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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平!我要活剐了你!!”宗望红着眼睛怒喊道。
“宗望!给我四千人马,俺去沧州,给战死的儿郎们报仇!给受速世子报仇!”一个粗壮的金人猛安,摇晃着着脑袋,冲着宗望道。
“乎秃鲁,这还轮不到你说话!宗望,汉人杀死了我们的女真儿郎,还让您的孩子受速、我们女真人的海东青折损了。俺只要2000人,俺去收拾了那个什么刘平!给世子和战殁的儿郎们报仇!”另一个猛安喘着粗气用力的拍打着胸膛,咚咚直响,对着宗望表着决心!
“宗望,让俺去,俺去荡平了那沧州城!”又一个猛安说道。一时间身边的猛安将领们纷纷表着决心,大喊着让自己带兵去给受速报仇!
“想造反么!啊!”宗望猛地喊道,冷峻的双眼扫视着眼前的将领们。一瞬间众多鼓噪的声音消失的无影无踪。
“宗望难道我们不去直接屠了沧州城么?您还在犹豫什么!受速和战亡的儿郎们可都在天上望着我们呢?!”一个猛安直直的望着宗望道,此人曾是宗望的亲卫,因为杀敌有功,已经慢慢升为了千人长的猛安。
“啪!”宗望手里的马鞭一下抽在那人的脸上,直接将那人抽倒在了地上,那人挣扎着站起身,一霎间那个猛安的脸上如同起了一道红色的肉丘陵,疼的那猛安整个脸都扭曲了,却不敢用手捂着,女真人铁律,官长或是主人鞭打处罚,下人不可用手遮盖伤口。真真的是有错就要认,被打还得要立正;半尺长的鞭子印印在了脸上,红的好像一条粗壮会扭动的蚯蚓。
“闹够了没有!我说了不去屠沧州城?不去为死去的儿郎们报仇了么?”宗望狰狞着脸庞恶狠狠道:“现在宗泽那老家伙的援军肯定早就和那该死的刘平串通好了,只等着我们去了就可包了我们的饺子,你们以为麾下的儿郎们都是野草么?死了一波可以再有一波啊?那都是我大金的精血,好钢要用在刀刃上!迟早有一天,某会用整个沧州城人的鲜血来祭奠受速和那些死去的儿郎!”
“报仇是要报仇,但是雄鹰们从来不会被仇恨迷失眼睛!听懂了没有!!!”
“属下遵命!”所有女真军士齐齐的给跪在地上应诺道。
“先回城!”宗望说完,当先上了战马,一会马鞭,疾驰入城,身后所有的女真精骑也都纷纷上马跟随着宗望入城,卷起身后一阵阵狼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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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名府的府衙节堂内,王彦正坐在内堂之中喝着自己珍藏的香茗,作为一个从中央禁军殿前司转过来的将军,王彦一贯保持这在汴梁时候的良好生活习惯,每天都会沏上一壶好茶,悠然自得品味一番,颇有一番儒将风范,心中暗暗思量,也许在支撑个几个月,金人得了岁币就会主动退兵了,自己镇守大名至少也有个护土之功么,不说策勋三转,之上也能升上一级半职,到时候自己的五品的定远将军,也该换成四品的明威将军衔了,没准再和朝中的大臣好好送送礼,没准换个从三品的归德将军,嘿嘿某家也算是不枉此生了,哼哼,只是那些汴梁城里的大头巾们都是些酸儒,表面一脸正气,什么君子不收阿堵之物,呸!!暗地里老子的财宝金帛送的还少么?还不是一样都收下,也没见哪个不要的,吃人饭不拉人屎,到现在还没有给某家调动,自己还在宗泽那老东西的帐下听令,哎......汴梁啊,什么时候才能回去啊,真怀念樊楼的美酒喝着,勾栏瓦舍里厮混着,那才叫人的生活,哪像这般,成天窝在这鸟不拉屎的苦寒北地和金人厮杀,真当某也是那些命贱的贼配军么,想到此,王彦眼前闪过刘平的面容,心中一阵烦恶,想起那个可恶的沧州守军刘平,就是一肚子气,几次三番不懂得尊重自己,哼哼,本以为会被金人围攻杀了,没想到居然将金人给打败了,居然还走了狗屎运杀了宗望的儿子完颜受速,这个功劳的确是很大啊,足够策勋2转,独领一军了。可惜没有被俺抓住机会,否则某家也能立下大功,到时候官家召见,犒赏官爵,封妻荫子,某未必成不了本朝第二个狄青狄武襄;想到这王彦眼前似乎看到了自己打败金兵,官家在朝堂之上钦赐自己美酒,策勋功转,满朝文武百官径向庆贺。自己成了大宋第一武将的好梦。
“将主,将主,宗帅来了!!”一个小校急匆匆的进来跪倒在上大声道。
正沉浸美好幻想里的王彦猛地一惊,手里的茶杯一下掉在了地上,脸上一阵怒色,大喊道:“慌什么!不就是宗帅来了么!又不是金兵打来了,走,随我去迎接宗帅!”
