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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耻!混蛋,你还是人吗?”本来裴子慧是抱着必死的心态准备出来找葛二赖子谈判的,目地只是想让他放了弟弟子洋。可是她没想到,在他的身后,却藏着这么多不可告人的秘密。
本来在她心目中,他只是一个不学无术的街头混混,没想到却能引起与国与民的这么一场轩然大波。
杀扶摇国使者,叛国!这是何等的大事,居然都是出自葛二赖子之手。而顾青城费尽心思追查的人,居然会是他!
此时此刻,裴子慧觉得自己还不能死,国仇家恨都集中到了这一个人身上,所以她要活着,她要把这件事情告诉顾青城,她要阻止可能会使很多人为之丧命的战争。更要揭开葛二赖子丧心病狂的真面目。
可是她要怎么做呢?或许顾青城此时此刻已经一步步地接近了他的陷阱。裴子慧又急又气,忍不住浑身发抖。
葛二赖子却是瞪着充满*的双眼,扬头大笑起来,“哈哈哈……无耻为何物?在我的眼里只有银子,富可敌国的银子,还有至高无尚的权利,有了这两样东西,岂不是世上好物任我取……品格高尚又如何,若你没钱财没地位,一样如烂泥巴一样被人踩在脚下。若是你拥有了这些,即便是你再不堪,一样有人奉你为神灵一样敬畏。”
她难以置信地望着他生冷又狰狞的嘴脸,似乎通过这副皮囊,她已经看到他内心深处那极度丑陋与扭曲的心灵。不由感叹,自己前世到底造了多少孽?这世怎么会成为这样恶人的妻,而且还是从小就被定亲……
“我弟弟在哪?现在你已经把我抓到了,是不是可以把我的弟弟放了。”虽然裴子慧对这个人的人品已经不抱什么希望,但她还是希望他能良心发现一下。把自己的弟弟放了。
“你急什么?”葛二赖子瞄了她一眼,皮笑肉不笑地说道:“昨夜本该是咱们的洞房花烛之夜,怎奈你没了影踪。今夜月色正好,不如咱们把昨天的好事圆了吧?待圆了好事。我就去东城地牢内等着那姓顾的。你要是能把大爷我侍候得好,或许我还会带你去瞧瞧热闹。”
“混蛋!”裴子慧当即怒不可遏地瞪着他,咬着牙说道:“你可以折磨我,甚至可以杀我,但不能碰我!”
葛二赖子立即露出一个极为阴险的笑容,不屑道:“裴子慧,你还真挺拿自己当盘菜啊?你以为你长得美我就不敢或不舍得杀你吗?我今儿就实话告诉你。我姓葛的想玩什么样的女人没有?当初抓了你弟弟来逼你嫁我也就是为了圆了我娘的意思。”他敲着石柱瞪眼道:“我娘说,十吊铜板那么便宜,弄回来当丫头使唤也值!何况白天是丫头,晚上还能陪我睡!”
“无耻!”裴子慧的胸口都要气爆了。嘶吼道:“我就是死,也不会让你得逞的。”
“别不识抬举,能做我的女人可是你八辈子修来的福气。”她的无视与傲慢,瞬间激起了他的怒气,顺手扳过她的脸颊瞪视道:“能不能得逞是我说了算。何况你现在是我的妻子。就算你和姓顾的眉来眼去最多也就算是偷情,而和我却是合情合理,所以我完全可以在你身上尽情的享受,尽情地为所欲为!就算是将你玩残了,那也是我自家的家务事。”
“混蛋。无耻,禽兽!”裴子慧面白如纸,瞪着惊恐的大眼睛,除了用这些话来形容他,其它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他露出一个冷笑,哼道:“随便你怎么说。”
电光火石之间,葛二赖子一抬手,她的一件明黄色罩衫就被“哧拉”一声撕开,露出了里面洁白的内衣。
在她连惊呼的叫声都来不及发出之时,他已粗鲁地贴上她的唇。她想反手抽他一把掌,无奈双手被死死绑在身后,情急之下牙齿狠狠用力,顿时一股血腥之气充满嘴角。
“臭娘们,你敢咬我!”盛怒之下的葛二赖子反手就狠狠给了她一巴掌。
这一巴掌不但将她的脸颊打得又红又肿,就连嘴角也渗出了鲜血。
然而裴子慧不但没有示弱,反而是用越来越坚强的眼神与他做着顽强斗争。
她怒视着葛二赖子一字一顿道:“姓葛的,你休想得逞。我早已经是顾青城的女人了。以前是,现在是,就算是我死了也是,和你一丝一毫都没有关系,你休想!”
