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书网 > 历史军事 > 大宋乌托邦 > 第四十八章侦查

?金盾的特种兵侦查了广州潮阳回来,张浚就知道罗石有了麻烦了。

  一个躲在不知道隐藏在什么地方的敌人,是可怕的。当你还需要保护一个不知道会做出些什么举动的队友的时候。

  残宋朝廷的小皇帝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登岸,蒙古人的军队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杀过来。

  先前,端宗的座船被风暴吹翻,赵昰落水得病死去,末帝赵昺继位,已经得了航海恐惧症,迫不及待想要登岸。

  平心而论,崖山的地理位置和地形地貌各方面条件,都不适合作为残宋朝廷的根据地。

  地理位置荒僻地势低洼濒海,不能进取发展又无险可守。

  残宋朝廷没有精锐可战之兵,偏偏选了这样一个地方登岸,带着一副穷途末路的架势,不知道是要做什么了。

  张浚分析了特种兵侦查得来的情报,就去找罗石。

  罗石正站在亚荣号甲板上,拿个手提扩音器,指挥陷阵营的水手们练习操控大艇和使用梭标。

  海面上,一艘大艇安装了木棚,充作假想敌逃跑,后面另一艘大艇在追击。

  郭志翔建造的这种大艇,流线型船身,有舵,船首高翘,由八名水手轮流划桨,速度和灵活性超过同时代宋人的那种低船首平直船身无舵的舢板很多倍。

  被追击的假想敌大艇因为加装了木棚,重量和吃水都超过后面追击的大艇,速度明显不如,渐渐被追近了距离。

  后面追上的大艇,艇首,站了一名水手,手持梭标,看得距离切近,扬手一掷,一支梭标牢牢钉在前面逃跑的那艘大艇的木棚上。

  被攻击的大艇,受到攻击,不慌不乱,八名水手轮流划桨,速度加快了一些。

  后面追击者,一击得中,几名水手受到鼓舞,欢呼一声,划桨的动作也是更加来劲,牢牢咬住前面的大艇。

  眼见得,第二支梭标也被掷出,又扎在敌艇的木棚上;

  水手们又是一阵欢呼,。

  前面的大艇连续被击中两次,改变了逃跑的方式,由原来的直线逃跑,改为变向逃跑,,第三只梭标就因为逃敌的一个中途变向擦身而过落了空。

  落空的梭标,先是入水,然后又因为标杆的浮力很快浮出水面,被后面的大艇捞起来,继续投掷攻击前面的大艇。

  前面逃跑的大艇,因为要变向逃窜,消耗体力明显超过后面的那艘,两艘艇一追一逃,距离,总是拉不开。

  又连续被掷中几梭标,后面的大艇把一支尾环拴了绳索的梭标扎在目标艇的顶棚上。

  绳索的另一端接在后面大艇船舱里的辘轳上,那辘轳上缠了厚厚的一大卷绳索,任前面的大艇划得多远,也只是摇动把辘轳把把柄,把绳索放出一段,就能保持两艘艇连接的状态。

  看着水手们演练得差不多了,张浚就走近罗石身边,拍了罗石肩膀一下,问道:“这水军,你训练了有半个月了吧?干嘛用的?打仗的话,这个小艇恐怕是不行吧?”

  罗石看是张浚,就说:“这个有用的,的确不是用来打仗的,但是干什么用的,我现在不好说,你到时候就知道了。”

  “跟我也卖关子……好,不问了,反正,你杀猪,我跟着吃肉就是!。”

  张浚想了想,又说“和你说个事,我要下船去一趟。”

  “哦?”罗石有点意外。张浚一直都很淡定,怎么,也要下船去了?

  张浚看到罗石表情疑惑,就和他解释道:

  “这些天,我一直再思考,穿越以后,我们这些穿越者,要怎么样才算是过得好。”

  罗石认真看了看张浚的神情,有些奇怪,二姐夫,以前不是这样说话的。从十几岁认识张浚,张浚就一直是个知道自己该做什么,也知道怎么做的人。

  似乎,张浚从不会为“我是谁?”“我从哪来?”“我为什么活着”这样的问题而困惑。

  “以前,我听说过一句话,说:看一个人过得好不好,不在于他在做什么,而是要看他和什么样的人在一起。”张浚说这话的神情很认真,

  像是长辈教导晚辈,也像是兄长在开导弟弟。

  其实,自从小时候张浚认识罗石开始,张浚和罗石的关系就像长辈和兄弟一样。

  “而在十三世纪的这个时空,最勤劳智慧的人民,非宋人莫属。

  能够穿越到这个时代,和这个时空最勤劳智慧的人民一起生活战斗,可以说,是亚荣号穿越者们的幸运。”张浚继续“谆谆教诲”道。

  “这个时代的老百姓见了当官的不需要下跪,这个时代的老百姓进城打工不需要暂住证;这个时代的女人不用裹小脚,和人谈恋爱不会被浸猪笼;这个时代的官员下级见上级不用叫大人(古代人对父亲的称呼);这个时代的皇帝也不能随便抄人的家。”张浚似乎神情有些激动。

