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林之恒走进正房时,洛麒双膝跪在地上,两只眼睛已经通红,脸颊上满是愧疚、悔恨的泪痕。发现林之恒来了之后,洛麒疯了似的站起身抓住他的手臂摇晃着说,“你救救他们,你不是能让隐丹起死回生吗?你救救他们,我求你了!”
“我……”林之恒为难的说道,“不是所有人我都可以救的,隐丹那次是因为他伤的位置其实并不算要害,并且在他死的一瞬间我依然用木灵力护住了他的心脉,现在我真的无能为力。”
洛麒看着眼前满是歉意的林之恒突然问道,“你怎么在这儿?是不是冷凡告知你的,她在哪里?”
“我真的没见到冷凡,你从山洞中出去后我就跟在了后面,后来你发现了红翎便追了上去,我就远远的跟着,可以如今我体内的木灵力脚力根本比不上你,所以现在才到这儿。”林之恒解释道,看着周围惨不忍睹的场景,林之恒心中也不是滋味儿,“你也不用太难过了,这不是你的错。”
“罗冲临死前说这一切都是冷凡做的。”洛麒一字一顿的说道。
“这不可能,冷凡和他们无冤无仇,为什么要杀他们?”
“我也觉得不可能,我也不相信冷凡会做出这种事儿来,只是……”洛麒突然愣住。
“怎么了?”林之恒诧异的问道。
“罗冲说是有管家去外面叫他赶回来的,可是我只察觉到罗冲自己一个人跑进来,根本没有第二个人,按理说如果那管家是唯一一个逃出去的人的话,不可能不回来救人啊。也就是说,是那个管家杀了所有的人?”洛麒因为悲愤,现在才发现有什么不对的地方。
林之恒皱着眉头,转身查看着如今还僵直的站立在那儿的罗冲,但看到他充满血丝的眼睛时,脸上满是震惊,“不,或许根本就没有那么个人。”林之恒声音冷冷的说。
“怎么回事?”洛麒渐渐从刚才的悲愤中走出来,到林之恒跟前问道。
“他的眼睛乍看起来像是因为悲愤而充满了血丝,但是自习观察不难发现他瞳孔的周围,和眼白的四周有一圈青色的线转物,这是中了一种巨毒的症状。”说这话,林之恒从怀里掏出那把木心,走到罗冲身后,麻利的将他后颈靠上些的头发剃去,“果真,这里有一颗黑色的五星,罗冲中的毒就应该是五毒失心散。”
“那他之前的话是?”
“这五毒失心散是一种功效极强的毒药,能够让人短暂的迷失自我,陷入一个设定的情节中。具体来说就是罗冲在中毒之后会陷入到一个他的家人被冷凡毒害的场景中去,自己以某种理由不在场,却是实际中杀人的人。”
“竟然有这种药?罗冲是惹到了什么样的人了啊?”
“洛麒,如果我没猜错的话,罗冲中毒的原因很可能是因为我们。”林之恒声音低了几分,“寻常五毒失心散在发作之后,中毒者是不能言语的,因为他此时的心智已然受创,直到最后五毒入脏,浑身经脉尽断而死。而罗冲中毒后却能言语,并且最后自我了断……”
“难道不是毒效减退,他误以为是我杀了他加热,悲愤之至才这样做的吗?”
“五毒失心散是剧毒,不可能会在罗冲这样实力的人身上失效,虽然能够设定毒发时的情景也让人觉得不可思议。”
“你刚才说罗冲是因为我们才死的,是什么意思?他们杀他做什么,杀他一家又算得了什么?”
