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奥菲离开之后,爱莎并没有多说什么,只是一个劲地盯着罗罗娜看。
“老师?你……你怎么一直看着我啊?感觉有点怪怪的……”
“因为我还是第一次看到你这样的人。”爱莎用手捂住了前额,完全是一副头痛而无语的模样,“实在难以想象,别人都端着重武器准备连人带房把你炸成灰灰了,你还是能够去结交那位行刑负责人……”
“诶!老师你是说——奥菲姐她的目的是来杀我的吗!?”
“你还没有那么大能耐,她只是奉命来砸那台炉子的。”爱莎看了眼罗罗娜的双腿,很是松了口气,“也算是歪打误撞吧,本来只是为了让你能够暂时恢复自由行动的能力,阴差阳错地就这么骗过了奥菲的耳目。”
罗罗娜原本是得在床上和轮椅上躺上个半个月的,但是耐不住罗罗娜那哀怨的眼神,爱莎最后还是略施小计,让她重新获得了站起来的机会。说实在的,爱莎也没想过,居然就因为这个,暂且瞒过了奥菲。
“老师你是说这个神奇的魔法吗?”
“其实也算不上什么魔法,不然被奥菲的右手碰到,很可能就会被打乱掉其中的流动和秩序,从而被破除掉——这只是一个操作起来很有技术含量的炼金道具而已。话说,用起来还很习惯吗?”
“该怎么说呢,从体表的皮肤处牵引发力,控制着身体的行动。感觉上就好像是在操纵木偶一样呢,好有趣的呢。”
罗罗娜轻轻地碰了碰裸露在外的大腿,完全感觉不到在自己的皮肤外边有一层看不见的东西。在支撑着自己的身体。虽然对于自己而言,操纵起来和平时完全是两个感觉,就算是走路都得小心翼翼地控制着,不过只要不做一些剧烈的动作,外人也是看不出来有什么蹊跷的。
“就是有一点让我觉得有点不太适应……好像体表的感觉,一下子敏感了不少,被风吹拂着脸颊都有些痒痒的呢。”
说到这里。罗罗娜不禁有些脸红——其实她也是省略掉了一些其他的敏感反应……比如说被奥菲牵着手的时候……
连被人牵一下手都能想要脸红,罗罗娜虽然还小,也是认为有一点点不太妙了。更何况。白天里走路的时候,身上的内衣摩擦着自己的身体的感觉,几乎让她有种脑浆沸腾的错觉。特别是某些部位……
“没办法的事情啊,那一层是以太物质。能够让你的精神力传递于其上。会拓宽了你的感官也是很自然的,习惯就好了吧。”爱莎说着,一边凑到罗罗娜耳边吹了口气,结果罗罗娜当场就软倒在床上了。
“老师你不要欺负我啊!”
“你现在这样子想要叫别人生不起欺负你的念头,很有难度的啊罗罗娜……”
爱莎有些无奈地将食指点在了罗罗娜的眉心,罗罗娜只感觉到一丝暖暖的热流顺着自己的眉心流进了身体里,顺着四肢百骸扩散到了全身。
“我现在也只能缓解一下你因为以太而增强的感官——当然,如果想要完全消除的话。目前也只有舍弃这件道具一个途径了,不过我想你是不会同意的吧?”
罗罗娜忙不迭地点了点头。
让她半个月脚不能动。对于心根本静不大下来的罗罗娜而言,根本就是个折磨。两害取其轻,罗罗娜情愿自己被这种怪怪的触觉困扰,也不希望在轮椅和床上躺半个月。
“说起来,为什么老师你说如果没有这一层以太的话,奥菲姐就会发现我的秘密啊?难道是和那个什么宁静之钥有关吗?”
