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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汝志扬声把花正圆喊了过来,花正圆一看确认了我们的猜测,并把那人拉了出来。这个人已经死了有些日子了,虽然这里的温度很低,但还是没能阻止腐烂。韩汝志就是闻到了尸臭的味道,才发现的他。
经过检查,这个人的身上并没有其它的伤口,似乎是为了取暖或者躲避什么而爬进了石缝中,否则,也不会头在里面脚在外面。这个人的发现帮了我们一个大忙。刚才我们三个还在琢磨,这样一个只有进口,除了点点蓝光之外,并没有其它特殊的地方,为什么会有人煞费苦心地修建了如此复杂的巨鹰石像机关?
掩饰这里倒还罢了,从数百米台阶和修整过的地面来看,也不像是半拉子工程。这个人既然能与老七一同进入到这里,不会无端而死,老七索拨棍上的血痕,肯定也不是这个人的。
大家不约而同地把焦点集中到了,看似平静的地下湖上。经过仔细查找,果然在河床之上发现了扰动过的痕迹,那里有人蹚水时留下的三去一返的脚印。
还有更有趣的发现,这个偌大的地下湖河床上,竟然有赤、橙、黄、绿青、蓝、紫、白、黑九种颜色的石头。
九种颜色的石头分别相对集中,形成了一个个单色区域。这些区域面积大小不一,反复出现的位置也没有规律,幽蓝的光芒之下,很不易被发现。如果是艳阳高照,这片湖水一定会是美丽漂亮的“九彩瑶池”。
杨教授一直在犹豫是不是需要下水探个究竟,诡异的蓝色光点还没有弄清楚就贸然下水,唯恐再有其他的变故,陷入进退两难、腹背受敌的境况。
这时,江海洋提出既然手电照不到那些蓝色光点,何不用照明弹试试?在没有更好办法的情况下,杨教授同意了这个建议。
为了安全,韩汝志、江海洋我们三人留在了洞里,躲在第二个转弯处,这里既靠近溶洞又便于观察,其余的人则全部撤回到进口之外。江海洋估算好弹道,瞄了又瞄扣动了扳机。
这小子还真是摆枪弄炮的好手,照明弹划着漂亮的弧线,从钟乳石间穿了过去,紧贴着洞顶飞向深处。四五秒过后,嘭地撞在了一处地方。眼看着又反弹了回来,象跳舞一样在钟乳石、石瀑、石幔间跳跃折射着。
一直手持望远镜,紧盯着洞顶变化的韩汝志,忽然说了句,“快跑!”我还没有反应过来,就看见照明弹初始划过的轨迹上,蓝色光点刷地分向两旁,又忽地聚拢在了一起。只在一个呼吸之间,就变成了一个粗大的蓝色光柱。
蓝色光柱刚一形成,从溶洞的深处,凡是照明弹碰撞、弹射和尾焰接触过的地方,一团团发着妖冶蓝光的光球滚滚而出。这他妈的还真是个活物!我们转身就跑。
这两个转弯本来就很狭窄,三个人拥挤之下,脚步一乱就开始磕磕绊绊起来。我原本站在最后,转身一跑后队变前队,被流沙埋陷之后我的体力和反应,始终没有恢复到最佳状态,被他俩一冲一绊就摔倒在了地上。
他俩也收势不及扑向地面,好在韩汝志临危不乱,敏捷地空翻了出去,并迅速起身拉起我俩向洞口跑去。一摔一起十秒钟时间,一股彻骨的寒意就从后背和头顶袭来。
转过两个弯,离洞口还有二十米的距离时,蓝光一闪那个巨大的光柱,已经堵住了我们的去路,并且稍一停顿就向我们席卷了过来。江海洋大吼道,“闪开!”霰弹枪的枪管就伸了过来。
我头一低错身躲过,耳轮中就是一声巨响。我还想转身出洞,衣服领子一紧,被韩汝志扯着就往洞里跑。这个王八蛋手劲儿极大,根本不顾及老子的身体行动不便,连拉带拽让我始终处于被动的地位。
我被韩汝志死死地拽着,根本抬不起头来,只好低着头跌跌撞撞地跟着跑。一路之上,就听到霰弹枪响个不停。四五十米过后,眼前水光一亮,湖面迎面撞了过来。
我被韩汝志一下子甩到了水里,紧接着扑通两声他俩也跳了进来。我们迅速地向深水区游去,并潜了下去。透过水面,看到十几个蓝色的光球和那根粗大的蓝色光柱,在半空中上下起伏、游来游去,游弋着在寻找目标。
未几,都开始向一个方向移动。江海洋捅了我一下,又向岸边指了指。弹射回来的照明弹已经落在了岸边,还在散发着炙热的光焰,光焰在空旷的溶洞里显得格外的耀眼。
蓝色的光团和光柱移动过去后,迅即扑了下去,将照明弹裹在其中。照明弹的白光和光团光柱的蓝光相互撕扯着,直至白光像燃尽的蜡烛熄灭了。
