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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就听见上面的城隍老爷说话了,城隍老爷说:“善恶到头终有报,是非结底自分明,今日审案惩恶扬善,须知任你在时间千般算计,也难逃阴律无情之罚。”
城隍老爷说起话来,底气十足,威严之极,这时就听见拿朱砂笔的那个红袍文判官说:“带张王氏。”
一会儿就听见脚镣叮当叮当响起来,只见一个妖娆的妇人走过来,那个妇人走起路来如风摆杨柳,到了桌子前,众鬼差高声喝道“跪下……”那个妇人吓得连忙跪下,这时判官拿起生死簿念到:“张王氏三十四岁,本应六十卒,无奈张王氏心如蛇蝎,下面是张王氏减首之因,张王氏生气打公公逼起跳井,减寿十年,打死婆婆减寿十年,勾结奸夫减寿四年,说瞎话害人减寿两年,共计减寿二十六年。”
判官刚念完,那个妇人就大喊着“冤枉、冤枉。”
城隍老爷把桌子上的惊堂木一拍,大声说道:“尔等看看这是什么地方,还敢狡辩,来人带证人。”
这时鬼差带来了一对老夫妻,那个妇人一见这对老夫妻吓得脸色急变,老夫妻一见那个妇人,就指着鼻子骂道:“你这个蛇蝎心肠的女人,害死我们你还在这里喊冤枉。”接着转过身对着城隍跪下,喊道:“请青天大老爷做主。”
这时那个妇人说即使我打死公公婆婆减寿二十年,那还得有七年阳寿,那我应该还能再活七年,请老爷把我放回去。
城隍爷冷笑了一声说:“你这贱妇,到现在还敢狡辩,你和你的奸夫造谣,逼其妻上吊,至于勾结奸夫这一条更是铁证如山,你已经死在奸夫的床上了。像尔等恶妇就该严惩,我现在判张王氏铜锤击嘴,割舌断喉,开膛挖心,阴差听令,拉下去行刑。”
我现在想想那时的情景还是吓的浑身发抖,想想真是后怕,如果没有宝刃在手,还不知道能不能活到今天。
麻子大爷说:“当时的情景太恐怖了,城隍爷刚说完话,这时就见两个青面獠牙的夜叉过来,脱着那个妇女就往下去,这时那个妇女大喊着:“饶命,城隍老爷饶命,贱妇再也不敢了。”
城隍爷说:“,现在后悔为时已晚,尔等要以这恶毒妇人为戒,须知人从巧计夸伶俐,天自从容定主张,诌曲贪嗔坠地狱,公平正直即天堂。拉下去行刑。”
这时两个夜叉鬼把那个妇女拉到一个木枷前,这个木枷超大,固定在一个木架上,这时又有两个夜叉鬼把沉重的木枷打开,把那个妇人的头和手扣在木枷之上,这样那个妇女就无法动弹。这时武判官到了木枷前说道:“行刑……”
这时就听见地上咚咚的响,似乎有什么东西过来,这时就看见来了一个人,像一截黑塔一般,面似乌金,怪眼圆翻,仰天鼻,大嘴叉,两个獠牙漏在外边,手里拿着一个带刺的金瓜,这个就是活脱脱一个黑熊精,只见这个夜叉高举金瓜,狠狠的朝着那个妇人的嘴砸去。
这一锤砸下去,只见那个妇人的脸直接就陷下去一半,牙齿被打落的四处飞散,接着那个妇人发出似乎绝命的哀嚎,哀嚎之声前所未闻,这是痛苦、绝望、恐惧夹杂在一起发出的哀嚎声,让人听了心血喷涌,我怀里的小狐狸小缘受不了了,直接在我的怀里没命的嚎叫起来,我好像也受到了它的影响,也撕心裂肺的嚎起来。
我们这一喊,就引来来了营啸,城隍爷在上面把惊堂木拍的山响,大声喊着鬼卒制止喧哗,这个阴间的秩序绝对比阳间强,鬼卒拿着棍棒到人群中一阵乱砸,很快就没有了喧哗声,这时众鬼卒把目光都看向了我和狐狸小缘,阴冷的目光使我的汗毛直立,小缘也吓得在我怀里不敢动弹。这时城隍爷大怒,一拍桌子大声喝道:“尔等凡人怎能到我冥界,须知这里只有死人可以来,尔等还带一个妖狐来闹冥界,真是大胆,阴兵阴将听令,来把他们两个给我绑了。”
这时就听见人嚷马嘶,在东边的兵营里跑出一对阴兵,这些阴兵都挑着黑旗,黑马黑甲显得特别诡异,一阵风死的朝我和小缘而来,顷刻之间就到了我和小缘的面前,众阴兵围着我撕扯起来,小缘也被他们抱走,就在这危急时刻,忽然我怀里的那把宝刃发出似乎龙吟的声音,接着在我们站的地方就刮起了黑风,飞沙走石的什么也看不清楚,黑风之中还夹杂着鬼哭狼嚎之声。
这时鬼机灵的小缘一下子又钻到我的怀里,我们趴在那里等着大风过去。足有两柱香的时间,大风终于过去了,我睁开眼一看,哪有什么楼阁,只在不远处有一座城隍庙,庙上的灯笼不知何年所挂,早已破旧不堪了,月光下显得格外神秘,在门口的柱子上,正是刚才在鬼市上看到的那两句楹联,善行到此心无愧,恶过吾门胆自寒几个金字由于年代久远,已经没有了当年的明亮,和刚才看到的简直是天壤之别。
这时小缘在我怀着说:“哥哥你看看后面,就在刚才的兵营那里,你看看那些是什么、”
我听见小缘很害怕的样子,就扭头去看,一看我自己也倒吸了一口凉气,只见刚才兵营的地方,被风一吹,不知什么时候露出一片白骨,就那样密密麻麻的排着,由于**腐烂,剩下的骷髅被风吹得七零八散的,这些白骨在月光下发出惨白的光芒,显得分外凄凉。微风吹过之后,会有一种似有似无的轻吟之声,这声音恰是一首悲壮的歌。
我对小缘说:“这里是一个古战场,和我一开始估计一样,咱们到城隍庙拜祭一下城隍爷,我们误闯禁地,得跟城隍爷磕头赔罪。”
说完我和小缘就朝城隍庙里走去,到了城隍庙里我吹亮火折子,发现城隍爷的供桌前有烛台,烛台上还有蜡烛,我点亮两支蜡烛,一看屋里的景象惊呆了,只见屋里一尘不染,上面的城隍爷和我们刚才见到的一个样,里面的文武判官,牛马将军,范谢将军。
我问麻子大爷说:“大爷你说的范谢将军是谁?”
