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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邦昌么···哼哼··来就来吧,难道还能吃人不成··。”刘平淡淡道。
“到哪里了?”刘平好整以暇的问道。
“已经到了外城门口了。您要不要去迎接一下,好歹是朝廷的上使,不去迎接的话,恐怕说不过去啊。”拿可冲着刘平恭声道。
“哼哼···上使?你好歹也是个军中参事,咱们这波人都是只会厮杀的军人,和那些大头巾打交道,头疼,还是你去迎接那位上屎比较合适,恩,啧啧,还真是尊贵的上屎呢··。”刘平恶趣的说道。
“那要是问起了您。属下怎么答复?”拿可笑着说道。
“笨,就说某家阵前受了重伤,行动不便,向上使(屎)告个罪。现将他安顿下来,我再去见他。”刘平悠然道。心中暗想,不过是个卖国贼,却让我去见他,要是真见了,怕控制不住,一刀砍了他,还真是有些麻烦呢,这个复杂而又软弱的的朝廷到时候指不定出出什么幺蛾子给老子呢。虽说李纲那里俺是挂上号了,可是先进还没有什么回信,这个张邦昌么,就先不去见他吧,省的想象中的那副丑恶的嘴脸恶心到自己。
“去吧,替我好好招待那位上屎大人。”刘平说道。
“遵命,属下告退。”拿可说道。恭敬的退了出房间。
刘平此时闭上了眼睛,张嘴道:“小豆子,来来,快出来,给我在揉揉肩膀,别躲着了,我知道你在屏风后面呢,快出来。给我按摩一下。哎··哎呦··轻点小姑奶奶,我这膀子上还有伤呢。你还想要我再让伤口崩开么。”
小豆子从屏风后面出来,一身青色的罗衫,纤柔的身材,清秀的面庞放在现代绝对绝对的是秒杀宅男的小萝莉。刘平坦然的接受着小豆子的按摩,一脸享受的表情。
“平哥哥,你真的不见见金芝姐姐么?”小豆子一边按摩一边对着刘平说道。
“见她?干嘛要见她?有事?呵呵,老子该做的都做了,不该她不欠她,她倒是欠我的一个救命之恩。看见她那大小姐的脾气我就烦,眼不见,心不烦。还是不见的好。”刘平皱了皱眉头说道。
“可是金芝姐姐也很为难啊,再说她现在没有大小姐的脾气啊,现在你每次吃的饭都是她给你做的,昨天的宋嫂鱼羹,油炸狮子头,冬笋汤可都是她做的哦。”小豆子调皮的伸了伸舌头逗着刘平的馋虫。
“切,菜好吃,人我不喜欢,别以为做点好菜,我就能对她好,以为我没吃过好菜么···。”刘平嗤笑道,一副满不在乎的表情,心中却道,那娘们虽然招人厌,可是烧菜的功夫确实不错,真的很好吃啊。
“呦呦···你能吃过什么好吃的啊··切。”小豆子一脸不屑的望着刘平。
“哼哼··小豆子,和哥叫板,我说出来的菜名你连听都没听过··。”刘平想了一下,张嘴说道:“我吃过,有蒸羊羔儿、蒸熊掌、蒸鹿尾儿、烧花鸭、烧雏鸡、烧子鹅、卤猪、卤鸭、酱鸡、腊肉、松花小肚儿、晾肉、香肠儿、什锦苏盘儿、熏鸡白肚儿、清蒸八宝猪、江米酿鸭子、罐儿野鸡、罐儿鹌鹑、卤什件儿、卤子鹅......恩恩反正好多的,我暂时就想起了这么点。”刘平无耻的说道,前世耳熟能详有名的报菜名现学现卖了,听的小豆子一愣一愣的,眨巴着大眼睛说道:“你真的吃过?”。
刘平一副得意的样子说道:“那当然,不说这些,就连简单的肯德基,必胜客,哼哼你们吃过么···。”
“额··肯德基、必胜客么··小豆子想了想,转身走了。留下刘平在那喊着:“咳,咳,这怎么按摩了一半就走了··,你倒是给我按完了再说呀。”
沧州城门大开,拿可奉命前去迎接那位太宰张邦昌,身边跟着岳飞和张俊两人,身后是一群健壮的军汉,在城外三里处等着议和使团的到来。远远的只见二十几个穿着西军制服的军汉,手里拿着兵刃骑在马上冲着城门而来,那骑兵们个个是健壮彪悍的厮杀汉,一看便知道久经战场厮杀的猛士,浑身上下都透着一股子凶悍气息。骑兵中间是一辆装饰华贵的马车,两匹健壮的河套马皮毛油光瓦亮。整个队伍行进很慢,都在马车吱嘎吱嘎的声响中慢吞吞的进了城。
骑兵中间,一个穿着校尉服的中年汉子,满脸胡茬,一脸玩世不恭的表情,嘴里喊着一根青草。双眼骨碌碌的四下看了看,满是兵痞的桀骜表情,只是眼底深处却是存在着一抹嗜血的疯狂与凶悍,手里的长槊锋刃处寒光闪闪,握柄处都被磨出一片光亮。
“他娘的,总算是折腾到了沧州府了,再往前一站,到了大名,俺家就算是交差了,杨将军也真是的,尽挑俺来应做这苦差事,俺一路风餐露宿,连骰子都没摸上一把。着实让俺手痒了一路。入娘的,如今总算进来城,俺韩泼五非要赢你们几贯。”那中间校尉对着身边的骑兵说道。
“你姥姥的,俺们还不知道你泼韩五,咱西军里出了名的混人,喝酒、打架、赌钱,哼哼,跟你来一趟,护着上官,一路上,我们都嫌你啰嗦,好好,等进了城,俺们便陪你好好赌上一把。”
“好!俺等着你们便是,别到时候连裤头都输给俺,光着腚回去啊,哈哈,”那姓韩的校尉放声笑道。
忽然马车里的帘子挑开,一个胖胖的、白净面庞,约莫五十岁左右的中年人探出了头一脸厌恶道:“吵闹什么,马上进城了,还如此放浪,你们杨相公怎么带的兵?”
