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沿着弯弯曲曲的林间小路走着,萧天和雷霜一路默默无语。
回到家中,院中新铺了青石板,家中也已收拾得干干净净,连地上的砖也换成了新的。
自父亲下葬后萧天就没回过家,今天一进门竟然是井井有条。他不禁奇怪,望向雷霜,雷霜也正向他看来,两人同时“咦”的一声。
邻居肖老爹听见院里有响动,趴在墙头上往院里窥探,不一会儿,从正门走了进来。
雷霜问道:“老爹,这屋子是….?”肖老爹陪着笑道:“雷姑娘好,是城主大人吩咐人来清扫的。”雷霜脸上一红,心道:“父亲想得倒是周全”
萧天环视四周,只见萧远中惯常所用的那口剑挂在墙上,走过去取了下来,睹物思人,不由得眼泪又掉了下来。此时他心中悲痛之情已淡,报仇之念却旺盛起来,一心要找到凶手,给父亲报仇。
萧远中的这把剑以百炼精钢所铸,中间加入少量的精金,又在剑上加持了一个小型的金元素法诀,临敌之时伤害加倍,锋利无比。萧天记得小时候经常缠着萧远中要这剑给他玩耍,萧远中却总是笑着不给。直到元素测试后,萧远中才把剑交给他,并对他说:“爹爹也不知道你的功法适合用什么武器,这把剑你先用着,再过几年等你长大一些了,再慢慢搜寻合适你的武器。”
现在剑还好端端地这里,父亲却已经去了。
雷霜见他神色恍惚,只道他是悲痛过度,伸手过来握住了他的手。
肖老爹在一旁见两人如此,也不便多呆,向萧天道:“天哥儿还没吃饭吧,我家中饭已熟了,你们过去一起吃吧,晚上就到我家来住罢。”
萧天谢过肖老爹,回道不去,肖老爹便向两人告辞走了。
雷霜到厨下淘米做饭,萧天却呆坐在桌旁只是疑惑:这把剑也值些钱,拿到武器行中也能卖几十两银子,够普通人家生活两三年了,那贼人将家中翻得乱七八糟,却未拿走这柄剑,这是什么缘故?家中最值钱的便是这把剑,却弃之不顾,难道他在寻找别的东西?是什么东西?家里还有什么值钱的东西?难道真的是爆影诀,可是别人又怎么知道我有爆影诀的呢?
少年皱着眉毛,苦苦地思索着。
这事只有胖子和雷霜知道,可是他俩是决计不会害我的.
正想得出神,一阵饭菜香气袭来,雷霜已将饭菜端了上来。
家中有米无菜,雷霜去肖老爹家借了一把青菜,一块豆腐,去鸡窝里一掏,还有几颗鸡蛋,将就着炒了一大盘青菜豆腐,一盘葱花炒鸡蛋。她虽是养尊处优的大小姐,但王婉对女儿各方面要求甚严,这两盘菜端上来,倒也色香味俱全。
萧天拿起筷子,见青菜豆腐绿白相间,金黄的鸡蛋上撒着几粒绿色的葱花,香味扑鼻。他已经十几天没好好吃过一顿饭了,不由得食欲大开,端起碗狼吞虎咽地吃了起来,连着吃了两大碗白饭,菜也吃得所剩不多,雷霜却只吃了一点,坐在桌旁看着他吃得甚香,比自己吃还要高兴。
吃过午饭,雷霜拾掇整齐,恋恋不舍地走了,萧天送她出门,回到家里继续发呆。
他这时已起了疑心,怀疑那贼人是为了爆影诀而来,但又不能肯定,心里只是暗暗警惕:“我再不能练那爆影诀了,如果贼人贼心不死再来窥探,会被他发现。那贼人一定是向父亲逼问我的下落,父亲不说,才会被他折磨,父亲以死护我,我一定要为父亲报仇!这事也不能告诉霜儿,免得连累了她和雷伯伯。”
他心意已定,便上床抖开被褥蒙头睡起大觉来。十几天没睡一个好觉,躺下不多时,便睡得熟了。
萧天一觉醒来已是第二天中午。睁开眼睛,窗外阳光耀眼,雷霜穿着一身淡黄色的裙子,洁白的瓜子脸上不施脂粉,手里拎着一个食盒,在院子里树荫下百无聊赖地坐着。
见萧天英俊苍白的脸孔出现在窗口,啊的喊了一声,急忙打开食盒向他招手。
食盒上加持有一个火系保暖小法诀,饭菜还是热气腾腾的。
雷霜拿了两碗小菜去隔壁端给肖老爹,胖子那厮却不知野去了哪儿。雷霜看起来很遗憾的样子,心里却是窍喜:那个胖灯今天总算有眼色!
两人对坐而食。
萧天心中已有计议,吃完饭就对雷霜说道:“霜儿,这几天你不必再来了,我要练功,为父亲报仇!我有空自然会去找你。”
雷霜恶狠狠地瞪着他:“要练功了,就不许我来了?怎么?我妨碍你练功了?!”
话虽如此说,见他振作起来,雷霜心中也是高兴不已,提了空食盒,哼着歌走了。
萧天见过萧远中练功时的模样,也详细地看过妈妈留下的元素卷轴“催化剂”,这时便学着萧远中的样子装模作样地摆了个架势,练了起来。架势摆得有模有样,奈何他体内没有一丝金元素,其实只是静坐冥想罢了。
他自从练了爆影诀后,感觉比以前敏锐得多,这一静下心神,便发觉院外大树上有一处光影不同别处,有微微的热气蒸腾而上,那处光的反射也不似别处那么直来直去,而是很柔和的感觉。
爆影诀中最后一章有各种元素诀的介绍,萧天知道这是有人在树上使用木系元素诀开辟了一个小小的隐身屏障,他心下愤怒:“好啊,你害死了我父亲不算,还在这儿窥探,我倒要瞧瞧,你究竟要将我怎么样!”当下不动声色,坐着不动,过了一会,索性躺下了假装睡觉。却见树上那隐身屏障一直没有动静。
一个多月过去了,萧天每天都假装练功,注意着那个屏障,却发现屏障一直都在,却偏偏没有动静。还害得他不敢炼习爆影诀。
如果不是怀疑这是杀死父亲的凶手所设,他几乎都要抑制不住好奇心爬上树去看看了。
这件事真是很麻烦,又不能告诉胖子和雷霜,萧天心里烦得很。
这天夜里,他睡得正熟,忽然被人连人带被用绳索缚住,蒙了眼睛,塞了耳朵,将一块臭烘烘的布填在嘴里,提到一辆车上,他只觉得车子弯弯曲曲走了很久,一忽儿向上,一忽儿向下,开始时他还默默地记着路线,到后来绕来绕去实在记不得了,情知对方是故意绕圈子好教他不知道在哪儿,也就索性不记了,只是心中暗暗惊疑:“这贼人对付我一个十来岁的少年竟也这般小心,不知他所图什么?”
车子绕了一会儿,开始一路向上,走了一会儿,忽然停了下来,一只手把他提起来,纵跃如飞,又向上走了一会儿,这才把他放下来,解开被子外的绳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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