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冤家路窄啊,这他特么的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夏虎此时的心情便是如此。
只见夏虎咆哮一声,便向着前方那人冲去。
“小的,拿命来!”
随着这声音,夏虎的身体四周已经被一层黑气所包裹,他的脚每一次落地,都掷地有声,就连街道两旁的房间也不由得颤抖起来。
“妖兵的修为果然与众不同。”那哼着小曲的人影不是别人,正是纵横无敌。
纵横无敌知道这夏虎的性格,此时他处于酒后暴怒状态,自然不亦跟他交手。
开玩笑呢,一个蛮兽级别,一个妖兵级别,这要是硬碰硬,那蛮兽级别的岂不是拿鸡蛋碰石头,自寻死路吗?
扑!
夏虎纵身一跃,若泰山般的虎拳便向着无敌砸去。
夏虎这一拳,足以将山劈开,地砸裂,若是砸到无敌身上,只怕小命休矣!
轰隆一声!
夏虎那一拳重重地砸在了地上,随即出现一个半径约摸五米的坑,坑四周全是蛛网般的裂缝,四周的房间也纷纷倒踏,里面的族人不敢哼一个字,跟见了瘟神似得捂着伤口纷纷逃离。
一拳落空,夏虎更怒了。
“出来,你给老子出来!”夏虎现在可是积攒了一身的劲儿,但却无处发泄。
躲在地下的无敌把这一切听得清清楚楚,他冷笑一声,幽幽地道:“二长老,我在这呢,难道你看不见吗?”
夏虎顺着声音的源头一看,见那厮竟然在十米开外的一间茅屋旁,依然哼着小曲一幅老子是爷爷的表情。
怒了,彻底地怒了!
只见夏虎双手合十,连续掐出数个法决,瞬间他的虎头之上就出现了一柄古朴的刀。
那刀的形状很普通,跟普通人家的劈柴刀没有两样,可是瞬间之后,那刀就成了火红之色。
“火焚刀,品级三品,能够挥出万团火焰,常水无法将其扑灭……”看到这一幕,纵横无敌的脑海中不由得出现了这些信息。
“火焚刀!”远处躲在暗处的飞虎看到这一幕不由得倒吸了口冷气啊,看来夏虎是动真格的,这无敌能抵御的了吗?
算了,还是先通知春叔吧。
想到这,飞虎便从怀中取出一道传音符。
“焚天燃地!”夏虎一声暴喝,头顶那柄火焚刀高速旋转起来,随即最中心形成了一个旋涡点,开始向外放射团团火焰。
那火焰刚开始是火红之色,但之后便是紫红色了。
“好美的风景啊!”看到这一幕,纵横无敌不由想起自己跟东方雨碟在万崖楼欣赏落日黄昏余晖的美景了。
扑哧……
团团火焰,就如同火龙般将街道两旁的屋舍全点燃了,就连那石室的墙壁也被火焰覆盖,这还不算,夏虎似乎对这并不满意,再次虎啸一声,瞬间火龙的目标向着四周的地面翻滚而去。
“妈的,再不从下面出来,那老子就把你烧成烤红薯……”二长老夏虎醉意沉沉地吼道。
但二长老夏虎却不知,此时的纵横无敌就在他的身后,而且正露着那颗脑袋在欣赏那风景呢!
***
议事厅内!
春虎一脸僵硬之色,每遇到重大难题时,他都会是这个表情。此时的他坐在檀木椅子上,虽然未曾言一字,但旁边的秋虎跟冬虎却知道定然出了大事。
“老大,到底出什么事了,这么急把我们叫来!”四长老冬虎一幅很是焦急的样子,探着虎头说道。
见大长老春虎没有反应,三长老秋虎便接着问道:“对啊,是不是银狼谷那面有什么行动了?”
良久,犹豫一番之后,春虎从自己的怀里取出了一封信,书写这封信的材料是用上等狼皮制成。
上面的字或劲键或婉转,或如婀娜窈窕的美人,或如矫健勇猛的壮士,或如春风拂面繁花一片,或如北风入关深沉冷峻。
这封信最后一行上写着“飞虎亲启,银狼敬上”。
这封信是春虎在巡视敌情归来的路上,从一名形迹可疑的人身上得来的。春虎识得银狼的字,只一眼就认出了这字是银狼亲笔书写,但当其看到最后一行字时,不由得打了个冷颤。
“不,不可能,这绝对是个阴谋,绝对是个阴谋。”三长老秋虎愤愤地说道。
四长老冬虎一幅若有所思之色,春虎见状遂开口问道,“老四,有什么话就直说吧。”
冬虎深吸了口气,道:“阴谋也好阳谋也罢,我觉得还是让族长决断吧。”冬虎一幅意犹未尽的表情。
虎牢现在可以说已经半只脚迈进了阎王殿,无论从心理上还是身体上都承受不了过大的打击,如果让虎牢看到这封信,那岂不是雪上加霜!
“老四,你什么意思?”秋虎瞪着冬虎那张脸,恶狠狠地说道。
就在这时,突然间一道华光飞到了春虎手中。
传音符!
