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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一会,山村里的人来了,林霄一看竟然是之前借住的单强。
单强看到林霄醒了,赶紧跑了过来,二话没说便是跪到了林霄的面前,道“恩公,你终于醒了。”
林霄见到单强在自己面前下跪,知道这是这个淳朴的汉子代表全村的人的感谢,但是林霄虽然接受者感谢是理所当然的,但是却不会让单强下跪,赶紧道“单大哥,赶紧起来,这些事情都是我们修行中人份内的事情,单大哥不比挂怀。”
虽然林霄是这样说,但是在单强看来,林霄却是拯救全村人性命的大恩人,自己没有什么能够报答的,这时唯一能让自己安心一点的做法了,所以单强固执地没有起来。
见到单强没有起来,林霄现在又是身受重伤,没有办法扶他起来,赶紧给曽仲左使了个眼色。曽仲左见到后,也是明白了,赶紧将单强扶了起来,道“单大哥,这些事情都是我们应该做的,况且三十年前的那位前辈是我和林霄的师门前辈,我们这次来归界山就是调查这件事情的。”
虽然单强还是不想起来,但是又怎么能扭得过曽仲左呢,终于还是被曽仲左扶了起来。
单强被扶了起来,赶紧将带来的东西打开,是一袋食物,足够四个人吃的了。甚至林霄还在里面看到了有不少的肉。要知道,这归界山周围可是极为贫困的,平时村民们打到猎物都是舍不得吃,而是走出很远将猎物的肉和皮毛等所有可以卖的东西都卖掉,然后换回一些粗粮和生活必需品,但是现在这袋食物中却是有不少的肉,恐怕平时他们过年都没有这么的丰盛。林霄也是一阵感动,果然这里的人才是最淳朴的。想自己在佛门的时候,虽然无意争夺什么,但是还是被佛门的代理住持法慧所排挤,一向清心寡欲的佛门都是如此了,天下的其他地方就更不用说了。但是在这里,这些淳朴的村民,虽然弱小,但是却懂得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
“恩人,快趁热吃吧,我这就下山去叫人把恩人送回村子。”单强道。
听到单强要把自己待会村子,林霄赶紧阻止,道“单大哥,我现在身上的上还没有复原,不易移动,我先在这个山洞里面养几天伤,等到伤势有起色之后,少不得要到单大哥家叨扰几天。”
听了林霄的话,单强也是没有强求,知道修行之人的事情不是自己所能理解的,而自己在这里又不能够帮林霄治伤,甚至有可能起到阻碍作用,所以没多久就离开了,他要把这个消息告诉村子里的人,让他们赶紧做好准备迎接恩人回归。
对于单强叫自己恩人,林霄也是有些不适应,他也告诉过单强不要叫自己恩人,还想之前叫自己林霄就可以了,但是单强还是固执地认为这是对恩人的不敬。最后林霄以如果单强不改口就不会村子为威胁,终于让单强改口了,不过单强还是不敢对林霄直呼其名,而是改为公子了。
算了,公子就公子吧,总比恩人听着舒服一点。如果林霄回到村子里面所有的人都跪下来叫他恩人,林霄说不定直接就离开了,并不是跟单强说笑。修行之人就是如此,虽然林霄自己没有察觉,但是还是在不经意间做了出来。修行之人自认为是天地的掌控者,对于平民就有一种看蝼蚁的感觉,哪怕修行之人在怎么仁慈,但是这种看法是不会改变的,他可以跟一个平常人称兄道弟,甚至结为夫妻,但是他却一定会认为对方跟自己不是一个世界的人。对于一个统治者来说,跟自己不是一个世界的人,那么这个人就是蝼蚁。虽然这种说法说出来没有多少人会同意,但是的确如此。林霄对于这些村民们对自己的称呼这么执着,就是这种意识的具象化,如果一群蝼蚁称呼一个人为恩人,任何一个人心里面都会有些不舒服,尽管这个不舒服可能来自很多的方面。但是林霄如果是被一个同样修行之人成为恩人,就不会有这种感觉了。
等到单强走后,山洞里面安静了下来,没有人说话。
过了一会,曽仲左忍不住说道“林霄,你的伤势......你有没有办法?”
