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霜红叶和幽姨还有葛叔重新回到了明易那。此时明易还在床头,他听见了动静便出声问道“幽姨,你们找到红叶了么,她去做什么了。”
幽姨正准备说时,霜红叶拉了一下她的手,幽姨轻笑一下拍拍她的肩膀后,对着明易出声道“红叶,她去了江边练剑。你着实气到他了。”
“是吗,麻烦幽姨去替我跟她说声对不起。我再也不会如此了。”明易声音略显自责。
幽姨却道“这还是你自己去说吧,来服下着碗药。”
霜红叶见他喝下药后便自己离开了,明易听见脚步声问道“幽姨,你走了么?”
幽姨立刻道“没”,
明易突然紧张起来道“那刚才的离开的脚步声是,是红叶么?”,幽姨没有回答。
明易知道幽姨是默认了便道“那刚才的对话,红叶应该都听见了吧,他接受我的道歉,原谅我了么?”
“不看着本人的道歉是虚假的,至于她有没有原谅你,你自己去问吧。今天你便好些休息吧!”幽姨淡淡的说完便跟葛叔一起离开。
当所有人离开后,一个黑影从窗边蹿出。片刻后他回到一个院中对着一个高大的背影道“族长,属下回来了。”
“如何”此人正是霜千寒。
“小姐取明目根便是为了给她带来的人,治疗因开眼失败而导致的失明。”那人飞快的说完。
“也就是在东边擂台上被刁难,让他以一敌二还连赢七场的少年?”霜千寒的声音听不出喜怒。
“正是,此子甚是了得,第一天比试敢舍一道,第二天的战斗能强行开眼两次,一般人何来此之勇!而且听人说他是为了红叶小姐。”那人语气些许赞叹。
“嗯,若真是如此有他在叶儿身边保护她,我倒也可安心一些。”霜千寒也轻点下巴“他现在服下了明目根,不要让他就这么浪费了。你带几颗天目丹去助他开眼。”
霜千寒继续道“我也要将此次族中比试加点注了,看他到底能不能给红叶一份证明。你去给那小子开眼时,告诉他红叶今天昨过什么,要让他感恩戴德。这样才能让他更加死心的跟着叶儿。以他以一敌二连胜七场的战绩,让他进入正式比试的前十战。小子,不要让我失望啊!去吧!”
“是,属下告退。”说完这个黑衣人便迅速离开。
皓月高悬,明易在房间内休息。忽然听见窗子方向床来东西,他开始警惕起来,当有人破窗而入时,明易凭着感觉朝那打出风刃,破窗的人便是那黑衣人,他躲开风刃向明易逼去。明易听着脚步声的靠近立刻施展‘水晶棺’将自己护住,随后在里面准备施展‘银河天降’,可黑衣人一掌便将水晶棺击碎,这让明易心中一惊道“怎么这么快!”。随后明易便散去手中的灵力,不在反抗。黑衣人大感好奇道“小子,为何放弃施法。你若继续施法说不定还能伤到我呢”
明易苦笑一声“前辈莫要说笑了,前辈破窗而入时我便迅速攻击,可不但被前辈避开而且我的攻击没有造成动静,可见是前辈将其化解,最后前辈一掌破掉我的水晶棺,水晶棺之术晚辈自信即使是天清中阶也不可能一掌便破,所以前辈必定在天清高阶或控法阶,如此人物却要半夜三更破窗而入来找我这等晚辈,想必前辈定是有人嘱托才来找晚辈,不知是否来取晚辈性命。”
黑衣人眼露赞叹但沉声道“小子,你怕么,你连刚才的反抗都终止了是不是害怕了?”
明易突然摇头笑道“生死不过转瞬,大丈夫又有何惧?刚才终止道术不过是不做无用功而已,再说前辈若要杀我,不是也放弃了一个很好的机会么,所以前辈有话还请明说。”
黑衣人不再压抑心中的赞叹,道“嗯,小子,你很不错嘛,我来找你的确有事,不过此地不方便,我带你去另一个地方。”
明易听见要离开此地不由有些皱起了眉头,黑衣人有道“你可想只红叶小姐今天去做了什么?”
明易一惊便道“我跟你走。”黑衣人点点头随后背起明易从窗外离开。
明易在黑衣人的背上颠簸了一阵,当黑衣人将明易放下时,明易便道“还请前辈告知小姐之事。”
黑衣人反而笑道“小子,你就这么急?不过这件是等你开眼后再说吧,我来此受人嘱咐助你开眼。”
明易一愣道“开眼?开什么眼”,黑衣人也是一愣道“你不知道?你不知道那你在上午的比试中,你怎么会将灵力灌输道眼睛,使自己能看到对方道法攻击方向和轨迹。而且你还自己强行开了两次,虽说不是真正的开眼但却也导致自己同样的失明。”
明易恍然大悟道“原来是这样,我是在当初跟别人打斗时,无意看见别人的攻击方向,于是我便想能不能再次看到,结果昨天晚上我自己尝试发现把灵力灌入眼睛后会有效果。”
黑衣倒是大吃一惊“小子,你真是无知者无畏啊。这你都敢瞎试。还好你命大,居然第一次自行开眼没有失明。算了,不说废话了。虽说我来助你看眼,但毕竟修行界中开了眼的人也寥寥无几,我也没有开过,一切都靠你自己。还有!你若不能开眼,你如何对得起红叶小姐。将这颗药吃了”
黑衣人从一个瓶子中倒出一颗药丸给明易,明易二话没说便吞了下去。
黑衣人赞道“有魄力,小子现在缓缓将灵力运送至眼,记住这不是战斗,让灵力竟可能的慢下来。随后回想你战斗时眼睛看到事物的感觉。我能做的就是不让外界叨扰到你。和必要时护住你眼睛。开始吧!”
