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就凭你们两个没有骨气的家伙,也配和老子说这样的话!!”
但听得刘平一声怒喝!将折可求和姚平仲两人吓得没有吭声。
刘平伸手一指折可求道:“你!身为汉人,却投敌卖国!你不配穿这身大宋的将服!”
转过身对着身侧的姚平仲道:“你!身为大宋边军主帅,胡虏当前,不知守土安民,奋勇杀敌,却是一战击溃,背弃同袍,苟且而活!而且居然纵容你的手下打劫我永定军的粮秣!杀我永定军,你有什么脸还自称大宋军将!呸!”
刘平对着二人大吼道。
“我们也是没有办法!刘将军,刘侯爷,大家都是当兵吃饷的,何必这样呢?”折可求在一旁勉强道。
“对!对!刘侯爷。都是误会!误会!”姚平仲一脸赔笑道。
“误会?哼哼!难道那些杀我儿郎的家伙不是你的手下?啊~~!老子和你们什么仇,什么怨,老子在前线厮杀,你们在背后捅我的刀子!真当老子是泥捏的,好欺负!”
刘平怒道,一把抽出长刀,直抵到姚平仲的脖颈之间。
姚平仲登时吓得面色如同,脸上露出豆大的黄豆汗珠子,颤声道:“刘侯爷!刘侯爷,求求你大人大量,放过我吧!我把抢的粮秣全都交给你!求你,求你放过我吧。”
“老子从来都不是一个大度的人,向来就是有仇必报。姚相公,你说我该怎么报呢?是用你的命?还是别的什么东西????”说着刘平就将手里的钢刀向着姚平仲的脖颈之间又抵入了半寸,脖颈被锋利的刀锋划出一条血线。
“别的东西!刘侯爷!只要你不杀我,我怎么都行,什么都满足你!~”姚平仲急声道,此刻的姚平仲是真心害怕刘平会毫不犹豫的杀了他,废话,这个家伙就是个杀人不眨眼的恶魔,能凭着万余人马就能打败了完颜宗翰的家伙岂会没有胆子杀自己,哪怕自己是大宋皇帝亲封的熙和军经略使,只要自己说的下一句话不合这家伙的胃口,恐怕这个乞丐子就会毫不犹豫的一刀砍死自己,自己还不能死,我还有一府知州,我是大宋的熙和军的经略制使,是当朝的一品大员,封疆大吏,我不能死在这个乞丐子的手里。暂时的屈服,为的就是以后脱离这家伙,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打定了主意的姚平仲已经放弃了最后的尊严,简直如同狗一般的想要匍匐在刘平的脚下,等着刘平能够放他一马。
“想叫我不杀你?容易,嘿嘿。告诉我,你的哪营兵马伏击了我的军士,我就不杀你!”刘平冷声道。
“这个····。”姚平仲没想到刘平是这个要求,一时语塞。
“不想说?”钢刀又往前逼近了一些。血丝顺着钢刀流了下来。
“说!说!是我麾下的骑军统领他手下的五百军士们。”姚平仲道。
“这才听话嘛!!”刘平撤下钢刀,姚平仲如释重负一般的喘了口气。好像虚脱一般,刘平用手拍了拍姚平仲的脸狞笑道。
转过头,对着折可求道:“折相公,该你了!”
“刘侯爷!明人不说暗话,要杀便杀!我折可求若是皱一下眉头,便是小娘养的!!”折可求一脸正色。
刘平一皱眉头,提刀走到近前,猛地一刀挥挥砍了过去,深深的插在了折可求的小腹之处!用力一绞!登时便将折可求的内脏搅成一团!鲜血直喷而出。
“你竟然敢···杀···我!”折可求不可置信道,在他看来,刘平顶多就是打自己几下而已,毕竟雁门寨之上还有自己三千多的儿郎的!刘平一定会顾及这个的,何况自己还是陇西折家的人,难道他就真敢杀自己?
折可求打错了算盘,刘平这个家伙还就是真敢杀!
“你以为老子不敢杀你!!败给金人不可耻,逃跑投敌老子也不会将你怎么样!顶多便是上奏朝廷,让那群大头巾来治你的罪!可是你折可求忘恩负义,老子拼着自家骑兵袍泽的性命从金人手里救你出来,你却独自逃命,之后你非但没有感激,却恩将仇报。带着你的手下屠杀我永定军儿郎!就凭这个!你就该死!!”
刘平狞声道。又狠狠一搅,抽出钢刀,折可求的捂着小腹眼中充满了无奈与不甘,扑通一声栽倒在地上,没了声息。
“呸!”刘平狠狠的吐了唾沫!
“拖出去!”刘平冷冷道。
“诺!”几个永定军士如同拖死狗一般将折可求脱了出去。
此刻的姚平仲已经是心里冰凉,面如死灰,这个家伙真的敢如此跋扈啊!就算是折可求投敌,可是如今反处金人,就算是处罚也得是汴梁的人来做,可是这个乞丐子是说杀就杀啊!幸好自己那天没有跟随着折可求一起去伏击永定军的运粮队。要不然自己也得被这家伙一刀结果喽。
“去军营!”刘平冷漠道。
七八个永定军押着姚平仲直奔向姚家军大营!
