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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征和周翰聊了不到三分钟,周翰便说,他最近正闲得慌,就不用王征送材料过去了,他自己过来拿,顺便活动活动筋骨,至于说要在这么短的时间之内要做出来一副项链,他凑巧有个方案,又正好没有合适的材料。
总的来说,王征的要求,周翰是一丝犹豫都没有,一口就答应了下来。
这得多大的情份?连一般的达官贵人都不屑一顾的周翰,不但完全答应了王征的要求,还要亲自过来取材料。
张灿和王征知道,周翰绝对不是在家闲的没事,而是看在王征的老爸面子上,要过来亲近亲近而已。
如此一来,马茹萍却坐不大住了,自己先前还怀疑张灿,只是一个外强中干,抱有不轨目的的暴发户,现在看来,确实是自己把眼睛长到头顶上去了,真是有眼不识金镶玉,有眼不识泰山。
她和黎俊成闭着眼睛,一口拒绝了张灿,这个时候又很想把这个事情漂漂亮亮的挽回来,那就得多费不少的心思。
只是黎俊成也不大知道这个周翰是何许人,也就更不明白马茹萍此时心中所想,见原本要走的马茹萍,居然又呆呆的坐回椅子,当下又阴阳怪气的说道:“萍姐姐,听见没,人家可是有夜明珠的主,……”
“常言道‘宝马配英雄’,‘珍珠配美人’,咯咯咯……萍姐姐,你可要把握住哟……”
张灿眉头一皱,对这个黎俊成不由心生一些厌恶,你不愿意接生意,没人怨你,但你一而再再而三的拿话刺人,就不由得人家不心生反感,甚至是想要让你看点颜色。
王征和周翰约好,也是来这里碰头,张灿便不理黎俊成和马茹萍以及方媛三人,拿出电话,拨通张华的手机,要张华直接把自己那些需要的珍珠以及钻石,一齐送过来,省得到时候周翰过来,再去绕上一个大圈子。
这时,朱大兆接完电话,又回到包厢,原本一脸的喜意,这时却装出有些遗憾的样子,开口便对张灿说道:“对不起,张先生,我们的一个老客户,打电话过来,指名道姓要我们的台柱子萍姐过去,你这边的事,我们只好实在对不起了……”
原本坐在角落里的王征不满地问道:“朱老板,事情总有个先来后到吧,你可不能说爱扔谁扔谁啊,你约我们过来,钱我们就不说了,这时间上,我们可是耽误不少……”
朱大兆根本没注意一身工装的王征,见王征说这话,正想嘿嘿的笑上一声,再客气的奚落他几句,没想到朱大兆仔细一打量王征,一瞬间脸上便有些不自在起来。
“原来是……王……小王三公子,我……”不知道朱大兆此时在想什么,但谁都看得出来,朱大兆此时最不想的事,就是这个小王三公子,不是和张灿一起的。
王征打断朱大兆的话头,问道:“我倒想知道,朱大老板的那个老客户,到底是什么来头,连道上的规矩也可以不顾?”
“不……不是……不敢隐瞒小王三公子,是罗公子罗中天,他特地点了小马和小方,这几天要过去陪陪他,我们也是没办法啊?”朱大兆一边说,一边开始抹脑门子上的汗水。
“不知道,这位张先生……和小王……小王三公子是……是……”
王征嘿嘿一笑,“这么说吧,现在他是我老板,以后,我,我就是他妹夫,就这关系,朱老板,今天这事,你要说是别的老顾客,我也就不想追究,但是他罗中天么,嘿嘿,你这算什么,你和他合伙来拆我的台吗?”
虽说朱大兆还并没和张灿谈妥任何事情,但是,今天这事确实是自己和张灿有约在先,把人约来了,却又故意让他们白跑一趟,说到底他朱大兆是有些理亏。
可是,罗中天他朱大兆得罪不起,这个小王三公子,他朱大兆不想得罪,更得罪不起,何况,现在苏家出了个苏正东,苏家王家的关系,他朱大兆不是不清楚。
干朱大兆他们这一行的,要在这一行混下去,对这些达官贵人的底细,哪个不是摸得一清二楚,要不然,恐怕用不了三天,就会被人把台子拆得四分五裂。
马茹萍先前见到王征,便只是猜测,王征和张灿的身份都不低,但是绝没想到朱大兆认识王征,更没想到王征更没把罗中天放在眼里,罗中天是什么身份,马茹萍和罗中天不是一次两次的打交道,她马茹萍还不知道?
“小王三公子”连罗中天这样的太子党都没放在眼里,这只能说明这个小王三公子和罗中天也是一类的人,要说势力,恐怕比那个罗中天有过之而无不及!
