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怪小兽不更新,要怪就怪今天要考两门公选课吧……小兽要复习呀)
(9号考专业课,这段时间能不能更新全看复习情况,也就是背书背的成不成,啊主要是毛概……)
刘博兴从安全通道走到案发现场,再一次拨打夏芸的号码。一首彩铃唱了两遍,仍旧没有任何人接听。楼梯口,江彻提着一袋金属碎片正在研究,看见他,忙迎了上去。
“刘科,隋队长和特警队的人已经来了。”江彻低低地说。
刘博兴眉头深锁,把手机放回口袋里。夏芸怎么不接电话?她到底去了哪里?他在心里暗骂两句,努力使眉间的焦虑往下减了几分。毕竟这里有好些自己的下属和特警队人员,不能让自己的情绪影响到他人。
他踏进房门……或许不能再被称作房门了,巨大的冲击力已使防盗门破烂不堪。客厅里,黑乎乎的焦炭和玻璃碴覆盖了原木地板,家具被震得东倒西歪,露出焦黑的茬口,窗户玻璃完全碎裂,只剩半截窗帘狼狈地挂在窗框上。
扑面而来刺鼻的气味让刘博兴不得不多戴了一层口罩。透过两层蓝布,他的声音嗡嗡响起来:
“尸体在哪儿?”
“到处都是。”
回话的是位皮肤黝黑的健壮男子,特警大队长隋竞波。他的身板挺得笔直,气场颇像武侠剧中的豪侠。这是一个优秀的命令执行者,一举一动都让人充满安全感。
此时此刻,他正面无表情地指着墙壁。顺着他的手指看去,墙面上密密麻麻铺了一层黑红的粘稠物,阴森的色彩似乎已经渗入墙壁抠不出来。
“什么炸药?”刘博兴问。
“土制炸药,跟上回一样”隋竞波回答,“威力也就那个水准。上回要不是在地铁那样的空间,完全没可能造成那么大危害。这一回……只有一名死者。”
刘博兴点点头。这是第二起爆炸案了,和第一起是不是同一人所为,他还不能做判断。
如果说“是”,为什么上一次的爆炸地点是地铁车厢,而这一次的爆炸地点却是西湖阳光小区的某间公寓?在人流密集的地点下手,不就是为了发泄杀戮的欲望吗?
如果说“不是”,炸药的成分却一模一样。再说,西湖阳光小区是宁城大学的教职工公寓……
宁城大学,莫非跟上次的证人有关?死者和证人楚某的家只隔了一层薄薄的天花板,是不是作案者弄错了?但……他真的会弄错吗?
原本蹲在地上的邓倩和季纬默默地站起来。刘博兴这才看到,两人刚才挡住的地方有一滩喷溅状的黑色物质,粘糊糊的,似乎是脏器和炸弹碎片的混合物。邓倩绷起脸,匆匆擦过他们身边,跑到受波及较小的厨房去透气。
“那是他的头和一条胳膊。”季纬指着离那滩混合物不远的白布覆盖的东西说,又指了指呈直线的另一边,“那是股骨以下的肢体,其他的大概炸碎了。”
刘博兴掀起盖住头部的白布一角,略瞟一眼又不适地放下:“所以说,炸弹爆炸的部位在死者的腹部?”
“准确的说,是在肚子里。”季纬说,“小腿上出现坠积期尸斑,炸弹是在他死亡之后爆炸的。”刘博兴听了这话,又去掀盖住腿部的白布。
“毁尸灭迹?”隋竞波捏了捏下巴,“跟地铁爆炸案完全不同啊。”
刘博兴盖上白布,冷哼一声说:“裸体的。”
“可能是为了掩盖痕迹。”隋竞波说。
“看来少了点东西。”
“脱下的衣物就扔在床上呢。”江彻从屋外抱进电脑说,“对比了电梯的监控视频,是那一套。”
“但是衣服里的东西被拿走了。”刘博兴拨了拨那堆衣服,“你们找到他的钥匙了吗?”
众人面面相觑。
邓倩蹲下身翻了翻洗手池旁边的垃圾桶,里面有许多未吃完的食品,看起来这屋子的主人十分浪费食物。她用手拨弄那些食物,那触感却有些怪异,冰冷透过橡胶手套传来,是不属于这个季节的温度。她手指搓弄一下,转头看立在一边的冰箱。
刘博兴走到江彻旁边,对着屏幕眯起眼:“死者是和证人楚某一起进的电梯……楚某在二楼上的电梯?”
