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校场之上。》,刘平带着那几个将官上了高台之上,杨再兴和林冲则带着八百多永定军军士披甲挂刃,杀气腾腾的来到刘平事先安排的校场之上守护,一见刘平带着人来了,当即便是行礼。
刘平一挥手道:“莫要多礼。派人敲鼓!老子今天到底要看看,这禁军到底成了什么样!!”
林冲忙派人用大鼓敲击,震天的鼓声让所有的军士都为之震动,所谓军鼓响,三军动!但是有点头脑,知道军令的都清楚,这是聚将鼓,所谓三通鼓响,还未到者,不管什么原因,都得按照军法从事,大刀一挥,全部咔嚓了。这些禁军虽然都是糜烂到了一定程度,但是这聚将鼓却是知晓的,当下,从四面八方如同乱哄哄的羊群一般,俱都是朝着校场而来。
足足三万多军士,顿时将原本空旷的校场装填的满满当当。刘平望着眼前人山人海,却是没有半点犹豫,昂首上了高台。对着台下乱糟糟的群兵们大喝道:“大家听着!!老子叫刘平!!”
刘平一声大吼,当即便让乱糟糟的军士们为之一静,但是随即便是刘平望着这些禁军军士道:“都睁开你们的眼睛看看!!这几个人是谁!!”
一众军士纷纷交头接耳,低低私语道:“呦~这不是曹太尉么?”
“可不是,你看,那个是潘将主。”
“哎呦,这算怎么回事?怎么中军帐里数的上号的大相公们都一个个跟着挨宰的牛羊一般被人家抓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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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众禁军军士纷纷低声的交谈着,有的忠心亲卫和低级军官看见自家将主如同猪狗一般被人家押在高台之上,想要上前解救,可是望着刘平身侧那几百杀神一般的家伙,却是都不敢上前,高台下,一两个人说话,倒是显不出来,可是这上万人说话,却是如同乱了一锅粥一般,嗡嗡的交谈个不停。
刘平望着如同苍蝇一般乱糟糟的禁军眉头一皱,对着身侧的林冲道:“让他们小点声!”
林冲应诺了一声,对着身侧的八百多精锐永定军吩咐了一声,一见那八百永定军永定军齐声高呼道:“噤声!!!”
八百多永定军军士齐声大喝,声若炸雷,都是从尸山血海里趟出来的精锐,一行一动都带着杀气,更何况是齐声高喝,雄壮的吼声加上狰狞的杀气,吓得离得近的禁军军士都脸色苍白。当即便让乱糟糟的禁军们都安静了一番。
“大伙听我一言!!”刘平高声道。
这一声喊,让大部分的禁军都望着刘平,刘平高声道:“老子叫刘平!不管你们认不认识!从今天开始,老子就是你们的禁军都统!也许你们现在不认识我,但是以后,你们一定会记住老子的!!”
又是一阵骚乱,说不认识刘平,那还真是说错了,在场的军士哪个不知晓那个北地血虎刘平,眼前这位杀气腾腾的高个子年轻军将莫不就是那位北归大将刘平刘仲成?北地一路厮杀,生生的从金人手里夺了燕京,整个幽燕之地都掌控在手了,驰援太原,愣是一军之力击溃女真大军,擒杀了那个什么金人元帅完颜宗翰,而后又是血战汴京外,前些时日还成了当今的心腹大将,早有得了消息的军将四下传言,说当今陛下升了这位刘杀神为殿帅府的太尉,这等杀神一般的人物真真听到都是如雷贯耳,而何况是亲眼得见,如今当真是来了禁军之中,成了自己的顶头上司,各个都是心中惴惴不安,人们都传言那位刘太尉可是有神兵相助,可以百战百胜,而且是杀人如麻啊,如今成了殿帅,怕是日后的日子不好过啊。
刘平却是不知那些军士心里是如何想的。不过此刻刘平却是一脸杀气的望向了台下。所谓义不掌财,慈不掌兵,当军为将若是没有铁血杀伐之气,如何镇得住底下的军士,恩威并施的确不假,可是这威若是没有,再多的恩也是没用!!
刘平望着台下的禁军们,眼神扫过,似乎带着杀气一般,愣是将这些禁军吓得不敢再出声。
刘平很满意这种效果,看来自己的凶名还真的是震住了这群老爷兵了。
众军此刻鸦雀无声,刘平转身对着那几个被绑着的军将道:“自己报名字!省的老子费事!”
那几个本绑着的军将也是这些禁军地头领,眼见着这次丢人可算是丢大了,其中一个道:“刘殿帅,在下曹诱。天威军都统。”
“刘殿帅,在下潘允!怀胜军军将!”另一个道。
几个被绑着的家伙纷纷报了各自的军职和名字。
刘平冷冷道:“今日是什么日子?”
那曹诱道:“今日··今日大练!”
“可是老子怎么没看到诸位在大练啊!倒是猫在中军帐里和些小娘皮操练的快活啊!”刘平冷笑道。
“殿帅恕罪!大练这几日都是有些辛苦,我等几个也是闲来无事便随意的吃了些酒,望殿帅恕罪啊!!”那潘允道。
“刘殿帅我等每年每月操练都是如此啊。也没有什么不妥之处啊!还望殿帅恕罪,放了我等!我等好歹也是军中大将,如此折辱岂不是有损军威?”曹诱却是说道。
“哼!这么说,你吃酒狎妓,荒废军务,反倒有理了!!”刘平皱眉道。眼中露出一丝杀机。
这几个军将可是知道刘平这位煞神的脾气,当即是低头认错,求刘平饶恕,这个家伙可是真杀人啊。所以除了那曹诱之外,却是旁人都是在求饶。哪成想,曹诱带着几个职位比较高的军将一起起来道:“刘殿帅!虽然如今你是我们的上官!可是也不能随意折辱在下!”