“这我不知道,只是那五毒失心散放眼整个金灵,最有可能有的人就是花脸阎罗,因为此药是土灵源自土灵。”这也就是为什么他们是冲我们,更确切的说是冲你来的了。最后一句话,林之恒并没有说,因为他已然看到了洛麒脸上的亏欠之色。
洛麒没有再跟林之恒询问什么,转身去了院子里,身上的土灵力化作星星点点,如咒语般滴落在地面上,一个巨大的坑洞缓缓出现,可就在这时,洛麒清楚的感知到有一队人马从远处赶来,却并没有停下手中的动作,继续扩大着那个坑洞。
唰唰唰几声,无数箭支飞速的从院外飞射进来,而洛麒依旧那样站在那儿,若不是林之恒一个跃身掏出木心拦下箭支将他带回屋中恐怕他非死即伤。
“你在干什么啊?倘若这件事是你中毒后所为倒还只得歉疚,可事实是那群丧尽天良的人所为啊,你该做的不是去沮丧,而是要反击,找出幕后的黑手。”
“如果我死了不就好了……”
啪,清亮的巴掌声掩盖了周围的一切喧嚣,林之恒满脸怒火的瞪着洛麒道,“这是我第二次因为你说这种话打你,也是最后一次,告诉你,现在没有冷凡给你当箭,也没有你母亲强大的实力庇佑你不被旁人伤害,你只有你。”
林之恒将面前抵挡着箭支的门打开,一个跃身轻巧的跳出了院墙与外面的人厮杀起来。
说实话,来人最多是周围的官兵,所以灵力并不算太强,林之恒体内灵力虽然不足,但是胜在身形魂式,很快杀到外围。
看着里面的洛麒还没有出现,脸色变得更加气愤。虽然不想进入管他的死活但是并没有打算就扔下他离开。
可就这时,突然听见一面一声响彻天地的嚎叫,下个瞬间外面这群官兵脚下的土地突然骤降,只有林之恒勉强逃开,嘴里咒骂道,“妈的,不就是打了你一巴掌吗?至于这么计较吗?”嘴上虽然这样说,但脸上却是不由的露出了微笑。
金銮城金乌鸾阁内,乌祖尔赤落着后背躺在床上,看那光滑细腻的皮肤当真不是她这个年纪的人该有的。
乌荆克拿着五个装有点燃了的药酒的杯子走了过来,依次放在乌祖尔身前的炕桌上,双手合适,淡黄色的灵力化作有形的灵力气流缓缓的聚集到手掌处,带那激流累积的与这火焰有几分相似时,乌荆克双手分别在那五个杯子前划过,那灵力仿佛被火焰引燃了一半。
突然,乌荆克身子一震那五杯酒连带着火焰突然浮到半空,直接掀翻在乌祖尔光洁的背上,顺势两手掌带着灵力看似凌乱却似乎按着某种特殊的节奏在乌祖尔背上拍打着,仔细看得话,在乌荆克手掌的每次起落间,手掌与背的间隙处都会有可见的灵力涡旋,最后甚至出现的细微的爆裂声。
这样连续的拍打将近持续了半个时辰,乌荆克才缓缓的收起动作,身体因为过度的劳累已然僵硬,体内的灵力更是因为刚才的消耗一无所剩。连忙从一旁的紫竹篮子中拿过两颗血金果塞进嘴里。
“他又不在朝中,你何必这样折磨自己呢?”简单平和了一下面内气息的乌荆克说道。
平躺在床上的乌祖尔脸色苍白,满头近乎乌黑的发丝已经被汗水浸透,只是嘴唇却干的几乎爆了皮,听见乌荆克的问话,较之更加虚弱的说,“白庸故意留了白志狂在金銮城,想必是木灵那小子的话让他察觉了什么,我苦心经营这么多年,吃这么点苦又算得了什么。”
乌荆克没有在言语,只是看着床上人背上近乎溃烂的血肉,心像是被什么东西挤压着一样。这么多年了,为什么就一定要坚持呢。
“那木灵小子和洛麒有下落没有?还有那个贱人呢?”
“林之恒和洛麒在翠居山出现过一次,之后想必是躲到山中去了。至于那个人并没有任何消息。”乌荆克如实回答道。
“那就先不用管他们了,凛麟在边境怎么样?终究他还是让白庸用了自己的一次特权,加上之前岩芝那个贱人用的一次,他自己还剩一次呢。倘若凛麟能借这次大战的机会翻身的话,一切都好办多了。”
“银猛叫出兵权那么长时间,那群兵士对他还是毫无二心就可以知道金土之战我们真的鞭长莫及,不过就前方传回的消息,凛麟和巴桑鲁骁勇的很,立功也不过是时间的问题。”
“巴桑鲁?对了,等巴桑鲁回来后仔细盘查一下,那个花脸给他治病后我总觉得有什么不对劲儿的地方,怎么着也是我们这边的人别被他动了什么手脚。”
“是,将他招来是我的失误,我……”
“不算是失误,只要能让金灵大乱的人都对我们有利。不过是尽量找些我们容易控制的。那个花脸虽然不容易控制,却还没到我猜不出他想干嘛的地步。”
乌荆克点点头,没有在言语。
乌祖尔那个枯荣藤椅上的凤凰图腾上火苗激烈的跳动着,像是一个被束缚着的魂灵,在呐喊着,呼唤着。(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本站)订阅,打赏,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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