一行人从应州节堂之中出来,直奔向姚家军的大营之中。
完了,完了!自己算是完了!姚平仲此刻的心中满是悔恨,自己当初怎么就选了应州了,哎,还不是为了看刘平和金人厮杀坐山观虎斗,若是金人赢了便逃回延州。若是刘平万一赢了,自己也算还在太原战区的周边不算临战脱逃不是。可是如今,却是自己身陷囹圄,没了底下的亲信,恐怕自己的队伍都不会再是自己的了。亦或者自己没有听从折可求的蛊惑,去袭击那群永定军,也就不会招惹这个煞神了,自己也就能够平安与事外了。想到此处,姚平仲恨不得狠狠地扇自己几个大嘴巴。贪心不足蛇吞象啊!
可惜,这一切都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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雁门寨下,千余人的身影都埋伏在乱石之外。
韩世忠嘴里嚼着一块干饼子,半晌,才咽了下去,接过一个亲兵的水囊,咕嘟嘟的灌下了一大口。发牢骚道:“这嘴巴都淡出鸟来了,回头得和侯爷申请一下,开开酒荤了!老子这酒虫子都快被饿死了!”
“将主!这个事情得您去和咱侯爷说了。咱可没那本事让侯爷开酒禁,不过从燕京出来,咱都快两个月没粘过酒水,还真馋了!”
韩世忠一拍那亲兵的脑袋佯怒道:“你当你韩爷傻!当着侯爷的面去说酒禁。这不是诚心让老子去吃板子,挨禁闭么?忘了咱永定军的三大##¥纪律八项注意了?屁股蛋#¥#子痒痒了吧!”
“不敢!不敢!一切行动听指挥!俺晓得!当日在燕京俺可是吃了好几顿的肉板子才记住了这侯爷颁发的三大!#¥#纪律八项注意的。忘不了,忘不了!嘿嘿!”那亲兵讨好的笑道。
“行了,滚!好好盯着点,待会进攻的时候,你小子敢不卖力,老子打烂你的屁股#¥##蛋#¥¥#子!”韩世忠笑骂道。
“诺!”那亲兵应声道。
韩世忠转头看了看身侧的汤怀,汤怀正目不斜视的望着雁门寨口。紧闭着嘴唇,一脸严肃。
“四郎!怎么滴?你这闷油葫芦还生闷气呢?生气侯爷不带你去应州,跟着老韩来这雁门寨外受活罪啊。”韩世忠笑道。
“韩将主!俺是侯爷分配的,从来都是侯爷说什么就是什么,哪有什么怨气,俺脑子笨,就是听侯爷话,侯爷让俺怎么做!俺便怎么做便是了。既然被侯爷派来和韩将主你一起攻打雁门寨,俺就拼死搏杀便是!”汤怀道。
“嘿嘿!俺就知道,你这家伙,就是个榆木脑袋!你就不想想,为什么让你来雁门寨?嘿嘿,雁门寨上易守难攻啊,我想侯爷把你派过来,相比也是知道你箭术高超,想让你帮衬着,攻下雁门寨便容易些。”韩世忠道。
“四郎,俺到是真羡慕你们兄弟几个啊·!”韩世忠道。
“羡慕我们什么?”汤怀不解道。
“你和鹏举、张显牛楞子他们都是咱侯爷的结拜兄弟,这个可是旁人羡慕不来的福分啊。”韩世忠笑道。
“都是侯爷看得起俺们罢了!”苟于言笑的汤怀脸上也露出一丝得意之色。
“不过你也是咱侯爷器重的大将!如今也咱侯爷的左膀右臂了。”汤怀道。
“说的也对!好歹俺也是咱侯爷看重的人,绝不会给他丢人便是了。”韩世忠笑道。一转言道:“如今咱侯爷解了太原之围。相比已经是天下闻名了。而且咱在燕京还有那么大的一块地盘,整个幽燕怕是都成了咱侯爷的地盘!这大宋自立国而今,怕是只有咱们侯爷这么一个特例了。万一···我是说万一有一日,咱侯爷有了那太祖黄袍加身的意向,你当如何?”
“俺就是侯爷手下的人,从来没想着这些,侯爷让俺怎么办,俺便怎么办就是了。想那么多作甚!”汤怀淡淡道。
“倒也是,俺老韩蹉跎了三十多年了,如今得幸遇到了侯爷,总算是没有白活一回。就算日后侯爷有什么想法,俺便拼着这条性命搏上一搏便是了。”韩世忠决绝道。
半晌,两人不再言语,只是直直的望着不远处的雁门寨。漆黑的夜里,火光在闪动,韩世忠自言自语道:“突击队上去多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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