王彦训斥完那校尉,整理衣冠带着手下的一众军卒去迎接宗泽。
远远望见宗泽带着几十骑兵从远处而来,王彦忙对着宗泽施礼道:“属下不知宗帅到来,没能远迎宗帅,属下告罪,宗帅怎么不提前知会属下下一声,属下也好早做安排。”
一身戎装的宗泽虽然已经是年逾六旬,可是精壮的身子仍然是不输当年,马上风采依旧,下了马冲着王彦冷冷道:“早作安排?哼!你还会什么安排?”
“宗帅为何如此大的火气?属下不知做错了什么?”王彦见宗泽一脸火气忙问道。
宗泽大跨步进了府衙王彦在后面跟随着。
“做错了?哼哼,王将主怎么会做错了?你这不是很安逸的在大名府里呆着呢么。怎么会做错事情!”宗泽黑着脸道。
噗通,王彦跪在地上告罪道:“属下不知犯了什么错,宗帅为何如此啊?”
宗泽望着地上跪着王彦猛地大声怒斥道:“王彦,你好大的狗胆!你是不是脑子被驴给踢了?沧州府被金兵围攻,刘平派人快马捎口信请你救援,你为什么不去增援刘平!!说!”
王彦心中一阵冷汗忙辩解道:“宗帅容禀,那刘平的确是派人求援,可是某镇守大名府,唯恐上了金人调虎离山的诡计,故此未曾支援!”
“放屁!一派胡言!”宗泽气的胡子乱颤,一脚踹倒了地上的王彦道:“派来求援的军卒被你活活打死,你还有脸说是为了大名府的安全,你这是畏缩不前,陷我大宋军士于危急,像你这等畏缩不前的人如何配当我大宋军将!”
“来呀!卸了他的兵刃,扒了他的铠甲。”宗泽冷声道:“先削了你的军职,老实的在城中待命,等某家禀告了朝廷再问罪与你!”
“宗帅!冤枉啊!冤枉啊!宗帅,一定是那刘平小人的谗言误导了宗帅,宗帅,冤枉啊,属下对宗帅对朝廷忠心耿耿啊!”一时间王彦抱住宗泽的大腿痛哭流涕。
“够了!如此没有出息,某家当时怎么就看重你来做大名府的守卫将军!给我滚开!”宗泽一把踢开了王彦。几名虎狼军士上前来剥了王彦身上的衣甲,卸了身上的佩剑,打散了发髻。直接押到府衙的节堂之中。
“哼。。。。。若不是某家派人在大名府看守,刘平又写信告与某家。否则怎么会知道你这等庵攒的事情!押下去,好生看守!”宗泽说完,拂袖离开。
“张所,你暂代大名府守将之职,给某家看好了大名府,敢出现一丝纰漏,某绝不轻饶!”宗泽对着身边一员瘦高的中年副将说道。
“末将遵命!”张所拱手应道。
“好了,某回磁州!此间就由你照看了,切记,不要给金贼可乘之机!”宗泽缓了语气对着张所道。
“宗帅放心,属下定不负宗帅所托!恭送宗帅!”那张所也是宿将,心中耿直,没有什么异念,当真是声正音直,让人一看就很相信。
宗泽回身看了看在一旁被羁押的王彦,摇了摇头便走了。
且说那王彦被剥夺了军职按押在府衙节堂之中,虽说被宗泽剥了军职,但是这大名府的守军有将近一半都是王彦从中央的禁军带过来的,所以王彦在军中还是有一定的话语权的。所以张所并没有亏待他,仍旧好酒好饭伺候着,只是把他禁足在府衙之中。只要朝廷的批文一天没有下来,那王彦仍旧还是有官身的人。
过了几日,王彦在自己被禁足的房间中砸碎了房间中的所有东西,嘴里满是对宗泽的不满,心中全是怒火,一日正在发火之时,一个心腹前来送饭。
王彦披散着头发大怒道:“不吃!不吃!拿出去!滚!!!”
那心腹却是看着左右没人,悄悄的说道:“将主!北面有话传过来。”
王彦猛地盯着那心腹低低的说道:“什么话!”
那心腹四下看了看,见门口的守卫并没有发现什么,便冲着王彦向盘子里使了使眼色,王彦立刻心领神会,急忙伸手将盘子里的炊饼掰开,只见里面一个白色的小纸条。王彦一把拿过来,仔细的看了看,嘿嘿冷笑两声,一把将纸条放进嘴里咀嚼两下咽了下去。转身一把将菜盘子全都打翻,大怒着喊道:“什么鸟饭,是人吃的么!!滚!滚!滚!不要在这里搅扰某家!都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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