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很难想象会有能及时到达事故现场的警*,这些在常识印象里慢如蜗牛的家伙们,总是要等到一切尘埃落定之后才姗姗来迟,做得也都是扫尾善后的工作。
不过放到今天晚上发生在玫瑰花园广场这边的事儿时,却反常地及时赶到了。
几乎是在扬起的漫天尘土纷纷扬扬落下的同时,从道路四处涌出大量的警车,很快将事故现场围个水泄不通。
从上面下来的人开始有条不紊地在大坑周围拉起隔离线,竖起警示灯,阻拦外围那些因为看见大楼倒塌而围聚过来的普通人。其解释的理由在凌磨两可之余,显得非常详细......危房爆破、地下煤气管道爆炸、以及天坑突发等等,反正总有一款能符合民众那想象力爆棚的好奇心。
“我擦,有没有必要配合的这么好,刚把他们解决掉,你们这些家伙就恰巧出现了,还把善后的借口给想好了,这其中没有猫腻连鬼都不相信........”陈汐望着他们那一丝不乱的步骤,忍不住吐槽道,很明显,这一切都是早有准备。
他算了下时间,估摸着早在混战进入白热化的时候,沿区的警力便接到通知开始出动,然后才可以在这个时间段里及时赶到。不过这不是重点,重点是伴随着这些警*的行动,古伯纳带着他的十几个属下已经进入到被禁制围住的大楼内。
“果然,在我们这些诱饵和明面上的支援力量之后还有其他的安排,这些人应该就是在我们吸引了足够的异类后才会出手,打算将它们一网打尽.......换句话说,还没有加入圣公所的我们都是诱饵、炮灰。”
陈汐心里并没有多少惊讶,他早就从古伯纳之前的性格和行为表现中想到了对方会有这么一步。
能走上高位的人,那个会没点腹黑的心思。更别说,对于异类有刻骨铭心仇恨的这位。一开始给他们绑定上圣徽的做法,就透出了那种行事不择手段的味道。这种人自然能够想到。比起容易受到监视的警方和城管队员,这些教会的打手们显然在隐蔽行动这一方面要更自由灵活一些。
估计在接到这边的计划后。他们已经安排人进行掩护的行动.........只把教堂的门一关,对外说是做封闭式的集体祷告,剩下的就是暗地里通过四通八达的地下通道赶过来。
按照他们这种背着自己人进行安排的打算,肯定是想要利用这部分人手作为最后的压倒性力量来进行镇场,如果异类这边还有后手,这部分力量出动就可以将它们的阴谋全部粉碎。只可惜被他这么一场大闹,却不得不提前出现。
“大概这位现在一定很烦恼怎么兜下这次的责任吧。”
望着当头那位因为安排被破坏、脸色变得阴晴不明的古伯纳。陈汐却没有一丝搅局者的负担,反而邀功似地说道:“大主教阁下,事情已经全部办好,他们全部都在这地下埋着。一个都没有跑掉。”
他的着眼点便在这里,如何让事件的影响显得不是那么恶劣,阵营点扣的少一点,关键就是这位大人物古伯纳的认同。只要事件定性为必要,后果就不会那么麻烦。何况。根本没有明面上的证据表明是他做出的,最多是知情的人心知肚明,不知情的人莫名其妙。
古伯纳此时正如陈汐所想,正考虑着如何处理眼前的事情。
没办法,行动中出现这种包不住的大事谁都头疼.......一栋楼都毁了。还连带着里面的普通人也死伤无数,就算他身为圣公所的大主教也感觉辣手。这可不同于上次在街区大打出手的性质,既属于意外,又属于被动的应付,完全可以把责任推到异类那边。现在是自己这一方主动设下的圈套,结果还出现这么大的错漏和牵连,没点兜责任的人根本说不过去。
而且眼前就连傻子都看得出,派出的人全都被埋在这下面,只有陈汐一个人安然无恙,里面肯定是有着巨大的问题,就算这一切不是陈汐造成的,换做谁来做领导,也要把事故的责任推到陈汐身上,做替死鬼。
然而,听到陈汐邀功似的说法,古伯纳却完全地意外了.......这小子想干什么,难道已经看出来我的打算了,等下要攀咬到我身上?
若不是还有很多人在旁边,他都考虑着是不是当场结果了这小子,省得等下胡说。
古伯纳心思电转,马上借着怒喝把自己从这件事情上摘掉:“你好大的胆子,居然把这次支援你的人都一起害了,最后看到我们来了竟然不跑,还敢站在这里!”
其脸上气势之盛,就差没有当场叫人把陈汐拿下。
然而,陈汐的态度却很奇怪,似乎根本没有将古伯纳话语中的威胁放在眼里,依旧不紧不慢地说道:“想必大主教阁下也知道,对方这次派来的实力有多么强大,如果不是发生的这一出变故,就算大主教阁下亲自带队,也别想把这些人全部留下,而且......”
