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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正有势力的家族都懂得韬光养晦,于久远的欧阳家来说,上海的普通人们都难以知晓这背后的庞然大物会取闹市之中以宁静,座落在边郊占地极其宽阔,山水相宜的地方,古色古香的幽深大宅院就是欧阳世家的祖庭。
青砖砌成的院墙围绕在四周,将大宅院与世隔绝,讳莫如深,让常人深感神秘古朴。朱红色的高大木门屹立在院墙的正中,两尊威武凶猛的镇宅神兽矗立在左右,栩栩如生。
透过敞开的院门,曲径蜿蜒至深处,空幽幽的另人心生敬畏。
在某间院落里,欧阳家主端坐在椅子上,中年身姿雄伟壮实,中山装着身,正闭目凝神沉思。其前站立的正是欧阳昭的管家,束手而立,安顿好少爷后,清晨,他就直接速来禀报。
沉稳的脚步声响起,一声“老爷”,欧阳家主站起身来,恭声道:“父亲。”
走进来的是一位古稀之年的老者,宽松的家居服下右手杵着拐杖,苍劲有力,虎目凛凛,正是欧阳家族的族长欧阳华,看了眼平静的欧阳家主,和声道:“轲儿,近些年来这养气的功夫倒是没白练。”
“父亲教诲的是。”欧阳轲嗡声答道,不急不躁。
昨晚的事情可谓是把欧阳家的脸面给丢尽了,好在那管家在油轮上布置人手收拾残局倒是没让丑闻暴露,外人不得知下,欧阳轲才能镇定自如。
“你把发生了什么再细说一遍。”欧阳华坐在首位,话语铿锵有声,不怒自威。
听完叙述后,老人虎目隐现锋芒,右手的拐杖重重地顿在地上,道:“欺人太甚。”声音响彻在管家的心底,升起一股子凉意。
“老爷,是我保护不周,愿和吾兄一起去会会那少年。”
身为欧阳家培育的护院管家,虽然地位超然,但此次的事情非同小可,他想将功补过。
“昭儿,现在怎么样了。”老人并不理会管家的请愿,问道。
“少爷还在医院,并无大碍。”见老爷挥了挥手,躬身后退出房外。
欧阳轲上前来给老者斟了一杯茶,说道:“父亲,,萧家虽不可轻惹,然我欧阳家的颜面岂能容他人如此放肆。”
欧阳华静默不语,突然问道:“青帮的堂主可是失血过多而亡?”
“嗯,是的,确切消息。”
老人沉思良久,静静地摩挲着圆润明亮的拐杖头。
“父亲,可以让管家把那萧小子请过来,我们占据理义,谅他萧家也不敢太过分;再者,萧家没落于海外多年,我们毋庸忌惮于斯吧!”欧阳轲正色道,撇开爱子不说,光是他家主的身份就不得不有所表示,不然何以震慑其他的嫡系分支。
“糊涂,这件事情你就不要再插手了。”欧阳华“咚”地又是一声炸响,背靠着椅子闭上了眼睛,挥手道:“把昭儿先送到国外去,年轻人容易冲动,不能再落人口舌了。”
“父亲。”欧阳轲变色,这意味着什么他很清楚。
“小小的一次波折,算的了什么,再者,让昭儿出去独自历练也是为了打磨于他。”说着老人猛地睁开眼,厉声道:“一个家族一代不如一代,青黄不接,这比任何事情都重要。你的大局观还行,就是胸襟不广,何以再能把昭儿放在你的身边。”
“你先出去吧!”
欧阳轲欲言又止,仿佛苍老了十多岁,这是第一次父亲这样的否定自己。
看着有些伛偻的儿子,老人叹道:“此事我不会让族内第四个人知道的。”
当屋内只剩下欧阳华后,他背负着双手来回地踱步,显示心里并不平静。蓦然昂首,眼神凌厉,轻道:“该来的总会来,这一天我们这些老家伙一直在等待着,也是时候准备了。”
“萧家基业身处海外,已立于不败之地,欧阳世家绝不会去做出头鸟,枉做他人嫁衣。”睿智的光芒异彩夺人,沉浮于世七十多载,一个老人的谋略智慧岂是萧逸凡稍煽风点火就能烧着的。
......
