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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颜宗翰眼见着心腹大将就要被这宋朝小将挑杀,当即高呼,七八条女真汉子不要命的扑向了杨再兴,杨再兴一枪挑飞了一个扑到自己马旁边的金兵蒲里衍。想要再提枪结果银术可,发现银术可捂着肚子已然滚出了好几丈远。
杨再兴刚要策马欺身到银术可近前想要一枪结果了银术可,回头看见刘平此刻被七八个女真骑兵包围了,杨三多和几个亲兵正拼命的抵挡。情况危急,杨再兴来不及补上那一枪,一拨马头回转方向,向后冲去。几个突刺,将围在刘平身边的金兵挑翻在马下。刘平得以喘了一口气。
“你这小子!岳指挥不是让你守着将军么!!你怎么又没影子!差点让将军出危险。”一脸污血的杨三多冲着杨再兴喊道。
“方才冲的有点着急。”杨再兴自知理亏,挠了挠头不好意思道。
“算了,没事,三多!再兴,好好御敌!休要争执。”刘平劝导,只是受伤的身子越发沉重,在马上有些摇摇欲坠了。
银术可被亲卫扶起来,索性只是小腹被刺了一寸深的伤口,流血不少,却不致命。被亲卫扶上了马只得往后退了几步。来达到宗翰近前。
此刻的战局陷入混乱,金人再次在战局之上占据了优势,正在这时,金人大队的西北方向忽然一阵骚乱,只见一队宋军骑兵插了进来。飘扬着旗子上一个种字甚是耀眼。黑压压的一片,竟是生生的女真人结好战阵冲开了一道缺口。顿时金人的气势便弱下了一大截。宋军人马气势顺势高涨,战场之上形势陡然逆转。厮杀中间,为首的一员宋将骑着一匹棕色的高大战马直奔到刘平近前高声道:“哪位是刘平刘将军!?”
“某家便是,敢问前面是种相公麾下的李峰将军么?”刘平问道。
“正是在下!刘将军,我奉种相公钧旨,前来助阵将军。”那高大的军将拱手道,一脸冷峻之色。
“多谢了,永定军欠种家军一个人情,滴水之恩涌泉相报,日后某定会加倍偿还!”刘平平声道。
“刘将军客气,你我都是大宋军士,本就是一家,何分彼此,刘将军盔甲在身,末将就不多礼了。”李峰淡淡道。
“李将军客气了。”刘平道。李峰又一拱手,便策马离开,手中长刀飞舞,直直杀入金营之中,端的也是一条好汉子。
此时种家军阵营之中,吕志乔被几个亲军保护着,脱阵而出,来到刘平身前。行礼道:“侯爷,属下幸不辱命,说服李峰前来了。”
“哈哈!!文远,某就知道,你有能力的!!一定会把种家军请来的,来来,回去给你记一大功!”刘平咧着嘴笑道。
此刻的金兵阵营里已经一片混乱。新进而来种家军给已经疲惫的永定军注入了一针强心剂,有了种家军的支持,许多的永定军得到了片刻的休整。
韩世忠一抹脸上的鲜血。望着种家军发了会呆便又投入厮杀之中。牛皋一锏劈死了一个金兵骑兵,扭头对着韩世忠喊道:“韩指挥,那边可是你原来一个马勺子里裹食的旧日同僚,不去打个招呼啊。”
“夯货,闭嘴,爷爷我这不是正厮杀着呢吗?等下杀完了金狗再过去打招呼也不迟!”韩世忠笑骂道。不过眼神却是看了一眼远处正在厮杀的李峰,眼神中闪过一丝复杂,便闭嘴不言,扭身一马槊砍下了一个蒲里衍的脑袋。狠狠地甩了一下马槊锋刃上的鲜血,一夹马腹向着聚群的金兵冲去。
“宗翰!俺还能冲杀!!”银术可望着完颜宗翰道。
望着宋军恢复了攻杀的气势。完颜宗翰心里一阵无奈。断臂处传来一阵阵又一阵的剧痛,痛的他几乎要昏过去。
“咳咳!!算了。那厮命不该绝!今日儿郎们损失的太多,撤吧!”完颜宗翰无奈道。
“宗翰!!咱女真汉子何时吃过这种亏,死伤了这么多的儿郎,我心中不甘啊!!当年在达鲁城,俺带着百余人马就敢闯辽人的中军擒杀辽人的主帅,再给俺一队人马,俺替您干翻这群宋狗!”已然杀起了性的银术可涨红了脸,额头蹦着青筋冲着完颜宗翰大叫道。
“啪!!”一马鞭抽在银术可的脸上。完颜宗翰怒吼道:“是你是主帅还是我是主帅!!撤!!”
“宗翰!!哎!!”银术可无奈得跺了跺脚对着身边的人大喊道:“聋了么!宗翰说撤!!鸣金!撤了!!”
