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说来这还是任昙魌第一次正式的开坛招魂,虽然他有很多的理论知识,但是对于能否招来亡魂,他还真的没有多大的希望。
“小兄弟,到底行不行啊?”老婆婆也是有些不放心的问道。
“只看天命了!”任昙魌艰难的说出了两个字,就再也说不下去了。
可能是用了太大的灵力,任昙魌的额头已经流出了细密的汗水,他只感觉一股奇异的力量一直在拉拢着他让他觉得自己仿佛陷入了一个巨大的漩涡之中,自己仿佛有浑身的气力却无从发出。
那婆婆见这七盏在风中摇曳的白色蜡烛不断的变换着方向,在广场的上方不住的飘逸,若是有人在远处看到的话一定是以为自己眼花了或者是见鬼了。
正在任昙魌想要放弃的时候,突然看见在转动着的蜡烛上方出现了一个虚无缥缈的幻象,当然这一幕也被那婆婆看的清清楚楚。
“儿子,你果然还是来了!”婆婆大声的喊叫着,眼中噙满了泪水。
“妈妈!”那幻影仿佛也是有生命的一般,任昙魌看到他也声嘶力竭的回应到。
可是人鬼殊途,纵然他们彼此可以看见却还是触碰不到,看着那虚影从婆婆的身体穿过,她的心都碎了。
“虎儿,你跟娘说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你们这些大学生到底是怎么死的?”老婆婆自然不甘心自己的孩子就这么离自己而去,她一定要为自己的孩子讨回公道。
“这位兄弟可是姓任,为何我看着这般眼熟?”当任昙魌仔细看时好像想起了什么。
“娘。这位就是招我回来的大师吧!我却是姓任。名天虎!”那虚影没有立刻回答他母亲的话而是出于礼貌先回答了任昙魌。
“兄弟。你可知我是谁?”在确认了自己心中所想,任昙魌激动的差点都乱了法阵。
“我看着有些眼熟,却是想不起来了!”那虚影挠挠头不明所以的说道。
“我叫任昙魌啊,咱们小时候是很好的朋友,难道你忘记了吗?”如果可以拥抱的话,估计这时候任昙魌已经冲过去搂抱住他这儿时的玩伴了。
“任昙魌,小魌!我想起来了,你就是小魌吗?不对啊。你不是早就死了吗?”那虚影高兴之余显得更加迷惑了。
“什么,你才早死了呢!”任昙魌反驳道。
“我说的都是真的,记得小时候咱们一起去镇上的医院玩,结果你和小兰非要闹着去太平间,然后我们都出来了,而你却再也没有出来,后来,我们就搬家了,自此就再也没见面了……”
至于任天虎后面说的是什么,任昙魌再也没有心情听下去了。此刻他心乱如麻。不知这是什么原因,他见任天虎说话的神情并不像是在开玩笑。还说的字正腔圆。
如果任天虎说的都是真的,那自己这些年的遭遇都是什么,难道自己一直都活在梦中吗?可是转念一想也不对,若自己一直活在梦了,那现在自己又怎么会站在这里做法,又怎么会遇到这个十几年前就已经死了的儿时玩伴?种种的不可思议充斥着他的每个神经。
“不,小虎,我想你是弄错了,当时咱们是都去了医院的太平间,我们是都出来了,其实结果是你死在了里面,我们大家可是都去参加了你的葬礼,你们家后来是搬家了,我记得好像就是搬到了京城,自那之后就再也没有联系到你们,还有你的妹妹任天兰,我记得还是我先送她来到的京城,这里好像有你们什么亲戚!”任昙魌简短的回忆了一下,于是过往的一幕幕就像电影胶卷一样呈现在自己的眼前。
“娘,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当时我和小魌到底是谁死了?你告诉我啊!”看着任昙魌一脸的认真,也不像是在说假话,而此刻再借着月光看他自己的母亲脸色变幻不定。
“不,我不知道,你们,你们两个到底是怎么回事儿?”此时那老婆婆像是受到了什么刺激一般,挠着散乱的头发,大声的叫道。
“也许咱们还可以问一个人?”任昙魌想起了一个人。
“谁?”
