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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性会随着环境的变化而产生质变,这是成长;在萧逸凡的面前那纯真可爱的小七,此时,她冰冷的瞳孔全神贯注,整个人的气质截然不同,有无情,更是杀气弥漫。
清风明月,于林海绝顶,枝头轻轻摇曳,四周寂静无声一片空旷,高处略有寒意,披着被褥的虞欣怡紧依偎在萧逸凡结实且宽厚的胸膛,方能汲取些温暖。
今晚发生的一切都如梦如幻,很不真实,难以想象这些人可以飘然站在树梢如武侠世界里的人物,这颠覆了她之前对这个世界的认知。
九个瘦小的身影清一色的黑衣蒙面,肃立在枝头,气机浑厚,显然武功造诣极深。
萧逸凡横眉冷哼,怀抱着一人,屹然无惧,轻移脚步,渐渐向前逼近,讥讽的声音冰冷刺骨:“你们大晚上的就是为了来摆酷的么?”
他的主动让居中的黑衣人瞳孔聚缩,抬手上扬,做了个准备的手势,九人瞬间脚踏奇异的方位,攻守兼备,隐隐有一种华夏传承的古阵势,异常诡异。
眯起双眼,萧逸凡嘴角噙着冷笑,道:“有些意思。”
如果没有准备,这些高手凭借着合击联纵的阵势,他很难轻易地粉碎敌人,而以武力全歼,本不符合他今天为了藏拙而受的内伤了。
而今晚就是一个大套子,谁往里钻,任你武功盖世都有来无回。
“怕就闭上眼睛,很快就会过去了。”对着怀里的佳人轻声细语,这姿态纯粹是没把别人放在眼里。
虞欣怡倔强地摇了摇头,双手勾住萧逸凡的脖子,歪着脑袋儿,道:“我相信你。”秋水眸瞳,带着一份好奇和紧张。
这个女人知道自己必须要去学会承受,才能更容易地走进他的世界。
话音未落,蓦地只见萧逸凡空出来的右手,抬起时,一把黝黑的消音手枪,在月光下散发着冰冷的光泽,伴随着森幽幽的声音。
“现在,我们可以玩一个游戏。”
此情此景,让为首的黑衣人一阵惊愕,恼怒至极,道:“华夏身为礼仪之邦祖,这就是阁下的待客之道?”
华夏武林一脉传承至今,在先进的热武器时代,有一个不成文的江湖规矩,明面儿上谁都不会主动地去破坏这个规则,不然必会被群起而攻之。
亦步跟随在萧逸凡身后的小七,张了张红润的樱桃小嘴,欲言又止,随即掩嘴轻笑,难怪少主有恃无恐。
规则是死的,这么隐秘的事儿没人知道,谁能管?
“你们不是华夏人?”
萧逸凡毫无顾及地哈哈大笑,突然,沉闷的声音响起,在他左手边最边缘的一个黑衣人应声跌落下树梢,染红的枝叶妖艳刺眼之极。
柔和的月光下,虞欣怡的脸色惨白,贝齿紧咬着下唇,丝丝血迹在颤抖,柳眉纠结在一起,美眸圆睁,写满了惊恐。
一个无头的尸身颓然落下,如西瓜炸裂般的头部,红白之物尽情洒落,这幅画面她将永不忘,或许等打破了噩梦那一刻,她就真正地懂了萧逸凡的世界。
“都冷静些,这种特制的子弹头,打哪儿爆哪儿,废掉的窟窿,哪怕再好的医术都救不了。”萧逸凡冷酷而自负,吹了吹还在冒轻烟的消音手枪,冰冷的声音如死神降临:“不要怀疑我的枪法,他就是个很好的例子。”
一行黑衣人弯刀在旁,谨慎而憋屈,压抑的愤怒在燃烧着理智。
“北辰一刀流现任大弟子——红魁,向阁下赐教。”为首者阴沉且冷静,摆了个江湖挑战的举止,想以激将法来单打。
萧逸凡摇头,叱笑道:“北岛小国,永远只会沦为无耻的代名词。”
“你想单打就单打?想群殴就一起上?”
“卑鄙!”理屈的红魁怒声低喝道:“你一把枪,能留下我们八个人?”