“因为宁静之钥,本来就是一件魔石武器——精灵一族还是保留着不少的魔石的,只不过平时都被封印着而已。恰巧那把宁静之钥,为了保证足够的出力和威力,精灵们也是极为难得地使用了过去的禁忌之物。虽然你并不能算是科瓦德隆,但是你胸前的那颗魔石,会引起奥菲左手里的宁静之钥的共鸣的。”
罗罗娜愕然地看向自己胸前的魔石。
“考虑到教廷那里精通预言术的人比哪里都多,我并不奇怪他们会知道科瓦德隆又开始复苏起来……只不过,这种事情,他们恐怕是不敢赌的,所以多半是宁可错杀也不放过的节奏。这样,会呈现出魔素反应的你,处在一个什么样的状况,就不用我多说了吧?”
“会……会被净化吗!?”
“比起净化,我觉得被挫骨扬灰的几率更大,说不定你有幸会被抓走,在大庭广众之下被处刑也不是不可能……”
听到爱莎那恐怖的说辞,罗罗娜当即扑进了爱莎的怀里。
“老师你要救我啊!我是被冤枉的啊!是无辜的!”
罗罗娜表示淡定不能了——我根本就不是那听起来就掉渣天的玩意啊!不会武技不会魔法的渣渣一只而已啊!连杀只鸡都很困难的!
又没有野望又没有能力,罗罗娜觉得自己被教廷列上了必杀名单实在是太冤枉了!
“这不是他们根本就不知道吗?而且就算发现了什么,你毕竟不是科瓦德隆,最后肯定是查不出什么的——我想,奥菲肯定会弄清楚了再做决定,不会啥都不说给你一发的。再说了,你可是我的学生,我不同意把你交出去,谁来讨要都是妄想。”
“看到老师你之前调戏奥菲姐之后,我现在发现好难相信老师你呢……”
“你这小鬼……”
爱莎伸出手刚打算捏捏罗罗娜的脸颊,结果手堪堪碰到了她,罗罗娜就一惊一乍地叫出了声。
“……嗯。罗罗娜你还是得习惯下以太膜了——为了保证安全,恐怕你之后得有一段时间不能把它脱下来了。”
爱莎还是留了个心眼,毕竟奥菲本人在教廷之中的地位。其实相当尴尬,而她本人的性格,也和凡妮娅那种肯为朋友两肋插刀的笨蛋不一样。虽说爱莎也是尝试着去扭转一下奥菲的性格,但是这可不是一日之功,奥菲如果发现罗罗娜可能就是她要找的目标……谁知道她会做什么样的决定呢?
像她那种容易钻牛角尖的人,爱莎可是很少会放心的。之所以那么说,也不过就是安慰一下罗罗娜而已。
“只能这样了吗?我该不会要穿着这个一辈子吧?”
罗罗娜并非不懂事理之人。但是一想到自己要一辈子都处在这种过分敏感的状态下,她也是万分的不情愿。
“过段时间,我带你去一次精灵那边。把你的那颗魔石的存在合法化了就行了。但是为了要表现的自然,只能等合适的机会了。”
既然麻烦出在这里,那只要让罗罗娜的魔石能够正大光明地暴露在阳光下不就行了?至于现在,反正教廷想来也不会知道。他们一直提心吊胆的科瓦德隆(准确地说是其碎片)。会是以人类的身份存在着吧?肯定是在试图寻找着死物中呢。
“老师……”
“怎么了?”
“帮我洗一下澡吧。”
“你不是现在能动弹了吗?怎么还要像个小孩子一样让我帮你洗澡?”
“……顶着这个以太膜,在触觉放大了的情况下让水流滑过身体——会出事情的啦!老师你这个大笨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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奥菲眯起了眼睛,神色冷淡地看向了那个不断催促着自己的家伙。见他还是一副没有察觉到气氛的模样,不禁叹了口气。
这一声叹息,终于让那个泼洒着口水的家伙停了下来。
“奥菲团长!你这是什么意思?你对我的发言有什么意见吗!”