“哈哈!折辱!哼!老子看你是在折辱军人这两个字!老子从进营开始,便是听得到你与那些女娘们在大军中军帐中的逍遥快活,哼!你觉得这禁军是你家开的么!!大练之日不思进取,放任军卒零散,却是不组织操练!难道非要到刀架脖子上的时候才后悔么!!”刘平怒道。
“刘殿帅!我等也是军中重将,如此折辱,便是到了陛下那里,也不会向着你的!”那曹诱此刻却是当真是丢脸丢到家了。还被这个所谓的刘殿帅给当场拿下,当真是怒火中烧啊。心道什么北地血虎,爷爷我却是不鸟你,咱们可是正经的将门之后,你个泥腿子,和我充什么大头蒜!都门禁军可不是你的队伍,想怎么样,就怎么样,自己的祖上可是太祖的肱骨大臣曹彬曹国公,正经的根红苗正,别的军将害怕你,俺却是不怕你!
想到此处,那曹诱却是一挺脖子对着刘平道:“刘殿帅!凡是做事留条路!强龙还不压地头蛇!我家祖上可是随着太祖征战的鲁国公!世代忠良,你这等作法若然是被朝臣得知,定要参你一个擅自折辱忠良之后的罪名!!”
“你是曹彬曹国公的后人??”刘平一脸玩味道。
“不错,正是!!”曹诱一脸得色道,心道你这泥腿子以为又陛下的宠信便一朝得势,须知这汴梁确不是你这等粗鄙的泥腿子能看的清的!!想到此处,更是将自己的脖子更向上抬高了了几分,望着另一侧还在跪地求饶的潘允道:“潘允,好歹你也是那韩国公的后人,也算是忠武之后,怎滴这么没有骨气!!白让我等小瞧你!脊梁简直是被狗吃了!!”
原来曹诱的祖上是开国之时赵匡胤的大将曹彬的后人,而那潘允亦是开国大将潘美的后代,(潘美即使后世的杨家将演义小说里的那位迫害忠良的潘仁美,其实,按照历史来说,潘美可是赵匡胤手下的大将,南征北战,战功卓著,颇有威名,至于后世人传,寒阳只能说,千百年间,原本的真相总是人所掩盖的。)曹彬被封为鲁国公,所以这二人都是开国的大将之后,这也是这二人能在都门禁军中为其中之高位人的原因的,其实不光是这二人,禁军之中,许多的军将祖上大多都是追随赵匡胤的勇猛军将,只是历经了百余年的承平盛世,这些所谓的禁军其实早就没了开国之时的锐气与血性了,即便是每年都从周围的边军之中提拔一些勇武的军将充实,也是没有什么大用了,一个烂了的躯壳,在往里面塞多少新鲜的肉也是白费。
“枉你还是忠良将门之后,难道不知道军中不可随意饮酒,更不得狎妓!你触犯军规,如此行为,当真该杀!!”刘平厉声道。
“你敢!!”曹诱也是高声道。此刻算是撕破脸了,只要自己这一闹将下来,底下自己的亲兵们一鼓噪,不怕这刘平不乖乖的就范,放了自己。而与曹诱一起绑着的几个军将亦是跟随着起哄道,逼刘平那放了自己,甚至有几个还张口骂了起来。一脸蛮横,心道这个什么鸟什子的北地血虎也就这点本事啊。
刘平嘴角露出一丝狞笑。冷声对着身侧林冲道:“除了那潘允,都砍了!!”
“诺!”林冲应声道,一声令下,十几个永定军军士从身后拿出长长的陌刀,便是寒光闪闪的,高高举起。
“刘平,你敢!····。”那曹诱还未说完,却是一片咔嚓之声。鲜血飞溅,人头滚滚!
底下的大批禁军军将们都是倒吸了一口冷气,这个家伙当真是个魔头,说杀人就杀了!!
登时便有许多这些被砍杀的军将的亲兵和忠心军将想要上来拼命,刘平猛地一把将身后的宝剑拿出来,双手高举道:“尚方宝剑在此!如陛下亲临!尔等再敢上前一步,便是谋逆叛乱,株连九族!!”
刘平拿着的可是货真价实的尚方宝剑,倒是那潘允当对着跪拜,口称吾皇万岁,其他比较机灵的军将当即便也是拜倒,高呼道:“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大批的禁军望着越来越多的军士跪在地上,亦是有样学样,都是纷纷跪地行礼。
刘平的后背此刻都已经被汗水浸透了,这次可真是兵行险招了,若是这群家伙不认这尚方宝剑,怕是到时候自己和自己麾下的这八百军士没准就得被眼前这黑压压的几万人活活围死。
长出了一口气,刘平的对着底下跪着的禁军们道:“我怕奉君命前来,训练禁军,就是要让禁军重新恢复战斗力!从即日起,我将逐一排查,吃空饷喝兵血的家伙一个都跑不了,诸位袍泽弟兄们放心,日后,禁军便是要按日训练,别的我不多说什么,我刘平唯一可以保证,便是诸位的袍泽的粮饷绝不会再拖欠,血战之时,老子和你们一起共进退!!让你们做一群堂堂正正的禁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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