麻子大爷说:“范谢将军一般指黑白无常,是人死时勾摄生魂的使者,是来接阳间死去之人的阴差。白无常和黑无常人们并称无常二爷,是专门捉拿恶鬼的神。无常列入十大阴帅之列。而白无常则笑颜常开,头戴一顶长帽,上有一见生财四字;黑无常一脸凶相,长帽上有天下太平四字。丰都天子殿有无常二爷,无常殿里有无常和他的老婆神像,城隍庙里有无常和他的老婆。白无常有老婆陪伴,不见黑无常有无常婆。”
传说中白无常名叫谢必安,黑无常名叫范无救,也称七爷、八爷。据说,谢范二人自幼结义,情同手足。有一天,两人相偕走至南台桥下,天将下雨,七爷要八爷稍待,回家拿伞,岂料七爷走后,雷雨倾盆,河水暴涨,八爷不愿失约,竟因身材矮小,被水淹死,不久七爷取伞赶来,八爷已失踪,七爷痛不欲生,吊死在桥柱。阎王爷嘉勋其信义深重,命他们在城隍爷前捉拿不法之徒。有人说,谢必安,就是酬谢神明则必安;范无救,就是犯法的人无救,后来就有了专司抓人的无常二爷的形象。
其实城隍庙里的黑白无常不一定就是白无常谢必安,黑无常范无救两个无常爷,但人们还是习惯了称黑白无常为范谢将军。当人死后,就会看见无常二爷,白无常笑逐颜开手里拿着一个勾魂牌,上面写着你也来了四个字,而黑无常则是一脸凶相,拿着一个勾魂牌上面写着正在捉你。
我说:“大爷难道我当年看见一个穿黑衣服的,一个穿白衣服,在顾二爷爷的门口等着顾二爷爷一起走,难道那两个人就是你说的无常二爷?”
麻子大爷说:“你说的那两个人就是无常二爷,我接着讲哪天晚上的事,我看到城隍爷的法身,赶紧给城隍爷磕头,并解释自己如何误入鬼市,请城隍爷原谅,狐狸小缘也跪在那里,学着我的模样在那里磕头。”
就在这时外面刮起了大风,接着就传来隆隆的雷声,一道闪电下来,可以看到一地惨白色的尸骨,让人心里战栗不已,我对小缘说:“小缘恐怕我们今天得住在城隍庙里了,不知城隍老爷同不同意,我得问问城隍老爷。”
我说完就跪在地上,给城隍爷磕了三个响头说:“城隍老爷在上,草民误入您的官邸,今天又遇狂风暴雨,我和小缘想借宿一晚,不知城隍爷同不同意,如果城隍老爷同意,就请城隍老爷在灯烛之上给草民一点提示。”
我这时就发现眼前的灯烛飘飘然然的飘出一些烟雾,烟雾逐渐想成一个行字,我一看城隍爷显灵了,就连忙给城隍爷磕起头来。我知道这里虽然是活人禁地,但总比冒着大雨在山间夜行安全的多,况且城隍爷也是正神,不会怪予我和小缘的。于是我和小缘就在城隍庙的大殿一角,靠着请坐在那里准备休息一下,好在现在是夏天,不至于冻着,没想到我在城隍庙住了一晚,又有了另一番奇遇。
那一夜连惊再吓的,我是又困又累,倚在墙上,很快就睡着了。也不知道到了什么时候,我就觉得身上有点冷,当时迷迷糊糊地就听见有许多人说话的声音,我以为自己是在做梦,这荒郊之内怎么会有人?我睁开眼睛一看,顿时吓了一跳,只见大殿内金碧辉煌,亮如白昼,我当时就吓了一跳,连忙把在我身上睡觉的小狐狸推开,使劲的揉了揉眼睛,一看不要紧,只见大殿内完全变了模样,大殿里到处是人。
这是怎么回事?这时过来一个清秀的使唤丫头,朝我做了一个万福,说:“贵客,城隍爷友请。”
丫环声音甜润,如铜铃一般,根本没有阴间的那份阴冷之气,我赶紧起身,跟着丫环的身后,朝大殿正中走去,大殿正中坐着很多人,我没有敢正眼瞅,怕冒犯了城隍爷的神威,到了大殿中间赶紧跪下,给城隍爷磕头。这时听见一个熟悉的声音说:“徒儿这些日子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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