听到这人如此的无礼,奥菲身后的数名驱魔师都是义愤填膺——如果是换成大主教如此训斥自己的团长,他们那也只能硬着头皮接下来。可是,这家伙是怎么回事?说是前来辅助工作。但是谁都知道他其实是来监督自己这些人的,但说白了不过就是个小喽啰而已!而眼下。这个废柴竟然当着他们的面,如此无礼地训斥着奥菲!
狐假虎威都是过分了,这根本就是狗仗人势!
见到那些驱魔师都是面色不善地盯着自己,站在前边的男人心里也是直打哆嗦——长年在刀山火海里打滚的驱魔师,其凝视的威慑力绝对是相当惊人的,这还是他们没有泄露出杀气的情况呢。如果他们要是抖出一点点执行任务时候的气场……不用想了,绝对是尿裤子的节奏。
“你们想干什么!都给我规矩点!”
所谓的色厉内荏也就是这样了。但悲哀的是,驱魔师们并不能进一步再做些什么……眼前这个讨厌的小人,他们并不放在眼里,但是如果没有背后站着的人,他怎么可能有胆子去挑衅奥菲?
她可是驱魔师部队的长官!就职位上,要比这只不知道哪个旮旯里蹦跶出来的瘪三强上何止一倍两倍?
但是又能怎么样呢?谁让他们现在不受高层待见?就算这家伙现在再如何过分,只要不是当场揍他一顿老拳,回去后进行禀报批斗,绝对不可能讨得便宜的——因为上层现在看着这支部队就不爽,指望给他们解释?不趁机再踩上一脚已经是好的了!
“奥菲团长!你是怎么约束你的手下的!”
面对那样一群凶神恶煞的大老爷们(虽说也有年轻的新血,但是体格也不可能差到哪里),毕竟还是心很虚的——即使这是一群被拴住了的狗,但是那也是猛犬。被他们盯得瘆的慌的男子,连忙把火力口丢向了看起来“比较好说话”的奥菲身上。
其实也没错啦,作为团长,奥菲的确是要比手底下的这些驱魔师更识时务……再加上她是个女子,很容易就给人一种“这是个软柿子”的感觉。
“别的我也不说了。但是这件事是教廷非常重视的!现在核心的装备也送过来了,奥菲团长,你怎么还不开始展开工作!”
奥菲依旧沉默着。
“莫不是你贪生怕死!?莫不是。你别有用心!?”见身为团长的奥菲并不反驳,男子越说越来劲,几乎要把唾沫星子喷到了奥菲的脸上。
奥菲身后的几名驱魔师,几乎都要撸着袖子直接冲上去了。
挖苦也好,讽刺也好,耀武扬威也罢,这些驱魔师大不了就当是被疯犬咬了一口。可以不当回事。然而,这人竟然去污蔑自己家的团长,这个就不能忍了!
“你……”
有一人刚要冲上前去。就被奥菲拦了下来。
“我觉得这位先生其实挺有见解的呢,你们这样子可是不对的~(笑)”
那名驱魔师停了下来,脸上的表情活像是见了鬼了一样。不止是她,就连另外几名驱魔师。也是被这堪称惊悚的画面。给吓了一跳。
那个常年态度极不友好,成天臭着一张脸的奥菲,这个时候,竟然笑了?而且还不是她经常性挂在嘴上的冷笑,却是如同青春少女一般清纯甜美的笑容!?
这不魔法!自己家的团长虽然容貌也是不差,但是不看她的靓丽皮囊,任谁都是觉得这是一只拳能开山掌可碎石的女汉子!可是现在洋溢在奥菲脸上的笑容,几乎让在场的驱魔师心里同时萌生了一个念头——
团长被掉包了!这个是假的!一定是恶魔假扮的!
