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李纲下了车,刘平刚要上前,却是被李纲用眼神止住。※%,只见李纲转身从一侧的小吏手里接过一封圣旨,对着刘平等人高声道:“刘平接旨意!!”
刘平当即俯身而跪,高声道:“臣接旨!!”
身后的一众将领官员也都纷纷跪接圣旨。只见李纲一把展开圣旨高声道:“奉天承运,皇帝诏曰:燕山节度使刘平,忠公体国,为我大宋御敌攘夷,为朕分忧,实乃朕之肱骨,而今大婚,赐绫罗百匹,玛瑙千颗,金锭千两、银器十箱、金鱼袋一双。汝妻方氏,受封四品诰命,钦此!!”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刘平捏着鼻子道。接过圣旨,刘平起身对着李纲见礼道:“见过恩相!!”
“呵呵,仲成,老夫此次来可就要讨你这新郎倌一碗好酒喝了!可莫要嫌弃我这老头子麻烦啊!”李纲呵呵笑道。
“恩相说的哪里话,您能来,已经是给了我天大的脸面了,若是我大婚,您不来,那小子就算是抬,也要把您从汴梁抬来啊。”刘平嘿嘿的搓着手道。
“少和我拍马屁,老夫岂不晓得你这刺头,什么事情到了你这都是你的理,走吧,好歹是你大婚的好日子。我这个老头说什么也得跟着热闹一番啊。”李纲道。
“那是,那是。整个大宋,我就跟您亲近不是。”刘平笑道。
李纲当先走着,刘平在一侧跟随,听得这话,嘴里误了一声,李纲道:“须知,陛下也是很挂念你的。陛下知晓你大婚,甚是挂念,好歹你也是陛下恩泽选中的御边大将,怎么会忘了你,这不派我过来了么。君恩浩荡,切莫负了圣恩!”李纲望着刘平道。
“俺晓得!”刘平恭敬道。
李纲满意的点了点头,对着刘平身侧的拿可一脸微笑说道:“拿可先生,如今在这燕京可得清闲啊。昔日也是大辽饱学之士,若是有抱负,老夫愿意引荐,前往汴梁入仕可否?”
一旁的拿可急忙道:“李相说笑了,小人才疏学浅,不过是幸而遇到了我家将军,苟得残命,归化大宋,已属万幸,岂敢有他念,只愿做大宋御边的梢节,尽一些绵薄之力而已,望李相见笑。”!
“哈哈哈,罢了、罢了。随你吧,但愿你以真心入我大宋!”李纲朗声笑道。
一旁的刘平一阵骂娘,这老头,刚到就开始挖老子墙角啦!!不带这么玩的啊。腹诽了半天,可脸上还是保持着微笑。
“那泼韩五哪里去了??”李纲笑吟吟道。
“末将在!!”韩世忠拱手施礼道。
李纲道:“你这混人,可算是找到好归处了,昔日老种相公在世时,对你亦是青眼有加,知道你不是个甘居人下的混人,可是没想到你能舍了西军入了刘平麾下,如今你泼韩五也算是另辟奇径,自得功名了。异日也算是我大宋能将了。”
“相爷缪赞!!小人愧不敢当啊。”韩世忠憨憨道。
“唔,仲成,你手下那个使得一手好枪的岳飞在哪呢?”李纲捻着胡子道。
“在这呢!鹏举,快来见过大人!”刘平招呼道。
“末将岳飞,见过相爷!!”岳飞起身来到近前,拱手施礼,对着李纲不卑不亢道。
“恩,果然是少年有为。日后必是我大宋的御边大将啊!”李纲微笑道。
“谢相爷夸赞!飞何德何能,能得相爷高看,末将不过一小卒,诸事还都是我家侯爷做主的。”岳飞道。
李纲点点头,便自离开,向着节府衙而去。
一行人入了燕京,进了节府之中。张灯挂彩的燕京城让李纲不住的点头,汉家失地,自太祖之时便念念不忘,而今过了二百余年终于归于汉家,总算了了数代人的心愿。李纲对着刘平道:“如今燕京刚刚稳定,金人狼子野心,不得不防,如有异变需要早作准备!”