林霄听到曽仲左的话,便是知道他怕自己接受不了自己的伤势,因为这个伤势极有可能让一个人完全成为一个废人。一个人从平民突然变成皇帝,虽然可能不是一个好皇帝,但是心里面一定会非常的高兴。但是如果是反过来呢?一个皇帝突然变成了一个平明,甚至是一个奴隶,无论他适不适合,心里面都是无法接受的。
如果是在之前,林霄对于现在的伤势是一点办法都没有,但是现在,林霄却有十成的把握复原,于是道“没事,这次的事情也算是因祸得福,因为这次受伤,我明白了很多东西,这点伤势我还是有把握回复的。”
听到林霄的话不像是作假,曽仲左和孔凌也是松了口气。不过心里面还是有些担心,生怕是林霄为了不让自己担心而故意说出这番话来。
过了五天,林霄的伤势已经好了很多了,起码可以走路了,直到这时,曽仲左和孔凌才算是完全放下心来。见到林霄能够下地行走了,曽仲左和孔凌一商量,便是决定和林霄下山了,毕竟村子里面的条件虽然不太好,但是毕竟比山上的条件好很多,而且这样一来村民们也不必每天上山了。这里毕竟是归界山的深处,自己等人过来容易,但是普通人每天早上天不亮就要出门,才能在上午之前赶到这里。
林霄一行人下山后,还是在单强家中休息。对于这一点,单强当然是极为高兴地,把家里最好的房间让了出来。但是林霄坚决不住进去,因为林霄知道,这间房间里的床是单强家里唯一铺了兽皮的一张床,而且这个兽皮极为柔软,睡上去肯定很舒服,其他的都是硬板床,顶多就是铺了一张凉席。这张床之前是单强的父亲睡的。老人本来身体就不好,所以单强才没有舍得卖这张兽皮,而是留给了老父亲。现在,林霄当然也不可能鸠占鹊巢,更何况之前自己伤势严重的时候睡在地上都没有事,现在伤势已经是恢复了很多,有床睡已经是很不错的了。最后林霄板起脸来,装作非常不高兴的样子,才让老爷子重新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不过单强为了表达自己的敬意和感激,把家里最后一只鸡杀了。本来单强家里面也是养了五六只鸡的,但是这半个月来,为了给山上的林霄等人送饭,已经是只剩下这一只鸡了。虽然每天送饭都是各家轮流来的,但是单强却是隔几天就杀一只鸡,让村民带上山。这最后一只鸡林霄刚来的时候单强便是说要杀了给林霄接风,但是林霄却是没让,不过单强还是偷着杀了。而且其他的村民也是送来了很多的鸡鸭之类的。
林霄知道后也是一阵叹气。
不过,林霄却是发现了一件事情,那就是曽仲左却是对桌上的鸡肉非常感兴趣,而且把这种兴趣付诸行动。
“曽仲左,你不是和尚吗?怎么吃肉?”林霄有些不解的问道。
这时,曽仲左嘴里啃着一根鸡腿,有些含糊不清道“你不也是和尚吗,你也吃了。”
“我?我只是空相大师的弟子,理论上并不算是佛门中人的,但是你不一样,你可是佛门悟字辈的前辈,要是被你那些徒子徒孙看见了,整个佛门还不改成屠宰场啊!”
“嘿嘿。”曽仲左却是露出了一副奸笑,跟之前的得道高僧的摸样完全不同“心中有佛,又何必在乎清规戒律?”
林霄听了无奈的拍了一下自己的额头,之前怎么没有发现曽仲左是个酒肉和尚。不过想想也非常合理,自己跟曽仲左认识不久,就到了佛门,曽仲左在佛门的辈分极高,自然要注意影响,从佛门出来后,便是来了这归界山,一直处在了压力之下,曽仲左当然是没有时间享受。
再看孔凌,却是发现孔凌的连上没有露出什么吃惊的神色。孔凌见到林霄看向自己,也是苦笑了一下,示意自己已经早就知道了这件事情。
林霄只是吃了一点便不吃了,虽然林霄并不是佛门弟子,也不必守什么清规戒律,但是对于吃肉,林霄向来是没有什么欲望的,他总感觉万物生来有灵,没有什么生来就是为了给别人吃的。
单强的父亲由于年纪大了,对于肉类这些东西自然是没有什么食欲,而单强夫妇见到曽仲左喜欢吃肉,所以在恩情之下,一口都没有动,这些基本上都是到了曽仲左和孔凌的肚子里了。
这不,两人正在为了最后一根鸡腿打架。两人的筷子都是夹住了这个鸡腿,谁也不让。
“你是个和尚,应该守戒,之前你吃了那么多本姑娘不跟你计较,但是你要是再犯戒的话,本姑娘非要把你的事情都告诉佛门的住持。”孔灵梦威胁道。
“佛门住持?他见了我还要叫我师叔呢!”曽仲左对于孔灵梦的威胁根本不在意,他自己就是佛门辈分最高的人,就算是空相住持知道了顶多也就是麻烦一点,肯定没什么事情。
“哼!就你?我看佛门一个扫地的辈分都比你高。”孔灵梦却是不相信曽仲左的话。
见到两人在这里争执不休,林霄和孔凌实在是看不下去了,只能跟单强他们说了一声,便是无奈的叹了口气回房间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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