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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知道,在棺材山这与玉猪龙合体的圆珠,绝对不是凡品。而他俩所看到石球何止千万,圆珠何止千万,必然是需要有替代品的。即便如此,这些个圆珠显于世上,也将是巨万之财。当下,就动了窃为己有的私心。
为了把周围看的更清楚,我们将一些小一点儿的圆珠暴殄天物地扔向了各个角落。这种冷光物质,起码要比油灯这样的热光源来的安全。
其中一个圆珠光芒之下,我们看到了一个巨大的树根倾倒在地上。中空的树根直径足有三十米,正对着我们所在的方向。所以在我们的视线之中,简直就像是隐藏在黑暗中的石壁一样视而不见。
走过去一看不觉愕然,甚至比来到这里后所看到的任何东西都震撼,一棵青铜铸就的三界神树被放倒在地上,巨大超长一眼望不到边的树身,横亘在七八十米宽的断崖间。
狼眼照射之下,从最近的枝杈上看到的一片片榆叶柳叶,竟然是金子打造而成,各色的宝石点缀其间,镶嵌成了各种图案,整棵树简直就是珠光宝气、华贵异常。
我不觉慨叹,在现今世界上被物欲驱使,让世人着魔发狂的金银珠宝,在这里竟然被当做了玩物,做成了饰品。看了看时间,在这里逗留的时间也不短了,时间越久出现意外的可能性就越大,尽快离开才是上策。
他俩也同意我的想法,于是,我们装了些轻便之物便要离开。回头路是不能走了,韩汝志的意思是通过三界神树的中空树杆,到对面的悬崖上面去。
绿洲之中,我和柳一一爬了一百五六十米高,也没有见到那棵通天神树的树顶。这棵树相比于它袖珍了许多。为确保安全,我们三个人间隔出发,韩汝志在前,我压脚殿后,三四十米后韩汝志停了下来,蹲在地上摆弄了起来。
我喊了一嗓子,他回应道:是个死人。我和江海洋也顾不得许多,急忙赶了过去。一个人头朝着我们前进的方向,仰面躺在地上。从衣着装扮上,一眼就认出是个村民,身下凝固血已经变成了黑紫色,手里还死死地攥着一个鼓囊囊的挎包。
韩汝志手拿老七的索拨棍,撩开了他的衣服正在比量着,江海洋我俩把照明光线移动了过去,一看之下不觉倒吸了一口凉气。只见他的胸腹之上,密密麻麻地被戳了几十个洞。
由于腐烂,一个个孔洞的边缘外翻着,说不出的恶心。趁着韩汝志对比检查的功夫,我又向前后照了照,这才看清楚黑紫的血迹,一直拖拉延伸到我们进来的树根,只是由于树洞空间太大,再加之已经干涸,我们没有发现罢了。种种迹象表明,眼前这个人是负伤之后爬着进来的。
“这个人是被老七的索拨棍杀死的!”韩汝志肯定地说道。“能不能看出来,他有没有老七身上的那种伤口?”我想知道老七受伤的原因和所在,这样做至少我们会主动规避些风险。还没等他查看。轰隆隆一阵响声传来,三四秒钟之后,整个大树剧烈晃动了起来。咔嚓咔嚓声不绝于耳。
是地震!我们紧紧抓住树干内的突起稳住身形。地震给我们的印象太深刻了,记得海城和唐山大地震时,我正在上小学,八旗子正处于这两个地方的中间,所以,两场大地震都有强烈的体验和感受。
大震之后,又是一天几十次的余震,弄的我们都不敢在屋子里睡觉,也就是从那时候开始,才出现了叫防震棚的简易建筑。尤其是唐山大地震后的第二天,连降七八天的暴雨。当时,整个矿区的居民都挤到煤场的大铁棚子下。那时我们少不更事,韩汝志、常安邦我们三个正好借着学校停课,疯玩儿了两个多月。
此时,又突遇到了这种情况。虽然,随着年龄渐长,心里承受能力和应变能力都有了很大的提高。可是,此时我们正悬在半空之中,更不知道下面还有多深,所处的环境与危险比那个时候,有过之而无不及。
青铜树在不断的震动中上下弹跳着,并且已经开始轻微的位移,“快跑!”我大叫一声,拉起还蹲在地上的韩汝志向前奔去。七八十米的距离,在平地上跑十秒钟就足够了。但在晃动不已的树干里,却是完全两码事。
刚刚冲出二十米,金属疲劳的断裂声音就传了出来,大树向左侧位移也在快速加剧。要是在大树掉下悬崖之前不能够离开这里,那我们三个就得全部交代了。
韩汝志和江海洋跑的很快,几步就超过了我。现在我很后悔,陷入到流沙之后,本来就没有完全恢复,逞强留在溶洞中。当时,只是好奇地想看看那些蓝色的光点究竟是什么东西。哪想到,一步步被逼到了这里,偏偏又这么点儿低,遇到了千载难逢的大地震。
