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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真的是任昙魌想的太简单了,他太小看了看家犬的嗅觉和听觉能力了。在刚刚刚绕进村口没多久之前的那只狗就再次旺旺的向他冲来。不过还好有刚才那个老板的帮忙,于是他把事先掺有**药的馒头丢给了正跑来的狗。
那狗见有吃的直接就摇摆着尾巴去了,见状任昙魌抿嘴一笑,于是他就继续往里面走。由于这个村子还没有规划所以在山麓下面看着十分的散乱,任昙魌也不知道哪一家是村长孙承墟的家,他只能故技重施再行问路了。
好歹绕过宗室祠堂之后就可以看见那些散乱在树丛中的房子,所以他很快的就来到了最近的一家农户的门外,看着户农家的房子有些像京城的一些四合院的建筑,他就那么在大门外啪啪的敲了半天的门也没有见人来开门。
于是他又敲响了第二家第三家的门,可是却都没人开门,他不知道是出了什么事情才导致这么多人都不在家,其实一想也没有什么不对的,因为这是在下午,作为农民都是需要出去劳作的。
想通了这一点任昙魌也就没有再去敲别家的门了,而是爬上了这座山准备去寻找这个村子的人,没想到他刚刚爬上山就看见山下也就是村子的最里面的一个广场上站满了黑压压的人,这下他才算明白了,原来他们村现在是在开会,怪不得刚才敲门没人应呢。
于是任昙魌马上就下了这座不算是太大的山头,看见这些人都站在广场上在听台上的一个人讲话。而这些人的旁边还有很多的小孩子在旁边玩耍,仿佛这些人的事情和他们没有什么关系似的。
绕过这些人群任昙魌突然发现那个台上不但有沈梅还有樊虎和李云笑。而樊虎和李云笑还被人家用绳子给绑起来了,这一幕他是无论如何都想不到的。
“你是谁,谁让你过来的?”任昙魌还没有说话。那台上的人先看见了任昙魌。
“师傅,你怎么过来了,快跑!”樊虎这时也看见人在人群后探头探脑的任昙魌。
“任大哥,你怎么来了?”这时李云笑也看见了任昙魌。
“村长,他是我的朋友,你就别抓他了吧,我早就说过了他们都是没有恶意的!”这时沈梅看着那个刚才在台上讲话的人说道。
“你说不抓就不抓啊,来人!把他给我绑了!”那人哪里还会管沈梅说什么,直接就叫几个人把任昙魌给捆了。这种感觉让任昙魌都好像是回到了古代,这人俨然就是一氏族首领的架势嘛。好像这个村的人都听他的。
“村长。你难道连本族的族长都不信吗?他们都已经见过咱们族长了。我说的都是真的!”沈梅还在旁边争论着。
“你说见就见了,我们可没有见到什么族长,再说族长都已经搬去山上住了。咱们这事情也都不归他管了,大家说是不是啊?”那村长抬手向下面看了看然后大声吆喝道。
“对,咱们村长说的对!”台下的村民们都随声附和了起来,虽然她们中很多人说的都是当地话,但是还是有一些人是用不是很标准的普通话说的,所以任昙魌还是能听到一些。
这下好了任昙魌也和李云笑和樊虎一样了,被人绑起来然后扔到了台上像是待宰的羔羊一般,把任昙魌给气的呼呼直喘粗气,想他何时受过这样的气。他红着脸问沈梅:“沈小姐,你这是什么意思。我大老远的来找你我容易吗?你就这么对我吗?”