那姓韩的校尉马上一脸笑意冲着那位发怒的中年人拱手告罪道:“张大人海涵、海涵,俺们就是一群什么都不懂的丘八,叨扰了您,恕罪、恕罪。”
“哼!!”那人冷哼一声便缩头回到马车中,那韩校尉见那人进了马车中,脸上一阵怒色,呸一口暗骂道:“自以为是大头巾,要不是俺们一路护着你来,你早就死在路上了。”
原来那方才说话的便是此次的议和使张邦昌,而那口中所说的杨相公,便是西路军种师道的前军统制杨可世。自从自家从汴梁带来的禁军在路上被一股盗贼打劫,自己和几个侍从死命逃了出来,去了西军杨可世那里,从杨可世那里借了几十个军卒,来前线议和,一路上和这些厮杀的丘八相处,让这个在汴梁锦衣玉食的太宰大人恼怒的不得了,这些骄兵从不按自己吩咐做事,满嘴的口臭,铠甲上散发出的恶臭,更是对这些军卒如避蝇虫,暗道等我回了汴梁,非要参那杨可世一本,给我分配的什么人!这群贼配军,和自家叫板,迟早收拾了你们,削了军籍,给个由头处理了他们。
“这群贼配军,就给不的脸面,否则就会蹬鼻子上脸,等自家回了汴京,非要在圣人面前参他杨可世一个治军不严的罪名!”马车内张邦昌愤愤道。
“张大人,莫要如此生气,我看那些军汉倒也没有什么恶意,军中懒散惯了而已,犯不上和他们置气的。”马车内一个身着锦袍的,面色白嫩,约莫十五六岁的少年平声劝导。
“康王殿下好气度,不亏是我大宋天家贵胄,却是老臣失礼了。”张邦昌冲着那少年恭敬道。
那少年轻轻拍了拍张邦昌的手臂,平声道:“张大人乃是我朝的肱骨之臣,议和大事还需您来做主,切莫以为一些杂事就乱了分寸不是。”
“殿下之言,老臣晓得,却是让殿下见笑了。只是殿下·你此番却是··哎··。”张邦昌苦笑道。
“无需多言,身为我赵家儿女,自当要为我大宋出些力,这可是我的本分啊”那少年轻松道。
那锦袍少年一掀侧面的垂帘,探了头,冲着马车旁边马上的韩泼五喊道:“韩校尉,一路辛苦,等进了城,安排了食宿,各位军士都可以好好休息一下了。”
“多谢贵人。”韩泼五一抱拳,咧着大嘴笑道。心道这个神秘少年却是个通情达理的人啊。
说话之间,这队人马已然到了拿可等人的近前。停了下来。
“厢卫军参事,拿可,参见汴梁上使!”拿可忙稽首行礼。
“沧州营卫,岳飞见过上使。”岳飞施礼道。
“沧州校尉张俊见过汴梁上使!”张俊也行礼道。
马车停下,车帘掀开,张邦昌一眼就看见了拿可等人,探出了头,看了看这几人,脸上是一脸温和的笑容说道:“前面的可是当年辽国大石林牙座下侍郎官拿可先生么?”
拿可一脸惯性的谄媚笑说道:“亡国遗臣,如今诚心归顺大宋,上使如何识得在下?”
“政和二年,自家陪着梁师成大人曾经在出使到辽国,曾经远远的见过一面,呵,却是没想到,不过几年光景,世道却是变成了如此,连拿可先生这样的饱学之士也归到我大宋之中。真是可喜可贺啊,呵呵。”
“张大人缪赞。降臣愧不敢当。”拿可赔笑道。
“请大人入城。”拿可笑道。
“那个新任的守城将领刘平呢?他怎么没出来?不知道本使前来么?”张邦昌问道。
“额···我家将军以为身负刀伤,行动不便,不能前来,望张大人恕罪!”拿可告罪道。
“哼哼,是么,还真是个为国尽忠的好郎将,自家却是要亲自看看去了,来日也好禀明圣上,给那位张郎将好好的夸奖一番。”张邦昌阴着脸冷冷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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