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盘算了一个寒假的王健总算盼到了新学期的开学。
我练了这一个寒假能打的过李然吗?王健这小子暗自琢磨了几个星期,没敢动手。
“你看上次李然和黄斌动手”王健暗暗的想着:“他一把黄斌从课桌上揪了下来,倒也不足为怪。毕竟这课桌不稳,又被椅子碰了一下,加上黄斌没有丝毫准备,换做一般的同学忽的去揪,坐在课桌上的黄斌,这黄斌也要从课桌上跌下来。可问题是这横着飞出去,把黄斌甩向围观的同学,我王健就做不到了。”
王健又把那日的情景像是电影放慢镜头似得,在脑海里放了一遍:“那天李然在用左手叼住黄斌的衣领甩出去的同时,右手攥拳。当时的黄斌就是有所准备,可以摆脱李然伸出的左手,那右手的拳头必定会打过来。想那李然去抓黄斌的衣领时,并不是站起来,直接探身去抓,而是先以腰为轴,带动两个膀子,向着自己左侧发力,然后左手叼住黄斌的衣领,把黄斌向外甩。”
王健细细地琢磨这着,那天几秒钟内李然一气呵成的连贯动作:“他以左脚为支点,右腿蹬地,带动胯骨,向左扭腰,腰带动膀子,膀子带动左肩,借着这股惯性,把那黄斌横着从课桌上丢向人群。
“如果黄斌有所防备呢?”王健的眼前出现了另一幅画面“李然左手横着向黄斌的衣领抓去,黄斌向后一缩,躲过了李然的这左手这一抓。而那李然的右拳紧随着这股强悍的向左的发力,以更猛地力道,砰地一声,撞到了黄斌的脑袋上......”王健倒吸了一口凉气,不由得打了一个冷战。
这几个星期,在王健的脑海里,已经把李然打黄斌的各个动作,慢镜头的放了无数遍。王健发了狂的钻研着如何破解李然那股浑厚的力道。
“你想不想在学校里面立起来”这一天放学回家王健顺口向和自己一起参加散打班的闫松说道。
“我学习不如你,体育不如你,你都立不起来。哪里轮得到我啊。”闫松的对王健说道。
王健瞟了一眼闫松若,不耐烦地说道:“哦,那就算了”
“什么算了?!”闫松一脸疑惑的看着王健,追问。
王健见闫松上了钩,叹息了一声说道:“我本来......”
说道这里王健停了下来,无奈的看着黄松摇了摇头哀叹了一声:“哎,不说了。”
“你说嘛!”闫松显然被王健吊足了胃口,也停下了脚步磨着王健叫他说:“你说嘛,你说嘛”
“你最近散打练得怎么样?”见闫松着了自己的道,来了兴致,王健反而把话题拐到了别的地方。
“不说散打的事情”闫松抓耳挠腮的向王健刨根问底:“你说什么就算了?”
“你看这李然打了黄斌,几何老师说了他几句,他就跑了。班里同学对他怎么个看法?”王健试探着火候儿,对闫松说道。
“那还用问?!”闫松愤慨着连珠炮似地冲王健说道:“当时咱们蒋老师离开讲台,晒了咱们全班同学一节课的时候不是都亲口说了吗?就因为这李然没有教化,倔驴一个,耽误了咱们全体同学一节几何课。”
“就这些?”王健感觉似乎还没有到达火候,假装不懂的问闫松。
“尖子生因为李然耽误了一节几何课,自然是对他心生怨恨,这大家都有目共睹。咱们体育保送生因为黄斌被打,也没了士气,本来就被尖子生看不起,这下子在学校更抬不起头来了”闫松显然非常沮丧,说话的口气不想开始的时候那样慷慨激昂,声音也逐渐变小了。说到最后闫松低头看着脚尖,王健几乎是立着耳朵才听到了闫松从牙缝里挤出的最后几个字。
“要是有人能出头,狠狠的揍着李然一顿就好了。”王健继续试探着闫松,漫不尽心的对闫松说道。
“是啊!狠狠的打他一顿!”闫松两眼一亮,忽的来了精神,握紧双拳在胸前一通挥舞。紧接着又暗自神伤的停了下来,无奈的问王健道:“可是,谁又能充当这个角色呢?”
“你看......”王健试探着火候,小心翼翼向闫松的身边迈了一步,探头低声问道:“要是你能出头揍着李然一顿,你不是就可以学校里立起威望了吗?”
“你别胡扯了”闫松显然是已经察觉了王健在给自己下套儿,一把推开了王健,大声喊道:“那李然就不是个人,那李然就是个野人,不,那李然就是头野兽。我去揍他?我不被他撕碎了才怪的呢!你没看见上次他嗷的一声,单手就把黄斌扔到人群里?你没看见黄斌被他坐在屁股底下那鬼哭狼嚎像个小鸡崽子似得挣扎的惨样?我去打李然!?!现在我想起来黄斌撕心裂肺的尖叫求饶场面心里都发颤。”
“打李然?你怎么不去啊?”闫松一下子失去了理智,冲着王健大喊大叫起来:“上次黄斌挨揍,你就缩了。你害怕李然,就把我攒吧攒吧攒成个肉蛋,然后拽李然那野人,你自己怎么不去找上门儿挨揍?”
