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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柔乡,英雄冢。
怀抱着温软如玉的美人,萧逸凡也不例外,很快他便不带一丝杂念地熟睡其间。
而在黑夜下的另一端,海风习习,水波粼粼,一轮圆月倒挂在天际,把近处的一座海滨公园照亮得如同白昼。当前,正有一个人迈步在海滨大道上,背影在路灯下拉的很长很长。
夜色阑珊,前方跨海大桥上霓虹闪烁,偶有车辆呼啸而过,划破寂静的长空。
忽然,这个人止步不前,转身面朝无止尽的大海,静立不语。短裤T恤,脚踏一双青色布鞋,简洁自然。
有些人不需要多么华丽的外表来彰显他的与众不凡,月光下,刚毅的面容有如刀刻,粗糙却不浮躁;黝黑的短发整齐而又精神,浓眉略弯遮不住深邃如海的漆黑瞳孔,眼眸眨合间一股锐气荡然。
桥的另一头,悠悠行来一陈旧道袍着身的老头儿,斜跨一白帐,风来时帐面挡住清瘦的面容,“夺天篡命”四个大字龙飞凤舞,分外刺眼,却与此海景格外不符。
这老道正是萧逸凡“遇见”的无良道士——人称卜算子。
他凝视着不远处等候的中年男子,一样的挺拔身姿,气势凛然得让人不可侵犯。只是岁月催人老,当年意气风发地少年郎指点江山的豪情已不再。
悠叹一声,叫道:“沧海。”难得这老道此时神情肃穆,苍老的面庞竟有份落寞与悲伤。
当年,正值国家百废待兴,改革的大旗压倒一切英雄豪杰,国势不可为。生若逢时,这个萧家的天之骄子应该早就登临绝顶笑傲人间了吧!
“往事沉于海,我们不能再执着于过去了。”
萧沧海也不回身,低沉的嗓音很富有磁性道:“卜大哥,见过那小兔崽子了。”
“嗯,似极了你少年时。”老道欣慰地颔首,人有希望,临老了精气神一样足。他望着近前的海平面,一浪击打一浪,前仆后继,永不止息。
“我需要的是青出于蓝胜于蓝”,萧沧海现在充满着斗志,即使那年被迫急流涌退,黯然出走,可历经二十年,也该醒悟了。他在饱经风雨磨难的国家展现蓬勃的生机时,声名鹤起,却屈于大势,这是历史的必然。
“时势方能成就一王者,二十年后风水轮流转,若还枉兮,岂有天理。”老道凛然道:“再者,我观那小子出生时,天降甘霖,流星皆陨,此异象若潜龙出渊,谁能与其争锋?”
嘿嘿笑声起:“老道我这点眼力还是有的,再过个三年五载,莫说是华龙腾,把你踩在脚下也未尝不可。”
萧沧海的面色柔和,十年未见,他相信这个精通卜算易命的道士,道行即深不可测。斜瞥了眼那几个大字,他不禁揄揶道:“都老得掉渣了,还把这身外之物藏捏着干嘛!”
“唉,这是我爷爷给我的唯一的信物,不容有失啊!”老道轻叹着,怀念地摩挲着白帐,眼神却很希冀。
遗落在外大半辈子,毕生的夙愿莫不是认祖归宗,常人容易,他却很难。
“理他做什,他们若敢不认你,我拆了那祖庙。”萧沧海不屑地嗡声道:“我不行,不相信我们父子俩还不行。”
蓦地话锋一转,道:“老哥你觉着这所谓的华夏九大联盟先取谁的首级为妙?”他不想这老道被夙愿蒙蔽了他该有的一生极乐。
老骥伏枥,志在千里;然人生在世,岂能自缚枷锁?
“唉,老道我早已看得开了。至于联盟内,九去其一皇甫,再隐东方诸葛西门氏,余其五家分而化之,一个一个来,拿谁开刀,老道可不敢妄语。”
想必萧老哥运筹帷幄早已洞悉其中奥妙,而那些老家伙贼心虽不死,然国之大势又是其能相抗衡的?萧家的天之骄子不行,他们更不行。
萧沧海蓦地“哈哈”大笑,昂首长啸,道:“好一个分而化之,果然英雄所见略同。”
老道摇首轻道:“岂能和萧老哥相提并论,萧家一脉个个皆人中之龙。”
“也不知你家的小子点完一把火竟在G市偃旗息鼓了,美女拥怀,倒自在悠闲。晚上还有一小女娃儿想跟踪老道我,唉,匿声江湖太久,小辈们贰不知天高地厚。”
“哼,这小子打得如意算盘,竟敢橇老爹的底子,不给他加点火,怎能阿猫阿狗皆跳出来咬人?”萧沧海浓眉倒竖,叱道。
“卜老哥,近日传出风声来,就说我和南蛮子斗技伤了元气,暂动不得身子了。”
老道哑然,心想:你要找借口也要找个合适的啊!南蛮子这些雕虫小技能奈你何。转念,灵机一动,失笑道:“你是想敲山震虎,只要老不死的不插手,你放任他人为之?”
“你就不怕万一?”
萧沧海擒着冷笑,幽幽道:“真则假之,假则虚之;怎么想是他们的事儿,我且看戏吆喝着,至于万一,我相信他。”
若没有三年的海外杀戮,他不放心,现在么,老的不出,小的有本事逆天么?
“这小子这会儿恐怕和小可心在温存着吧!哼哼,温柔乡,他也享受不了多久了。”
果真是知子莫若父,你小子想看神仙打架,自己拣漏,哪有王者不踩着万骨历经血雨腥风的?
安逸了二十年,一些蛀虫也腐蚀了不少民脂民膏,更甚者勾结外寇,真当华夏无人能出来操刀吗?
萧沧海眺望着远方,冷眸似利剑,明亮璀璨。
......
清晨,阳光从窗帘的缝隙间透射在一张雪白的大床上,朦胧中一副窈窕的身姿侧翻了一个身子,粉红色的胸扣遮不住优美的背部曲线在空气中展露无疑,白皙的肌肤凝如玉,光滑水嫩。
萧逸凡单手杵着额头,渴望的视线欲往下,被子盖住了春光,余留两只粉嫩的小巧脚丫子露出尖儿来,他擒着坏笑,刚想揭开这讨厌的被褥,不想却惊动了睡美人。
余可心辗转又翻身趴在了他的身上,两条紧俏的美腿缠绕其腰,呢喃了一声:“萧哥哥,我还想再睡会儿。”
“等下余妈妈上来叫你吃早餐,是想让她知道咯?”萧逸凡揄揶道:“反正我是不怕。”
典型的登徒浪子,脸皮厚得很。
“呀”的一声,余可心似梦中惊醒,想到了妈妈严厉的警告,婚前不许和萧逸凡同居,嗔怪道:“那你还不快下去。”搂着被褥遮在身上,卷起赤脚丫,她的脸蛋儿娇艳欲滴,美艳不可方物,羞极。
“你就忍心让我这大清早地跳着窗户下去么?”萧逸凡故作可怜状。
也只有和她在一起,他才能身心轻愉完全是一个大男孩般真实有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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