传令官慌忙得了命令敲起来退兵锣。铛铛之声不绝于耳。所有的金兵听到了鸣金之音皆都无心恋战,纷纷调转马头向后撤去。亲卫们护卫着完颜宗翰跑在了最见面。完颜宗翰此刻面如死灰,不言不语。任由着亲兵牵着战马向着后方狂奔而退。
战场之上永定军们看见金兵纷纷抱头而逃,直直的追杀了七八里路,斩杀了不少金兵。李峰带领的种家军也是斩获颇丰,来的也是时候,两边的军力都已经到了疲惫至极的尽头,当然是让李峰建了一个大便宜。
此刻已然是夜色见深,大队人马都就地驻扎。刘平派了杨再兴带着一队人马在周围警戒,安排了曹成打扫战场,此时已经是半夜,整个战场之上尸横遍野,受伤没死的金兵倒在血泊之中不住的哀嚎,许多的永定军提着刀满战场的补刀。
不远处,一个没死的金人被砍断了一双大腿,半跪在血泊之中,不住的哀嚎着。刘平听着心烦,冲着杨三多道:“三多,送他上路!”
“诺!”杨三多提了刀走到那人近前,一刀挥下,满是血污的脑袋骨碌碌的在地上翻滚了几下,无头的身子倒在地上抽搐了几下,便没了声息。
“此次多谢李将军助阵了。”刘平对着李峰拱手道。
“刘将军客气。战事已完,在下就告辞了。”李峰面无表情道。
“天色以晚,不如李将军带着诸位兄弟暂住一晚,休整一番吧。明日再回种相公那里复命也不迟。”刘平好言劝道。
“多谢刘将军美意,心领了。”李峰冷漠的推辞道,转身拨转马头对着身侧偏将道:“召集人马,撤退!”
偏将得令,便招呼下面的营卫聚拢人马,便要离开,正要走的时候李峰看见韩世忠和牛皋等人策马来到刘平近前。
“将军!俺老韩回来了。”韩世忠一众将领齐齐的将左胸拍击的砰砰直响,对着刘平行了标准的永定军礼。
刘平点了点头。对着众人介绍道:“这位便是老种相公派来的援军统领,李峰将军。”
“见过李将军。”
“多谢李将军驰援!”
一众将军纷纷拱手谢道。
“诸位客气了!在下只是尽了分内职责。”李峰回礼道。
只是众人之中,唯独韩世忠不曾有任何言语。牛皋看的奇怪凑到韩世忠跟前道:“韩将主,怎么不上前大哥招呼。都是旧日同僚啊。”
此刻,韩世忠和李峰二人相望了一阵。半天,李峰硬着头皮拱手对着韩世忠叫了声:“韩叔!”
“嘿!没想到你还认我,还叫我一声韩叔。”韩世忠在马上伸手擦了擦长槊上的鲜血自嘲道。
呦呵,韩世忠和西军的事情还挺复杂啊。刘平心中暗道。一股八卦之火在心里熊熊燃烧,抬眼望向四周,发现其他永定军将领也都好奇的望着像是斗鸡一样望着对方的二人。
“早听闻韩叔您投在了刘将军麾下,初时小侄还不信,暗道这天下除了西北军,还有哪个队伍能让韩叔你甘自委身其中,今日一战,小侄才发现韩叔你投在刘将军麾下倒也不埋没韩叔的能力。”李峰说道。
“屁话!别给俺扣高帽子,也别叫俺韩叔,我不是你韩叔!”韩世忠冷声道。
李峰愣了一下,接着道,“韩叔,当年若不是您舍命救下小侄,恐怕小侄也就命归西夏了。您如何担不起这一声韩叔。”李峰恭声道。只是神色间没有多少尊敬之色。
“哼!我救你,不过是为了还你父亲当年曾经救过我一命,当年一命抵一命,早就还清了。我韩世忠不欠你家的,你家也不欠俺老韩的。韩叔这称谓俺老韩担不起。”韩世忠一反常态的冷漠道。
“韩叔何必如此,前些时日,老种相公提起你,还出言惋惜,说可惜了你韩泼五的勇力,入了他军,埋没了你的才能。”李峰淡淡道。
“哈哈。老种相公怎么说俺,俺不知晓,不过俺老韩几斤几两自己知道,在不在西军,俺该如何还是如何,就算在西军里厮杀一辈子,也不过还是一个爱赌钱爱喝酒爱犯军纪的韩泼五而已,谁让俺不姓种!”韩世忠不屑道。
“韩泼五,你什么意思!老种相公再对不起你,那又如何,义不掌财,慈不掌兵;种相公当时也是为了大局着想,由不得你乱嚼舌根。好歹你也是西军出身,居然不识大体!”李峰旁边的偏将一脸讥讽道。
“郑博,闭嘴!”李峰对着身边的偏将道。
“哼!”那偏将撇了撇嘴悻悻的不再言语。
“韩叔,切莫生气!”李峰道。
“人家在说话,你个鸟人,插什么嘴!”一旁的牛皋不满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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