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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发走赵老宣和孙哥,叶东洋这才向张灿问道:“要不是今天的小报上刊登的那条消息,我还真不知道张老弟你已经开了宝号,据说张灿张老弟你近日开张,而且,还准备展出夜光明珠,想来张老弟你不会真的把那么贵重的东西在开业之时拿出来吧?”
张灿笑了笑说道:“这不也是没办法的事吗!我这店小,又没什么其他的镇店之物,也就只好拿这些小玩意儿出来,充充门面,不过,叶老板你说你是在报纸上看到的这条消息?”
叶东洋一笑,“老弟,你可别说上报纸的事你不知道啊。”
张灿略略皱了皱眉,说道:“与记者遭遇,我倒是遇到过,但当时我也是和我的一位兄弟没有正面和他们接触,你看这事给闹的。”
张灿昨天回到家里,也和苏雪叶紫等人商议过,知道昨天那么多记者围堵张华等人,今天势必会在各大报纸上铺天盖地的报道出来,各类的猜测臆想,自然会五花八门以至于稀奇古怪,只是三个人一时之间又想不出个万全之策来阻止这个事态。
苏雪甚至想到打电话给老爸苏正东,但又觉得媒体的事,岂能是苏正东能干预的事,苏正东不干预还好,一旦苏正东搅合进来,这件事又会变得复杂起来,到时候绝对又是得不偿失。
无奈之余,张灿只得提出,先静观其变,然后根据事态的发展,在作出相应的反应,可是都大半天了,张灿也买过好几分知名大报社的报纸,也上电脑查看过,奇怪的是,关于昨天的那场事,却半分消息也查不到。
张灿正心情忐忑不安之际,一连听到赵老宣孙哥以及叶东洋几个人都提及这件事,知道这件事终于还是没能避免,心底下又不禁一阵踟蹰,不管怎么说,这事一旦见报,无论是大报小报,在这风口浪尖之上,引发社会反响已是必然之势。
若说封堵,防民之口,甚于防川,从何堵起?
钟一山有点奇怪,叶东洋本是为张灿手里的这颗夜光明珠而来,见了面,不谈是什么珠宝,却谈起了张灿上报纸的事,按说也算是老熟人了,要谈判,也用不着耍什么心机才是。
可是,看起来叶东洋偏偏就在这件事上耍了一点小心眼儿。
谈判有许多种方式,你谈条件,我说价钱,你叫价齐天,我做地还钱,说到合适之处,一拍即合,然后银货两讫,直来直往,倒是大多数商家谈买卖的做法。
先谈一些不相干的事,迂回突袭,这却不是常人的作风,而且,以张灿的能力,到时候也不见得看不出一些端倪来,既然如此,叶东洋也就没必要躲躲闪闪才是。
叶东洋听张灿的意思,也有些诧异,开业大吉,热闹热闹,顺便透露一些所谓的“内幕”,为开业当天造些声势,吸引一些眼球,这也无可厚非。
以张灿的身份,要开家古玩店做做生意,又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张灿为何不单只等了那么个小报,而且说起这事还躲躲藏藏的,真是有些费解的事。
其实不要说是叶东洋,就算是钟一山,也不见得具体了解张灿的苦衷,张灿的身份,除了他在国安那个鲜为人知的身份之外,其他的,钟一山和叶东洋也算是一清二楚,张灿绝对算得上还两个人心中的大人物。
大人物的顾忌,其实很多的人也不能彻底的了解。
张氏古玩店,在开业之际,张灿当然想热热闹闹一番,但是张灿也不想自己一个开业,闹到满城风雨,毕竟,古玩店的事业,和现在文物部门严打,息息相关,就算自己有点后台,也会担保自己没事,但那又得耗费人家多少精力,又会给人家落下多大的把柄。
同行要知道这些底细,又会怎么看?张灿既想要闹热一番,又不想把这事非要弄到老丈人、以及老丈人的老丈人来出面收拾不可。
张灿有些隐晦的把这些事对钟一山与叶东洋说了出来,叶东洋和钟一山这才明白,原来这件事的症结所在,当下两人也不由有些沉默。
这事,的确不容易想到一个两全其美的法子,要那些有关部门对张灿视而不见,原本也不是做不到,只是这样一来,不但和张灿的本意相悖,民间的反响,也势必一发不可收拾,干脆悄无声息的开张营业吧,这时又是骑虎难下之势。
演艺界的也请了,钱也给了,就此作罢损失钱财事小,朝秦暮楚反复无常反而更会招人非议,才是事大。