我们所在的位置,大约在地下湖的湖心,说是深水区其实也不深,站起身来就可以呼吸。刚才,为了躲避蓝光袭击,我们都蜷缩着身子,尽可能靠近湖底。
一直躲避着也没有换气,把我们憋得要死,趁着蓝光移动,就悄悄地站了起来。韩汝志和江海洋离的很近,就听韩汝志小声嘀咕道,“这蓝色的光,好像是对热量很敏感。”
江海洋回应道:“那我们何不潜到岸边,再跑出去。”这倒是个好办法,此时,洞中的温度远远低于湖水的温度,我们虽然可以躲过一时,但是时间久了低温的湖水,迟早会让我们患上低温症,那可是要命的事情。
十几分钟后,蓝色的光团慢慢散开,一颗颗幽蓝的光点再次向空中慢慢飘去,各种弧线和蓝色的轨迹非常的漂亮。可刚刚经历过生死之劫,它在我们的眼里不啻是斩颈的钢刀,索命的铁链。
潜回到岸边时,那些蓝色的光点和我们进入到这里之时一样,又静静地镶嵌在洞顶之上,只是光亮更盛从前。进洞之后,我们曾沿着地下湖走了一圈,也没有发现它们的异常动向,就以为体温不足以引起它们的注意。所以,就大着胆子轻手蹑脚地向出口靠拢。
也不知道是照明弹的热能,触发了蓝色光点敏感的神经,还是剧烈的光耀唤醒了它们。我们悄悄出水、潜踪蹑迹,还是被它们候了个正着。
我们刚一离开水面,守株待兔的蓝色光点悄无声息地扑了下来,打了我们一个措手不及。无奈之下,我们三个再次退回到湖水之中。再一次下水就感觉到了逾盛的寒意,身体的热量也正在慢慢散去。可是,蓝光像是安装了热追踪器一样,漂浮在空间久久不肯离去。
期间,杨教授他们几次冲进了,都在蓝光强大的压迫威逼之下,被迫退了回去,我们看在眼里也是没有办法。
只有自己救自己了。于是,让水性最好的江海洋,去寻找地下湖里的其他通道。我记得,当时在湖底是发现了三去一返脚印的。这几行脚印分明是三个人的,老七是活着逃回到六匹叶崴子村的,他既然来过这里,并成功的全身而退,肯定是另有出口。而这个死在洞里的人,不知道是和他走散了,还是分道扬镳,亦或是返回到这里,因为身体失温或者被蓝光袭击而死。
我原本不想走这条路,经历了越来越多的奇事诡异,让我越发的谨慎小心,开始有了宁走十步谈不走一步险的心态。这种心态就像我老爸说的,司机越老胆子越小,见的越多经历越多,经历越多顾虑越多,想着老婆孩子热炕头就越多,结果胆子就越来越小了,再也没有年轻人的冲劲儿和无知无畏了。
水花一响,江海洋从不远处钻了出来,向我们招手。游到近前,他只说了六个字,“三米深,十米远。”深吸一口气又潜了下去。
潜到水底,他才拧亮防水狼眼手电。狼眼照射下,我们钻进了一个隐藏在黑色石头区域的水洞里。进去一个人的身位之后,水洞便向上倾斜,很快我就浮出了水面。
由于忌惮不利的事情再次出现,出水之后我们并没有急于上岸,狼眼、头灯仔仔细细照了个遍,确认安全之后才离开水面。这里与隔壁的溶洞是紧挨着的,看周围的情形,很久很久以前也是通连着。后来,由于钟乳的作用,将原本一个溶洞分隔成为各自独立的两个部分。
沿着湿滑难行的缝隙,我们或矮身而进,或贴地爬行。这期间,在几处狭窄的地方,发现了明显的刮蹭痕迹,以及一块轮胎胶皮。一见之下,我们不免心喜,知道找对了地方。
又爬了两道长长的陡坡,我们进入到一个溶洞里。直行四五百米之后,脚下的路由狭窄难行,变成了盘山道。螺旋而下的道路,是从溶岩之中硬生生开凿出来的,坡势很缓,靠近山体的一面有一条流水沟,把聚集起来的山水排泄了出去。
走在上面,一下子想起了进入“九幽莲台”时的情形,那里就是这么样的设计和施工。据杨教授的推测,它的其中一个功能就是与外界沟通的桥梁和纽带。这个利好消息,使我们三人都很兴奋,不禁加快了脚步。不到二十分钟,手电光就照到了一处宽阔的平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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猴子的肺腑之言,很灵的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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