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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艮嘿嘿笑了起来,说道:“赵兄还是不喜欢把事情挑明啊?既如此,便由我来明说吧。”
“你我上代的恩怨不必牵扯到下一代吧?”
皇帝何等精明之人,立时明白了整件事情,抱头惨呼:“弄了半天,朕竟然选中了你儿继承皇位!”
林艮听他此言眼珠子差点瞪了出来,想不到政见不合的两人竟有在此处忽然有了交集,忙问道:“我儿现在在哪?”
那皇帝将事情前前后后与林艮细说了一遍,林艮虽与他不合,也为他感到悲哀,赔了夫人又折兵说的恐怕就是这老皇帝了吧。
林艮感叹起来:“我原以为你抓走我儿却是为了引我出来,不想却是我多心了,如今我就站在你面前,你有何本事尽管使出来吧。”
皇帝摆摆手,忽然间如同又苍老了几十岁,道:“罢了罢了,你我之间本就没什么了不得的深仇大恨,朕只不过咽不下当年那口恶气罢了,如今既然已经落得如此下场,便让它去吧,只可惜了林昆如此好的一个苗子。”
林艮看着这个与他曾患难与共的人,道:“也不知秦老弟现在如何了。”
皇帝感慨道:“他一定恨极了朕吧!”
陈年往事,一幕幕涌上心头。皇帝忽然问道:“林兄,我有一不情之请,还请你务必成全!”说罢,竟一辑到地,两个老太监慌忙跪在地上,口中惊呼:“皇上,您万金之体,使不得啊!”
林艮将他扶起,道:“你我兄弟一场,能帮我一定帮。”
皇帝道:“我自知大限将至,但这江山社稷不能无人照看,我只求林兄弟,可怜我这将死之人,与我做一番戏来,让我将这皇位传于林昆,让我也能瞑目。”
全国开始散布公文,逆贼林艮被捕,将于七月十八斩首,传得沸沸扬扬。
林昆闻得消息,大惊失色,这皇帝与父亲有隙他早已知道,如今被皇帝擒住,必然受尽折磨,林昆愤怒了,领了小公主马不停蹄赶往京城,不为其他,只为劫法场。
腊月十八那日,林艮在京城游街示众,引来百姓围观,百姓大多懵懵懂懂,只知道游街之人必定罪大恶极,臭鸡蛋青菜叶子番茄等等尽往林艮身上招呼,林艮心中大呼:“苦也,这戏演成这般模样,还不知这笨蛋儿子有没有被引出来,若是他与那小公主就此隐居深山,我林艮这罪便白遭了,当真坑爹的货啊!”
皇帝坐在台上,听着身边之人不断将现场的情况传回,老怀大畅,心中得意:“哈哈哈,林艮啊林艮,你也有今天,当真痛快,痛快啊!”
皇帝此刻便如同一名孩童一般,积压的仇恨被瞬间释放,如果可以,该当手舞足蹈,可惜条件所限,只能浮一大白,也是痛快无比。
林昆本来打算集合三合会众人,与他一道救出父亲,但此等杀头大罪,还是不连累众人为好,只好一人孤身前往,这小公主早已与林昆情投意合,又怎愿林昆以身犯险,打死都要跟来,林昆拖了只小拖油瓶,千叮万嘱,不许她尚自行动。
林昆动作神速,从人群中跃起,剑光霍霍,那些押送林艮的侍卫早得了暗示,见有人劫人,只是呼喊逃窜,并未有一人上前,倒是有群众见劫人,大呼过瘾,跃跃欲试起来,但被林昆凌厉的眼神一击,又缩了回去。
当真奇怪无比,有人当街劫人,却无官兵阻拦,反而将一伙想见义勇为的群众拦住,林昆轻而易举劈开牢笼,竟林艮放出,林艮哈哈大笑起来:“果然是好儿子,不枉你爹我受这么多罪。”
那林艮出了囚车,左顾右盼,问林昆道:“昆儿,你拐走的那小公主呢,让为父看看!”
林昆眼睛珠子都快瞪出来了,这哪是劫人,这分明是小孩子过家家嘛。
躲在人群中的小公主听到林艮唤她,忙从人群中钻了出来,嘻嘻笑道:“林叔叔好!”
林艮仔细打量一番,道:“嗯,生的乖乖巧巧,这赵老鬼也算做了点贡献,不错!”
林昆急道:“爹,你倒是有点做犯人的觉悟好不好?赶紧跑路吧!”
林艮不紧不慢地道:“别急,跟爹爹来,爹爹带你见皇帝去。”
天下间最奇怪的事莫过于此,林昆觉得自己的智商被深深的侮辱了,跟在他这极品老爹身后,有官兵开路,浩浩荡荡地往法场走去,他老爹哪有半点囚犯气质,分明就是贵宾级的待遇。
见林艮领了林昆过来,皇帝哈哈大笑,忙招手道:“林昆,快快,快过来让朕好好看看!”