  “古语说:君子之泽,五世而斩;俗话说:富不过三代,就算我们这一代穿越者可以凭借领先于这个时代的知识和对未来的预见也很难对这个世界做出大的改造。”

  “人,不可能长生不老,我们这一代人,活得再久,也就是几十年;这个世界,最终还是要交给我们的下一代。”

  “穿越者和穿越者的子孙后代们,要想活的好一点,就要想办法改变崖山三十万宋人的命运,再把自身的命运和崖山宋人的命运紧紧捆绑在一起。”

  “从某种意义上说,崖山的三十万军民和我们亚荣号上的穿越者是一体的。”

  “现在的崖山,形势险恶,敌人在暗,我们在明。”

  “小皇帝随时都有可能上岸,蒙古人随时都有可能摸过来,把小皇帝劫走。”

  “如果出现小皇帝被劫的情况,聚集在崖山的三十万宋人军民又会和历史上一样流离四散,历史会回到原来的轨道。”

  “这样的话,我们的子孙就算是发了财,也随时有可能被抄家;我们的子孙就算是当了官,也还是要管上司叫大人(爹)”。

  “所以我不能再继续待在船上无所事事了。”

  张浚态度坚决,罗石有些担心。

  “可是,姐夫,你想过怎么样才能找到蒙古人的军队吗,如果,一支小部队想把自己藏起来的话,是很难找到的。”

  张浚胸有成竹:

  “没有什么好担心的。崖山的地形宋人的居住分布和敌人的作战目标,已经决定了他们的行动和隐藏地点。”

  崖山的重要地形,是银洲湖,东面的崖山,西面的瓶山,新会县城距离崖山有八十里。

  “银洲湖是个红树林造陆和泥沙淤积围海而成的泻湖,宋人扎营的地方,就是在银洲湖和崖山余脉之间的狭长陆地。”

  “既然蒙古人是来搞突袭的,那么他们的突袭部队,人数就不会多,我估计不会超过一百人。这样可以隐蔽接近敌人,在适当的时机发动突袭,擒敌擒王”

  “可是,一支几十人的小部队,在突袭了残宋朝廷以后,要想全身而退,顶住数万人的围攻和追杀,就不是那么容易了。”

  “所以,我判断,元军的计划应该是小股部队突袭,大军接应。”

  “接应大军的兵力,必须能够抗得住残宋残军的反扑,残宋残军,民军和正规军的总数有几万人,,那么这个接应部队人数就不应该低于一万人。”

  “按照元军一贯的做法,军队出动,是没有后勤的。这一万人要找到吃的,不容易。要有地方住,也不容易。”

  “而且,这个接应部队,离崖山的距离,还不能太远,超过一百里,就没办法接应他们的突袭部队了。”

  “在崖山附近,距离不超过一百里,又能隐藏上万军队,并且提供粮食的地方,只有一个,,就是新会县城北面,圭峰山,玉台寺!”

  “我们要想找出并消灭那支准备搞突袭的小股元军,有点难;要确认一支上万人规模的军队,突袭他们,打乱他们的计划,就没有什么难度了。”

  “所以,我就打算登陆去圭峰山玉台寺,确认一下,如果元军的接应部队在那,就找机会突袭一下。化解他们要突袭南宋小朝廷的图谋。”

  张浚说得斩钉截铁。罗石知道张浚做出这样的决定,是不会再更改的,就什么也没有说。

  “好,你侦查确实以后,要发动突袭的时候,别忘了带上我们“基地”!”

  罗薇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冒出来,说话了。

  张浚对罗石认下的这“妹妹”很无语。

  人家辛辛苦苦搜索到了敌人,要发动突袭的时候,你的“基地”跟着凑什么热闹?

  张浚是罗石的姐夫,所以,罗石的妹妹,就是张浚的妹妹。

  对弟弟妹妹,张浚是迁就的,所以,张浚只淡淡说了一个字:“好。”

  就离开了。

  罗石目送张浚下船。临了,张浚也只是对罗石挥了挥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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