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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书带领众人回到书院后,便又赶去了大殿。而虹羽他们各自在房间中休息,虹羽此时轻松无比,他把今晚去云崖的事和惊鸿和失崖说了下,惊鸿和失崖陪同他一起去。
时间渐走,夕阳倾斜。湘水畔霜红叶和明易在那儿迎着江风看着江面上的风景,一把利剑插在旁边,剑身被映着夕阳红淡淡的寒气飘下,两人此间没有说一句话画面十分安逸。不过明易却偶尔看向霜红叶,看着她淡淡的眼眸和飘散的发丝。突然霜红叶转过头看向明易,她眼神让明易措手不及。她看着明易淡淡道“明易,你的时间还有两年!”,明易第一次听见她如此称呼自己不由的心跳加速问道“小姐,不是还有四年么?”
霜红叶转头继续看着江面轻轻道“我来此的目的本是拿回‘霜怒’,此时我已经拿到。所以我不想再留在这里了。不过你也不用担心,就算那时不管你道阶如何,我都会带你出去。”
明易知道霜红叶在这个地方一刻都不想待下去,但为了他还是愿意在这留下两年的时间“小姐,明易定当全力以赴。”
霜红叶起身将旁边的‘霜怒’握在手中向回走去并淡淡的道“你为何总是如此郑重。”
明易跟着起身轻轻呢喃道“因为你!”,声音太小不足以让她听见,但明易自己听见他就觉得足够了。
傍晚十分,书院中虹羽,惊鸿还失崖几人向西岭的龙潜院的云崖走去。进过半个时辰的行程,当他们来到龙潜院前时已经是夜幕遮天了,他们拜见过潜龙道长后得知苏言慕已经在云崖那等待了。
但虹羽他们来到云崖边,月色银辉照出了苏言慕的身影,他看着云崖前的山岭,月色下的山岭显得十分寂静。他身边摆放着数个酒壶和小菜,还有一卷字画。
虹羽出声道“言慕,让你久等了。”
苏言慕转过身来淡淡道“无妨,虹羽伤势好些了么?”
“已经无碍了,还望言慕不要怨我没有将不能修炼灵力的事告知于你。”虹羽淡淡笑道。
“你是怕我得知后会让手么?”“正是。”“算了,我们坐下慢慢说吧!”
随后众人就地而坐,苏言慕给每人一个酒瓶道“此酒是我从家中所带,味道还好不算太冲。我先干一口已谢各位能赏脸前来。”所完苏言慕便仰头一口。虹羽他们也跟着喝了一大口。
随后苏言慕看着虹羽他们眼神真挚道“虹羽,在下有一事相求。”
虹羽看着苏言慕郑重道“还请明说,若在下力所能及便绝不推辞。”
“我也不在相瞒,我是皇都苏府三公子,但因为无意的得知家传的至宝“山河图”乃是前朝皇室权利的象征。因为前朝是以传交‘山河图’作为皇位相传的证物。只是百年前炎氏推翻了前朝取而代之时,‘山河图’便消失无踪,我家父也并不知道自己的身份便在炎国中谋了个官职,但却在翻阅前朝历史时得知‘山河图’之事,他本想就这样隐瞒下去,也不去想什么复国,但事与愿违就在他回家准备收起书房挂起的‘山河图’时。一位大臣无意闯入见到了。家父怕事情败露为了家中安宁只杀了那位大臣。家父本以为便会无事,奈何朝中大臣之死终于开始调查,我是家中最年少之人,家父让我过来修道,其实只是想我能有些东西能够回忆,皇都那喧嚣势力,每个人都活的太累。而如今恐怕是得回去了,此图我也不能带回,望虹羽代我保管一阵。”苏言慕眼中露出罕见的无奈淡淡道出缘由,
“那你们是如何打算,此时暴漏你会去又能怎样?”惊鸿皱眉说道。
“我来此之前便和家父商量的了两个计划,第一个如若没有查出大臣之死便散尽家中嫡系,而二个若大臣之死查道苏家便派人将‘山河图’带出交予我,随后我处理此图便赶回苏家。前些日子家中派人过来,并带来此图催促我回苏家,但我预感此事已经暴露。”苏言慕此时眼中露出思索,
“那你便不要回去呗。”失崖倒是豁然的道
苏言慕苦笑摇了摇头“你们没去过皇都,也没接触过皇都中的达官贵人,不知人心是有多复杂,而且炎皇坐镇皇都我若不回,那么许多大臣会直接以此来灭我九族。”
虹羽思索一阵后出声道“言慕,我答应你,但是此图以后怎么还给你。”
“我苏言慕在此先行谢过,此图我倒希望永远都不要还,它代表的太多了。虹羽我相信你,如果哪时我真需要了这图了,你定会为我送过来的。”苏言慕起身高举酒壶对月而饮。
“言慕,我们书院中的弟子也决定天选后便去山下历练,要不要同行?”虹羽再次饮下一口道。
苏言慕摇了摇头道“不了,天选的后事也只有挑战老弟子了,或许我也不能去挑战了,明天我将直接回皇都。你们若要下山历练,切记莫要来皇都,皇都乃炎国水最深的地方。若真的非来不可,你们定要注意不要与穿黑色锦衣的人做任何交谈,他们是皇都众大臣招募门客的人,你们今天入门明天就可能丧命。”苏言慕突然讽刺的笑了一下道“你若去了,天黑之后的皇都才是所谓真实。”
失崖突然问道“言慕,你可知十年前难民冲围城之事。”
