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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费诗诗松手将小舟扔了下去,但少年求生心切,在落下的瞬间手脚并用攀住了湖岸上凸出的岩石,险而又险地躲过一劫。他低头看去,水中的青旗鲑在他脚底游弋不停,时不时还张开大口拍水猛扑,溅起的水花都能打在他身上,唬得他全身一软,差点没力气攀附岩石再给掉下去。
站在上面的费诗诗见少年没有掉下去,扶着肥腰笑道:“你个猴崽子,手脚倒是麻利。”说着脸色猛然一变,一脚重重踩到小舟攀住岩石的左手上,叫道:“你还是乖乖滚下去吧。”
小舟吃痛,情急之下连忙抽回左手,却已是被踩得血肉模糊了。他左手受伤,仅剩一只手跟脚攀附不住,一个趔趄就要掉下去,只得咬牙去用筋肉秃露的左手抓住岩石突出部分。费诗诗冷笑一声就要伸脚再踩,却听身后传来一带着惊恐颤音的娇柔女声,“诗诗,你在做什么?”
费诗诗顾不上那苦苦求生的少年,慌乱回身道:“绾娘,你怎么跑到这儿来了?”
那女子身姿丰满,但最惹人注意的,却是中间盈盈一握的柔软腰肢,自胸肋起,衣料从两边向里凹陷,再衬以一袭裹着的素洁布裙,更显腰身曲线丰润紧致;腰腹尽处,自胯以下,轻柔的布裙沿着腿部内侧的柔和曲线褶出两道印子,就算隔着几层布料都能想见那腴美的大腿。可能是情绪太激动,丰满的酥胸轻轻起伏不住,斜坠着一头乌黑发髻,姣姣如新满明月的面目更是微带惊慌的潮红,她伸着白玉剥葱的手指指向湖岸旁,语声哀婉道:“你是在做什么?”
费诗诗不愿爱妻见此场面,上前搂住她圆润的肩头,轻声安慰道:“没什么的,你先回去,这人吃了我的药得了失心疯了,我把他浸在湖水里清醒清醒。”
叫绾娘的少妇弱弱道:“我知道你经常拿人试药,你的事我也没管过,你不要太凶狠了,免得···”却见丈夫深情地定定望向她,觉得还是不要多说打扰他做事的好,便温顺地点点头,就要听丈夫的话转身回去。不防小舟使出吃奶的劲,从湖岸边努力探出头来,大喊了一声“娘亲救我!”
小舟爬在湖堤上,将费诗诗夫妻二人的言语行动早就觑了个清楚。初来费府时,他听费诗诗所说,就知道他是个疼爱妻子的人,但不想费诗诗是个彻头彻尾的大恶人,不由地也就不相信费诗诗当初说的疼爱妻子的话了。后来任凭他怎么辱骂费诗诗,都不见他生气,但是当他骂及费诗诗老婆时,费诗诗发飙将他给揍了个狠,打那时起他就知道费诗诗的逆鳞就是他老婆,所以在后来的时间里,他再也没有当着费诗诗的面骂过他的老婆了。现在见了这般情形,他自然知晓费诗诗是真的疼老婆了。他也曾听过费诗诗老婆小产的事,知道那妇人对此一直耿耿于怀,虽不知道这事真假,也就抱着试一试的想法喊了一声“娘亲”,想着能引起她的同情心救自己一命也好。
小舟也不明白自己怎么就喊了出来,或许是他自己太想活命了,或许是绾娘身上那股独特的母性温柔触动了他稚嫩的心,反正阴差阳错地他就喊了出来,从小没有母亲的他喊了自己大仇人的老婆一声娘。
他这一声喊出,两人色变。
费诗诗立即沉了一张脸,凶神恶煞般就要杀人。别人不知道,他却清楚,自从小产后,绾娘根本听不得小孩儿叫娘,甚至连见着小一点的孩子也会激得她犯病,多年来她一直呆在府里不出门,就是怕出去见着小孩子后自己受不了。
绾娘愕然回身,接着就见她美眸中涌起挣扎痛苦的神色来,把一双玉手死死绞紧,美妙的身子簌簌发抖。费诗诗心知要糟,忙伸臂抱紧了她,脸贴着她已被泪水打湿的娇颜慌乱道:“阿绾,你不要急,他不是我们的孩子。”
怀中的少妇无声啜泣,似水做成的身子更是抖耸不止。费诗诗抱定了爱妻,想把她抱离此处。不料柔弱无力的少妇忽然剧烈挣扎起来,费诗诗怕伤着娇妻不敢用力,一时竟被她挣脱了出去。
美妙妇人一声哀嚎,散乱了乌油油的发髻,跌跌撞撞地跑向湖边。费诗诗快步赶上,双臂发出巧劲轻轻将她重搂在怀里,抚着她的肩背轻声道:“阿绾,你不要着急,我先送你回去躺一会儿,你太激动了,等休息一阵儿就不会这么难受了。”费诗诗嘴里这般说着,手上却不动声色地抚到妻子的颈后,欲要将她弄晕过去。他是学医之人,知道绾娘这般疯癫下去,心神大动太过伤身体,就想先让她昏迷一会儿。平时爱妻犯病时他也会用此方法,可是绾娘这时心神激动难抑,竟敏感无比,他手刚放上妻子润玉般的脖颈,绾娘就抬手将他手臂打落,抽动着肩膀哀泣道:“你不要让我晕了,我要我的孩儿。”
苦苦支撑的小舟,见那般美丽动人的女子,竟因为自己的一句话变得如风摧雨打的梨花一样让人哀怜,心里不知为何也难受得很,就想自己要死了也就罢了,干什么连累这么漂亮的人儿伤心。他心里一软,胡思乱想间手脚攀附不住,顿时就跌落下去。
小舟悚然惊叫出声,就在以为自己要命丧鱼腹的时候,一只纤手伸出湖岸死死拽住了他。他抬头去看,只见一张涕泪未干的素面对他明艳一笑道:“这下好了,娘亲抓住你了,你再也不会死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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