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东皇子,你是不是看上刚才那小妞了?”
“咳咳,没有,我幼时得过中风,流口水是那之后得的后遗症。”说完,我将刚才的口水都吸了回来,平静了一下思绪,在内心反复的告诉自己,能文善武的臣子才是我的最爱,美人什么的都是浮云。正所谓“色即是空,空即是色。”
反复在心中念叨几遍,我的脑海里浮现出了两个小人,一个是乌黑色的魔鬼,呲着獠牙,手拿长叉,另一个是纯白色的天使,面带笑容,头戴光环。我心中暗暗保佑,让这个白色的天使胜利吧,我不能做一个昏庸无道的君王……
魔鬼开始坏笑道:“福东皇子,你是皇子,将来要成为皇帝的人,怎么看到漂亮的女人却退缩了呢?听我的吧,冲上去,冲上去!”
天使眉头一皱,正当我以为他要义正言辞地劝诫我时,没想到他忽然开心地笑了,说:“对呀对呀,这么漂亮的女人哪里去找呀,就算是貂蝉再世,西施再生,也不可能长得这么漂亮呀!”
我勒个去……这俩小人意见倒挺一致,你们倒是他娘的打一架啊!
我捂住胸口,然后指着那个女子的背影,艰难地对典韦说:“典韦,你看看那个女的,好看不?你刚刚说你是见过貂蝉的,你给个评价,她和貂蝉谁好看……”
典韦认真的想了想:“皇子,真要说么?”
“对,我要听实话。”
“好,那俺就说了,吕布他老婆和刚才那小妞一比,根本就不值得一提,吕布他老婆是月亮,那个小妞是太阳,吕布他老婆是百灵,那个小妞是凤凰,吕布他老婆……”
我赶紧直起身子,给典韦打手势:“停停停,你个大老粗从哪儿学的这些巧妙比喻与对比,肯定让韦小宝那小子给你教坏了,我问你,你不是说当年看到貂蝉顿时愣了吗?那刚才瞅见那大美女的时候,你为什么不愣呢?”
典韦傻笑道:“嘿嘿,俺虽然啥都不懂,但是俺知道,主公的女人碰不得,当年俺家主公在宛城搞张秀他嫂子的时候,俺都是全当没看见的,福东皇子你虽然不算是俺的主公,但毕竟俺现在听你的话,刚才俺看见你对那个小妞感兴趣,所以俺就没有想歪,就当看见个男人了。”
“咳咳……”我没有回话,背着手,默默地向客栈走去。
典韦这大老粗,粗是粗了点儿,但是很懂礼仪,比吕布强多了,要是遇到吕布,我还真不敢收他。听听典韦刚才说的那些话,多么舒坦啊!就是有点儿不切实际……我色是色了点儿,但还是分的清轻重缓急的,眼下已经被福傲知道了我还没被刺杀的消息,那江南省就不安全了,毕竟我之前出紫禁城时,和父皇说的是来江南省,福傲当时也在旁边,鬼知道他会不会再派出第二波、第三波杀手。
现在唯一的出路,就是趁着他的杀手未到,赶快跑路,转头北上,按照既定方针投陇右省,也许能避过此难,再寻出路,哪里还有心思想那些有的没的,正所谓“坏国者,贪腐、专权、美色也。”熟知文史的我,怎么可能不知道?
不过刚才那女的确实……
我拼命甩了甩头,将那女子忘掉,走到客栈门口,忽然一拍脑袋,想起来了,韦小宝那货还在赌坊赌钱呢!我还得再去把他叫回来!
我告诉典韦在客栈门口等着我,我自己一个人来到了客栈二楼,连门都忘了敲就闯进商鞅的房间,他还在捧着一本《福朝法律手册》,在那圈圈叉叉的画着呢,我告诉他:“商鞅,一会儿我去赌坊叫回韦小宝,就赶着离开求贤镇了,你先去好再来厨馆找专诸,告诉他我们要走的事儿吧,让他来送送我们,另外再去趟县衙,让县令把嘴给我闭紧,不要透露我的去向。”
商鞅听后,二话没说合上书,揣进怀里,跟着我一起出了客栈,我们在客栈门口分开了,他去好再来厨馆,我和典韦去赌坊,途中遇到马夫,我让他赶紧做好准备,给枣红大马喂点草料。
来到赌坊门口,还没进去就听到里押大押小,吆五喝六的叫唤动静儿。
我撩开帘子,走了进去,典韦就拎着大铁戟跟在我后面,我注意到,我们两人一进来,不少人的目光都聚集到了这里。想想也是,领着这么个大块头进来,谁都会以为是来砸场子或者来寻仇的,可我偏偏不是……我是来找我的臣子的……
唉!丢人啊!