明易盘膝而坐,自己调动灵蕴中的灵力向眼睛送去,眼睛开始丝丝胀痛,眼中泪水不停的流下来,但片刻过后,眼睛变的非常痒,但明易死死是克制住自己。黑衣人看着明易算着第一颗药的药效要结束了。他有拿出一颗放入明易的嘴中,心道“开眼一般只要两颗便足以,老爷却给了我四颗这是为何?是为了以防万一么?”
明易咽下第二颗丹药后,眼睛上可附着的灵力明显便多,他开始回想着战斗时这双眼睛的感觉,他将蒙着眼睛的白布摘下,抹去眼角的血痂,突然睁开眼睛,蓝光闪现,仅仅一瞬他便闭起了眼睛,刚才他居然模糊看见了空中的道痕,他再次睁开眼,眼睛中的蓝光内敛,只剩下蓝色的眼眸。他想看清空中的道痕,眼睛中开始出现血丝,灵力不断的传输,黑衣人见此立刻再给明易喂下一颗丹药心道“怎会如此,此时应该已经开眼了。为何没有预兆。”
黑衣人心中满是疑问,但现在他只能看着明易。明易因为第三颗药得到缓解,但道痕还是模糊不清,突然之间他的眼睛再一次陷入黑暗,这让明易的心仿佛一下子跌入万丈悬崖。他心道“难道失败了!”,他不断的将灵力送入眼中,可是他眼睛什么感觉都没有了,他不敢相信,他再一次失明了。
可这仅仅是他的感受,而黑衣人看到的却是,明易睁开双眼,眼中发出湛蓝的光,越来越亮。亮的接近于耀眼的白光。可又突然变的越来越深沉变的越来越暗,黑衣人知道明易肯定陷入了心障。
心障是开眼过程中最重要的,开眼便要在心障中看着自己心中想看到的,若不能看见,便双眼永远陷入黑暗,或许明易失败了会因为明目根的残留药性不至于失明,但开眼的机会只有一次,失败后若再将灵力附于眼睛那么眼睛将直接爆裂。
黑衣人此时不知如何提醒也不知道他说话明易能否听见,但他还是开口诉说今天红叶所做的事“小子,你可听好了。红叶小姐她离开你房间后去找了四少爷,将他打成重伤,而且她独闯族中珍药坊,夺取霜家中唯一一棵明目根给你疗伤,但却被守护的影卫所伤,最后擒获交由族长处置。族长是红叶小姐的舅舅,但也是将她父母赶出霜家的第一人,让她数年流离的人。”说道此处明易全身一颤,他暗淡的双眼又重新开始变亮。黑衣人知道有效便加重语气说道“红叶小姐为了明目根和她最恨的人做了一个交易,她此行回来的目的是带走她娘唯一的遗物‘霜怒’,而族长便要她用‘霜怒’还换取明目根,红叶小姐同意了,交出了她唯一一件和她母亲相关的东西。你可知‘霜怒’对红叶小姐的含义!”黑衣人最后一句话语气犹如雷霆之怒,明易仿佛也被震动,双眼蓝光大盛,身处黑暗中的明易,自己在心中想着红叶儿时被旁人排挤,还要坚强的撑下去。为的便是等到自己的父母,可等来的却父母已逝的消息,如今却又为了自己把身上唯一留有母亲痕迹的东西交了出去,明易此时心中想着红叶,他忽然在黑暗中发现一个血色的背影,正是一身红衣的霜红叶,她回眸一望眼中有着丝丝悲伤,她看了一眼明易后便回过了头向前走去,明易从没有见过红叶如此伤感,他急忙向前追去。可那个背影却渐渐的消失于黑暗,明易的眼睛仅仅盯着那处,他要看见,他要见到红叶!而外界的明易眼中光芒耀眼,且眼角又流下血泪。黑衣人连忙将最后一颗药给他服下,心中叹道“小子,若还不能开眼,这也只能是你的命了”。
明易服下药后突然一声怒吼“啊!~~”,眼中光芒突然消失,双眼也闭了起来。他再次睁开双眼,湛蓝的眼眸深处泛着点点金光闪现,但他的眼色却显得十分失落。
黑衣人轻声的喊道“小子,如何了。能看见我么!”,明易木讷的点了点头看向黑衣人。
黑衣人看到明易如此表情和状态问道“你开眼了,为何还是如此。你在心障中看到了什么?”
明易语气失落缓缓道“看到世间万众,却看不到她落寞的背影。”
黑衣人口中默默念着“道眼见道,法眼及众,天目演法。”心中一惊“他居然开了法眼。”
此时天边的初阳上升,缕缕晨光显露,明易这才发现他在湘水畔不远的某个小坡上。他静静的看着初阳,没有说话,而黑衣人也在沉默。
随后黑衣人叹道“小子,我得走了,你想要看到的背影若法眼看不到,那边你自己去寻吧。直到有一天她重新出现在你眼前或许将不在落寞。你也回去吧,不要在让红叶小姐他们担心。”
明易看着初阳,眼中跳动着光芒轻道“多谢,我定不会再让她如此落寞,对了,前辈如何称呼,若以后用的着晚辈的地方,晚辈定当全力以赴。”
黑衣人渐行渐远没回头道“小子,我叫霜铭疾,今天的事你可不要说出去!至于要你帮我做什么事的话,就好好陪伴着红叶小姐。”随后便消失了。
明易在原地随风摆动衣角念道“既是如此,我定以命相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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