钟一山沉默了片刻,也没个好的主意,最后叹了一口气,说道:“要是王三少在,这事就难不住他了,哎,只是王三少这一个多月,也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
叶东洋呵呵笑了一阵,又喝了一口香茶,说道:“其实张老弟你也不必过虑,这事对对你来说绝对不会是什么大事,只是你一时之间还没想到破局的办法而已,不是还有好几天时间么,足够你想出来一个万全之策的。”
叶东洋说罢,又是呵呵一笑,“想开些罢,老弟,任何事情都有解决的办法,我和有几家报社也略有点关系,要不,我去给他们打个招呼,别把这事搞得这么认真。”
张灿自然知道叶东洋的意思,苦笑着摇摇头说道:“这个招呼,可不是好打的,于现在的情形也没多大的益处,所不定反而又成了另一个‘黑幕’……”
叶东洋的意思,无非是拿点钱,让那些记者闭嘴,或者干脆让那些记者反戈一击,可是这也没多大的用处啊,真相永远是真相,事实永远是抹杀不了的事实。
见张灿不允,叶东洋只得端起茶杯,在鼻子底下旋了一圈,让茶香味尽数飘进鼻腔,然后再才细细的抿了一口。
要说设身处地的替张灿想上一想,叶东洋和钟一山不是没想过,但叶东洋大半辈子做的多是见不得光的事,见着媒体,都有些躲避不及之意,和他们斗,除了动用一些暴力的,或是金钱的法子,也就想不出其他可以对付的法子来。
钟一山倒是时常出现在观众面前,但这和媒体斗智斗勇,却又是风马牛不相及,要说自己的那碗饭,多半还就是他们给的呢,和他们斗,这是他从来都没想过的事。
甚至在钟一山看来,张灿的这件事,就快要形成一个黑洞一般的漩涡,任谁一沾边,都会掉进这个黑洞里出不来,搞不好,能挣扎着出来的,多半也会身败名裂。
这绝不是钟一山胡乱臆想,资讯如此发达的社会,像他这样有名气的人,一旦行差踏错一步,后果绝对不堪设想。
叶东洋喝了一气茶水,突然笑道:“张老弟,以我之见,既然他们想要闹热一点,不如你也就顺势就大大的闹热一番,现在还只有这么个小报不阴不阳的煽风点火,干脆,你来个火上浇油,把火烧大点旺点,把他们给压下去。”
正在胡思乱想的钟一山突然灵光一闪,一拍额头,说道:“对呀,我怎么没想到这个,张灿,你也发布个新闻,就说,就说到时候,免费帮人家做一场鉴定。”
免费帮人做一场鉴定,以张灿的能力自不是什么难事,虽说仗着异能,在辨识真假方面比钟一山、许千帆、黄墨等国宝级鉴定大师高出一截,可是,张灿在声誉方面却稍显不足,还不足以与钟一山、许千帆、黄墨等国宝级鉴定大师齐驱并驾,。
这就直接导致一个问题,到时候有谁会相信这个“大师”,又有多少人愿意来捧场!知道张灿根底的人,毕竟还只是寥寥之数。
包装,钟一山想到这个常用的手法,但随即又否定了,要包装一个人也决不是一朝一夕的事,一天两天就包装出来一个人,那是神话,要做到有不小的知名度,十天半月,一年半载说不定都是短的。
叶东洋呵呵的笑的极是开心,仿佛看到了从没见到过的搞笑事件。
“这还不简单么?”叶东洋笑完,无不得意的说道:“钟老,你那一帮子老兄弟,到时候过来捧个场,不什么事情都了结了,还去包装张老弟干啥,张老弟的眼力,又岂是用得着包装的,到时候你们四位往台上一戳,那还不一句话一块金子。”
钟一山再把脑门子一拍,犹如醍醐灌顶一般恍然大悟,说道:“你看我这老得糊涂,不说看在王三少的面子上,就是张灿张兄弟,给我们哥几个的那一份情,我也得义不容辞,过来帮这个忙效这份力。”
张灿心里自是一喜,不管怎么说,钟一山他们肯过来帮这个忙,不管到时候要多少出场费,自己认了,也花不了多少钱,有这样国宝级的鉴定大师在场,免费帮人鉴定,绝对可以把媒体对自己的注意力大大的分散。
对自己,对钟一山他们来说,都是一件好事。
“钟老言重了。”张灿不由笑道,“若论情分,钟老以及许老、黄老等,对我的情分才是我铭记在心的……”
“呵呵……”钟一山一边笑一边说道:“我们都是明白人,就不用说那么多了,许千帆、黄墨他们那边,就包在我身上,到时候,我兄弟几个一准到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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