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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子唐一摆手,自信满满:“妹妹,这个你不用担心,咱爹都计划好了。有一部分是要盖起房子办桌坊的。再者所种的品种不同,播种季节也不同,像栽果树的地方就是麻烦一年,之后多少年就一劳永逸了。所以只要计划得好就可以了。”他停了停又神秘地说,“妹妹,何况那地咱爹娘要给你一部分的。”
“给我?”裴子慧猛地一怔,当即就问:“给我山地做啥?”
裴子墨笑着接话道:“爹和娘商量了,也和我们说了。爹娘说当初你成亲时过于苍促,也没有好好的为你办嫁妆。总觉得心里不安,这回又新买了一千多亩地,爹要把靠京城这边的八百亩给你。待耕成熟地之后,你可以自己经营,也可以租出去。总之不管怎么样,这地就随你支配了。”
八百亩,那可是比西山还要大一半的土地啊,裴子慧甚至有些想像不到,到底有多大。
“怎么样?高兴吧?”裴子唐问她。
“我不要。”她当即拒绝,“我现在住在这高墙大院里,出一次门都不容易,何况婆婆未必肯同意我去经营那么多山地。再者这买地的钱都是咱家的血汗钱,几位哥哥还都未成亲,日后花钱的地方多着呢,我不能收。”
“不能收也得收了。”裴子唐笑着就从怀里掏出了地契给她看。
她惊得站了起来,“地契都写好了?”
裴子唐难掩满脸兴奋,“可不!你已经是那八百亩山地的主人了。”
这确实是裴子慧没有想到的。
见她一脸为难,裴子墨道:“妹妹,咱爹说了。若是你现在不方便,咱爹就帮你把地侍弄成熟地后再给你,若是你方便经营,就直接自己耕种。怎么着都行。”
裴子慧若有所思,“好吧,我想一想。”
接着几个人又说了一些宋玉梅与周易成亲的事。
裴子唐说裴三嚷着要和裴二断交,说裴二胳膊肘往外拐,硬是把弟媳妇送给外人家。
裴子慧听了是又气又笑:这裴三真是扶不起的阿斗,当初休妻重娶的是他,反过来又背着媳妇回来偷偷摸摸招惹宋玉梅,最后宋玉梅找到归宿,他又来弄这一出。
裴子唐又道:“周老板对梅姨很是满意。不但在枫叶镇自家的宅子里为他们备了新房,在凤阳县内也买了大宅子。而且他们的山地开耕起来种上药材之后,也要盖房子的。”
“那梅姨的婚房到底在哪?”
“自然是在咱们家。”裴子唐笑了起来,“梅姨说她就喜欢在咱们家呆着。而且还说等山地开起来之后,盖好了房子要把周老板一家接过来尽孝道。”
裴子慧望着眼前这三个英姿勃勃的少年,忙道:“梅姨和易叔成亲之后,是不是就该轮到给你们娶媳妇了,谁先来啊?”
“自然是大哥先来。”裴子唐失笑出声。
裴子墨赶紧摆手,“不行,不行!我要以仕途为重,待明年秋天下场考完,还不知道是个什么情况。若是不中,我定要卷土重来的,哪有心思琢磨这些。”他拍了拍楚牧和裴子唐的肩膀,叹道:“两位弟弟,这娶媳妇孝敬爹娘的事儿,暂时就只能交给你们了。”
楚牧低头不语,裴子唐嘻嘻直笑,“哪能轮到我,总得长幼有序不是。”
几人说笑了一阵,裴子慧这才将话题转移到秋考之事,“听着明年较远,其实细细算来也不过就是九个月的时间了。大哥准备得怎么样?有信心吗?”
裴子墨有点忧虑地点点头,“妹妹,虽然我志在必得。但此番秋考人才济济,我未必拿得了好成绩。就怕是负了爹娘和师长多年的辛苦啊!”
