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帅气青年名叫易风,比方杰小二岁,今年十九。说起来两人认识的过程,也颇是曲折离奇。
半年前的一天,从医院刚刚下班的方杰,看看天色尚早,心血来潮的突然想到城郊去散散心。
近年来,由于房地产过热,燕京市郊的土地全被圈起来盖成了别墅山庄一类的高级住宅群。
当方杰慢跑到一个高级小区旁的清静道路上时,随着一道纷乱的嘈杂声,一个脸上血迹斑斑、身上穿着电视里才有的黄色道袍,手里拎着一把三尺余长木剑的青年慌张地从别墅大门里冲了出来,可能是慌乱的原因,一下子摔在了方杰面前。
这个青年便是易风。
“抓住他,抓住那个骗子,别让他跑了。”
随着一阵怒不可遏的叫喊声,一个中年胖子带着一群保安,大叫着随后从大门里冲了出来。眨眼间便来到了方杰身旁。
这群保安大汗淋漓,脸上及赤露在制服短袖外的胳膊上,布满青一道紫一道的细痕,象是被什么东西大力的抽打过一般,甚至有的地方还渗出血来。
中年胖子四十岁左右,一米六几的个子足有二百斤重,手里戴满了金戒指,脖子里挂着一条足有手指粗的大金链子。此时正双手扶着膝盖大口的喘着气,豆大的汗珠沿着额头不停的砸落在地面上。
“跑啊,跑啊!小兔崽子,你跑的倒挺快。骗我不说,还把我家房子给烧了,你胆子倒还不小。方圆打听打听,我刘二柱是什么人。给我打,留一口气就行。”好不容易喘匀了气,中年胖子随即恶狠狠地向身后的保安下令。
“慢着。”
正当一脸倔强的易风绝望地闭上了眼睛,准备挨上一顿胖揍时,一道轻喝声突兀地在身边响起。当易风重新张开疑惑的眼睛,看到一脸云淡风轻的方杰时,心里感激的同时,也是无奈的苦笑了一下。原本只是自己一个人挨揍,现在可好,变成了两个。
就在易风暗自感叹的同时,方杰心中也是发出了一道感慨,什么时候自己竟然变成了见义勇为的青年了。
看着这个额头上被鲜血覆盖了近一半的帅气小伙,方杰竟然对他产生了一丝莫名的亲近感,看到易风仍是有些稚嫩的脸上荡起的那缕倔强,不知为何,方杰突然想起了自己。也是和青年这个年纪,也许比他更小吧,便一个人历尽艰辛,几年间几乎走遍了华夏国所有的地方,只是为了寻找他的爷爷,他在这个世上唯一的亲人。
“哟嗬,还真有管闲事的人。我就说一遍,**的该滚哪儿滚哪儿去,找挨揍也不分个时间地点。”
中年胖子见一个小青年竟然敢阻拦自己揍人,不由得火由心起。指着方杰的鼻子大骂了起来。
中年胖子骂声刚落,突然间感到浑身一冷,好象气温一下子降了几十度一般,冻的胖子顿时哆嗦了起来。胖子青着嘴唇疑惑地抬头看了看天,没错呀,七月份的大太阳还悬在西方的山上呢,这是怎么回事。
“真是见鬼了。”
当中年胖子嘟嚷着把视线落在方杰身上时,几乎吓的没一屁股坐在地上。此时的方杰,脸上早已没有了刚才那种淡然,正一脸森然盯着自己,漆黑的眸子里依稀有红芒在闪动,一股淡淡的威压从四面八方向中年胖子挤来。
那种令人极度心悸的眼神,在中年胖子后半生里,成了他挥之不去的梦魇。
艰难地左右扭动了一下僵硬的脖颈,中年胖子发现身边保安还在虎视耽耽的盯着二人,磨拳擦掌的时刻准备上去虐人。
中年胖子虽说胖,但并不代表他傻,能够靠自己的能力住进这片象征着身份的别墅区里,中年胖子自有他的过人之处。
此人惹不得。
在商界打拼了许多年的中年胖子,接触过形形色色的人,也经历过或听说过太多匪夷所思的事。惯于见风使舵的他第一时间便作出了一个对他来说是十分明智的决定。
“先生,对不起,真不知道是您的朋友,误会,误会。”
中年胖子那刚刚消失的汗水瞬间又布满了整个脸庞,不过这次却是冷汗。中年胖子深深地低着头,任凭汗水模糊了那一双几乎夹在**里的细小眼睛,但是他却连擦都不敢擦。一双短粗的腿像抽筋了一般不停的颤抖着,仿若筛糠。
“滚吧!”
正当中年胖子承受不了这种恐惧和压力,将要瘫倒在地时,一道清喝如九天惊雷般在耳边响起。这道喝声听在此时的中年胖子耳里不亚于天籁之音,顿时将几近半昏迷状态的中年胖子的魂给拉了回来。
“谢谢、谢谢,给您添麻烦了。还愣在这干嘛,给我回去。”
中年胖子欣喜若狂的连连向方杰鞠躬道歉,然后转头向几个正傻傻地愣在那不明白怎么回事的保安斥了一声,回身便朝大门内跑去,如果把胖子当时那速度贴在网上,任谁也不会相信是一个二百斤重的胖子跑出来的。
把易风带回住处包扎完伤口后,易风在足足啃了两大袋面包,又喝了两瓶矿泉水后,这才打着饱嗝把自己的情况及挨打的原因告诉了方杰。
易风,十九岁,燕京中医学院临床医疗专业的学生,家住江西龙虎山,其父易山乃是张天师第六十代传人。
易风自幼天资聪慧,十三岁那年便把张天师传下来的各种道符及法术学会了十之八九,被天师教教众誉为千年难得一见的奇才。(此上皆为易风自己所述,真假无从考证。)
在现代社会信息化的年代,鬼怪一途已被当作迷信写在了教科书里,以前古人所不明白的一些奇异现象也逐渐的被科学所一一解释。
因此,随着信教之人越来越少,天师教也是到了一个前所未有的低谷。以前受无数人尊崇的天师教教众,现在也沦落到了街头替人算命、帮人看宅子风水混口饭吃的地步。
无奈之下,准备去参军的易风被父亲易山逼着放弃了自己的梦想,考入了燕京中医学院。
中医,怎么说也是和符文一样,是老祖宗留下来的宝贝,学这个专业张玉山心里还踏实些。而当兵,那是以前穷苦人家实在没办法时的选择,至少能混口饭吃,不被饿死。当兵能有什么出息,全是莽夫行径。
易山的食古不化使他和易风的代沟越来越深,以至于易风自从去学校报完到后,压根就没去上过几天课。反倒是不远处的军营外经常能看到他徘徊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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