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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巧不巧,踹开盐帮大门,见院中盐帮一群人烤着火,吃着羊肉,正中坐的乃黄文渊,此人与三合会可以说有颇多渊源,既然此人在此,可想而知陈萧必然也已经入了盐帮,无怪盐帮忽然间与三合会冲突不断了。
黄文渊随手拿起一只酒碗丢了过来,酒碗在空中回旋,滴酒不洒,口中道:“稀客来访,薄酒奉上。”
林昆随手接过,仰天一口喝下,道:“黄先生别来无恙否?”将酒碗丢了回来,酒碗在空中飘飘荡荡,便如同醉酒一般,黄文渊伸手去接,却捉了个空,酒碗撞到后方一名盐帮弟子身上,那盐帮弟子口吐鲜血轰然倒地,酒碗碎。
却说两人之间交锋,那黄文渊仗着一身阴寒内力,将内力注入酒中,只待林昆接实,那那碗中酒必然迅速冻结,酒碗必定被两股力量震碎,到时先折了林昆威风,却不想林昆体内两种内力共存,轻轻接过酒碗,一股温和内力化去酒中寒气,将酒碗丢了回来,却带上两股截然相反的内力,两股内力以酒碗为界,互相交缠,致使酒碗摇摆不定,黄文渊大意之下竟未接住,折了一名手下,栽了面子。
林昆嘿嘿笑道:“明人不说暗话,我三合会光明正大,虽然身处到了这阴暗之处,却也有话直说,你盐帮欺人太甚,今日需做一个交代!”
黄文渊冷哼一声道:“交代个屁,兄弟们,抄家伙,让这群鸟人有来无回!”一群盐帮弟子气势汹汹,抄了家伙一拥而上。
三合会众人也不示弱,两股势力轰然对撞,喊杀声传来,血腥弥漫。
林昆劈手从一名靠近的盐帮弟子手中夺了一把长剑,一掌将那弟子拍倒在地,剑气纵横,刺翻几名周身的盐帮弟子,血光飞溅,将他长袍染红,宛若杀神。
此刻他没有怜悯,对敌人的仁慈毫无意义,黄文渊扇风至,阴寒刺骨,仿佛数九寒冬,林昆身子横移,剑划了一道圆弧与铁扇相击。
多年未见,黄文渊一身武功变得阴毒狠辣,三十二路天山剑法本是浩大光明却被他使得刁钻狠毒,但对敌威力却有增无减,阴风阵阵,如暴风雪肆虐,大块的雪花遮天蔽日,而林昆如一只毛茸茸的雪兔子,在雪中奔走。
在外人看来,高下立现,而身为那匹恶狼的黄文渊却有苦自知,风雪虽然猛烈,狼牙虽然犀利,但那只兔子狡猾无比,仍凭风雪肆虐,在雪中依旧灵动自如,好比两人打架,一人早已拼尽全力,而另外一人却如同玩闹一般,拼尽全力那人若无法建功,待力竭之时,便是兔子咬死狼之时。
林昆两股内力运用自如,忽而阳刚,忽而阴寒,让黄文渊摸不着头脑,看不清方向,只能奋起杀敌,然敌人狡猾如兔,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彼竭我盈,林昆气势陡涨,似乎在漫天风雪中盛放的寒梅,傲然独立,香飘百里,剑光霍霍,将漫天风雪压制,一剑刺破黄文渊胸口。
末了还不忘嘲讽一句:“可惜了这绝妙的剑法竟被使成这般模样!”黄文渊含恨而终。
三合会士气大振,一帮盐帮弟子尽数伏诛。
林昆看着满地鲜血尸骨,心有所感,竟一时默默不语。
一声笑声震惊寰宇,一铁面男子,立在屋顶,扫视众人,林昆看到他胸口的标记,似曾相识。出声问道:“朋友可是六扇门中人,来此何事?”
那男子呵呵笑了起来:“想不到你小小年纪竟有此见识,那你可知,江湖以武犯禁该当如何啊?”
林昆摇头,他一字一顿道:“以武犯禁,罪当诛!”
说罢如同一只巨鹰扑向猎物,林昆便如同一只小小的雪兔,已是他囊中之物。
凌空一掌拍来,林昆不敢大意,衣摆一挥,奋起一掌,有若惊雷,那铁面男子翻身站定,林昆连退两步,那男子忽然道:“好小子,有些本事,再接我一掌!”