“不,不是这个意思,你这不是也看到了吗,现在我说话不算数,这里一向都是我们村长说的算,至于闹到现在这样,我实在是感到很抱歉!”沈梅见任昙魌这般模样也是老脸一红,其实任昙魌也看得出来,虽然她没有被人捆起来但是看样子也是被人给控制了。
“广大村民们,你们说对于这样的人咱们应该怎么处理?”那村长见把这个贸然闯进来的人也绑住了于是就继续开他们的大会。
“浸猪笼,浸猪笼……”下面的人异口同声的大声吆喝着。
关于“浸猪笼”这个词语任昙魌是听说过的,只是他没有想到自己刚过来就要受到这样的惩罚而且还不知道是什么原因。
“等等,等等我请问下你们凭什么就要把我浸猪笼啊,你们这是非法剥夺他人生命,是违反国家法律的你们都知道吗?”任昙魌大声的吼道。
“什么国家法律我们不知道,我们就知道你的同伙擅闯我们族人的禁地是要受到神的惩罚,你既然是他们的同伙,那你就得去陪葬!”那村长严厉的说道。
“禁地,什么禁地?”任昙魌心中充满了疑问,当他把目光投向沈梅的时候看见沈梅缓缓的点了点头。
“你是说沈梅吧,她本是本族大巫祝之女,这禁地是对她开放的,也就是说她可以去的地方你们绝对不可以去!”那村长见任昙魌看沈梅,于是就把他的另外一个理由也说出来了。
“沈梅,你到是说句话啊,到底是怎么回事儿?什么禁地什么大巫祝之女,我都糊涂了?”任昙魌实在是不甘心就这么死去,所以才向他问道。
“师傅,其实是这么回事儿,咱们那天在桃花源下面见到的那个炼蛊池就是他们的禁地,还有那把青龙偃月刀也是属于禁物……”看沈梅没有想解释的意思,樊虎开口给出了他的解释。
“什么,禁地?那云笑可没有去,你们怎么也把她给抓起来了?”说起那桃花源任昙魌想起来了,可是当时李云笑并没有下去而是在外面望风的,只是没想到现在东窗事发却把她也给牵扯了进来。
“就算是没去也没用,他们这是实行的连坐!”樊虎大声的说道。
“什么连坐,这种古代的司法早就废除了啊,怎么他们还在用?”任昙魌听到这大吃一惊。现在他才算是想明白了,原来这里远离中原,又由于交通闭塞信息不发达,这里还保留着古代的那种家天下的思想,所以这时候处理什么大事还是由村长拿主意,而这种浸猪笼明显就是古代的那种家族里惩罚村里犯人的刑罚。
其实在古代的时候是很少有人去衙门告状的,一般的情况下都是由村长和本村里年长的族长望族来代为审理案子的,往往这些有的都不合理,但是也还说的过去,所以就由他们罔顾国法代为审理案件了。其实这种事情本来也是属于村子里内部的问题,时间长了衙门也省事所以也就懒得管了。
可是没想到今天由于樊虎的误闯禁地而遭受这等不白之冤,任昙魌是倒霉到了极点。眼看着那些村子里的壮丁拉着他们仨慢慢的向溪边走来。其实这条小溪虽然不大但是也是由高山上的积雪所化,千百年来都是如此,上游的水量确实不大,但是在中下游地区由于受到常年的冲击和积累,这小溪的水还是很大很深的。虽然任昙魌会游泳,但是现在被绑住了,他如果真的被装进猪笼子里面然后再被沉下的话那他还真的就没本事逃出来。
“等等,我有话说!”看那两个壮丁就打算把自己往水里扔,任昙魌的脑子里突然想到了一件事情。
“死到临头你还有何话说?”那村长面容冷冷的说道。
“你可是叫孙承墟,你还有个弟弟叫孙承宗?”任昙魌满怀希望的说道,同时他也在心中暗暗祈祷但愿那间饭馆的老板没有骗他,不然这次真的就死定了。
“停,你们快点把那个人给我抬过来!”突然停到一个新来的人能说出自己的名字同时还说出了自己亲弟弟的名字,看来此人不简单,于是他才让人暂停行刑。
“怎么说,你到底是谁,你是怎么知道我名字的,还有我兄弟的名字?沈梅是不是你说的?”那村长狠狠的瞪了旁边的沈梅一眼。
“不,孙叔叔我真的没有对他们说过,再说我没事说这些干什么呀?”听到村长的话沈梅感觉到特别的委屈。
“实话说我认识村长你的弟弟,他现在正在县里的看守所里,他让我来通知你去救他!”任昙魌见村长这样那颗悬着的心才慢慢的放下了。
“你说什么,你说他在看守所里就在看守所里啊,我凭什么相信你?”那人能当上村长自然不傻,在这个关头对方说他认识自己还说自己的弟弟在看守所里,他怎么会不生疑,在他的心里也许这个人就是想藉此来逃脱惩罚也说不定,所以他才没敢轻易的相信任昙魌。
听他这么说,任昙魌的心就是一紧,这确实是他疏忽了,是他当时忘记了找孙承宗要信物,可是事到如今该怎说才能让人家相信呢,而现在又牵扯出什么禁地一说,就算自己加上这报信一功,估计也不能功过相抵吧,一时让他有些说不出话来。
“来人,把他扔到水里去!看他也是骗人的!”那人见若任昙魌语噻也就不再啰嗦了,于是还打算继续行刑。
“慢着,村长我说的真的全部是真的,我虽然没有你弟弟的信物,但是我知道他长什么样子,据说你的弟弟常年在外,很少回村,相信村子里都没有多少人见过他的面吧,我现在就说说他的模样!”任昙魌也是被逼急了,才想出了这个主意。
“好哇,那你说说我兄弟他长的什么模样?”那村长饶有兴趣的看着在猪笼中挣扎的任昙魌微微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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