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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娜娜，你倒是告诉我我们这到底是要去那吧！”叶东来侧过头看着身边副驾驶位上正在对着镜子补妆的颜娜道。
“你急什么？平时看你上班的时候都没这么着急过。”颜娜抽出餐巾纸擦了擦嘴唇，从包包里拿出唇膏对着镜子涂抹起来，含糊道。
“行，当我什么都没说。”叶东来点了根烟靠在椅背上吞云吐雾起来。颜娜抬头看了他一眼，没说什么，只是打开了车窗。
“你不习惯烟味？”叶东来愣了愣道，打开车窗准备把烟丢掉。颜娜制止道：“你想抽就抽吧，不过还是要提醒你抽烟对身体不好。”
叶东来点了点头，狠狠吸了一口，将还有大半截的烟头丢出了窗外。其实叶东来也没有烟瘾，只是觉得实在无聊的时候才会抽上几根打发时间。
“去紫薇路352号。”颜娜报了个地址，不知想起了什么，叹了口气，“叶大少，等会你可要发挥一下你男子汉的风度，救小女子于水火之中哦。”
“什么？”叶东来愣了一下道。
“催账呗！找人要钱呗。”颜娜解释道：“有一家公司欠我们的尾款已经有好长一段时间了，款项一直收不回来，再收不回来的话，可能就要成为乱账死账，本来这件事还轮不到我管的，但是受人之托，没办法，虽然不想去但也不得不硬着头皮去了。”
“收这笔账很难？”叶东来问道。
“嗯。”颜娜点了点头，“这个华帝服饰城的幕后老板没有想象中的那么简单，靠垄断当地的低档服装批发业起家，本来他们这类做低档服装的跟我们是扯不上关系的，但是不知为何前几年和我们公司忽然有了合作，代理了我们公司几个服装品牌，这个代理费当初也不知道是怎么谈的，反正这几年就没见那边有款项进账。”
“这个华帝服饰的幕后老板的底子也不是很正规，好像是涉黑起家才垄断了当地的服装批发，我们公司以前也曾多次派人去沟通过代理费的问题，只是一直得不到解决，久而久之下来，就没有人愿意去了。”
“都不想去，那你为什么还要去？”叶东来问道。
颜娜白了叶东来一眼，“我好歹也是公司的一小领导好吧，自然要多为公司考虑，问题都上升到我这里了，我再不管，难道要沐总亲自过问？要是都这么知难而退的话，那么公司不知要损失多少利润，再说了，公关商业谈判，本就是本小姐的强项。”
“公关商业谈判。”叶东来点头道：“原来公关是干这个的呀，见识了，我以前还以为公关就是夜场那种那什么了……”
颜娜当然明白叶东来口中的夜场男女公关是什么意思，脸红了红，掐了叶东来一下，嗔道：“我们的叶大少隐藏的够深的呀，我原本还以为叶大少真是什么翩翩君子。”
叶东来笑道：“做君子太累了，还是做小人好，我这人最怕的就是累了，所以只能做后者。”
“那我以后是不是可以叫你叶小人或者小人叶……”颜娜俏皮道。
“额……”叶东来摸了摸鼻子，“你要是非要这么叫我能有什么办法，嘴巴张在你身上，随你。”
“哟，我们的叶大少不知人言可畏呀。您这是身正不怕影子斜还是无欲则刚别人爱咋的就咋的。”
“嗯，从某种程度上来说，你可以这么理解。哎，我说娜娜，你对我这么了解，是不是对我……”
“这个什么？有话你就直说，藏着掖着干什么？”
“也没什么，我是在说我在庆幸又从别人那里发现我自己身上一个闪光点。这是个好苗头，得继续保持。”
“德行。”
两人一路闲聊，不知不觉已经到达了目的地。
叶东来看着眼前破破烂烂的楼，才恍然发现原来已经到了东海的城乡结合部，一座五层楼高的灰白大楼墙上写着华帝服饰城几个衰败烫金大字，一副破破烂烂的露点女郎广告照挂在墙头，临街一面是遍布的各种小店面。空气中混杂着尘土和汽油各种异味结合的刺鼻味道。
叶东来把车停好，走到颜娜身边道：“我终于明白别人为什么都不愿意来了，这种地方确实……”
颜娜回头看了他一眼，“来都来了，还抱怨个什么，走吧。”说完一马当先走了进去。
走进华帝服饰城二楼，就看到前台一个浓妆艳抹的女郎正在百无聊赖的涂着指甲油。
女郎见颜娜二人径直向她走来，先是有些妒忌的看了颜娜一眼，然后看着叶东来媚笑道：“你好两位，不知需要什么服务？”
颜娜挥了挥手上的材料袋，“我们是北辰国际的，跟你们陈总有一点事需要面谈一下。”
“北辰国际？”女郎有些古怪的看了颜娜一眼，坐下来在电脑上查询了一点东西，抬头问道：“请问是关于代理费的问题么？”
颜娜点头道：“没错，我已经跟你们陈总预约过了的。”
女郎媚笑点头，拿起电话问了几句，然后对颜娜道：“那行，陈总叫我带你们去他办公室。”说着扭着翘臀向电梯走去。
叶东来跟在二女后面走进电梯，电梯跟办公楼一样有些破旧，四周还到处走张贴着街头电线杆上随意乱贴的小广告，什么招聘男女公关，老军医独家秘方专业治疗阳.痿早xie三十年，某某小巷，某某胡同，爆乳翘臀的撩人广告更是散发出低级的色.情味道。
颜娜的眉毛微微皱起，想来是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电梯。
叶东来却是看上去很“痴迷“于这些小广告，一边看，还一边点头道：”这些广告不错，我喜欢。“
此言一出，颜娜伸出小手在叶东来腰间掐了一下。一直保持着妩媚微笑的女郎一个踉跄，尴尬笑道：“先生，好眼光。“
叶东来在女郎丰满裸露的鼓鼓胸脯上扫了一眼，笑道：“过奖。”
电梯直到顶层才停了下来，一走出电梯门，颜娜当时就有些傻眼的愣在原地，叶东来也是有些愕然，他闻到了一股乌烟瘴气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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