“你的妹妹,任天兰!”任昙魌一字一句的说道。
“对啊,娘,我妹妹呢,怎么没见她来?”这时任天虎也想起来自己还有个妹妹。
“你妹妹,你妹妹不在这里了?”
“那她去了哪里?”任昙魌和任天虎同时问道。
“湘西!”
“她去那里做什么?”任昙魌焦急的问道。
若说湘西,做他们这行的没有不知道的,据说湘西是赶尸的故乡,可能是那里阴气和地貌的不同,才导致了那里产生了一个极为特别的行业。而这个行业是专吃死人饭的。
“是为了救你啊!之前我们曾听说那里有一种药,可以让人起死回生,现在又把你的魂魄招回来了,希望就更大了!”婆婆满脸热泪的说道。
到此还让任昙魌不解的是这老婆婆应该就是任天虎的妈妈,而在自己小时候的印像中任天虎的妈妈不是这样子的,他几次都想问却没有问出口。
“她怎么这么傻,哪里会有什么起死回生之药,我这次被小魌还魂只是一个特例,以后也许没有机会了!”任天虎沮丧的说道。
“为什么,怎么会这样?”二人不相信的问道。
“因为现在我已无身体可还魂,若不是小魌逆天还魂,我早已被黑白无常锁去见了阎王,还怎会在此与你们叙旧?”任天虎唉声叹气的说道。
“对了,小虎,先不管小时候咱们是谁死了,先说说现在是怎么回事儿,你怎么又死了一次?”任昙魌突然想起了这还魂是有时间限制的,如果七只蜡烛有一只燃完或被风吹灭,此次召魂既宣告结束!
“我本北大学生,这次是因为面对国家不平等待遇而自发的来到天an门广场聚会,大家一起集合起来游行示威,可是有些领导人却不分青红皂白,直接屠杀我们,这种行径比之前朝国名党有过之而无不及。我们自然不服,然后就,就……”
“儿啊,你这是怎么了……”看着任天虎的影像越来越淡,婆婆的声音都快叫的嘶哑了。
“消失了,真的消失了……”任昙魌怅然若失的看着迷茫的月色,半天说不出话来。
他担心是事情还是发生了,若不知纠结之前谁先死的问题,说不定此刻已经问出来此事的具体缘由,不过现在也算是弄清了一些事情,怪不得这里和学校的阴气这么重,原来还是死人了,而且死的人并不在少数。而且他们死前心中都很不平,所以才带着极大的怨气。
“小魌,小魌你还能把他的魂魄招回来吗?我还有很多的话没有说呢!”婆婆像疯了一样的摇晃这任昙魌。
此时的任昙魌也是满心的无奈,他看着那只被火苗烧破的灯罩,缓缓的摇摇头:“这一切都是天意,不管是谁一直活在谁的梦里,总之都已经过去了,如果是梦,但愿他永远也不要醒来!”
任昙魌说着他自己有些不懂的话,大踏步的走了。完全没有在关注这个老婆婆。看着月光下任昙魌有些萧瑟的身影,老婆婆笑了,笑的很是诡异,完全不见了刚才的那副可怜模样……只是这些,任昙魌已经不知道了。
日已三杆,任昙魌揉了揉有些肿胀的眼睛,看了一眼前面的风景。感觉浑身有些疼痛,他无奈的揉了揉肩膀,茫然的看着这陌生的景色,不知身在何方。
他隐约的记得昨夜好像做了一个梦,一个很奇诡的梦,在梦中他见到了儿时的玩伴任天虎,好像也有了任天兰的消息。他仍然记得月下的打麦场,在那圆圆的石滚后面扎着两只冲天小辫的小姑娘……(未完待续。。)
ps: 现在牵扯出了第一卷的内容,忘记了的朋友可以再回头看看第一卷故事的内容,谢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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