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任昙魌走到武当山大门的时候天已经彻底的黑下来了,这次是他一个人,所以这次他没有像上次那样苦苦等待了一夜,而是直接借助梦魂刀翻墙而入。
天气越来越冷了,风吹的院落里的枫树叶哗哗做响,穿着有些单薄的任昙魌紧了紧领口,然后快速的往他自己的房间走去。武当山平时人是不怎么多的,但是现在武当五年一度的大会就在眼前,又加上最近旅游业也慢慢发展起来了,所以武当山比往日也热闹了许多。
“干什么的?”任昙魌很不巧的遇到了,而那人也不巧的叫住了他。
“我是这里的客人!”任昙魌小声的说道。
“都说是这里的客人,鬼鬼祟祟的,肯定不是什么好人,走,陪我去见长老!”声音刚落,两条人影噌的一下子就跳在了任昙魌的前面。
“我真是这里的客人!”看这两个人的打扮像是武当弟子,任昙魌很无奈的解释道。
“客人也不行,跟我走一趟吧!”那二人并不管任昙魌怎么解释,他们要做的就是完成他们的使命。
“师兄,你有没有觉得奇怪,今天那小女孩儿没有发病了,是不是?”刚才那个人刚说完,另外一个人接着小声的问着。
尽管声音很小,但是任昙魌还是听到了,小女孩儿,难道是任天兰不成,此刻他心里不由得跳的厉害,难道是任昙魌出事了吗?她不是由武当长老看着的吗?对了,他突然响起了江彩萍为任天兰算的命。真是神人啊,原来任天兰真的出事了。
“等等,你们说的小女孩儿是谁?”
“你管是谁,快跟我们走,别逼我们动手!”其中一个人凶狠的说道。
“你们说的那个人可能是我妹妹,我有办法救他,你们快点跟我说!”任昙魌有些着急的说道。
“什么,你妹妹,没有搞错吧!”两人异口同声的吃惊道。
“没有错,快带我去见她!”
“那好吧,随我来,和你说,别想耍花样!”看任昙魌很认真的样子,他们两个也不敢耽搁,就直接把他带到了任天兰住的地方。其实本不用他们带,任昙魌也知道地方。
看见熟悉的地方,任昙魌再一次感慨,自己这是又从鬼门关里走了一遭,差点就永远留在那里了。而自从得知任天兰危险的消息,他更是坐卧不安。所以他才没敢耽搁就一路飞奔而来。
如今真的站在了任天兰的门前,任昙魌反而变得犹豫了起来。他不知道任天兰现在是什么模样。
“师兄,快使用催眠咒,看她又要活跃起来了!”
“不行啊,她现在对我这催眠术有免疫力了,快不行了!”
就在任昙魌不知所错的时候,突然听见屋子里的一鸣和一风在讨论着怎么安定任天兰。
“二位前辈,我回来了!”
这突如其来的一嗓子把两个正在商量事情的老头吓了一跳,他们做梦也不会想到这小子会回来的这么快!
“瞎吼什么,你妹妹出事了,你来的正是时候,你来看看症状,要怎么救治还得看你的!”
任昙魌摆摆手说道:“二位前辈,怎么救治你们自己拿主意就是了,不用询问我的意见。”
让人这么看中自己,任昙魌还真的有些不适应呢。他不由得老脸一红,退在了旁边。
“小子,你乱跑什么,还不快出……师父,你们怎么会在这里?!”本来刚才那两个人想进来教训一下任昙魌的,可是他却看到了师父和师叔都在这里,一时都愣住了,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你们都退下吧,这里没有你们的事情了!”一风满意的点点头,摆摆手就让他们出去了。对于努力认真办事的弟子他还是很喜欢的。
“前辈,你们信不信这个世界上有鬼?”看那二人走了,任昙魌小心说道。
“呵呵,天大地大,既能生人,就能生鬼,即有仙也会有怪!没有什么信与不信的,你信他就存在,不信他就没有!”一鸣捋捋胡子,仿佛一切都很看得开的样子!
“如果我说我妹妹这病是被鬼差上身了,不知二位前辈信不信?”任昙魌依然小心的询问道。
“你有办法赶走这鬼差?”二人不可思议的看着任昙魌,仿佛是看怪物一样。
“是的!”任昙魌很认真的点点头,“不过我有个条件,还请二位前辈答应我!”
“什么条件?”二人同时问道。
“就是我做法的时候,无论发生什么事情,都请二位前辈不要打扰,也不让别人打扰,不然的话我会走火入魔的!如果前辈有什么不明白的地方或者疑问,等我做完法以后再问我!”任昙魌很认真的说道。
“那好,你就来试试吧,我们不打扰你便是!”一风安静的说道。
于是二人便放开了任天兰,虽然她还有动的迹象,但是现在还没有行动起来。此时再看任昙魌,完全是一副小神棍的模样,从江彩萍那里真本事到是没有学到多少,走江湖卖艺的那种神棍模样却是被他给学会了。
只见他站在任天兰的床上,手握剑指,另一只手装作是在握住桃木剑的样子,围绕着床头转了几圈,口里还念着别人听不懂的话。这一看就是跳大神的。两位长老看他这么做,不由得一皱眉,如果不是他们休养好,恐怕就把任昙魌给撵出去了。
“着!”听见任昙魌喊了一声之后,他便也躺在了任天兰的旁边,此刻一清和一鸣二人明显的看见从任昙魌的身体里出来一个影子,然后化作一团火焰直接进入了任天兰的大脑之中。
这些也许一般的人不会看到,但是这二人可是武当长老级别的人物,武功术法恐怕都达到了人所不知的地步。他们的天眼自然也是早就打开了。所以他们能看到这并不奇怪。
“真想不到,这少年还有这样的本事!”
“是呀,英雄出少年呀,看来咱们是老啦,老啦!哈哈!”
说完二人不由得相对苦笑。人生百年,一如云烟过眼,人世沧桑,又有几人能看透?人间本就是一代新人换旧人,长江水后浪推前浪!
进入任天兰脑海里的任昙魌感觉这是个自己从未来过的世界,虽然之前他曾经进过院长兰峰的梦里,但是这次和上次明显不同,因为这里面的什么都像是被拉伸了一般,什么都被扭曲了。任昙魌就在这黑黑看不见的夜里走着,他不知道自己要走向哪里,但是有一个信念告诉他必须要走下去,因为他只有这一个亲人了。
在走着走着的时候他好像看见了黑无常的影子了,于是他赶紧跑了过去,然后大声的喊道:“谢必安,你给我站住!”声音很凌厉就像是人家欠他钱不还似的。
就像老式电视机那样,被拉的已经变了型的黑无常还是听到了任昙魌的喊叫,于是他木呐的回头看看,本来无光的眼睛一下子就变的精光闪闪,因为他心里一直在感觉上了范无救那家伙的当了,他让自己独自过来勾魂而自己找理由不来,肯定是去抢那把鸣鸿刀了,这小子想独吞,谢必安心里肯定是不舒服,而他所勾的这个女孩儿的命却很异常,无论他怎么勾就是勾不走,仿佛是被什么东西给牢牢绑住了一样,他知道这一定是民间高人在护这女孩儿的命。
加上前面那宗事,这让他更加恼火,于是他便使法术让这女孩儿变得疯癫,如果那民间高人疏于防范,那自己就有机可乘了。
但是有些事情并不如他想的那么圆满,因为他隐约发现那高人一直不离这女孩儿左右,这让他很是恼火,但也无可奈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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