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娜娜继续用她低沉的语调讲:“我看见那个纸人慢慢的把那张血红的嘴,朝着我的嘴盖过来,我知道它这是要吸取我的精气,我想挣扎,可惜根本挣扎不了,想喊救命,也喊不出声、
就在这时忽然“汪汪”两声狗叫,那个纸人当时就是一愣,我顺着声音望过去,只见老白从东院跑过来,这个时候见到老白,我感到无比的亲切,可是那个纸人表现的却不一样,它一脸慌张,像是要跑的样子,我心想不能让这个害人精跑了,于是我一把抓住纸人的身子。
纸人毕竟不是人,此时和纸一样轻,其实纸人吗?就是纸和高粱杆和高粱坯扎成的,外面糊上一层纸,然后用笔画上眉毛和眼睛之类的五官。我用手抓住纸人,纸人根本跑不了,它一看跑不了,就开始没有人腔的哭嚎,哭声让人胆寒。可是老白一来我就不再害怕。
纸人越哭越凄厉,我是铁了心不让这个纸人跑了。这时老白一下子扑过来,直接把那个纸人扑倒在地,纸人在那里没命的哭嚎,可是老白不为所动,用嘴巴撕开纸人外面的白纸,然后撕开纸人的骨架,也不知道是老白嘴里的血,还是纸人身上的血,反正上面血迹斑斑,我在那里哭着大喊着救命,我父母和姥姥听见我的哭声,赶紧的跑过来,这时纸人已经被撕成了碎片。
父亲过来问我说:“娜娜怎么回事?”
我说:“纸人、纸人活了,刚才纸人要做我的替身,让我死它好占有我的身体。”我娘看见我的头破了,就赶紧过来问我说:“娜娜你的头怎么回事?”
我哭着说:“刚才这个纸人让我撞死,我当时好像被迷住了,就一头撞上去。”
我父亲一听,就说:“我刚才明明是锁着门的,我赶紧去看看去。”
我爹说着话,就朝我们的西屋跑,大概有一分钟急急火火的跑过来说:“屋里的门锁着,里面的纸人不见了,娜娜说的是真的,看样是老白救了娜娜的命,看样子是上天怜悯娜娜,对了,俺家的老白去哪了?”
我说:“刚才我还看见老白在这里,这一转眼的功夫就不见了,我们赶紧找找,老白,你在哪里,老白快点出来。”
平时老白极为听话,只要我一喊,老白立马摇着尾巴出现,今天不知道怎么回事,没有老白的影子。我哭着喊了几声老白,可是老白没有回应。这时我爹把地上的碎纸片捡起来,放到一起点着火烧了。
烧完碎纸片,我们就准备回屋里,到了东院我一看,老白趴在院子中间,面朝南,对着门趴着,我一看老白在那里趴着,就赶紧的跑过去,一边跑,一边叫着老白,可是老白像是没有听见一样,依然在那里趴着。
我跑过去,一下子把老白抱住,这时发现老白有点不对劲,我赶紧朝着老白望过去,只见老白嘴里都是血,血把嘴周围都染红了,紧闭着眼睛,身体僵硬,我一摸老白的鼻子,已然没有了呼吸,老白不知道什么时候死了。
我一看老白死了,就抱着老白大哭,我父母也陪着流泪,我不知哭了多长时间,反正哭着哭着就睡着了,到了第二天一醒来,我就哭着找老白,我娘告诉我说,我爹怕我伤心,当夜就把老白给埋了。老白是我喂过最好的一条狗。
从那以后,我的病渐渐的好了,身体到现在还是什么病都不生,后来我上我姥姥家,找到马姥姥专门问了老白的事,马姥姥说:“老白不是一条凡狗,也是什么转世,是老白替我挡灾,我才没有被收走,我的故事讲完了。”
娜娜一讲完故事,我带着头鼓掌道:“好,娜娜讲的太好了,娜娜讲完了,让刘猫讲一个好不好?”
大家都说好,这时刘猫说:“我不讲行吗?”