哈哈大笑的萧逸凡,放荡不羁,洒脱而霸气,睥睨着这一行人:“卑鄙者一向是无耻的伴生者。”二者取其一,都是卑鄙和无耻,分不开。
突然,远处轰鸣声渐近,萧逸凡很是惬意地拨弄着怀中美人的青丝,放在鼻间轻嗅,玩味地笑道:“现在知道你说的话就是放屁?”
周围强烈的灯光肆虐,把林海绝顶照射得如同白昼,螺旋桨的强劲风暴把枝叶吹地翻飞,树梢晃动,赫然是前后左右四辆武装直升机,这般杀人利器,任你能飞檐走壁,分秒间自动式的机枪子弹就可以把你覆盖成筛子。
热武器的时代,直接面对的人更会知道它的可怕与威力。
一行黑衣人再也止不住愤怒,皆都咒骂不已,有华夏语,更多的是北岛小国的鸟语,唧唧喳喳的,很是令人厌烦。
“游戏开始,第一个。”机械的粗糙声音在黑衣人们身后响起,回荡在空旷的林海,每个人的胸膛和脑部,都穿透过一道红色的勾魂索命线。
当再一个黑衣人无力地倒下去时,红魁终于愤怒尖叫道:“卑鄙无耻的华夏人,你会为此付出代价的。”
一行人不可能坐以待毙,刹那间狂刀乱舞,白影如雪花纷飞,“铿铿锵锵”地子弹碰撞声响起,剩下的七人护住他们的大师兄,钻进下面的林海,反应很是快捷,可想其的训练有素。
一时间,红艳的血花和沉闷的痛呼哀嚎声不绝于耳,激烈的强光照耀在枝叶里,可见一行黑衣人临死前的徒劳挣扎。
小七浅笑淡然,漠视着这一切,她知道在这种威力霸道的现代武器下,不消片刻,这些人将血肉模糊都被打成渣,一个都跑不了。
萧逸凡平静地看着怀里的美人,紧闭的眼眸,睫毛在颤抖,隐隐有泪花涌出,染湿了惨白的脸颊,他轻叹道:“我不该勉强你的。”抬起了右手,摆了摆。
震撼的杀戮场面随着他的摆手而停止,很是整齐,能出动武装直升机,又配置超强的攻击力,非军队莫属。
从其中的一架直升机上,直接跳下来一名黑影,身姿矫健,很是灵活,可见功夫也不浅。走近前来,清晰的阳刚面容,魁梧的身材,军人的雄风立显。
“没事儿的。”萧逸凡搂紧了被褥,轻声安慰道。
初次经历这种血腥场面的虞欣怡只是疲惫地摇头,呢喃道:“对不起。”然后深埋在这个男人的胸膛,微微抽泣。
“越来越佩服萧大少了,走到哪儿都是美人相伴,这场景,居然还俩儿......”走近前的青年男子嬉笑道,很是不正经:“你就不怕我告诉咱妹妹?”
“尽管去,可心打小儿就教我怎么泡妞,你不知道?”萧逸凡抬头笑道,能让他有此真挚笑容的人,在这个世界里是屈指可数,而余家的大少爷——余锦旭,也就是小可心的堂哥算得上一个。
“三年没见,脸皮还是一样的厚。”余锦旭指了指哭泣的虞美人揄揶道,至于小七,他瞄了眼就不敢再多看,怕被蹂躏,萧家人的身边人,有武力者皆很可怕,无关年龄。
“有空再聊吧,今天不适合。”
这时,在远处隐约传来一声痛苦地尖叫,充满了仇恨,是“奇迹”般逃走的红魁。
“你故意放走他,是为钓鱼?”余锦旭摸着下巴,有些幸灾乐祸地道。招惹萧家的人,那是老寿星上吊嫌命长,起码在他看来就是如此。
萧逸凡转身踏波而去,很是潇洒,只道:“知我者,你能算半个。”
余锦旭看着远去的背影,无奈地摇头似嘲笑自己般,喃喃低语:“一条船,萧家是为船夫;一根绳上的蚂蚱,萧家为点火者;爷爷,你究竟在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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