……虽然他们都知道这个不可能就是了。
在他们惊愕完了之后。同时一个激灵,感觉到有一股寒气从腰椎开始。直直地沿着脊椎向上蔓延,直入脑髓。
“哼!还是奥菲团长你明事理,识进退!不像这些莽夫,一个一个都像是没拴好的疯狗!”那男子显然是不知道奥菲平时是怎样的一张脸,同时他的观察能力和读气氛的能力真心很差,连那些驱魔师的异样都没有发现,还以为是奥菲服软了,变得更加志得意满了。
所以说,掌握一项能够读取气氛的技能,是多么的重要。
“你是想说——如果我再这样没有做出实际的功绩,就等同于不作为,等同于消极怠工,等同于临阵退缩……即使不是,也难辞我自己无能的指责,是吧?”
明明是和平时截然不同的温和语气,但是在场的驱魔师,却更愿意面对那个暴跳如雷,恨不得抓着他们一个个背摔过去的团长,而不是这个把愤怒隐藏在笑颜之下的少女。他们可是能够很清楚的感觉到,在奥菲的笑容之下,怒火正在旺盛地燃烧着。
“没错!就是这么个道理!”听到奥菲主动的承认“罪过”,男子的眼睛一亮,正要顺着说下去的时候,奥菲忽然走到了他身前,把手搭在了他的肩膀之上。
“既然你也这么认为,那就太好了,我这就回去书写检讨,反省我自己的无能,请求责罚。”
奥菲拍了拍有些意外的男子的肩膀,语气也变得更加的明媚。
“不过,所谓能者多劳——我想,在场的这些人里,以能力以实力,当以大人你为最。既然我如此无能,那么这个事关重大的任务,自然是得交予大人你来负责了,不是吗?”
“好……”
被少女那酥酥的声音唬地正爽的男子,刚要随口应承下来,忽然浑身一激灵,发现了不对劲的地方——如果是其他时候,能够暂时接关系下一个无比重要的任务那都是非常值得高兴的事情,但是尼玛这个任务好像根本就不是能够由自己代劳的!这完全是个烫手山芋,谁都不想接这才丢给了驱魔师部队的!
宁静之钥……是要拿生命去祭的!
“当仁不让,舍我其谁……大人果真是大丈夫也。”奥菲脸上的笑意已然看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无比庄重肃穆的神情,“你们还愣着做什么?这位大人愿意为了天下苍生牺牲自己,这是怎样伟大的一个人啊!还不快点,为你们刚才的冒犯道歉!”
那些驱魔师面面相觑了一番,彼此都忍耐着心中的笑意,纷纷板出了一副世纪末画风脸,抱拳敬礼道:“大人高义!佩服佩服!”
奥菲着实阴险。
这被奥菲坑了一脸的男人,当场就脸都绿了。
敢情之前的一番恭维,都是在挖着坑打算让自己跳呢?要命的是,自己还真的跳了下去!
“嗯?大人你不愿意吗?”奥菲忽然皱起了眉头,语气也开始变得冰冷了起来,“如果大人拖沓的话……那就是不作为,那就是消极怠工,那就是哈临阵退缩——甚至是贪生怕死,别有用心!”
说到最后,奥菲的声音,已经是如同寒冬里的烈风一般,直刮得他骨痛。
“对于这样的人,身为驱魔师部队的团长,我还是有阵前斩人的权力的……现在给你两个选择,留在这里,或者滚回去写一份检讨,向上边表明你的无能!二选一,你的打算,是哪个呢?”
这还有的选吗?
留下的话,保不准还能不能看到明天的太阳了!男子现在也是明白了,眼前这名看似最为年轻的少女,其实压根就是个内里一片黑——说她焉儿坏还真是轻了!
……
“滚了呢。”
奥菲看着狼狈逃走的某人,也不愿再去想那个小丑,砰地一声关上了门。随后,她转过身看着那几名驱魔师,脸色有些阴沉。
“好吧,现在我有些事情要跟你们说——真麻烦,还得把那货赶走才行……要不然我的立场就真的麻烦了。”(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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