又是一掌拍来,朴实无华,却蕴含千般变化,林昆无奈再次举掌相迎,再退两步,那男子又是一掌拍至,林昆好不容易稳住身形,只觉得这男子内力古怪,极难化解。
林昆被激起好胜之心,运气内力,一掌拍来,两人轰然对撞,林昆体内内力翻涌,亦阴亦阳,而男子内力却似乎介于阴阳之间,变化万端。
气机从两人相对的掌间爆发开来,两人被劲力冲击,均退了三步,林昆只觉得喉间腥咸,那男子也不好受,五脏六腑被林昆内力一冲,如同挤在一处,吐出一口鲜血,翻身而逃。
林昆还欲追赶,迈了一步,发现自己已无力追赶。
这三掌似乎耗尽了他所有精力。
既然知道了盐帮与三合会冲突的根源,林昆便暂时压制了对付盐帮的一切行动,命人将陈萧的恶行公之于众,盐帮弟子千千万,这一消息自然传入盐帮头目耳中,陈萧好不容易在盐帮建立起来的威信,在几日间便被瓦解,在盐帮如同过街老鼠一般苟活。
他再次体会到众叛亲离的感觉,再次一无所有,他决定复仇,决定让林昆声名扫地。
林昆的真实身份被公之于众,三合会少主的身份造假,玩弄了众人感情,三合会中元老一片骂声,要求林昆现身说法。
两人的交锋从帮会冲突,转变为舆论战,陈萧一无所有,他定要让林昆一无所获。
对外林昆智计百出,但对内却让他捉襟见肘,事实便是如此,还有什么好争辩的呢?在元老们的一片骂声中,在新成员的叹息声中,林昆辞去三合会少主,这一结果可谓是皆大欢喜了,陈萧计谋得逞,平了元老的愤怒。
林昆也无官一身轻,终于可以前往百花谷,完成他未完的爱情。
但是谁也没有想到,变化来得如此之快,那些赶走林昆的元老们联名挽留林昆的信来得如此之快,让等着看笑话的江湖人士空欢喜一场,陈萧听到这个消息,被刺激得疯掉了,这次是真的疯了。
原来,林昆走后,一个更大的问题摆在众人面前,何人能担当门主一职?看遍会中,竟无一人有林昆这般本事,多次将三合会拯救于危难,诚然,他并非老门主所生,与三合会原本无半点瓜葛,但三合会却在他的手中实现了连老门主也无法实现的目标,达到了一个前所未有的高度,也只有他才配得上门主一位。
消息传开来,酒楼茶馆都在传这三合会少主的传奇。
一小茶馆内,一名胡子拉碴的大汉道:“这林昆真是了得,以退为进,将这三合会元老玩弄于股掌之间啊!”
另一名汉子道:“可不是嘛,在外人看来他这是能屈能伸,如今看来却是他精心安排的一手好棋啊!”
边上一直在静静听着的一人,细声细气地问道:“敢问二位,这林昆现在何处?我欲前往投奔。”
那胡子大汉嫌弃地看了他一眼,道:“看你这娘们劲,也想入三合会?告诉你也无妨,这林昆呐近日便在这城中,你到惠丰钱庄找他便是。”
那人忙道:“说谁是娘们呐,洒家,啊呸,老子是纯爷们!”说着还翘了个兰花指,惹得两个大汉哈哈大笑。
惠丰钱庄后院,来了五名不速之客,那日撞见的那名铁面男也在其中,林昆见这阵容,一阵无语,一人便能将他逼入绝境,如今来了五人,无论是群殴还是车轮战,必死无疑。
但林昆深知输人不输阵,对五人拱手道:“五位高人,我林某行的端坐得直,却不知有何处得罪了六扇门?”
那铁面男道:“聚众斗殴,以武犯禁!”
林昆眯眼看去,却是发现五人中竟然还有一熟人。
凌霜风姿卓绝,一身红衣,性感惹火。见林昆如此肆无忌惮地盯着凌霜打量,这铁面男喝到:“小贼无理!”
林昆见他看凌霜的表情充满暧昧,心中转过几个念头,忽然在心中叹一声:“真是红颜祸水啊!老爹,你害苦我了!”
林昆一直觉得以自己与盐帮的这点小冲突根本不可能惊动六扇门,如今终于理清这来龙去脉,却只是因为他是林艮的儿子而已。
经过了花语与父亲的种种纠葛,林昆的身份对六扇门来说早已不是什么隐秘之事,无怪这铁面男子会找上门来,原来是打不过老子,打起了小子的主意来。
想到这,林昆觉得好无辜,但这梁子却是结下了。
四人同时出手,凌霜念于旧情,仍在犹豫,林昆长剑纵横,当空劈出几道剑气,忽然转身而逃,明知不可敌而战者傻子也,林昆自然不是傻子,借着这空档,脚底抹油。
一跃从高墙翻过,避过四大高手联手一击而逃者,林昆乃第一人,林昆脚不点地,借势一滚,朝前窜去,四大高手不防有此一遍,劲力落空,急忙翻墙追来,站在屋顶的凌霜忽然展演而笑,魅惑众生,道:“逃得都这么帅,跟你爹一个德行!”
林昆逃得正欢,忽然间前面走来一人,行踪飘忽,忙道:“快些闪开!你向左我向右!”
两人同时一闪,嘭地撞在一起,那人细声细气地骂了起来:“你这小兔崽子往哪撞呢?”
这是四大高手追至,喝到:“林昆小子哪里走!”四人同时擒了过来。
那被撞翻的人,一跃而起,双掌齐出,拍飞两人,凌空连踢两脚,踹走两个,盯着林昆问道:“你便是林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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