刘平道:“末将明白。”
“好了,今日你大婚,先不提那些事情,来来,今日老夫可就破个酒例,多喝几坛子啦。”李纲对着刘平笑道。
“恩相说算便是。”刘平笑道。
整个婚礼的气氛很和谐,伴随着媒婆们各种各样的拜天地,拜高堂,互相拜及各种拜的的流程。整整折腾了一大天,刘平望着身着大红衣服头戴盖头的方金芝走路都有些打晃,如不是有侍女搀扶,怕是都快摔倒了,暗道这封建礼教的婚礼制度果真是繁琐的很啊。腹诽一一阵,但该进行的项目还得进行。好容易完成了所有仪式,方金芝便被侍女们搀入洞房之中,而刘平则被一众部曲簇拥着来到酒桌之前。望着一个个端着酒杯眼巴巴望着他的部将们,刘平心里一阵无语,这是要喝死他的节奏啊。没办法,酒杯举起来,三句两句话便是侯爷大喜,然后就是一口闷,二十多度的粮食酒,虽说不如后世的蒸馏白酒度数高,可是也是后劲不小的;身边的贴身侍卫杨三多此刻早不知道去哪里了,本想让他来替自己挡点酒,没想到刚喝了三碗多,便不见了影子,回头再看,早就醉的靠在内堂的柱子旁不省人事了。
很多人都喝多了,拿可喝完三碗酒后便开始不住的原地转圈脱衣服,真真是继承了前辽契丹人的某些习俗,如不是张俊在一旁按捺着,怕是连内裤都脱了。牛皋则是醉眼朦胧,说话舌头都开始打弯,却非要偏偏拉着鲁达要去摔跤,说要把前几次输的场子找回来。鲁达则红着脸对牛皋大声嚷嚷着你这泼厮好不值理会,俺摔你却是比扔虫子还容易一般的话语。文官武将都是推杯换盏,宴客喧哗无比,就连李纲也是酒至半酣,不住的摇头,非要赋诗一首。当然,处在醉乡里的还有我们的刘平同志。
刘平已经不知道被灌下了多少杯酒,反正是来者不拒,直到后来整个人都觉得天旋地转,看人都是两个影子,还在兀自强撑着,昏昏沉沉,直打饱嗝。只是偶尔显着半醉半迷离的的眼神中会闪过一丝清明。
完全处于清醒的不是没有,例如岳飞还有吕志乔,二人只是浅尝即止,头脑清醒的很。
酒宴仍在继续,宾客之间不断的添杯换盏,直到深夜。刘平晃晃悠悠的进了安排好的新房里,整个房间摆上了红烛锦绣,床榻之上,方金芝一身红衣,头上顶着红锦的盖头,听见刘平进来,一把掀开盖头,走到近前,扶着晃晃悠悠的刘平道:“官人,慢些。”
刘平嘿嘿一乐,一把搂住方金芝道:“大喜的日子,高兴,嘿嘿,官人··这个词还有些不习惯,在我的老家,新媳妇可都是要管自己的男人叫老公的,来来,娘子,叫声老公听听。”
方金芝扶着刘平一脸嗔笑道:“官人,说什么混话,老公那可是那些老阉人的称呼,怎么能当做相公的称呼,奴家叫老爷,叫相公,叫官人,都是正经,可不敢叫什么老公。”
刘平望着灯下美人,心中一阵感慨,两世为人,上一世那些东西似乎如同梦幻一般,离自己越来越远了。晃了晃脑袋,笑道:“好好,为夫说错了。”一回头,见桌子上还有婢子提前预备好的酒菜,怕晚上闷在房间里的新娘子饿着,特意预备的。搂着方金芝道:“来,娘子,我们喝一杯。”
方金芝一脸潮红道:“相公但且坐着,待奴家给你斟酒,这合卺酒你我夫妻还没喝呢。”说着,便转身将桌子上那精致的酒壶倒了两杯酒。
二人手臂互换,喝了合卺酒,刘平嘿嘿道:“娘子,天色已晚,早些休息吧。”说罢,一把抱起方金芝,上了床榻之上。
春晓苦短,曲径通幽。
燕京城外,一匹轻骑,伴随着夜色正疾驰而来,一口气来到城下,对着城上的巡夜永定军喊道:“紧急军情!!开门!!”
此刻正常巡夜值守的是一名永定军的一名校尉,城门时逢自家侯爷大婚,都是喜庆的日子,自己因为巡视城门,不敢喝酒,谁叫那岳将主管束的严厉,但是有在巡夜中喝酒的,轻则一顿鞭打,重了便是要砍头的,所以只等着过了巡夜的时辰下了城门好去寻个通宵的好酒肆沽些好酒,与一众兄弟好好喝点。正在此时听得城下有人呼喊,那校尉急忙探头道:“哪里的,什么人!!?”
城下,那骑士一脸焦急道:“城上的,我乃秦凤军军将,奉了我家种相公的将令,前来找刘侯,十万火急,速速开了城门,紧急军情,耽误不得!!”
那校尉急忙挥手,让人打开了偏门,那骑士一马当前,进了城门,翻身下马道:“刘侯爷在何处,快带我前去。”
呛啷一声,守城的校尉一把抽出佩刀抵住那军士道:“某虽让你进来,但是不能确认真假,你便见不得俺家侯爷,先随我去我家韩将主那里说清楚不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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