“说什么呢”王健一脸不高兴的打断了闫松。
“反正我不去自找麻烦,要去你去”闫松一边冲王健喊着,一边向前紧走了几步。
“你给我站住”王健厉声喝道。
闫松驻足回首,见王健目露凶光的盯着自己的眼睛,不由得心头一惊,一下子失控的情绪又平静了下来。低头不敢直视王健的目光。
王健见震住了闫松,赶忙走到了闫松的身边,满面堆笑的拉过了闫松的手,感情细腻,丰富的说道:“你呀!你是我唯一的,也是最好的朋友。我怎能害你呢!”
闫松低头不语。
王健见闫松的情形得到了控制,顿了顿,接着语重心长的说道:“要不是为了大局,我怎能推出你这最好的朋友。要知道,我们体育保送生没有经过入学考试就到这里读书,本就备受排挤。我们大多学习不好,这就更不讨老师的宠爱。平日里,不要说尖子生欺负我们,就是一般的同学也鄙视我们。我们不善读书,我们的特长是什么呢?我们的特长是身体,是体育。现在这李然目无老师,导致尖子生损失了一节几何课。尖子生们对他是恨之入骨,此事我们如果没有人出头,教训这李然一顿。同学们会认为我们体育保送生是废物,是垃圾。想想往后还要在这里混上两年,我们所有的体育保送生的日子将会是暗无天日啊!”
“这道理,我,懂”闫松低头小声说道:“可是我们都是练铅球的,对方一身手就看出个大概。你看李然那天,一下子把黄斌整个人给丢出去。我看就是你也不可能。”
“你莫怕”王健给闫松鼓劲说道:“那天我也仔细看了,想那李然站起身时,用力过猛。他前面的课桌向前撞到了黄斌前面的椅子,椅子向前猛地顶到了黄斌坐着的课桌。黄斌没有防备,加上这一通桌子碰椅子,椅子碰桌子的惯例,所以身体摇晃。那李然趁黄斌身体向左侧歪斜之际,伸手拽着黄斌,把黄斌向着他右面的方向扽,黄斌正在本能的寻找重心,所以自己身体和李然一起向右侧用力,这才飞了出去。”
“你自己能信吗?”闫松一脸迟疑的问王健。
“我认为,至少不全是臂力。”王健正面回答闫松的发问,继续语重心长的说道:“我们体育报送生,扔铅球的只有你我两人。现在这个生死攸关的时候,我们两个要是不站出来对付李然,别人谁还敢强出头呢?”
“那你怎么不出头。”闫松低头看着脚尖,口里嘟囔着。
“不是我不出头,试想假如我一出手,被这李然小子揍了,我们体育保送生以后在这所学校里读书,还能抬起头来?你认为单单是在县城拿几个运动会的冠军,老师同学就会看得起我们吗?我们要想在老师那里得宠,必须先揍了李然这小子。”王健说的这倒是心里话。
闫松听了,低头不语。心中暗想:是啊,这钱老师上语文课,左一个歪瓜裂枣,右一个垃圾废物的描述我们这些差生,还总说老子英雄儿好汉,乌龟他爹光下蛋。同学们眼里能看得起我们吗?我们又不敢向李然这混小子那样顶撞老师,这次连打个架都不敢。今后,如何在老师那里得宠,如何在同学们面前挺起胸膛做人!可一想到李然打黄斌的那惨烈场面,闫松心里发憷,左右为难。
“你个孬种!”王健见闫松默不作声,威胁说道:“你要是不打,以后我们体育保送生和你划清界限,没人理你。”
闫松被王健这一逼,心里委屈,鼻子一酸眼泪直往下掉,站在原地抽泣了起来,哭着向王健申诉着说道:“我从小苦练铅球,终于上了重点中学,我爸,我妈都以我骄傲。左邻右舍都说我是个好学生,这打架要是被学校通知家长,被左邻右舍知道了怎么好。我是重点中学的学生,不能打架啊。”
“我呸”闫松不申诉还好,这一哭一说,差点没把王健的鼻子给气歪了:“你个歪瓜裂枣儿,这重点中学难不成是你考试上的?你是个好学生?你就是个垃圾,废物,人渣!还觍着脸在这里哭。真是老子英雄儿好汉,乌龟他爹会下蛋。”
只把这王健气的,头也不回的走了。嘴里还一个劲的叨唠着:歪瓜略枣,垃圾,废物。养什么样的儿子,就有什么样的爹。老师常说的一点都没错。
闫松望着王健远去的背影,心里说不出的委屈。我不是歪瓜裂枣,我不是垃圾,我要证实自己。闫松暗下决心。
第二天一早,还没有上课。闫松就把王健拉到了教学楼外,低声紧张地对王健说:“我打,大不了一死!”
王健笑了,拍拍闫松的肩膀说道:“那有你说的那么严重”
闫松的目光直视王健,坚定的说道:“我说的是真的!我和李然这小子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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