葛二赖子先是一愣,他没想到被姓顾的捷足先登。
“好,好!”他大怒,“那我就把你带到东郊地牢去,你在那里乖乖地等着你的如意郎君,然后我把你们一块葬在那里,成全你们的一片心意。”
“你到底想怎样?杀我还不够吗?是我背叛了你,是我不守妇道,和城哥哥又有什么关系?”虽然知道这样的挣扎只是白费力气,但她仍不甘心地扭动着身体。
葛二赖子眼神一凌喝道:“当然不够!你以为我要的是你吗?错!我要的是东周国的天下,而你和你的城哥哥都是我完成大业的拌脚石,我只有把脚下的石头杀得干干净净,才能顺理成章完成使命。成为霸得一方的千秋郡王。”
裴子慧望着他丧心病狂的样子,摇头道:“真是好笑。”
“你说什么?”葛二赖子瞪视着她。
裴子慧也不示弱,平静说道:“一个人在特别想得到一个东西的时候就会失去理智。现在的你不但已经失去了理智,而且已经近乎于疯狂。你为一己之欲,卖国求荣,有想过最终的结果吗?”她想了想继续道:“就算你的阴谋得逞了,就算是东周国被南蛮吞并了,你以为他们就会乖乖让你在物阜民丰的东周当郡王吗?简直就是痴人说梦。”
“休要你管,我自会有办法!”显然,裴子慧说到了他的软肋。若是到时候南蛮真的不兑现承诺,就算他葛二赖子再有本事,又有什么能力和一个国家抗挣呢?
葛二赖子又道:“现在我要将你带到东郊地牢去,等着顾青城来救你,然后圆了你们死也在一起的愿望。”说完,他疯狂的大笑。
“你这么做,会遭天打雷劈不得好死的!”裴子慧歇斯底里地怒骂出声,此时她不怕疼,也不怕死,只怕顾青城真的会来救她,她不敢想像若是顾青城也被他们抓住,那将受到怎样的折磨。
“不得好死?”葛二赖子瞪着她,嘲笑道:“我倒要瞧瞧,是你先死还是我先死,就算我真的不得好死,你也看不见了!”说罢,用掩耳不及的速度扯过一旁兵器架上的长鞭,对着裴子慧的身体啪啪就是两鞭,一边抽一边怒道:“该死的女人,坐上我的花轿,去和别人洞房,当真是活不耐烦了。只有我葛二赖子甩女人的份,还没被女人戴过绿帽子,找死!”
使足力气的几鞭,抽得裴子慧几乎是惨叫的时间都没有,就疼得晕了过去。鞭痕渗出的鲜血直接染红了她明黄色的衣衫。
“浇水!”他抽出短刀,直接将绑在裴子慧身上的绳索挑开,继而命令着身边的壮汉。
一盆凉水浇了过来,裴子慧晃悠了两下脑袋,醒了过来。忍着疼,看着他不哭反笑。
“死到临头了,还有心情笑?”
“我笑你太可悲!”
葛二赖子瞪着她,“我可悲?”
她也看着葛二赖子,冷声道:“难道不是吗?想我东周国物阜民丰,百姓安居乐业。更有一个勤政爱民的好皇帝,年年减少百姓的各项税收。赶上这样的好辰光,你想当官发财却不从仕途上巴结,而是投机取巧,生抢硬夺,这也算是你的一门功夫吗?”
葛二赖子的一张四方脸变得惨白,在这暗黑的环境里显得尤为狰狞,他恼羞成怒,上前狠狠抓住裴子慧的的衣领,左右摇晃,嘶声吼叫,“你一个妇人之仁懂得什么,什么勤政爱民的好皇帝,他就知道科考,就知道弄那些文绉绉的人去当官。却不知道这个年头早已是强者为王的朝代,我倒要看看是他们的笔杆子好,还是我的拳头强!”
“你这是强词夺理,自己没有本事,还要怪朝代不公……”衣领被他死死地揪着,她开始觉得出气多,进气少,但仍断断续续地说着:“你就是一个大恶之人,从小就知道利用不正当的手段拿到自己想要的东西,小的时候偷鸡摸狗,再大一点骗吃骗喝,久而久之竟然图谋害国了,简直就是个败类……”
一句话说中了他的要害,他揪衣领的手,改成了掐脖子,厉声喊道:“牙尖嘴利的死女人,你去死吧!”
裴子慧不断扭动身子,然而身上流出的鲜血已夺去她不少气力,掐在颈上的力道更是像要置她于死地那样狠绝,慢慢地,她的脸色发紫、双眸无神,终于,她歪首一偏,像没生命的破娃娃般软倒于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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