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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界上没有悲剧喜剧之分,你要能从悲剧里走出来,譬如被我躲了四十二招大擒拿,被我云淡风轻的一脚打败,但是你觉得没输,那就是喜剧,如果你觉得你这辈子人生都灰暗掉,那就是悲剧,我觉得啊,你应该是哑剧!”
唐嫣听得耳朵都要生老茧,气不过的甩肩一肘,没成想正正好好捶中浮白的胸膛。
“闷骚!”
冷面郎君生了张合不上的老鸨嘴,这世界果然是不能再坑爹一点。
浮白被砸得大气喘不过来,却没关掉自己的话匣子,“咳咳咳,我就说,你是个喜剧。”
“有朝一日,我一定要把你的舌头喂狗。”唐嫣不情愿地被浮白架着,从牙缝里蹦出句话来。
浮白不以为然地笑笑,权当是小姑娘的气头话。
“话说回来,你家这场子还真大。”浮白说道。
唐嫣好不容易见到浮白自愧不如的时候,赶紧赞同,“那是,你呆的那不夜城根本不足和我们的伊甸园为敌。”
“如果我现在把你扔进你引以为傲的水箱里,你会不会还像现在这样嘴硬?”浮白平生最恨人在他面前装逼,何况这逼装的还找对了地方,不夜城从气派手笔上就输了一筹。
“当然会,我不认为你的体格在这种狭窄的地方能躲过我手下四大保镖的子弹,就说黑铁怀里那把从阿富汗淘汰下来的74步枪,你就是有铁布衫都能将你打成筛子。”唐嫣洋洋自得地说道。
浮白的眼里蕴起笑,丹凤上挑,眼神看向唐嫣口中怀里揣步枪的两米高壮汉子,问道,“那你认为是我的飞刀快还是他拔枪快?”
袖间破风声刚起,浮白的皮鞋尖高高抬起,将浮白手中刚扔出去的飞刀踢起,飞刀借力扶摇直上,大有鲲鹏展翅九万里的势头,扎进伊甸园那奢华无比金碧辉煌的天花板中。
“看来是我快。”
匕首插在天花板里无风自鸣,像是无声地嘲笑着在场的人。
唐嫣嘴中离天下数一数二查不几的四大高手甚至没来得及反应,眼神中对浮白满满的惧色。
拉着被打脸打得无地自容的唐嫣,浮白趾高气昂地向唐飞的房间走去。
“甲子六十,排于甲乙丙丁之首,仍差百满四十余,可爱可敬可笑的唐嫣小姐,我说的话,你懂否?”春风得意的浮白开始炫耀起自己语法不对主谓颠倒的古文水平。
唐嫣没好气地说道,“你就直说我家保镖不行得了,拐弯抹角不阴不阳的,怪不得过去梳长发。”
浮白笑的很贱,很开心。
“你哥头发也不短!出门还抹粉底!”
“......”
咚咚咚。
浮白还是很有教养地敲敲门。
没有反应——
疑惑地转动门锁,没锁。
摁下把手,浮白作势就要进去,却被伏在他肩头的唐嫣拉住。
刚刚还和他叫嚣要割他舌头的唐嫣此时两颊绯红,连裸露在外的脖颈都粉个通透。
浮白过去还是飞贼的老本行时有幸见到种天地奇象,玉胎吞血晕,相传是连葬九代的上好白玉将第十代的刚下葬的墓主人血精吞得干净,可怜的墓主人瞬间便干尸,白玉如人脂人血生玉心,妖异的很。
那璀璨夺目摄人心魄的颜色,就像唐嫣现在欲语还休血脉轻沸的黛粉色,勾引人恨不得尝尝这蜜桃的内外甜蜜。
原来女人不用吃甜食就已经蜜甘。
“我还真想有你这样好心的妹妹,哥哥在里面做坏事,妹妹把门。”浮白扫过唐嫣不敢抬头对视的羞人模样,忍不住的心情顺畅。
“女孩垂首娇羞的模样当真好看过顶嘴骂街。”
也不管里头的场面有多少儿不宜,浮白推门便入。
让浮白有点失望,场面没有多香艳,就连一个赤果果的女孩都没有。
十几个全身上下黑乎乎的保镖持着微型冲锋枪,一把把黑洞洞的枪口对着门口的浮白。
匕首像随心而动的活物,从浮白的袖中滑落,抵在唐嫣那绯色尚未完全褪下的雪白粉颈旁。
浮白懒散的神情毫不动容,没有问出什么,“非法持枪,这可是大罪。”“不想你妹妹安全”之类的浪费口水俏皮话。
有的人,可以开玩笑,有的人,道不同不相为谋,玩笑荤话就更懒得挥霍时间。
“前有五百多发点九子弹以每秒四百米的时速飞出,后有四大保镖身手让你没法施展腿脚功夫,你没地方能跑。”唐飞很讲究地切去雪茄尾巴,怡然自得地靠在沙发上吞云吐雾。
“我亲自拜访的目的如果是为了跑,那从一开始我就不会和你妹妹一起来。”浮白面对着前有狼后有虎的境地仍面不改色,不紧不慢的说道,“今日一见,你们这伊甸园并不比我们不夜城好上哪去,我的心就算安稳下来了。”
唐飞侧躺于真皮沙发,理了理汗渍渍的睡袍,眼如鹰隼,冷冷地盯死浮白那一丁点畏惧都没有的白面脸孔。
浮白反客为主地问道,“我倒想问问唐大少,你说你是死一个同父异母空耍手段摸不清心机的妹妹好,还是死一个诚信上门致歉企图平分冰城油水的不夜城小守卫好?”
