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回到单位,发了一个短信给小曼,小曼马上回了,我就觉得小曼应该对我的印象还不错,于是就打了一个电话给小曼。小曼挂了我的电话,回了个短信,说困了,我就没敢纠缠,道了声晚安。
第二天,我带着我的武警服被接到了上次的那个监狱,邓老师说今天还要枪决几个犯人,都是黑社会的,带我来参与一下,我开始没怎么当回事,后来想想,不大对,参与,是什么意思。没想到的,我连长也到了,而且也换了武警服。后来,王连长说,李师长联系的,让我们感受一下杀人的氛围和感觉,省的以后有任务下不去手,我听了心里感觉颤颤的,说不出什么味道。
我和王连长还有两个武警,四个人,发了头套,枪和弹夹,以及一个铁棍。我一看,枪里面是两发子弹,想着,肯定是一枪打不死再补一枪的。
我们准备好久上了面包车,到了刑场我们在车上等着,我看两个武警把弹夹里的第一个子弹抠出来,把弹头在军用皮鞋底上来回磨了十来下,拿到眼前看看,又放回弹夹里,我很诧异,但觉得和他们不熟,也没好意思问,我看了看王连长,他也是一脸的不解。
我看两个武警收拾好,把铁棍挂在了自己的腰带上,我看了看,铁棍的头上是一个硬的弹簧片,能直接挂在腰带上,我于是也挂在了腰带上。进来一个武警一毛二,问我们:“都准备好了么,把头套带上,现在给你们排号。”
于是我们都戴上了头套,我排在三号,王连长四号,我们听命令进入了场地,没有一个人多话,全场都很严肃,我跟着前面的武警,王连长跟着我,我们到了四个死刑犯的前面。
我感到心一纠一纠的,还有点反胃,心跳的非常非常快,有点喘不过气来了,我的手也许是因为缺氧有点颤抖,我偷偷的向其他三人看了看,好像没什么反应。
我看向我面前的死刑犯,应该是三十多岁,感觉肩膀很宽,但从他耷拉下的头的侧面看,应该是很消瘦,不知是以前就这么瘦还是到了监狱后变得,但是加上他的一头短发,还是显得很精干,我感觉他好像在微微的发抖。
我看向其他三个死刑犯,有一个是女的,好像昏迷了,两个武警架着,头向一边歪着,眼闭着,但又好像没昏迷,因为我能明显的看到她瑟瑟发抖。
另两个年龄也都不大,都低着头,其中一个裤子还湿了。
站在边上拿旗子的喊:“准备。”
我们都把枪举起,对准了面前死刑犯的脑袋。其他三个死刑犯还是一副老样子,而我面前的死刑犯却慢慢的抬起头,我能正面的看到了他的脸,他是个方脸,应该是个络腮胡子,满脸被刮得发青,也许是因为恐惧,他的整个脸有点清白。我看向他的时候,他也看向我,他的眼中射出一缕凶光,我感觉脸有点发烫,手抖得更厉害。
忽然,他眉头皱了一下,眼睛一眯,向我笑笑,我感觉他好像是在嘲笑我,我还没来得及思考,就听到一道有人叫了一声,下意识的觉得是执行的口令,就扣动了扳机,枪响的一刹那,我把脸转向了侧后方,同时脑中出现了刚才的那一笑。
我忽然发现,我已经没有了那种具体说不出是恐惧还是其他什么的感觉,我反而变得很坦然,我回过头来的时候已经很平静。我收好枪,顺利的摘下腰带上的铁棍,看到我面前的死刑犯已经耷拉下了头,后脑勺有个枪眼,不是太明显,但他的头前面在向下滴血。
我用铁棍抬起他的头一看,人已经没有动静了,双眼睁得很大,但已经没有一点活力,显得死气沉沉,我心里有一种想要骂他的冲动:操,还嘲笑我吗,现在你有本事再笑。
我看向了其他三人,另两个男的也都死了,但是那个女的好像还一颤一颤的,嘴里在向外涌血,我看到那个小武警拿起铁棍,把她的头抬起来,让她向后仰着,把铁棍慢慢捅进了她前额的枪眼,大概进去有十厘米,手腕一别,在里面一搅,那女死刑犯身体猛颤了几下就不动了。
我看这些竟然都不再觉得恶心,更别说害怕了。我想想,或许我本来就应该成为一个冷血的杀手,只是一直没找到赏识我这匹“千里马”的“伯乐”。
我出来之后才发现身上溅了一些血迹,我伸手摸了摸,已经干了。我到了前面,换下了我的武警服,穿上自己的衣服,手里拿着武警服到了办公室。
邓老师和武警的几个领导都在哪里,邓老师先问我感觉怎么样,我打了一个哈哈没吱声。接着王连长也进来了,邓老师也没和他们介绍我和王连长,就直接向他们告辞了。
在出门的时候,我问邓老师:“邓老师,两个小武警在车上把子弹拿出来了,在鞋底上磨了一会,怎么回事,是不是什么避讳。”
邓老师笑笑:“避讳什么,我们的帽徽就是辟邪的。他们是磨弹头,让子弹变得不工整,打到人身体里不走直线,这样让人的死亡率更大,要不,再拿通条通一下,你不觉得恶心吗。”
我恍然,子弹正常是高速旋转中直线行驶的,当然,这是排除掉地心引力,但在这么近的距离,地心引力是可以不计的。如果让子弹变得不规则,它就会改变行驶路线,这样就会在两点之前行驶更大的距离,也就会造成更大的杀伤力,就像一把刀捅进你的大腿你也许还能承受的住,但如果再搅一下,就不可估计了。
我回去之后,不但没再有那种恶心的感觉,反而感觉很兴奋,我心里燥燥的,想着要干点什么,于是想应该给谢雨婷打个电话,补偿一下上次没有给的承诺。我心里燥的难受,写了两次短信都觉得不合适,于是我直接拨了她的电话。
没想到,谢雨婷直接挂了我的电话,我气得把手机往床上一扔,小妮子敢挂我电话。我在屋里面晃着,来回走动着,嘴里还叨叨唠唠的,我也不知道说的什么,坐在那里喝茶的强子问我:“哥哥,晃什么来,燥人。”
我停下拍拍手,到他茶海上拿起一杯茶喝了,刚放下杯子就听电话响,我赶紧跑到床前拿起电话,一看是谢雨婷,就按了接听键向门外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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