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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伙一听都围过来,我用火机照着,刘杰和刘闯两个人直接把那块石板抠出来,这时我手里的火机呼的一下子被风吹灭了。凉风习习和背后炙热的火,形成了鲜明对比。“这是出口,我们得救了,我们得救了。”
师兄贺铁嘴说着,就钻进盗洞,我们也被烤的不行了,不管有没有危险,也跟着钻进了盗洞。盗洞仅能容人爬行,我的手臂钻心的疼,但我还是咬着牙往前爬。渐渐地我感到呼吸顺畅了,不再是闷热的空气,眼前一亮,我们终于出来了。
阳光如此明媚,虽然没有鸟语花香,但这个还是让人觉得无限美好。我们互相看了一眼,浑身都跟泥猴似得,特别是我的身上,血迹和汗迹、泥土,把我的衣服弄的看不清本来颜色了。
兴奋是短暂的,大家正在高兴的时候,忽然刘猫给我干爹跪下,只见刘猫跪在地上说:“主人,我对不起你,我没有看好建军,让他掉到绝命谷里了,我对不起您。”
“白毛”“二黑”干爹和我同时叫出声来,我看着跪在地上的刘猫说:“刘猫你是不是二黑附体了。”
刘猫点了点头,然后对着我干爹说:“主人当初建军带着我去绝命谷打猎,那个地方十分的危险,我不想叫建军去,可是我一条狗,怎么能阻止建军?没有办法,我就跟着建军去绝命谷打猎,我们在绝命谷遇到了一只白色的黄鼠狼,白色的黄鼠狼十分的稀有,建军就想抓住它,可是这只黄鼠狼狡猾的很,根本抓不住,我们一直追到悬崖前,这时那只黄鼠狼子到了悬崖边已经无路可退了,就上了伸在悬崖边的一颗小树上,在那里吓得瑟瑟发抖。
这时建军笑着说:“这回跑不了了吧?我今天要抓一个活的。”
说着话带上专门抓野兽的皮手套,就朝黄鼠狼抓去,这时我看见有点不对劲,这个白黄鼠狼朝我挤眉弄眼的,我感觉绝不是普通的黄鼠狼子,就想提醒一下,可是还是晚了一步,建军伸手去抓白黄鼠狼子,眼看就要抓到黄鼠狼子的时候,身子一个趔趄,我看见那只白黄鼠狼竟然跳到建军的背上,建军一下子摔到了悬崖底下。
我当时就愣了,这时那个白黄鼠狼子拱着双手说:“爹、还有我黄家死的兄弟姐妹们,我今天算是给你们报了一半仇,请原谅我不能再给你们报仇了,我不能再去杀人了,从今天起,我也随你们而去。”接着转过头对我说:“张大楞要是想儿子,就让他想一想黄仙庙吧,想一想那些死在他们枪口下的冤魂。”
说完就跳下悬崖,建军掉在山崖下,我想去救,可是这个山崖很深,根本下不去,我好几次都半途而回。”
这时我干爹哭道:“我儿子建军,你的命咋就这么苦?都是爹害了你,爹不该在那里打死那么多黄鼠狼子,这都是报应,这些都是报应。我张大楞从今天发誓,再也不打猎了。”
说完把猎枪的子弹退出来,然后举起猎枪,照着一块大石头摔去,登时把猎枪摔成两截,接着在那里哭起来,二黑说:“主人你别哭了,我听上来的鸟说建军可能还没有死,有时间您就下去找一下。”
我当时就抱住刘猫说:“二黑你是说我的建军哥哥没有死?你怎么知道?你难道会鸟语吗?”
二黑说:“晓东人有人言,鸟有鸟语,我们禽兽之后,也有语言,只不过人听不懂罢了。”
我这时觉得眼前的这个人不是刘猫,而是二黑,于是我一把抱住刘猫,大声的说;“二黑我不让你走,我不让你走,这回说什么也不能走了。”
二黑用手拍了拍我说:“晓东我现在已经是属于鬼道了,所谓人鬼殊途,根本不能在一起了,我交代完时,一会就该离开了,我在坟墓的时候,有个自称是随风道长的老道对我说,让我交代你一些事,他让我告诉你,真亦假时假亦真,真真假假要清分,世间万事皆可假,同行之人有狼心。并让我告诉你,如果到了危急之时,就大喊三声二黑,然后我就会出现。
这些你千万要记住,一时马虎就要有性命之忧,我再见你一次之后缘分就尽了,我也可以安心投胎而去了。记住我说的话,遇到危险之时,就大喊三声二黑。”
我抱着刘猫哭道:“二黑我记住了,我舍不得你走,我舍不得你走。”
二黑幽幽的说:“命运不由我,我......”忽然二黑叫道:“快走,这个地方要塌了,我们得快跑。”
说完站起身子,拉着我就跑,边跑边大喊着让其他人跑,我师兄贺铁嘴大叫道:“大家快跑,这里危险。”
大家反应很快,都站起身子,跟着刘猫跑,这时我们的脚下传来轰轰隆隆的声音,脚下开始颤抖起来。我们一看这个情况,心里更加害怕,跑的更快了,直到跑到不颤抖的地方我们才停下,等停下身子,朝背后一看,我吓了一跳,我们的背后已经陷成了一个大坑。
这时师兄贺铁嘴说:“想不到天宝龙火这么厉害。”
我说:“师兄这个天宝龙火是什么东西?”