位于市中心的黄金地带,有座独立的摩天大楼,正是青帮浮出水面的总部。在上海这一亩三分地界上,说他为霸主一点都不假,黑白两道势力滔天。
此时,在董事长的办公室内,烟雾缭绕,气氛紧张,一众外堂头目纷纷嚷嚷,不外乎一致要把萧逸凡装进麻袋里丢到黄浦江去喂鱼。
突然,阴沉着脸的辛龙子大声喝道:“都闭嘴。”虎目巡视四周,心中怒极,一群酒囊饭袋,若不是青帮想洗白了漂黑,这群外堂的软蟹子何以能有今天的地位。
青帮内三堂八香舵才是整个帮会的精髓与骨干,传承自洪门,制度严谨,礼法皆全,俨然就是一个地下的小王朝,只是这些人轻易不显于世;而浮在阳光下的只是外堂的,俗称黑社会。
“帮主,在上海的地头,我们岂能容忍堂主被人杀的理。”说话的正是侯老大,三兄弟如今只剩下他自己了,他悲愤怒道。
站在辛龙子身后的一位老者,正声道:“放肆,帮主要怎么做又是你能左右的。”
“乌烟瘴气的,都给我滚出去。”这些为了外堂主之位蜂拥而来的大小头目,一干子废物,如果不是依附着青帮,萧逸凡能以消灭苏杭黑道同样的办法而歼之。
老者轻语道:“帮主,那小子的身份你确定是那个萧家?”
辛龙子蹙眉冷哼,道:“旬护法,这华夏还有哪个萧家能如此把欧阳世家和青帮不放在眼里的?”
有实力的嚣张,只会更让敌人投鼠忌器。
旬姓老者叹道:“若如此,当年重伤老帮主的少年郎就是如今这小子的父亲了。”
辛龙子蓦地变色,这等秘辛老爷子可从来没和他说过。不由道:“二十年前,老爷子就能被他所伤,那如今......”怪不得父亲如此忌惮,这等人物若以地下势力与之抗衡,他一人足以单挑。
“沉浮于海笑人间,天下豪杰谁人不知他。”旬姓老者喃喃自语:“当年少轻狂的他口出天地二榜上的江湖内家高手,武林中莫不服从。”
“你的意思,现在的天地二榜是由他点名的?”辛龙子骇然惊声道。
“不错,老朽有幸,榜上有名,至今仍沿用天榜罗刹手的虚名。”
老人缅怀之中又有敬意,比自己小一辈儿的人物,他也不尴尬,事实是如此,很多老人亦如他般。
辛龙子沉吟着,问道:“那旬护法认为?”
“不能硬碰,比之洪门,我们的底蕴太薄了,若真无退路时,老朽希望帮主投以洪门佑之,尚能保全青帮。”
难道父亲的抉择是对的,可我怎甘心让自己辛苦撇开洪门的心血从而付之东流。
当看清形势后的辛龙子正在痛苦不甘时,房门打开,能有此胆量的人自然只有他的千金。
“爸,”辛芷姗轻巧地迈步而进,神情平淡如水,不苟做作,走至父亲的耳边刚准备轻语,被辛龙子拦住了。笑话,面对一个内家功夫的高手,这等掩人耳目根本无用。
辛芷姗一怔,也不多言,淡淡道:“爷爷让我给你带句话。”说着看看长衫打扮,怪里怪气的旬姓老者又道:“爷爷说,欧阳家不动,则我不动,欧阳家若动,你更不能动。”
她从小就很少接触真正的青帮,这也是她的家人为了更好的保护她,毕竟知道的越少,越能像普通人一样的生活。
“唉,我们青帮对他们任何一个势力来说,都太脆弱啊!”旬姓老者脸上浮现果然如此的神色,叹道。
辛龙子神情阴晴不定,他不愿蛰伏在他人手下,更不愿被人打了还不能还手,只恨晚生十载,若不如此,我哪能如此般势弱。
“旬老,派隐舵的高手跟踪萧逸凡,我要知道他的一举一动。”辛龙子沉声道。
“那只是徒劳啊,帮主,想必他的身手不弱于二十年前的他啊!”老者劝道。
“他知道又如何,在上海,若这点我都做不到,还论其他?”辛龙子坚决,枭雄的霸气一览无余。
明知不可为而为之,视脱离洪门为其一,无惧萧家是其二;他认为萧逸凡这颗探路石还没成长为参天大树,萧家理应不会过早干涉,不然就会给他人以匕首,图穷群刺之。
辛龙子的胆略过人,又岂是老成持重的旬护法能猜透的。
辛芷姗悠悠默然,想道:这个男人怎会让爷爷他们这般重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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