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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民兵继续的说着“这时地底下的哭声和哀嚎声一下子多起来,我们这个时候,已经被吓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出于本能的反应,我们还是忍不住的朝地上看,只见地上不知什么时候冒出了无数个人头,他们在那里哀嚎着。
地上的人头十分的可怕,脖颈以下的身子没有了,只有一颗头颅,就像是长在地上一样,他们的脸上充满了血污。在那里哀嚎着,好像是在倾诉着什么。我们两个人彻底的被吓傻了,互相抱在一起,不知道人头什么时候没有的,等我们醒来之后,就发现你们都围在我们周围。”
大队书记说:“你们两个说的是真的?还是假的?”
那个民兵说:“我们说的千真万确。”
大队书记一听,直接把大手一挥,然后指着两个两个民兵说:“胡说八道,我看你们两个人是在打癔症,说不定是一只野猫野狗之类的,把你们这两个软蛋吓成了这样,我还就不信这个邪,我今天自己在这里看着,我倒要看看有什么精灵古怪的事。”
大队书记这么一说,大家伙也没有再说什么,到了晚上,别人都走了,就大队书记一个人在那里看着。经过了一夜,到了第二天,大家都想去看看大队书记怎么样了,所以一大早大家都到了大队部,大家一看大队书记睡觉的那个屋门关着,敲了几下门,里面没有动静,大家通过窗户,发现大队书记趴在那里,怎么喊都不答应,于是有人破窗而入,然后打开门。
后来大家说起大队书记,都不由的翘起大拇指,要说我们大队书记真是条汉子,大家一进屋就闻见尿骚味和屎臭味,大队书记跟一条狗一样,趴在地上,身子不停的抖着,大家连忙去跟前把大队书记拉起来,大队书记目光呆滞,不但洗了裤子,还拉了一裤子。
大家没有办法,就去请张士元张神仙,张士元来到这里给大队书记一碗符水喝了,大队书记这才清醒,一看自己拉了一裤子,脸臊的通红,赶紧回家换裤子,裤子换回来,和大家把昨天晚上的事情说了一遍,和两个民兵遇到的事情大同小异,并说自己这次彻底的信鬼神了。
张士元说:“你不信鬼神,理应有此一吓。这个地方是义和团的义士当年就义的地方,转眼间就过去了百余年。”
大家都想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就问张士元,张士元说:“那时我还小,这件事是听我父亲说的,当年各帝国主义疯狂侵略中国边疆和邻近国家,中国边疆地区出现了新的危机。甲午战争后,帝国主义在经济上向中国大量输出资本,在政治上则强占租借地和划分势力范围,掀起了瓜分中国的热潮。文化上深入中国城市和乡村进行侵略活动,使民族的文化岌岌可危,更加可怕的是传教士可以不受我们法治管辖,信教之人,不敬祖宗,不拜宗嗣,言自己为上帝所生,他们肆意的欺压良善,和正统的礼教产生严重的冲突。
再加上当时的天灾,终于在我们山东的平原县起了义和团,虽然当时就被剿灭,但这件事成了一场灭洋运动的导火线,现在还流传着义和拳出平原,不到三月遍地传的谚语。当年义和团的口号是杀洋人、灭赃官。
开始的时候,朝廷是支持的,辛丑条约签署以后,朝廷翻脸,大肆屠杀义和团的团员,这里就是一个屠杀义和团团员的万人坑,当时不光中国人杀义和拳,连外国人也杀,一时间********血流成河。
家父当年幸免于难,就举家迁到这里,为了就是过年过节的给这些冤死的老兄弟烧纸,父亲死后,我就继承了父亲的遗志,继续给这里的义士烧纸。由于当时的怨气太重,这里成了一个凶地,冤魂形成了一个个人头煞。一般没有人敢走这里,因为只要阴天黑夜的,鬼哭狼嚎之声就不绝于耳,有时会冒出人头一样的火球,后来乡绅为了平息冤魂,在这里竖起一块忠义碑,后来才慢慢的平息起来,陈家盖房必定要推倒忠义碑,所以发生这些事就不难想象了。”
这时大家才知道了事情的原委,出了这样的事,也没有谁敢再打这个别墅的主意了,后来那里就改成忠义祠,张士元搬到了忠义祠做起了管理,好景不成,没有一年,张士元仙逝,这个忠义祠晚上再没有人敢去。白天只有大晴天才有人敢去,但七月十三这天众鬼必出来巡视,大家在这一天,连那条小路也不走了,更别说上忠义祠玩了。”
厉大爷把这件事讲完,我们才知道今天是七月十三,鬼魂出动的日子,忠义祠是不能去玩了,于是我们百般无聊的吃完饭,在厂子里转了几圈,就回宿舍睡觉了,不睡觉不行,由于胡飒请假,晚上我得替胡飒和张华一起值班。
这一觉一直睡到晚上七点,我吃了点饭,然后又睡,睡的正香甜,吴天旭来喊我和张华起来值班。我不想和张华一起,这个家伙是一个嘟噜嘴,为人又喜欢没事找事。我晚上怕他胡说,不想跟他说话,于是我就找出我的中医学去背诵药方。
这时张华对我说:“哥、东哥你就别看你的中医了,整天跟念经似得,我们两个人一起拉拉呱,也比你看那本破书有意思。”
我没有理张华,张华看我没有理他,就继续说:“东哥你知道今天是什么特殊的日子吗?”
我一听这个家伙嘴又要没有把门的,就连忙说:“今天是七月十三,不是什么特殊的日子。”
张华这个二货大声的说:“切、你东哥也有糊涂的时候,今天是鬼节,每年从七月一日起阎王就下令打开地狱之门,让那些终年受苦受难禁锢在地狱的冤魂厉鬼走出地狱,获得短期的游荡,享受人间血食,我听爷爷说咱们这里七月十三,鬼门大开,和别的地方不一样,别的地方都是七月十五开鬼门。这个时候,要是烧纸的话,鬼魂不用邮寄,直接就可以拿到。
说到烧纸,我有点看不下去了,也不知道什么人跟南方学的,一张就好几亿,你说说那个钱能好用吗,我觉的那个钱不实,都不如旧卢布、越南盾值钱。一摞下在下面连根冰棍儿都买不了、太毛了。不过在烧大钱的同时,多少烧点儿这样的也未尝不可,反正下面有不少讨债鬼,死皮赖脸地跟你要钱,不给就磨你,那就得这种小钱儿答对他们。”
张华一边说着,一边的比划着,张华说:“我在家里烧纸的时候,都是用我们家的银元由右至左,由上至下,一排一排的盖上去,直到把整张纸铺满。这样的烧纸在下面才是硬通货,钱才实成,揣在兜里才有面子。东哥你说是不是?有些人就拿刀把在黄纸上印,你说到了下边能管用个毛?”
我心里那个气呀,本来今天的日子就特殊,都说是白天不说人,晚上不说鬼,平常的子时都不能说,今天就更不能说了,于是我一时心头火起,照着张华的屁股上就是一脚,嘴里说道:“你个狗日的,哪壶不开提哪壶,今天晚上不能说这事。”
张华被我踹的“哎吆”一下了,然后跳到一边,这时张华忽然侧着耳朵听起来,我说:“张华你听什么?”
张华说:“哥,你听是哀乐声,有出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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