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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这一定是小黑听到了什么危险,小黑的耳朵比我们人类的要灵敏的多。这时本来寂静无声的山林里出现了沙沙声,声音似乎在很远的地方传来的,,这个声音像人的走路声。谁会在深夜里走路?
我们三个人都吓得跳起来,沙沙声还在继续,好像离我们越来越近了,我看着黑暗的远方,内心是恐惧的,因为我不知道黑暗中会有什么东西出现,我的手电筒不知道扔到哪里了,
狗蛋手里的野兔和斑鸠也不知道扔到哪里去了,不过现在可不是想这些事的时候,我们的小命远比口福重要的多。
我拼命的摸着手电筒,小黑好像知道我要找什么,叼过来一个东西,我一看是手电筒,我拍了拍小黑的头,小黑朝我呜呜了两声,这个呜呜声不是危险的预警,可是我们经历了这么多,已经对松树林产生深深的恐惧了。
我拿到手电筒朝发出声音的那个方向照,就在这时听见一个炸雷一样的声音,“哪个小兔崽子偷树,你们别跑,要是跑我这里开枪了。”
我一听喜出望外,这个是潘大爷的声音,潘大爷这一声使我顿时有了精神,我赶紧站起来说:“大爷大爷是我。我是晓东,我是晓东。”
这时就听见潘大爷说:“你们几个熊孩子深更半夜在这里作死呀。”
虽然语气严厉,但我听了却是格外顺耳,潘大爷说完这话,脚步明显的加快,很快来到我们的面前,可能二牛和狗蛋被潘大爷吓破了胆,狗蛋和二牛躲在我身后,狗蛋心惊胆战的说:“潘、潘大爷,刚才的那个也是潘大爷。”
我笑着说:“狗蛋刚才的那个是野狸子使的障眼法,这个才是真正的潘大爷。”
这时潘大爷已经到了我们的跟前了,我借着手电的光,看见潘大爷肩上扛着洋炮,气喘吁吁的跑过来,我上前去亲热的叫道:“大爷、大爷我是晓东。”
潘大爷看着我们说:“你们几个熊孩子,真是作死呀,黑天半夜的,你们跑到这里干什么?”
我知道潘大爷也是个火爆脾气,一个不好巴掌打在屁股上可不好受,别看我们都十五了,但在这些大人眼里,我们还是不懂事的小孩子,说教育就教育,如果不听他们就言传身教,亲自让我们领略他们那满是老茧大手的教训,所以我们要装出十分无辜的可怜样才行。
我说:“大爷我们上来打斑鸠的。”
“你们几个熊孩子骗谁,你们打斑鸠怎么会到这树林的深处,在山东旁打几个就行了,这边松树密不通风,很危险的,你们不知道呀?”
我低着头说:“大爷我们知道,可是不是我们几个想上这里来的,我们几个是迷路了,胡乱走过来了。”
潘大爷说:“你们骗谁,都是在这里长大的,这里你们来了那么多趟,比自己家还熟悉,怎么会迷路?最近这片树林不安全,来了个野狸子精,你们还是赶紧下去吧。”
我说:“那个野狸子精已经死了。”
“什么”潘大爷一声炸雷一样的声音,“你们说什么?那个野狸子精死了?”
我用手电筒指了指野狸子精说:“大爷那个死野狸子就在那里,你看看就知道了。”
潘大爷敢走过去,看了看那个和狗差不多的野狸子,然后高兴的说:“死了好,死了好,不死还不知道会出现什么危险的事情。对了,你们是怎么杀死的这个野狸子精?来、你们这几个小调皮蛋都过来,坐在石头上歇歇,那个晓东你把你们怎样遇到野狸子精,怎样杀死它的说一遍听听?”
说实话这一惊一喜,我们早就累的不成架了,一听见潘大爷这样说,我们几个人到了一块大石头上坐下,再也不想动一下了。虽然不想动,但嘴不能闲着,我就把我们怎么上山遇野狸子精,二牛怎样打的野狸子精的事情说了一遍。潘大爷听到这里指着二牛的鼻子骂道:“你这个熊孩子就是会作死,你知道那个野狸子精有多厉害吗?”
我吓得吐吐舌头,而二牛的头都要夹在腚沟里了,我敢说,只要二牛顶一句嘴,巴掌直接就扇在脸上,二牛不傻,直接低着头,屁都不放一个。这时潘大爷把脸转向我说:“晓东你接着说,我听着哪。”
于是我就接着把我们遇鬼打墙和迷雾的事情说了一遍,最后说道看见了看山小屋的事情说了一遍,野狸子精变化成潘大爷样子的事情一起说出来,潘大爷惊的好一会没有说话,最后潘大爷说:“今天的事情太危险了,幸亏你们几个孩子命大,不然你们真成了它的口下之鬼了,其实这个野狸子精我早就知道。”
我说:“大爷你是怎么知道的?”
潘大爷在腰里掏出烟袋,然后打开火机,把烟点着了,吸了一口烟,慢慢的说道,“这件事还得从大半年前说起,那时天还有点寒气,你们知道这个山间多风,我的看山屋又在半山腰上,我每天晚上闲着没事,就烤火听收音机,其实在山上听收音机不错,信号清楚。
这天我正在听收音机时,忽然在外边进来一个人,此人个子不高,穿着宽大的衣裳,戴着一个斗笠,遮着脸,看不清面目,此人一进来,我当时吓了一跳,山里虽然没有毛猴子和虎豹这样的动物了,但像山猫野兽古灵精怪还是有的,我拿起放在我身旁的洋炮,就厉声的问那个人是谁?
那个人用怪异的声音说:“别误会,别误会,我是后山新来的看山的,特来找袋烟抽。”
我说:“后山看山的不是张老二吗?什么时候换的你?”
那个人说:“这不是张老二病了吗?正好我闲着,就替他看几天,这不烟瘾犯了吗?所以就溜达到前山,想找老哥借袋烟抽。”
我这个人对烟这方面不在乎,说就说:“既然你不嫌烟叶孬,就拿去抽一袋吧。”
那个人连忙说:“老哥这是说哪里话?我怎么能嫌老哥烟叶孬哪。”
说完就接过烟袋放在火上点着,叭嘀叭嘀的抽了一代烟,然后我们两个人就开始拉呱,这个人好像是通兽言懂鸟语,讲起山间秘闻来,比我知道的还多。一来二去我们两个人就成了无话不谈的朋友。直到有一天我到后山看见了张老二,我就上前打招呼说:“老二呀,你的病什么时候好的呀?我正打算下山上你庄上看看你。”
张老二一副莫名其妙的样子,对着我说:“潘大哥你听谁说的,我这不是好好的吗?”
我说:“不对呀,这几天总有个人去我哪里弄眼抽,他对我说你生病了,他替你看着山。”
张老二笑着说:“潘大哥你见鬼了吧?”
我说:“那个不可能是鬼,老人们常说鬼没有影子,而那个人有影子,没有鬼的阴森之气。”
张老二说:“潘大哥这个人可能是别的山上看山的,烟瘾犯了到你那里蹭烟抽的。”
我一想也是,没准是那个山上的,过来蹭烟抽,不过我的心里就有了戒备。到了晚上,那个人又来了,还是那样穿着宽大的衣裳,用斗笠遮住了脸,我们两个人虽然还是那样胡聊,但我对这个人已经有了戒心,其实我开始没有留意,这一留意这家伙无论坐姿和动作,都和我们普通人有很大的区别。我当天晚上沉住气,没有把事情点破。
到了第二天,我就在家里找来了一个短洋炮,想看看这个到底是啥东西。没想到看了一眼,差点惹下大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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