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泣血宗,乃是勇国第一大修仙门派。此派修士以刚强骁勇且炼器之道非常精妙扬名天下,而且此派功法是以气修力,以精血打通任督,无需灵根即可修炼。
但修炼起来过程极其艰难,每月特定的日子会遭受气血乱冲,血管胀裂的剧痛。不过这个疼痛的过程对修士本身并无伤害,仅仅只是带来感官上的疼痛。更奇妙的是,此派的功法还是借由疼痛,来磨练意志,以突破境界。
当修炼此功法的修士修为越来越高,每次遭受的疼痛便会越来越深。
此功法与武国炼体宗的修炼功法在某些地方很相象,比如修炼的速度慢,却实力强大,越级对敌根本不是难事。而且都是以折磨自己为修炼的套路,以突破。
在一些比较典雅清新的人眼里,这两个修仙门派的修士都是变态,疯子。
当刘弘得知这一点后,心中认为也难怪这个仅有炼气九层修为的家伙竟敢在坊市这种公共场合撒野,还拿着一件极品法器。
原来这厮竟是泣血宗的狂人,精通炼器之道,且非常凶猛。因为常年修炼功法,折磨自身,导致他们的意念已经被磨练的如野兽一般。
张小郎就是一个普通坊市的店小二,有没实力有没灵石,当他看到那血红色的斧头指向自己时,不由得吓的双腿发软。
可他却依旧伫立不倒,眼神也只是短暂的惊慌。因为他坚信,刘弘是不会在这个时候眼睁睁的看着他不管的。
“且慢!”,刘弘立刻抬手呵斥一声。他没有得罪过这个泣血宗的家伙,所以断定那人不会拿他怎样。只是,他无辜在公共场所挑起闹事,这显然是对当即纪律上的一种无视。
刘弘目前是陈家商号的运输总管,像这种发生在总号角下的事,他又岂能坐视不理?
只是让刘弘没料到的是,那厮听后却是用野兽一般愤恨的目光看着刘弘,问道:
“怎么?莫非刘总管想和在下一决高下?那好啊,咱们就来一场公平决斗,地点时间都由你来定,你看如何?”
真是个神经病!刘弘心中暗骂一句,谁他吗的会整天闲着没事就去找这决斗,找那个决斗的?除了泣血宗的讽刺变态没有其他人!
自泣血宗扬名起家,守仙大陆便多了一个闪耀的称号“斗神!”。所谓斗神,指的便是泣血宗的弟子。他们各个骁勇善战,且在公平决斗时,总能屡战屡胜,从未打过一场败战。
据说,曾经有不少的决斗场和格斗场内,都被一群泣血宗的弟子给斗垮了。过程是,三天之内,决斗胜利赢光了场主所有的灵石。
于是,从那之后,在一有决斗之事,有泣血宗名号传出,便使人闻风丧胆,就连所有闻名格斗场的高级格斗士都会望而远之。
最让人感到震惊的是,泣血宗修士与他人都是正大光明,且非常公平的决斗。他们每次在决斗时,出手虽凌狠,却都是照着规矩来,从不出现违纪之举,正如他们口中的“公平”。
这些消息都是金身龟在暗地里,传音告诉刘某人的。
刘弘听完后,不由得暗自感叹。也难怪,他还是斗一次碰上这种事,一个跟自己无冤无仇的人,竟没说两句就要跟自己决斗的!
即便刘弘不惧怕这家伙,也不会真的和他去决斗,那无疑是没意义的举动,完全是在浪费时间。于是,他一脸微笑的回道:
“不敢,早就听说泣血宗骁勇斗神的称号,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我刘某乃是一介商人,如果阁下有什么生意要找我谈的话,那我还是在所不辞的!”
刘弘依旧是那副不变的表情,让原本轻视他的人,不由得收起了这个心态。因为他们开始怀疑,刘某人是不是一个不论做什么事,都只会保持一种脸色的人。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就不是他们能惹得起的了。
“打就打,不打就不打!废那么多鸟话干什么?”,那厮一见刘弘文绉绉的样子,不由得嚷嚷了一句。
刘弘见状暗自咬牙,说实在的,他还真想去门口抄一块板砖上去拍这家伙的那张装逼的脸。不过他知道,以自己的身份,做这种事太失体面了。
见他淡淡回道:
“阁下可知道,坊市乃是公共场合,不允许修士之间发生任何争斗。我看阁下似乎很喜欢决斗,那你看这样如何,我给你介绍一家不错的格斗场,去了那里你想怎么打就怎么打!”
听刘弘这么说,那厮反倒表现的精明起来了,他喃喃收起了手中的宽斧法器,嘀咕道:
“切,你当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你介绍我去格斗场,就是为了赚灵石,我可没那么傻被你利用,格斗场我自己也会找!”
刘弘冷声回道:“如果阁下非要如此在下也不多说什么,只是方才的事的确与小二无关,你更不应该在这里武刀弄抢,坏了坊市和平的规矩!”
要说那厮的脾气也有够火暴,刘弘此话一出,他竟猛得一拍桌子,叫骂道:
“什么鸟规矩,老子还就动刀抢了,你能拿我怎样?”
刘弘一咬牙,没有回话。那厮一见刘弘没气了,立刻得寸进尺起来,眼神一扫四下,傲慢的说道:
“告诉你们,我们泣血宗的骁勇可不是吹出来的,你们若不是服,可随时前来挑战!”
