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很长时间,我听到李元芳叫我,说李白和令狐冲都醒了,让我过去看看。我连忙让全体人员停止前进,从马上跳下来,走到马车旁边,向里面探看。
令狐冲被绑的和个粽子似的,瞪着一双恐惧的大眼睛看着我,问:“我怎么会在这里?你们是怎把我……”令狐冲话还没说完,脸上露出了痛苦的表情,一双被绳子绑住的手抬到脑袋旁边,拼命地揉着脑袋。
该啊,再让你喝这么多酒,我得意地想着,对令狐冲说:“令狐大哥,你喝酒喝输了,所以就被我们抓了呗。”
令狐冲摇着头:“不可能……不可能……”
我问他:“怎么样,事到如今还是不肯投降我吗?”
令狐冲将脑袋扭向一边,倔强道:“哼,我早就有言在先,即便战败,也绝不投降,你们抓了我也白抓,随你们怎么好啦!”
这脾气跟书里的令狐冲还真像,一副天不怕地不怕,不知好歹的样子。我也懒得劝他了,反正他现在在我手里,也帮不了福傲的忙,对我也没有威胁。
在我和令狐冲说话的功夫,李元芳扶着李白下车醒酒去了,我听见李白站在不远处的草地上,痛苦的摆手,说:“哎哟喂,我李白活这么大岁数,还从没见过这么能喝的,简直能赶上我了。”
我现在也觉得后怕,令狐冲也是个大酒鬼,万一当时把李白喝趴下了,那我不就栽了么,不过还好,我对这位好酒的诗仙儿有信心,所以才敢让他出战。
等李白醒完酒,我让他回车厢,他说要骑马,顺道兜兜风,我就让李元霸把李白的马给他,我也和李元芳换了位置,他骑马,我回车厢。嘿嘿,这样一来,还可以顺道调戏一下令狐冲同志。
我们继续进发,路上我问被绑着的令狐冲:“令狐大哥,你和你老婆任盈盈的关系不怎么样啊……她应该也来福朝了,等我找着她,我帮你和她聊聊吧?”
令狐冲的脸庞瞬间的扭曲了……我哈哈大笑,没再逗他。
车队又行了几天,马夫一直再给我解说现在所处的位置,我也比较关心去京城的第二个必经之处什么时候会到。据马夫所说,那里是河南省的黄河流经的地方,河水低矮,可悬崖很高,所以河南省的刺史就在那里修了一个锁链吊桥,在桥没修好之前,想要过河必须的绕路乘船。这样说来,那个河南省的刺史政绩不错啊,我对他印象很好。
马上就要天黑了,现在是黄昏时分,眼看距离那个吊桥越来越近,我都隐约能看到锁链的影子,听到黄河的波涛声。偏西面的天空中有一抹残红,那是美丽的夕阳,把最后的血红色阳光照射在靠近黄河的大地上,让人眷恋白昼的美好时光。
我扭头看了一眼令狐冲,他被绑着,身子靠在车厢的壁上,我对他说:“这儿一定有你朋友,你肯定知道内情吧,说说?”
令狐冲脑袋一扭:“我就不说,你能把我怎样?”
“啧啧,盈盈不容易啊,你的小师妹更不容易,竟然嫁给了一个太监,嗯,那个太监更不容易,你说要是他们三个知道……”
“咳咳,吊桥这儿应该是西门吹雪大哥。”令狐冲故作清高的说了句。
我心里窃喜,又问:“西门吹雪和你的剑术谁高谁低?”
令狐冲笑而不语,我刚想再问,忽然感到整个车厢都差点儿被某股神秘的力量掀翻了,我赶紧撩开帘子,问马夫:“怎么了!?”
马夫伸出一只手,颤抖着指向远处。我借着夕阳的残光望去,在波涛声阵阵的锁链吊桥之上,赫然站立着一个身穿白衣的帅气青年,体型匀称,面若冰霜,手中一把乌鞘剑,也冷若冰霜,寒光阵阵。那帅气青年面带淡淡的微笑,看向我们这边,我知道,他十之八.九是西门吹雪了。
李元芳和李元霸连忙从马上跳了下来,挡在我们身前,不敢妄动。我看了令狐冲一眼,发现带着贱贱的笑容,我也懒得理他,从马车上跳了下来,走到吊桥边。
对面那个帅气青年笑着说了句:“在下是西门吹雪,恭候多时了,你是福朝的二皇子福东?”
我低下头,看了下面一眼,发现黄河水在这里变得波涛汹涌,悬崖两侧的峭壁也是多有突出的峰石,这要是掉下去,估计九死一生。再看这破掉桥,在风中微微晃动,锁链都发出响声,那些铺桥的木板也是时不时发出“吱呀吱呀”的响来,西门吹雪站在上面不害怕?
“我再问一遍,你是福朝的二皇子么?”西门吹雪在夕阳下帅气逼人的发问。
我这才回过味儿来,抬起头,回了句:“你是福傲那傻猴子请来的救兵么?”