“此时,有所耳闻,当年我七岁。在某位大臣府中参加他的寿宴,有许多人讨论所以我还依稀记得。当年围城之周闹蝗灾,数十万人没有粮食,十万难民直冲围城城门”言慕突然没有说下去。
失崖眼中突然有些湿气道“十万难民冲城,守城官将下令近城门十步者,杀无赦。所有难民被射杀近两万,那年大旱尸体不过两天便发臭,围城四门全部布满了难民之尸散发冲天的尸臭,可守城之将视而不见,死守城门。连粮食都不发,有难民开始食用城门尸体,人越来越多那画面令人作呕,但即使如此城门之上的人不仅不发救济粮,还发出讥笑和讽刺。终于城门的尸体已经所剩无几压抑数天的饥饿和压抑扭曲了人性,他们不敢在冲城门但为了活下去开始自相残杀,杀人充饥。当年我就是其中的难民,我不知道城内是如何,但每当夜幕降临都能从隐约传来的歌舞喧嚣声猜测里面一片繁华。可城外惨淡的月光下处处皆是渗人的白骨,声声皆是妇人儿童在哭泣不公,还有在黑暗中穿来凄惨的呼救声,他们不知是否还能感受到明天太阳的温暖。当初十万人在城门外除了射杀的两万人,还有数万人死在城外的夜幕中,死在了自己人的口中,仅仅过了半个月十万人只剩下不到五万人,人们终于不再抱有希望,所有人加入了杀戮中,所有人都无表情,一天正午,人们开始躁动因为饥饿有人开始不在顾忌,他们中有人抓住了一名妇人,他们如同野兽一般扑涌而上,他们从妇人身上生生将她的肉咬下,鲜血淋漓,那名妇人还没有断气,妇人惨绝人寰的呼叫着,这时有人起身他们走过去神色麻木,可他们不是去救那妇人,而是去分食她的血肉,她眼中还没有绝望,因为她见到了我,她眼中泪水不停的流下大吼道“走啊!随便去个地方。照顾好妹妹!”,那名妇人便是我的母亲,我和妹妹亲眼见到母亲在所有人的撕咬中渐渐断气,眼眸渐渐暗淡。所有人的嘴唇上沾满了我母亲的鲜血,他们疯狂的撕咬着……”失崖突然开始痛哭起来,月下他的泪水映着月光从眼中流出,他对月哀嚎发泄着压抑在心中浓浓的悲伤。许多时候失崖在人群中带着笑容,可每当夜幕降临每当他一人独处时,他心中的那股痛苦便一遍又一遍的冲击着他。此时他借着点酒意不断的发泄着和诉说着。虹羽他们从不知失崖居然是有如此的经历,他也从未在人前诉说过,此时虹羽他们都保持着沉默自饮壶中救。
片刻后失崖或许好过了一些,眼角虽然还存着泪水但声音已经平稳,他继续道“他们中终于有人发现了我和我妹妹的存在,他们向我们逼近,当年我六岁,我妹妹四岁。我牵着我妹妹向后跑去,我们在黑暗中一路狂奔,我们此中连头都不敢回。但我身后的脚步声越来越急促也越来越近,就在我们绝望时背后突然想起几声闷哼身,一个和我年龄相仿的孩子,他手中拿着粗木棒,他打昏了追我们的人,他带着我们在阴森的树林中前行,这个树林中白骨更多,必定是每个夜晚都有人被抓到这里分食掉。我妹妹仅仅的抱着我的胳膊不断的颤抖着,她心中还想着母亲死时的惨状,她眼中泪水不断恐惧万分。终于走出了森林,月光再次照在他们苍白的脸上,还有一条汹涌的大江在不远处咆哮不时激起银色的浪花,江中也没有了鱼虾只剩江水在孤寂的流淌。我们刚走到江边喝了点江水后相互了解,他叫箫皓他的父母也在死于难民手中,我们结拜为兄弟,也就是此时树林中冲出大量难民他们狂奔着,仿佛在后什么恐怖的东西在后面。随后又出现大量的官兵他们冲进难民中见人便杀,他们手中的兵刃已经沾满鲜血。我们也跟着人群逃离,但难民已经没了方向四处冲撞,人群将我们三人全部冲散,我想去找他们,可拥挤杂乱的人不断的将我挤开带走,在某一刻我看见我妹妹和箫皓在一起,被人群挤向另一个放向,我们之间越来越远最终消失在人群中。事后才知道那些官兵因为过些天炎皇将亲自过来巡视情况,他们为了保住自己便派人来要杀死所有难民。而我便流离到了绵城与他们失去了音讯。”失崖双手紧握眼中满是不甘,说道这里他便再也无言。
洁白的月光挥洒在他的身上显得他是那般的孤独。
虹羽也有些感伤安慰道“失崖,事物虽多变但总有一天你会找到他们的。”
“嗯,我一定会找到他们的,果然压抑的这么多年说出来心里舒服了一些”失崖深呼了一口气道。
云崖边朗月相照,众人饮至深夜也都睡在了云崖边。唯有苏言慕在那静静的坐着,看着月下的景色。清晨时分众人皆醒,他们将苏言慕送至天悟山脚石坊下。
“多谢众位相送,若相见定与众位再次痛饮一番”苏言慕淡淡笑道。
随后苏言慕转身跨上身边的一匹骏马,这马是从功绩坊中兑换的。骏马长嘶带起惊尘消失在虹羽他们的视野,虹羽抓了抓了手中苏言慕赠的“山河图”,带着众人回了书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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