“韦小宝,韦小宝你给我死出来!”我在嘈杂的人群中大声叫喊,惹得不少人对我怒目相向,亏了典韦紧跟在我后面,他们这才收了怒容,换上笑脸,不然的话,就我这小身子板,不得被他们群起而上,给我揍成骰子才怪。
听到我的动静儿,韦小宝可算是从一旁的一堆人群里挤了出来,一看见我,就兴奋地对我说:“小东子,我赢大钱了,我赢了五千钱!我爆庄了!”
五千钱……真有出息啊……五千钱对我来说算大钱么,我随便往外送人都不止五千钱。
我看着他说:“行了,别赌了,还有正事儿呢,我们要赶在今天中午之前离开江南省,我已经通知过商鞅还有马夫了,你快点儿跟着我走。”
韦小宝张了张嘴,还没说话,赌馆的庄家和一些仆役倒是焦急地插起嘴来。
“别呀,再赌一会儿啊。”
“是啊是啊,怎么?赢了就想走啊。”
我的目光闪过人群,落在说话的那几个人身上,一身横肉,面目可憎,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估计是韦小宝赢得他们心情不爽,所以此刻都憋足了劲儿想要翻本。想想都觉得可笑,庄家也要翻赌客的本了……韦小宝啊韦小宝……就是赌技高超啊!
我一把将韦小宝拉到身前,对庄家还有那些仆役们说道:“对不住几位大哥了,我们有急事,需要赶在中午之前离开江南省,所以还是有机会再来捧你们的场子了!”
说完,我双手抱了抱拳,典韦在身后也配合的举起了两把大铁戟,行了个礼。
然后我就转身,准备和韦小宝、典韦一起出赌坊了,还没走两步,就听到了一声巨响,像是骰钟被重重地摔倒地上,裂成两半的声音,周围的人群也发出唧唧喳喳的声音,开始纷纷避让。
我回过头去,赌坊的庄家早已经坐到了赌桌上,他的仆役也纷纷凑了过来,每个人手里都拿着个粗棒子,看模样比现在的棒球棍粗上一倍。
他们摆出这副架子,显然是不准备放我们走了,我在心中长叹一口气,不怕没文化的,就怕没眼力劲儿的……这帮龟孙子是要动武啊。
再看韦小宝,依然嘻嘻哈哈的,他到现在没搞清楚状况,竟然想要凑上去和他们讲和,我一把把他拉回来了,小声地对他道:“你傻呀,你看他们的样子,是要与你讲和吗?你赢了他们那么多钱,足足有五千了,对于我可能不算什么,对于这赌坊,可能就是一个季度的营业额了,他们能让你带走?
“哟嗬!”庄家坐在赌桌上,把一只腿敲到了另一只腿上,带着赞赏的目光看着我:“你这小兄弟年龄不大,看事儿看倒挺明白啊,既然你说五千钱在你眼里不算什么,那不如还回来,咱们好聚好散,正巧我和你旁边这个姓韦的小兄弟挺聊的来,也不想动粗。”
赌坊的仆役带着阴险的笑容,手里的大木头棍子不停地挥舞着。
韦小宝看了我一眼,然后把手里赢钱的那个袋子向赌桌上的庄家伸过去,我又一把把他拽回来了:“毛线!赢了就是我的,跟钱过不去,有病!”
我说话的声音很大,摆明了就是说给赌坊那些人听的。按理说,赌坊这么做是违反福朝赌博条例的,可是其他的赌客竟然一个开腔的都没有,看来都是被那些拿木头棍子的仆役给吓坏了。
庄家听了我的话,冷冷地笑了:“行啊你,小子,敢在爷爷我的地盘上撒野,活腻歪了是不是?”
我差点儿没笑出声来:“你的地盘?实话告诉你,这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我福朝大产权法早有规定,民居都只能住七十年就拆了重盖,像你这样的赌坊,也就开四十年,就得自动关闭!”
“我放你娘了个狗屁!”庄家听了,一拍赌桌,勃然大怒,着实把我吓了一跳,我给韦小宝使了个眼色,他连忙躲到典韦后面了,我也向后靠了靠,典韦走上前来,周围的赌客都知道,这场大战是在所难免了。
庄家坐在赌桌上面,瞅了瞅典韦这大块头,冷哼一声:“兄弟,你块挺大啊,不过没用知道吗?人多才是硬道理!”
我呵呵一笑,走到典韦身后,伸出手拍了拍典韦的后背,对他说:“让这帮不知廉耻的赌坊恶人看看,究竟什么才是硬道理。”
“俺早就看不过眼喽!”典韦拿着两把大戟,在空中挥舞了一番,舞的那是虎虎生风。
就在典韦要向前冲的时候,我忽然想起了什么重要的事儿,又连忙叫住他说:“教训一下就行了,別再闹出人命,不然的话,又要惹上麻烦。”
典韦用拳头锤了锤自己的胸口,发出沉重的响声,像是一只大猩猩,勇武不可当。
我在安全的地方对韦小宝进行教导:“看见没有,这就是十赌九诈,一点不假,就算他有那么一回诈不过你,也会直接翻脸的……”
韦小宝连连点头,如鸡啄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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