突然的加速启动,让我的大腿突突打颤,上下颠簸和晃动也打乱了跑步的节奏。这一步还没有踩到底儿,树干就已经弹了上来,那一步明显应该踩到了地面上,却由于树杆向下弹仍旧没有落到底。来回弹上弹下,速度就慢了下来。
我咬牙坚持着,又跑了二十多米,估计最多还有二十多米就可以到达终点了。可是,不管我怎么跑,就是见不到出口,不过明显感觉到树杆开始变得越来愈细了。
咔嚓咔嚓的断裂声越来越大、越来越密集了,韩汝志、江海洋这两个家伙已经不见了踪影。此时,我根本没心思骂这两个各忘恩负义的王八蛋,狂跳的心都要蹦了出来。
更倒霉的是中空的树洞变的已经站不起来了,只有弯着腰逃命。头灯终于晃到了一个黑黑的洞口,两道手电光射了进来为我照着路。就在长松一口气,还有三五米就要逃出去的时候,一声巨响,三界神树断裂了。
我所在的这半截树干,先是慢慢向下滑落,当整个树干完全断开分离后,猛地摔向了悬崖。咫尺之遥却逃不出去,我已经绝望到了极点,拼命抓住树干里的一处突起,企图在完全坠落悬崖之前,再搏命尝试一把。
树干与悬崖猛烈撞击之后,又向外弹了出去,我一个没抓住身子开始极速坠落下滑。天幸此时我所处的位置,树干的直径只有一米二三左右,本能地伸出脚支撑到了树干上。
我止住了下滑,可是半截树干却没有停止下坠。惊恐之间,韩汝志“挺住!挺住!”的嚎叫声传了下来。
人是一种很奇怪的动物,危境之中尚存希望的时候,会因为死亡的威胁而拼命地抗争。一旦到了绝望的时刻,却会突然间平静的内心不泛起一丝的波澜。这,绝对不是视死如归,可能就是变相的放弃。
此时此刻,我就处在这样的放弃之中,惊恐和慌乱突然间消失不见了,回应着韩汝志的叫喊,“挺住个屁,要不你和老子换一换?!”下滑仍在继续,不过并没有想象的那么快,树干枝桠与崖壁的摩擦刮碰减缓了速度。
五六米之后,嘭地一声树干居然停了下来。我以为落到了悬崖底,用手撑住向下看去。一看之下又是心凉,只见二十米外的断口处,一小半儿插在悬崖上的一处凸起,另外的大部分空隙处,仍是深不见底的黑暗。
“挺住,挺住啊!”韩汝志好和江海洋的叫喊声,在空旷的洞里产生了巨大的回响。这个时候,我不能乱动半分,唯恐一动之下,晃动的树干脱离了支点。要是那样,咱哥们就彻底没戏了!
“接住!接住!!上面的声音又传了下来。还没想明白接什么,一道黑影砸了下来。我一个没防备被砸了个正着,当时就变成了自由落体。惊乱间,我本能的哗啦了一下,手碰到了一根绳子。
这他娘的是救命绳啊!双手一分挽住了,喊破了嗓子叫道:“拉,快他妈拉啊!”
当半截树大树啸着从我脚下离去的时候,我距离崖顶还有两米远。到达崖顶时,只见韩汝志和江海洋每人身上都绑着根登山绳,江海洋那根只剩下半截儿了,韩汝志那一根正绑着他的登山包,我就是挽着它爬了上来。
韩汝志告诉我,他俩逃出来后,神树的顶端沿着倾斜向下的崖顶,仍在不停地下滑。江海洋见势不妙,掏出绳子绑在了树上,另一端牢牢地拴在自己的身上,紧倚着一块巨石以阻止下滑。他则把拴着绳子的背包扔了下去。
我知道这是非常危险的决定,弄不好他俩都会被神树巨大的下坠带下悬崖。尽管我的腿还突突地抖个不停,但对哥们的救命之恩也不能无动于衷
踉踉跄跄地来到江海洋身边,拍了拍他的肩头,“好兄弟,大恩不言谢,哥哥我欠你一条命,我记下了!”
江海洋还有些发呆,不敢相信我真的能够死里逃生,一拍之下回过神来,嘿嘿地傻笑着说道:“上来就好,上来就好!”说着右手一举,亮出了一柄寒光四射的匕首,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我是留了后手的。”我靠,不愧是军人之后,把伟大领袖他老人家“保存自己,消灭敌人”的军事思想领会的如此深刻,运用的如此纯熟,这个世界太疯狂了!
接下来,我们好好休息了一番,继续在众多的溶洞之中寻找出路。最后,发现了老七留下的痕迹,沿着那条路又走了两个多小时,终于从山脚下的积水湖中钻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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猴子的肺腑之言,很灵的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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