黎俊成和方媛刚出道不久,对这方面的事,自然不如朱大兆和马茹萍清楚,方媛见朱大兆浑身不自在,一时间还不明所以。
倒是黎俊成,见朱大兆对一个和自己差不多大小,一身工装的王征有些低声下气,只道朱大兆和王征只不过是熟人,而王征最多也只不过是一个那个京官不知天高地厚的小二代,仗着有些势力,又有些歪理,要为难一下朱大兆而已。
当下便“哎哟喂”了一声,说道:“小王三公子大约是不知道吧,那罗中天罗少爷,那可是在京城里一跺脚,地皮儿都得抖上三抖的角儿,他说要拆谁的台子,就算是天王老爷子,怕也是阻难不住,你们,还是不要惹事上身吧。”
王征冷冷一笑,答道:“我知道罗中天是谁,也知道他有多大的能耐,但是他一定要和我过不去,我也只有硬着头皮去和他评评理。”
朱大兆自然知道,王征和罗中天去评理,那只不过是一个由头,要给自己一些难看,到绝对是真的,王征的话也说得明白,今天这事,是他未来的大舅子的事,自己毫不客气的就给拒绝了,确实是谁的面子也没给。
只是朱大兆不明白的是,这个王征,不是一直都在读书的吗,平日里连面都不愿意一露,怎么一忽儿又成了这位张先生的未来妹夫,偏偏自己事先一点儿都不知道。
难怪这位张先生先前一开口便说钱不是问题,朱大兆后悔之际,脑子里灵光一闪,突然又想到最近的风言风语,小道消息。
一想到这个,朱大兆使劲捶了一下脑门子,今儿个自己确实是栽大了,怪就怪自己的眼睛白长了,这位张先生,八成就是苏将军的女婿,那个张灿!
张灿和罗家少爷罗中天的事,自己也有所耳闻,自己今天这样一弄,岂不是两头不讨好,这可怎么办啊?
自己约张灿过来,原本也是真心诚意的谈生意,只是黎俊成的几句话,让自己心里有的芥蒂,以至于一接到罗中天的电话,便毫无顾忌的答应了下来。
正在和人谈生意之际,又毫无顾忌的给推掉了,又去接客户对头的生意,就这一点,怎么说给人的感觉都是不厚道,甚至是在挑事,这样的梁子,他朱大兆自是没胆子来架,也架不住。
黎俊成见王征根本没把罗中天放在眼里,心里也不由有些心虚,又见朱大兆不住的摸着汗水,不由对王征说道:“就算是我们失约,对不起你耽误你们的时间,你也可以开个价,这一个多小时,我想这点钱我们赔你好了。”
王征淡淡的一笑:“对不起,黎俊成,我知道你现在也不怎么缺钱,但是,我现在不想谈钱不钱的事,你应该知道,对钱,我们也还没太大的兴趣。”
现在的情况,确实也不是钱不钱的问题,而是面子上能不能挂得住的问题,朱大兆不和张灿做生意也就罢了,偏偏在这节骨眼上,当着张灿和王征的面不做自己的生意,还直截了当的说现接罗中天的活儿,无论是价钱还是势力,都有不把王征和张灿放在眼里之嫌。
方媛见王征揪住这么一点理由,丝毫不肯放松,文文静静的她也不由有些恼怒,就算你再有钱,再有势力,你也用不着如此咄咄逼人吧,我不愿给你演出,那是我的自由,难道你敢把我给绑过去?
“王先生,我想有一点你必须要弄明白,我们接谁的活儿,不愿接谁的活儿,这完全有我们的自由,何况我们根本没答应你们任何事情,要和谁去评理,那是你的自由,我们也没办法干涉……”
“方媛,你住嘴!”朱大兆见话题越说越僵,不由有些怒意。
眼前之下,要是王征能答应接受自己的赔礼赔钱,这倒也是一件最好事,起码,王征以后不会因为这事,心存芥蒂,自己以后的日子,就会好过很多。
可是,一个黎俊成,一个方媛,这两家伙却越来越把气氛往僵里带,无疑也就是给自己以后的日子带来越来越大的麻烦。
不要黎俊成、方媛这两个人,只要自己不倒,有后还会有更多的人才,得罪罗中天和王征这样的人物,自己随时都有可能倒掉。
都到了这个年纪,一旦被人拆了台子,自己什么也就没了,一旦自己摔倒一次,就绝无可能再站得起来。
张灿一直在一旁注视着王征,虽说王征并没把真实的身份告诉给自己,但从他的言语和态度中,张灿也已经猜到了八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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