大家都说不行,娜娜说:“刘猫你能不能像一个爷们,再这样我都看不起你了。”
刘猫一听赶紧说:“那我就讲一个,我今天就讲一个咱们村的那个老歪脖子树的故事,你们知道为什么那个老歪脖子大树上,靠着一个石墨吗?为什么老歪脖子树枯死了吗?”
我使劲的摇摇头,这些事我上哪里知道?其他人有的说知道,有的说听说过,不清楚,大家议论纷纷起来,说什么的都有,刘猫高声的说:“那大家伙想不想听?”
我们都说想听,刘猫说:“想听这个好办,不过我有点嘴干,讲不出来。”
我们一听,赶紧朝着娜娜瞅过去,娜娜说:“大家都瞅我干哈?”
我说:“刘猫口渴,娜娜你给刘猫倒点水。”
娜娜一听就说:“好,我准备给这只老猫倒水喝。”说着就在水壶里倒了一杯水,然后轻轻的走到老猫的跟前,说:“老猫你不要动,张开嘴我喂你喝好不好?”
刘猫一听,赶紧说:“好、好,我这就张嘴。”
说着话就张开了嘴,娜娜拿着茶杯往刘猫嘴里一送,使劲的一扬手,整杯水都倒进刘猫的嘴里,此时刘猫的脸上,鼻子里,嘴里。衣服里全都是水。刘猫呛的剧烈咳嗽,一边咳嗽,一边喊着:“娜娜、咳、咳,哪有你......”
娜娜笑着说:“谁叫你在那里嘚瑟的,要讲就快点讲。”
刘猫没有了脾气说:“好吧,我讲就是了,我们村的这个歪脖子树,是一棵老树,不知有多少年了,大家伙都说不清楚,反正我爷爷的爷爷的爷爷来的时候,那棵歪脖子大树就开始有了,这棵歪脖子树一直都耸立在村子里。其实这棵歪脖子树,早些年还有一个外号,叫上吊树,因为枝桠低矮,所以上吊非常容易,那个年头小媳妇受老婆婆的气,一时想不开,就去歪脖子树下上吊。每一年都有吊死在树上的,所以大家都叫它上吊树。”
刘杰说:“刘猫你就吹吧,咱们屯的那颗歪脖子树,什么时候叫上吊树?”
师兄贺铁嘴说:“这件事刘猫没有说错,我们屯的那棵树以前确实叫上吊树,这个是解放前的叫法,现在没有这种叫说了,在解放前,天下大乱,社会乌烟瘴气,兵祸横行,那个时候很多东西都没有灵气,至于善恶这事就说不清了,至于那棵上吊树,我觉得应该是吊死鬼在搞鬼。”
刘猫笑着说:“要说还是我大爷有见识,不过你们都跟我抬杠,我不高兴今天我不讲了,你们爱谁讲谁讲。”
说着话坐在那里,鼻子孔都快对着天了,我们一看,这个小子这是卖关子,于是我对娜娜说:“娜娜、娜娜你管管你们家的老猫,你们家的老猫也太嚣张了,刚把我们的瘾勾出来,他就不讲了,娜娜你说。这个老猫是不是皮痒痒了?再说了你都讲过了,他不讲这是不给你面子。”
娜娜被我一顿呛,在那里就坐不住了,一下站起来,到了刘猫的跟前说:“老猫你讲不讲?”
刘猫头一转说道:“大丈夫说不讲就......哎吆、哎吆,我讲还不行吗?”
我们一看还是娜娜有绝招,揪住刘猫的胖耳朵,刘猫当时就焉,刘猫苦着脸说:“我讲是讲,可是我现在有点口渴,是真的口渴,不是卖关子。”
娜娜二话没说,倒出一杯水,然后端到刘猫的跟前说:“老猫哥哥我喂你水好不好?”
刘猫一下子拉长了脸,沮丧的说:“老妹呀,你这样说,我直起鸡皮疙瘩,这杯水还是我自己拿着喝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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