一时间,发生了这样的事,场上有百分之八十的修士都没了喝酒的雅兴。在此住宿的修士草草将酒端起,回到了房间内,不住宿的则是仍下灵石,摇头离开。
这些修士中,大多都是筑基期的修为,可面对这炼气九层的家伙,他们还是选择了退避。显然,这也更加证明了泣血宗的实力强盛。
“是吗?那我倒想知道,和你挑战的理由是什么?”,就在这时,一个响亮的女子声音打破了沉静。
这个女子的声音比较粗厚,且语气阳刚有劲,沉稳十足,给人一种不能小视的感觉。顿时,迎宾楼大厅内,一些还未离开的修士都同时将目光聚集到了声音传出的地点。
刘弘也顺势将目光移到了角落处,只见,一个身穿轻衣布甲,面约二十多岁的青年女子,正静静坐在那里。她一手端着酒杯放在嘴角,一手紧握着一把七尺长剑。
女子头发挽在了一起,陋出了整块额头,仅留下一缕长发洒与耳畔,看上去与一般少女的打扮差距甚大。而且她穿着一副轻甲,看上去很像一个男人。
从她说话的嗓门,以及着装打扮,刘弘大约猜出她很有可能是个男人婆。不过这一点不重要,重要的是,他看这个女子的目光深显惊讶。
凭他来到修真界这三年之久,经历大大小小无数战斗,手刃不过少仇敌,更见识过杀人无数的敌人来说。他的意识里明显能感应到,这个年纪轻轻的女子身上饱含杀气!且杀气逼人,令站在他身旁,或注视他的人心中隐隐会感觉到莫名的惶恐和不安。
泣血宗那厮一听竟有女人向他挑衅,不由得叫骂一声:
“操,哪里来的臭娘们,不知道爷不打女人的吗?”
不过,当他将目光移过去时,看到那女子的一刹那,眼神中竟也流露出了一丝惊讶。凭他多年战斗的经验,同样能感应到女子身上凌腾的杀气。那股杀气,竟是他这么多年来,见过最为迫人的!
刘弘仔细打量着这个女子,从外表以及他的言谈举止上,刘弘感觉她是个性格孤僻冷淡的人。不过,在她的身上,竟没有挂任何储物袋。除了身上穿的衣服以外,她身上的身外之物便是那把紧握于手的宝剑了。
再一看她的修为,看不透!不过,小凤的说法却让他很疑惑,这女子竟只有筑基一层的修为!筑基一层就能有如此逼人的杀气,实在令人难以置信。
女子虽在喝酒,右手却就是不离开剑身,这让刘弘怀疑他是不是一个剑客。不过这有些不太理想,像剑客这种词汇只会出现在凡人群中。在修士中,只有剑修者,没有剑客。
“莫非她是一个剑修者?”,刘弘心中疑问。
她手里握着的,也是一件上品法器。不过,这上品法器看上去平平无奇。剑身通体乌黑,没有其他的色彩,造型也很普通,甚至有些难看。从剑身到剑柄,仿佛打造是一笔勾成一样,没有下太多的心思。
但这样却还是炼就出了上品,显然说明这法器的材料是好的天材地宝!
如果她真是剑修者,那她身上会有如此凌腾的杀气也就有了解释。剑修者,走的是招式为主,却重在感悟,以悟无尚的剑法。他们会通过不断的战斗,不断的杀敌,不断的受伤,不断的创新来磨练自己的剑术。当剑术有突破,便会提升修为,提升本身的力量。
剑修者并不是完全单靠剑招来修炼,有百分之九十的剑修法决都需要有灵力的支持。所以,在这个大陆上,能完全不要灵力的剑修入道法决,也仅占百分之十!
剑修与炼体和泣血宗的变态功法一样,修炼起来非常艰难,提升修为慢不说,飞升的机会渺茫的令人难以憧憬。只不过,其杀伤力巨大,越级挑战照样是常事。
刘弘是个主修气的修士,所以,他修炼的剑修入道完全是靠着功法上记载的招式来的,所以顶多只能发挥出剑修一半的威力。而剑修者重在感悟,重在拼奋,有好些地方是要拼命的。
剑修者同样在众气修者眼里是疯子的代表,光是一切不可缺少的变态修炼方法,刘某人就做不到。所以,他的剑修入道在他手里,永远也只能用来偷袭。
“你是炼体宗的修士?”,泣血宗那厮在注视了青年女子一些时间后,才带着惊讶的语气,开口问了一句。
青年女子听后没有回话,与男人一样,豪迈的干净了一杯酒。显然,她没有否认,也就是默认了。
得知这女修是炼体宗的弟子,泣血宗那厮脸上倒也陋出了些难色。他在刘弘面前,敢那么嚣张是因为刘弘是气修者,修为高他一层,对他而言根本不足为虑。
可这女修却是炼体修士,修炼的功法与他们的功法在力量方面略有所同,不相上下。所以,人家的修为已经有了筑基期,二者若是斗上,他没有什么好果子吃。
“你还没有回答我的话!”,忽然,女子放下酒杯,冷冷问了一句,转言用犀利的眼神扫了泣血宗那厮一眼。
好俊俏的女人!刘弘心中暗自赞叹,如此气势,如此言行,简直不亚于木兰桂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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