唐家兄妹不言不语,场面尴尬且诡异。
“所以说,我挥刀不挥刀,挟持和不挟持,你唐大少的利益都不会有一丝的改变,那你还何必为难我?难道就不能用待客之道来请我喝杯压惊酒,尝尝你伊甸园美女的风情?”
唐飞适才正视这被人轻看三年的草包赘婿。
不鸣则已一鸣惊人。
“你唐家人脉稀薄,老父全掌大政,往下细数,恐怕只剩你和唐大小姐两个同辈人了吧?”
浮白觉得自己很阴险狡诈,竟拿人的命根事说事,浮白又觉得自己很聪明伶俐,一个人单入虎穴舌战群...两个人。
“长兄如父,你不疼你的妹妹,你总要替你两鬓斑白的父亲疼吧?你妹妹没了不要紧,家里所有花销都交予你,但你的老爸要是因此一病不起一命呜呼,你唐家就剩点能享受的钱票花花啦!”
“事到如今最好的办法啊,就是让你的天下第一保镖们退下,如果你唐家的主子们倒了,他们的工资可就只能开这个月的,不如三个人享受享受美酒佳肴,酒醉人酣之际,再将我亲自送回,两个心有隔阂鸿沟的兄妹再好好地探讨人生观价值观不是么?”
唐飞狂妄地大笑,笑得眼泪都漫出,指向浮白说道,“事情挑明,你不就是个怕死鬼么?我还真相信你能说出来天花乱坠,到头来还是不过想从这里走出去?”
浮白轻蔑地笑笑,对唐飞这个人的认识算是一览无余。
“因为你妹妹在我手上,你这十二个端枪的保镖们,我就算爬过去,用匕首一个个划脖子,他们都不敢开枪,你们嘴里很了不起的四大保镖面对我不也一样?”
唐飞的笑容有些发僵,不过被良好的临场反应掩盖过去。
“你没得选,设酒摆宴吧。”
浮白揽着唐嫣,坐近唐飞,环住唐嫣盈盈可握的纤腰,很暧昧地将唐嫣放在大腿上,将自己挡得严严实实。
而面色平静如水的唐嫣,却没了刚开始浮白走一步都要割掉他舌头的劲头。
唐飞的态度证明什么?证明对她留了一手,证明对她心存芥蒂!聪明如她,岂能反应不过来其中道理?亲兄妹都要留一手,那纵观他俩共事做过的所有事,是不是都藏着掖着留了一手?可怜唐嫣才过其兄,到头来却差点被兄弟卖掉帮忙数钱。
浮白很满意自己带来的一系列变化。
想打垮最坚固碉堡的办法?用毒品征服娼妓们?浮白感觉还不够深,还不够内部,不夜城最大的缺点在这一刻变成优势,神龙无首,就没法在最内部的地方摧毁掉不夜城,而伊甸园就简单的太多,浮白刚挖一点根,兄妹二人间天堑般的差距险些晃瞎浮白的眼。
这世界由谎言构成?浮白认为这理论太过片面,不如说是这世界由笑话构成。
可笑唐飞和唐嫣血脉里同时轰鸣着的相同血液,面对外人的挑拨时,脆弱的血缘关系不堪一击。
可笑何觅欢和金郎毫无关系的母子关系,羁绊却仿佛和时代的巨轮联系在一块,子为母十二年如一日的苦行,母为子从此枷锁嵌腕骨此世难卸。
金郎是何觅欢的儿子?浮白从头到尾就没相信过,何觅欢那肩上的守宫朱砂尚在,难道是从嘴里吐出来的肉球养大成了金郎?
可笑世上百般人,嘴脸却尽是小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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