贺铁嘴说:“这个应该叫天宝龙火琉璃顶,是金代之后出现的一种防盗墓的方式,墓室中空,顶棚先铺设一层极薄的琉璃瓦,瓦上有一袋袋的西域火龙油,再上边又是一层琉璃瓦,然后才是封土堆,只要有外力的进入,顶子一碰就破,西域火龙油见空气就着,把墓室中的尸骨和陪葬品烧个精光,让掘丘贼什么都得不到。我们幸亏是在地下捅破的火龙油,不然在上面的话,恐怕都逃不了。”
我说:“怪不得,我当时觉得气味很熟悉,那个火龙油应该就是产在西域的原油。”
这时刘猫忽然倒下了,我大叫着:“二黑、二黑。”
好一会刘猫醒来,听见我叫二黑,一脸迷惑的看着我,对我说:“东哥二黑在哪里?”
我有点茫然的说:“二黑、二黑已经走了,再也不会见到二黑了。”
这时我师兄贺铁嘴说:“师弟别那么伤心,二黑不是说了吗?你们还有一次相见的机会,你还是先劝劝你干爹吧。”
我这时才发现干爹离的我们远远的,正在那里用挂袖子擦着眼睛,我走过去,轻轻的喊了句“干爹您怎么了?是不是想我建军哥哥了?”
我干爹赶紧擦了擦眼睛说:“没、没有,刚才眼睛进沙子了。”
我说:“干爹你别骗我了,我知道您想我建军哥哥,刚才二黑不是说过吗?可能建军哥哥还没有死,我们以后到绝命谷看看,就知道了,建军哥哥福大命大,不会有事的。”
我干爹说:“不能去,那里太危险了,到绝命谷的,没有一个活着回来的。”
我说:“干爹我不怕危险,我一定要到绝命谷看看。”
我干爹还要说什么时,就听见熙熙攘攘的有人过来,我回头一看来了很多人,都背着枪,有猎枪,有步枪,其中有些人穿着迷彩服,这时一个高大的中年男人朝我们走过来,刘杰连忙上去喊了声“爹”。
那个男人不用说,就是刘杰的父亲,只见刘杰的父亲,朝刘杰一瞪眼说道:“这就是你干的好事?我回家再教训你。”
然后大步流星的走过来,和我干爹他们打招呼,互相问候和介绍以后,我才知道前因后果,原来他们就是我干爹所说的打狼队,我们在地宫的时候,这伙人把狼群堵在这个禁地里,由于四周都是山,只有一个出口,算是给狼群来了个瓮中捉鳖,除了跑了两三只之外,几乎全部被打死了。
说着说着,刘杰的父亲说:“我们今天抓到一只怪狼,和我大愣哥家养的狗差不多,两只小短腿,但后腿正常,而且这个狼,竟然会学着人哭,你说奇怪不奇怪?”
我干爹说:“那个东西在哪里?”
刘杰的父亲说:“狼就在那块大石头后放着,因为它跑不了,我们就简单的绑了一下。”
我干爹一听,就大声的说:“坏了,这个东西狡猾无比,万一跑了,就是一场灾难,晓东我们快去看看。”
我听到这里就对我干爹说:“干爹给我一发子弹,我要宰了这个东西。”
我干爹没有说话,直接给我一发子弹,我压上子弹,跟着干爹就朝放狈的那个地方跑过去,刘叔一看,也跟着我们跑过去。我们跑到石头前,已经空空如也了,根本没有狈的影子,刘叔说:“刚才狈就放在这里的,”
我说:“坏了,狈跑了。”
我干爹说:“这只狈跑不了,它是短腿,没有狼驮着,根本就跑不动,我们快去找找。”
于是我们拿着猎枪,慢慢的朝前找去,忽然我的眼前的草一动,我马上跑过去,一看那只狈就趴在草丛里,正在瑟瑟发抖,我用枪碰了碰这只狈,这只狈竟然在那里哭起来,和人的声音差不多,我大喊:“干爹这只狈在这里。”
然后对着狈说:“你狗日的也有今天,我今天要给你穿几个窟窿眼。”
忽然狈扬起来头恶狠狠的说:“小嘎子我劝你把我放了,不然我就是做鬼也饶不了你。”
我骂道:“去你奶奶的,我这就要你的小命。”我说完这话,就要用枪打死这只狈,忽然狈腾空而起,朝着我扑过来,我只好举枪应对,枪一下子插到狈的嘴里,轰的一下子,我觉得热乎乎的东西崩了我一脸,狈也朝我扑过来了,之后我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接下来的几天我就整日整夜的发烧,烧的我时而清醒时而糊涂,始终觉得一个像狗一样的东西在我眼前晃悠,想看却看不清楚。终于有一天我感觉到特别难受,那种滋味说不清楚,反正回忆起做的好事,浑身就舒服一下,回想做的坏事,就有一种要死的感觉。整个的经过很长时间,我发现我的身子竟然可以飘起来了,只是大脑有点糊糊涂涂,我这是怎么了,朦朦胧胧之中我看见了麻子大爷,对、是麻子大爷,我扑上去喊:“大爷你怎么来了?”
麻子大爷沉痛的说:“我已经死了,你也不行了,我是来接你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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