“大哥,你尽全力就好。”
看着意气风发的裴子墨,她还是比较放心的。随即将目光落在楚牧身上,“既然大哥仕途要紧,那第一个娶妻的就应该是牧子哥了。”
“我也不急。”楚牧倒是极为平静。
裴子慧一撇嘴,哼道:“你们都不急,那咱爹咱娘可是急坏了。”
说着,就安排人准备午饭,又差人出去寻顾青城回来。
待顾青城回来了,午饭也准备好了。
席间,招待三位客人的事由裴子慧转移到了顾青城。
由于顾青城多年前便与他们熟识,所以他们对于这位将军妹夫也不觉得畏惧,一餐下来有说有笑,吃得十分开心。
本来吃过饭,几人就想告辞的。但是来将军府一次,不去探望一下太夫人和大将军夫妻于礼不合,何况他们是有备而来,礼品都准备好的。
于是,午饭后,三位客人和顾青城移到书房喝茶,裴子慧则回房小歇。
直到午睡的时间过了之后,裴子慧这才派人去梧桐苑和荷花斋,说是亲家老爷家的几位公子一会儿前来探望,不知道太夫人和夫人是否方便。
礼多人不怪,抬手不打送礼人。太夫人和胡氏自然都没有拒绝。
由于顾青城公事在身,不得不提前离府,所以裴子慧首先陪他们去的是梧桐院。
当裴子墨将一尊福寿双喜仙翁送到太夫人面前时,太夫人当即眉开眼笑起来。不止是这份大礼深得她的喜爱,更是因为所来之人彬彬有礼,气宇不凡,根本就与农家的孩子扯不上边。就算气质最不好的裴子唐,那也算得上是一个翩翩少年。
太夫人坐在那里拍着大腿就感叹起来,“没想到啊,没想到!本以为农人家养了子慧这么一个聪明的女娃已属稀奇,今日一见方才知晓,这农人家的男娃子也是个个丰神俊逸,气度不凡。”说着她抬眼睨向裴子墨,“你是老大,叫子墨?”
“是,太夫人!”本来已经落坐的裴子墨,又起身回话。
太夫人就笑,“刚才子慧已经给我介绍过了,只是我这年纪大了,记性不好。这回记住了,”说着就一字一顿地重复了一遍,“这最有书生气质,温文儒雅的俊美少年叫子墨。这孩子长得天圆地方是个有福的啊!”说着又伸手比划着,“坐,快坐。”
接着又看向了楚牧,满眼仍是笑。裴子慧怕她又没记住,赶紧上前道:“祖母,这位是楚牧。虽不和我们同姓,但是从小在一起长大,和我们像亲兄妹一样。现在在从医,还经常背着药箱出去义诊呢!救了不少的没钱看病的百姓。对了,给大夫人治寒腿的药方,就是从牧子哥的师傅那里讨的。”
“好,好!”太夫人重重喊了一声好,“这也是个有出息的孩子。医者慈悲为怀,救世济人,以拯救天下苍生为责,好样的!”
楚牧落了座,裴子慧心想干脆直接再一次向她介绍裴子唐,免得记不住。
哪知太夫人一摆手,沉着道:“这个不用再说了,老身我记住了。这是你二哥,叫裴子唐。”
裴子唐也是个自来熟,又见太夫人和蔼可亲,早就抛下了刚才的拘谨,上前就道:“太夫人,我可真是荣幸,您没记住我儒雅的大哥,也没记住英俊的牧子哥,偏偏记住了其貌不扬的我。”
“你可知道为啥?”太夫人歪头问他。
裴子唐皱了皱眉,老实承认,“这个还真是不知道。”
“你呀!看着目光就与他们不一样。”太夫人直言相告。
“啊?”裴子唐诧异,“怎会不一样。”
太夫人就看向了裴子慧,一脸自信地说道:“子慧你倒是说说,你们家这几个孩子从小到大鬼主意最多的是不是你二哥?最能闯祸的是不是也你二哥?”
裴子慧当即就笑了,“祖母,您说得一点都没错。小时候挨打最多的就是我二哥。”
太夫人就斜眼笑瞪他,“这个小子,是个最圆滑机灵的,一看那目光就和别人不一样。”
其它人都笑,唯有裴子唐觉得有点脸红。
“子慧,你刚才说还有一位哥哥也在京里,怎么没来?”太夫人打听起段雨辰来。
“祖母,另一位是表哥,也在国子监读书。”裴子慧笑道:“听说表哥他在街头的一角搭了个简易的门房,专门为不会写字的人写春联,现在他那里正门庭若市呢!”
“哟!还有这样的书生。”太夫人惊奇不已,“这要是日后当了官,定是一个为民着想的好官,下次你们再来一定要将他带来给我瞧一瞧。”
三人齐口称是。
说说笑笑一阵,太夫人对这几人非常喜欢。又问了一下裴二和段氏的好,打听了一下家里的情况。看他们准备告辞时,太夫人就吩咐郭妈妈,“去!我记得库房里还有两块上好的砚台和湖笔,拿来送了亲家的大公子一砚一笔。好砚好笔就得送给舞文弄墨之人,比放在我这里有用。”说着就笑道:“至于另外的一砚一笔,就送给那位街头写对联的公子吧!”
裴子墨并没有忸怩地推脱,反而倒是一点没客气,大方有礼地谢了太夫人,并代段雨辰一并谢过。
“太夫人,这笔砚真是我们读书人的深爱之物。有了太夫人亲赠的笔砚,子墨回去要更发奋读书习字,用太夫人所赠之物,写出更好的文章来。”
“好,好!”太夫人的笑就一直到了眼底,嘴上还直说,“是个好孩子啊!”r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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