秋虎跟冬虎都看在了眼里,眼神灼灼地盯着春虎表情的变化。
“这个老二,简直就是火上浇油。”春虎咬着牙一字一字地说道。
当春虎一行三人来到事发现场时,眼前已经一片火海了,而夏虎就在那片火海的正前方。
“小的,你给老子滚出来,是带把的就别躲在地底下……”夏虎的声音很响,若洪钟般。与此同时他还在不断地释放火焰。
“胡闹!”这两个字若惊雷般,轰隆隆地传到夏虎的耳中,夏虎不由得一愣啊,这是谁他妈的告的状,还把老大给请来了,不行,自己必须得装醉。
“老子今天非得烧死你不可,你别跑,别跑……”夏虎一边驱使着火焚刀,一边向着背离春虎三人的方向逃遁。
“老二好像真醉了,我去看看他。”三长老秋虎向着夏虎离去的方向追去。
****
虎牢寨议事厅。
“老二,我怎么跟你说的,怎么,把我的话当成耳旁风了。”虎牢坐在族长椅上,目光冰冷肃杀。
这段时间虎牢寨已经够乱了,这老二今天又耍酒疯大闹街市,岂不是让族人跟银狼看笑话。
“族长,我,我”夏虎耸拉着脑袋不知道如何应对。
“狗改不了吃屎,你那驴脾气再不改,总有一天会吃大亏的。”虎牢恨铁不成钢般地瞪着夏虎。
“族长教训的是。”说到这,夏虎仿佛突然间想起了什么,急忙转移话题,道:“老大,你们在路上说什么信,赶快给族长看啊,磨叽什么呢。”
春虎此时正担心这件事情,却万万没有想到夏虎直接了断地说了出来。春虎很了解虎牢,虽然他口口声声称飞虎是孽障,但在心里还是疼他护他的,再加上此时他重伤在身,如果看了这封信,那无异于伤口上撒盐。
见春虎面露犹豫之色,虎牢那如泰山般的目光重重地砸向春虎,提声道:“怎么,还要我请你拿出来吗?”
“不,不敢!”春虎急忙躬身施礼,于是便把那封信递到了虎牢手里。
看到这封信,特别是最后那一行,虎牢当真若受到了晴天霹雳般。
飞虎之所以性情大变,完全是因为那个多情伤,虽然现在一切的一切都将矛头指向他,但他毕竟是自己的儿子,正所谓知子莫若父,眼下看来只能将计就计,将飞虎关押起来,才能确保他的安全。
即便这一切都是真的,那也能见机行事。
再者来说,今日那个无敌故意挑衅激怒老二,只怕为的也是见自己,既然如此,那就看看他们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想到这,虎牢原本古井无波的脸上顿时怒意滔天,“把那个孽障给我捆来。”声音若离群之雁,凄悲,孤寂,冷漠。
看到这一幕,冬虎内心不由得窃喜起来。
很快,飞虎就被五花大绑带了进来,当然连同着还有纵横无敌。
“孽障,给我跪下。”虎牢瞪着自己的儿子喝道。
“飞虎不知何罪,还望族长明示。”飞虎并没有称虎牢为父亲,而是称其为族长,可是见其内心带着不满与愤恨。
这一点在场的人都心知肚明,唯独冬虎暗暗叫喜,斗吧,斗吧,尽情地尽吧!
“那就让你死个明白。”虎牢一甩长袖,那封信就悬浮在飞虎面前缓缓自动地铺展开来。
看完信上的内容,飞虎一声冷笑,“就凭这封信,你就断定我跟银狼有勾结,笑话,简直天大的笑话。要是照你这么说,明天银狼送来封跟族长大人交好的信,那么,我们是不是就可以认为族长大人跟银狼有勾结呢?”
“岂有其理,你个黄毛小儿竟然教训起老夫了,来啊,给我族法处置。”虎牢气得虎须直颤,上气都快有些接不上下气了。
“且慢!”春虎正准备开口时,却不曾想被一直忽视的无敌抢了个先,“族长可听说过一句话,叫三人行必有我师,还有,三个臭皮匠顶个诸葛亮?”
直至此时,所有人的目光才都放在无敌身上。
“别以为你救了虎妞,本族长就会迁就你。”虎牢冷冷地说道。
“哼,我看你八成就是银狼派来的奸细。”冬虎冷喝一声,“说,你是怎么盗取血灵丹的,你留在这里又有什么任务?”
“你个杂碎还敢笑,看老子不烧死你。”夏虎气得鼻子都快歪了,真恨不得直接祭出火焚刀烧死这小子。
无敌冷笑连连,“真没想到,堂堂的虎牢寨长老,竟然如此见识短薄。若是我偷的血灵丹,那还会在这里吗?若我是银狼的奸细,那何不劫持虎妞做人质要挟你们呢……还有一点我搞不明白,为什么四长老那么肯定我是奸细呢?难道说四长老跟奸细打过交道?”
“一派胡言。”冬虎甩袖喝道。
无敌目光一凛,若毒蛇般投向虎牢,“族长,要是我没有猜错的话,早年你受过重创,而且有块心病一直耿耿于怀。对与不对?”
嗯?他是怎么知道的,虎牢的内心不由得升起了几丝疑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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