陈汐说道这里,似笑非笑地看向故作古伯纳,问到了一个诛心的问题:“想必大主教阁下在来之前,应该已经知道这次出现的这些人其身份是什么了吧。没有揭破的原因,估计也是跟我一样,想通过可控的混乱,来引出异类安排的人手,甚至把我、支援的人手,都一起当做诱饵,只不过我和我的帮手技高一筹,没等你出手,就一个把他们全部留下。”
陈汐不会把别人当成傻瓜,特别是不管在明面上、还是潜在的势力都很强大的圣公所。即便一开始被他操纵猩猩书写的信件迷惑,可当后面这些人串联行动时,作为拥有广泛信徒基础的圣公所总有途径知道这部分人的真正目标是什么。
让陈汐真正有恃无恐地来继续这一计划的缘由,是他同样知道,这一计划的实施对圣公所有很大的好处。
第一,他们同样想要引出异类。
这方面就不用陈汐详细叙述。之前连续的挫折和那只自爆的铎猎魔仿佛末日预言一般的【七宗罪】宣告,都能表明这些藏在暗处的异类们正在进行一个非常大的阴谋,因而找出其中的线索显然是圣公所的第一要务。
第二。他们要消除菲尔德兰的不安全隐患。
作为圣公所在菲尔德兰的总boss——古伯纳对无组织的猎魔人很不信任,不仅是陈汐能从他的情绪反应上看出这点。安排圣徽来进行控制的做法同样能透出这一方面的信息。想必他在知道这帮家伙仅仅是为了金钱,就可以对一个明面上加入到zf的猎魔人下黑手的时候,就已经考虑过另一种可能......
他们会不会同样为了金钱而成为异类们的帮凶,不管是直接的还是间接的。
而第三,他们恐怕是想要通过这次的行动,找出合适的能加入到圣公所的人才........黎叔说的好,什么最贵。人才啊,而战争永远是优秀者脱颖而出的最佳舞台,敢舍下圣若翰骑士团的圣徽给他们就已经表明了这个意向。
经过这两天的了解,陈汐已经知道。在历史上圣若翰骑士团的正式成员从来没有超过300人,如今一次性就给出两百多接近三百的正式圣徽,除掉在马耳他宫镇守的那些正式成员,多出来这么多备用的圣徽,其含义不言而喻。在这场针对异类的战争中。死去的家伙,自然是属于没任何存在价值的炮灰,而活下来的,就是真正的圣若翰骑士团成员。
在陈汐看来,这三点不仅是他有恃无恐刷分的基础。而且会是他逃避阵营点最大惩罚的台阶,甚至进一步获取古伯纳的信任。
“你到底想说什么?”
望着陈汐眼中那仿佛已经洞悉一切的目光,古伯纳心里顿时一沉,油然而生出一种挫败的感觉。似乎在他面前,自己的每一步都逃不出对方的掌控。
“可是,这个小子我明明可以轻易捏死!”
古伯纳不甘地在心里怒吼道,但表现在行动上,却是支开带来的手下,让他们封锁住大坑的范围,防止地下的那些幸存者逃脱。
虽然没有系统的提示可以知道,总数七十多人的部分只给了三十二次奖励,还剩下有超过一半的人活着,但他不会简单地以为仅仅一座大楼的倒塌就能埋葬所有的猎魔人和进化者。对比陈汐上一场任务,只是靠电磁防护盾和寻找坚固的支撑结构部分就能安全地躲过崩塌,在这一个世界中,猎魔人和进化者平均实力要更强,自然能有更多的人能活下来。
陈汐没有打扰古伯纳支开旁人的动作,等其他人走后,他才说道:“我是想说,留下我对你更有用处,眼下发生的这些,已经足够作为证明。”
“但你毁掉了我把他们一网打尽的希望,而且还把事情闹得这么大,这次造成的后果不可能没有人去兜下!”古伯纳大声地责问道,眼睛睁得溜圆,但对比陈汐表现出来的平静,却显得他多少有些声色俱厉。
面对强大到能轻易主宰自己命运的大主教,陈汐依旧不慌不忙地款款而谈:“你以为它们(异类)会投入到多少力量进来?”
“和你比起来,我并不贪心.....”陈汐舒缓的声音中透出一种别样的强大,“在策划这一行动的最初时候,我只是想着借刀杀人,根本没想过能牵引出它们的行动,有,算是我的幸运,没有,也没关系,反正已经达到了我的目标,这次之后,应该没有猎魔人会接受罗麦斯的委托来找我的麻烦。”
那种异常淡定的态度竟让古伯纳有种莫名的嫉妒......“我怎么就没有这种能将局势全盘掌握在手中的大将之风,反而面对那帮异类却屡屡遭遇挫败。”
说实话,古伯纳已经有点被陈汐说的意动,对比自己在和异类的较量中处处落入下方的颓势,他更希望有一个聪明人能帮他避免再犯错。
不过,在这之前他还有一个最重要的问题并没有解决。
和收纳陈汐后未来可能会带来的那些好处比起来,还是眼前如何将这次责任的后果兜下来更为实际一些,也对自己更重要。毕竟,谁知道自己背了这次后果之后,还能不能留在菲尔德兰当大主教。
因此,古伯纳最后问道:“可这都是对你的好处,却要我背下所有的责任,你必须给我一个能让我做出这种选择的理由。”
说话的同时,他手中握着的权杖表面已经闪动起白蒙蒙的光亮。很明显,如果陈汐一个回答不对,他就要引动圣徽内部的力量将这家伙人间蒸发.......没办法,陈汐已经通过发生的事实表明了他的可怕,而留下这种只可作为队友不可作为敌人的家伙,实在是太危险了。甚至古伯纳已经考虑到,关于陈汐言语中的那个“帮手”,在干掉这家伙后,他也会一起解决。
当然,作为熟悉陈哥大部分情况的我们知道,就算作为队友,陈哥也是一个相当危险的家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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