西门吹雪把手中的乌鞘剑一甩,白色宽大的袍袖在风中微微摆动,帅极了。不过我没工夫崇拜他,他极为平静地道:“没错,在下是受福傲皇子所托,取你性命的。”
他倒真是实话实说,人家令狐冲好歹还劝我离开,西门吹雪直接说要取我性命,这架子大的,着实令我有些害怕,谁让他是西门吹雪,传说中的剑神,剑神啊!知道剑神什么意思么,用剑的人当中他最神,人家有这个资本。
我还想说点什么,李元霸已经挥着两个锤子要向前冲了,结果冲着冲着就冲不动了,他低下头一看,才发现是李元芳用幽兰剑的剑面挡住了他。李元芳走到李元霸身前,站在吊桥的入口处,看着西门吹雪,淡淡地说道:“前几日杀得就不过瘾,现在又遇到拦路的了。”
“前几日?”西门吹雪收了笑容,眉头微微一皱,却又缓缓地舒展开了:“哦,你是说令狐冲那小子吧,原来他被你们给干掉了啊,这我倒是一点儿不奇怪。”
李元芳没有作声,我也在听西门吹雪继续往下说。
“那个小子,剑法太差,还总是想着让人家先出手,而且心肠太好,我与他对决的时候,他根本就在我手下过不了十招,每次都被我用树枝戳的全身衣服都破烂了,如果我用的是乌鞘剑的话,他已经不知道在我手下死了多少回了。”
“你不吹牛,是不是会死啊?”李元芳满不在意的说了句。
西门吹雪没说话,只是在笑。我知道他没吹牛,在古龙的小说里,这种残酷和寂寞才是剑神还有的特质,他的剑术绝对高超,已经达到了无剑胜有剑的地步,李元芳……还真不一定是他的对手,换句话说,公平的评论一下,你觉得钱雁秋和古龙谁更胜一筹?谁更能扯?好吧,我承认我邪恶了。
在我们众人的围观下,西门吹雪把手中的乌鞘剑一舞,然后狠狠地插进了他脚下吊桥的木板里,力道恰到好处,剑身留了一半在外面,左右晃动。西门吹雪冲着李元芳勾了勾手。李元芳大怒,挥剑就要上去和西门吹雪拼命。狄仁杰在旁说了句:“元芳,万事小心啊!”
“放心吧,大人。”
李元芳说完,大踏步冲上吊桥,发出阵阵响声,整个吊桥开始小幅度的摆动起来,西门吹雪站在原地一手握住锁链,另一只手伸出食指和中指,并拢在一起,做了一个剑的手势,准备应敌。
我回过头来,发现李白不在身边,这都要开打了,他去哪了?我一番寻找之下,可算找着他了,原来他正在不远处的草地里蹲着。我过去问他:“你在这儿干嘛?”
他抬起头:“福东小兄弟,李白不怕死,李白也爱喝酒,但是李白不傻啊,要是再喝那么些酒,李白这脑子别说作诗了,什么都作不了了哇!”
原来这孩子是让我吓傻了,怕再叫他出去拼酒啊,我赶紧把他扶起来,安抚了他几句,告诉他这回不用他出去拼酒,站在悬崖边上喊加油就行,他这才愿意跟着我走。
我们二人来到悬崖边上,李元芳和西门吹雪的对决都开始了,李元芳的那把幽兰剑横劈竖砍,反复数次,就是砍不中西门吹雪,西门吹雪双步跨立,右臂紧紧地和吊桥锁链缠绕在一起,生怕掉下去,左手只用指剑就能够轻松应付李元芳的剑法,李元芳每每出剑,他都能够以最快的速度,准确无误的用指剑弹到李元芳的剑面上,让幽兰剑近不了他的身。
再一次打退李元芳的剑后,西门吹雪微笑着说:“这位兄台的剑法还算可以,不跟那些三流的剑客在一个档次,不过也就是和令狐冲那小子差不多,和我?呵呵。”
李元芳紧紧咬着牙,却待再冲时,又听西门吹雪阻止道:“慢着!我此次在这里等候,只是为了取那个小孩儿的性命,你等本不在我的名单之上,若是现在识相退去,也算给我省了时间。”
“哼,别废话了,出剑吧,我倒要看看你的真正实力!”李元芳说罢,幽兰剑剑锋指向西门吹雪,以极快的速度刺去。西门吹雪眼神中杀气顿起,闪身躲过,顺势拔出插在吊桥木板上乌鞘剑,同时松开了右臂上缠绕的铁链。
铁链一松,整个吊桥的晃动明显不同之前,西门吹雪自然有准备,可是李元芳却没有任何的防备,脚下一滑,重心不稳,好在快速地调整了过来,可就这调整的时间,已经失了先手。西门吹雪就在这时飞腾而起,乌鞘剑换手,一脚踩在铁链上,悬在半空中横踩着铁链来到了李元芳的身后,而这一切,都在电光火石之间完成,若不细看,只觉得是一只白色的大鸟伴着夕阳与残光展翅飞过。
“小心啊!”我见势不妙,连忙喊了句,可是已经来不及了,西门吹雪反手一剑,李元芳转身格挡不及乌,鞘剑的剑锋深深地划过了李元芳的左臂。李元芳受痛半跪在地上,西门吹雪也潇洒的落在了吊桥上,左手用力扯住锁链,右手的乌鞘剑刺进另一边锁链的空隙,剑身使劲儿一抖,将那边的锁链绕成了一个团。
整座吊桥瞬间归于平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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