林艮回头对林昆道:“昆儿,别怕,别把他当皇帝,他就是你赵伯伯而已,过去会会他。”
林昆觉得自己智商真的不够用了,走到皇帝跟前,刚要行礼,忽然想到父亲说的话,只一抱拳道:“赵伯伯好!”那皇帝身边扇扇子的两个小宫女惊得呆掉了,手中扇子“啪”掉下来砸到皇帝脑袋上,忙跪下磕头道:“奴婢罪该万死,求皇上恕罪!”
皇帝此刻心情大好,懒得计较,挥挥手道:“下去吧下去吧,下次小心点就是了。”
两个小宫女千恩万谢,赶紧跑路,皇帝拉过林昆的手,口中道:“大侄子啊,这个,朕有好东西要送你,你最好接着,不接的话,你今天跟你父亲就别想活着离开了,听到没有!”
林昆无奈,当真是被赶鸭子上架了,但还是摇摇头,道:“皇帝老爷子,这皇位我是真不能要,你就别逼我了好不?”
那皇帝仔细想了想,道:“既然这样,伯伯也不逼你,但你答应伯伯一件事,这样总可以了吧?”
林昆茫然的点点头,皇帝道:“以后你与宝辉生个儿子,姓赵,让这家伙做皇帝,你帮我看着点这样总可以了吧?”
林昆想了想,道:“他不愿意怎么办?”
皇帝急了,吼道:“他敢不愿意,老子灭了他,老子女儿都给你拐跑了,这个你答应也得答应,不答应还得答应!”
被逼无奈,林昆只得答应了这个奇怪的条件,皇帝心愿得偿,终于可以安心的享受这最后几年的时光,哈哈笑了起来,这个女婿当真有趣,越看越好玩。
被这还没出生的小皇帝绑住以后,林昆只得为他儿子打天下了,朝堂里不安定因素太多,需要一一摆平,外患未除,需要他去搞定,林昆发现,这皇帝当真下得一手好棋,用自己还不知道飘在那里的儿子把自己绑了进来,为他做事。
林昆被破格提拔,由一个帮会头子一跃成为军营中养马的头头,开始了自己的行伍生涯。
林昆的工作简单至极,每日吩咐手下喂马遛马,给马洗澡,说白了,就是马管家,保证战马一直处于最优状态,时刻准备作战。
养了小半个月马,由于表现突出,便连林昆也不知道何为表现突出,他再次被破格提拔,不再管马,开始管人,手下十余人,在庞大的军队体系里不过沧海一粟,林昆每日与那十余人厮混,传授些搏击技巧,这个小队进境神速,在军队演武时表现突出,林昆再一次被破格提拔,变为千夫长,掌管一千人,在军队体系中,也算是有头有脸的人物,小小年纪有次成绩,前途不可限量。
皇帝大概觉得目前他的官职已经够高,再继续破格提拔定遭人非议,所以派军前往平定胡人,林昆的千人小队被安插其间,总指挥由战功显赫的梁文锦担当,副指挥是武将世家出身的李显,大军日行夜宿,经过近半个月的跋涉才到得边境。
梁文锦颇为自傲,小小胡人竟派了五万大军征讨,当真大材小用,对李显道:“李将军与众兄弟在此安营扎寨,我自领一万将士将胡人平了。”
李显知道梁文锦有些本事,但一万将士却是有些托大了,忙道:“梁将军,此时怕是不妥,还需从长计议!”
梁文锦冷哼道:“我乃主帅,一切听我指挥!”
当夜这梁文锦便领了一万将士杀入草原腹地,破了胡人一个据点,气焰嚣张,李显懒得与他理会,与扎营的四万将士喝酒吃肉,倒也快活。
林昆贼头贼脑的钻了过来,举一大碗,敬了李显一碗,道:“李将军,我等合适上场杀敌?”
那李显被戳中痛处,叹道:“这梁文锦高傲自大,让我等在这等他凯旋呢。”
林昆道:“李将军何必悲观,梁文锦自大,如今主帅一走,您便是主帅,军中全凭您做主,我们何不如趁湖人被梁将军牵扯住兵力,绕路北上,直袭胡人大营?”
李显听了这建议两眼冒光,一拍大腿道:“好主意,兄弟们,速速拔营,咱们抄了这胡人老窝去!”
林昆这一趟出来是带着任务出来的,他这千夫长必须做出点惊天动地的事情方能再次受到提拔,所以才出头说动这李显,却说这李显虽然将门之后,却一直被自大的梁文锦压在下面,积怨颇深,千年老二必然对他前方之人感到不爽,被林昆抓住弱点,一点即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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