“是有点奇怪,不过可能是去二楼找熟人,等问过那个女人就知道了。”隋竞波耸耸肩,“这跟案子没什么关系吧。”
江彻想了想,说:“说起来,除了电梯,其他地方都没摄像头啊。”
刘博兴凑近屏幕,突然觉得有哪里不对劲。
“刘科!”邓倩的声音在他背后响起,她拉开了冰箱门,似乎发现了什么东西。刘博兴转头愣了几秒,循着声音大步走过去。
冷冻室透出一股异样的血腥味。散开的白雾中,一只右手硬邦邦地趴在隔板上,指尖朝外,一小滩冰冻的血液贴着指尖画出腥红的轮廓。
而那只手的虎口上,有一块醒目的不规则暗疤。
刘博兴沉默半晌,一字一顿道:“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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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越坐在阳台的摇椅上,轻缓地抚摸小莱顺滑的毛发。
旁边的小几上摆着一只琉璃果盘。蓝越从果盘里捏起一块新鲜的肉片,伸到小莱湿润的鼻子底下。
小莱闻了闻那片肉的气味,瑟缩了一下。它抬起头,乌黑发亮的眼睛迷茫而恐惧。它知道那些肉片是怎么来的,造成现在这种局面也许是它的错。
蓝越俯视狗的眼睛,仿佛要通过它的虹膜看透它小小的脑子一样。
小莱喉咙里呜咽了一声,试探性舔舔面前粉红色的肉片。血腥味顺着它的舌尖传到胃脏,它打了个激灵,眼睛亮了亮,把那块肉吞了下去。动物的本能叫嚣着袭来,它禁不住舔了舔自己的牙缝。
狗比人更忠诚。蓝越满意地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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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方收工的时候,刘博兴站在封条外,对着室内看了许久才最后一个下楼。
下了楼,他看见三五成群的大学生挤在黄线外交头接耳,他们表情兴奋,举起手机对着爆炸气流震碎的窗户拍照,表情的丰富程度不亚于见到天王巨星莅临学校礼堂。
从他人的痛苦中发掘低级快乐正是这些人的乐趣。
江彻在黄线边上,背对着这边,似乎正在跟谁说话。
刘博兴走过去,从江彻的耳边看到那个人的眼睛,再到鼻子,再到整张脸。
是陶夕。
“刘科看你的方式完全是错误的。”江彻说。
“如果能有什么好方法改变这种刻板印象,我一定会尝试。”陶夕说。
刘博兴本就难看的脸色,更暗了几分。江彻对背后的人浑然不觉,反倒是陶夕的目光转了过来。江彻见状才意识到自己背后的气压,忙转过头。
“警察局的制度你忘干净了吗?”刘博兴的声音不大,江彻却感到威压阵阵。
“我们没聊案子。”陶夕开口,“我只是路过,而且我快要走了。”
刘博兴沉默下来,脚却在原地没动。
“江彻,”陶夕淡淡一笑,“我想跟刘警官单独说说话。”
江彻纠结地看看两人,他根本不愿意让这两个人独处,然而这回是陶夕自己要求的……挠挠头,他说:“刘科,您别太严厉了。”
“好。”
得到肯定的答复后,江彻才一步三回头地离开。
“多好的部下啊。”陶夕感叹道。
刘博兴避开那群跟爆炸合影留念的学生的目光,冰冷道:“你总是会牵涉到杀人案里,这是你的特长吗?”这不算一个问题。
“我曾经有一段灰暗的过去,而我想重新站起来。”这也不算一个回答。
“江彻认为你是个无辜的可怜人。”
“而你不这样认为,是吗?”
“我每每说实话的时候,赵奎丽总提醒我不要太刻薄。”
“就用刻薄的说法。”
刘博兴压低声音,目光始终盯住她的脸。
“如果他一开始就杀了你,他就不会杀死那三个女孩。”
陶夕静静地看着他的警察证,然后抬起头,清亮的瞳仁似乎蒙上一层雾:“你是不是希望我死在地铁上?”问出这样尖锐的话,她的语调有些变了,似乎在极力控制自己的情绪。
刘博兴偏过头,远远看了一眼正目不转睛望着这边的江彻,又转回来。
“为你能遇到那个医生而感到庆幸吧。”他说,然后走向警车。
陶夕死死瞪着他的背影,一咬牙,干脆利落地转身离开。
他们都没注意到,温静一身学生打扮,偷偷对他们拍了一张照片。
她似乎发现了比爆炸案还有意思的新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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