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许悠环视在场众人,随后嘻嘻一笑,说道:“既然大家都愿意去,那我也就不做特殊的那个了,而且,这事看起来也挺有意思的!”
杨易沉声说道:“小许,打仗并非儿戏,你可要想清楚了!”
许悠笑道:“我想得再清楚不过了,难得有机会到赤地去瞧瞧,错过实在可惜啊!”
说来说去还是这么的不正经!杨易白了他一眼,不再多言。水印广告测试 水印广告测试
“好,大家都愿出征,那么,这块令牌就归你们了。至于它该归谁所有,就由你们自行决定!”
说话之间,林浩天把令牌交给了身后的邵林,然后邵林托着令牌,走到众人中间,问道:“哪位来接收令牌?”
这一下,刘彰和白蝶等人都犹豫起来。
令牌就是调兵遣将的军符,只有主将才能拥有,甲级的学生自然都希望白蝶能接收令牌,作为全军的主将,同样的,熊谷和罗兰也希望刘彰能接收令牌,双方面面相觑,谁都没有立刻起身。
双方都不动,邵林颇感不耐烦,再次问道:“哪位来接收令牌?”
刘彰向白蝶仰首说道:“由白蝶小姐接收,毕竟白蝶小姐的冥武在我们当中是最强的!”
他话音刚落,罗兰便不满地说道:“冥武最强,并不代表最会领兵打仗,张三,我看还是由你去接收!”
“让一个癸级来指挥我们甲级,这不是开玩笑嘛!”杨易立刻站出来反对。
眼看着双方要为此事起争执,白蝶说道:“这块令牌就由我们大家暂时来共同保管好了,等到了战场,谁指挥最为得力,它最终就归谁所属。大家以为如何?”
她的话让在场众人全部接受,人们纷纷点头,说道:“好!就按照白蝶小姐的意思办!”
办法是白蝶先提出来的,令牌也暂时先由她来保管。等她接下令牌之后。林浩天含笑说道:“这次出征,第一军团是主力。你们在从旁辅佐的同时,也要向第一军团多多学习,丁奉是我国最优秀的统帅之一,在他身边。你们的收获要远大于在冥武学院,机会难得,你等可要格外珍惜!”
“大人放心,小人明白。”众人欠身拱手,齐声应道。
林浩天又继续道:“彼亚是我国以前从未碰到过的对手,如何与彼亚军交战,也毫无经验可以借鉴。你等到了赤地之后,要多向当地的地方军讨教,尽可能多的掌握彼亚军的特点。”
他一边说着,刘彰和白蝶等人也一边连连点头。认真聆听。
林浩天把自己能想到的方方面面尽可能的向他们交代清楚,这些冥武学院的优秀学生,都是极具潜力的人才,任何一个人在战场的折损,都是金国的损失。
不过,优秀的将领也是通过铁与血、征战与厮杀一步步培养出来的,死伤在所难免,林浩天也不清楚,眼前这些血气方刚的学生们最终能有几人可以活着从赤地回来。
目前,金国也确实不太平,光是要惩治各地方的贪官污吏已经够让林浩天劳心劳力的了,但外部的祸事又起,金国于白马、宜舒二郡的驻军也时常受到袭扰。
偷袭的敌人并非传统炎军,而是炎国收编的尤人军队,这些尤人士卒,不仅骁勇善战,而且神出鬼没,常常悄悄溜过边境,袭击金军的关卡、要塞,规模是不大,但打完就跑,今天杀你个七、八人,明天杀你个十几人,即便有第一军团、第二军团这两支经验丰富的军团驻扎,也不堪其扰。
为了针对尤人的袭击,林浩天特别发出紧急调令,抽调在白马、宜舒二郡驻扎的第一军团和第二军团,用铁狮军去换防。
最能对付尤人的,恐怕就只有尤人自己了。
被抽调出来的第一军团和第二军团并没有回都,第二军团于赤地驻扎休整,而第一军团则西去青林郡,与入侵的彼亚军作战。
彼亚是赤地西部的一个王国,当年赤国西边陲的不太平,也正是由这个彼亚王国造成。
彼亚境内多沙漠荒芜之地,环境比赤地还要恶劣,这也养成彼亚人凶狠好斗的传统。赤国与彼亚之间的战争长达数百年,对付彼亚军,赤军还是很有一套的,在双方成百上千次的交战当中,赤军也是胜多败少。
现在金国占领赤国后,彼亚国意识到有机可乘,又出兵十数万大举入侵,对赤地展开疯狂的掠夺。
派别的军团去迎战彼亚军林浩天都不放心,他最信任的还是第一军团,这次他也是责令丁奉,无论如何也要把入侵的彼亚军全歼在青林郡境内,让其有来无回,只有把对方打痛了、打怕了,以后他们才不敢再轻易冒犯金境,金国的西边陲才能永享太平。
丁奉没有二话,领命出兵,他人还在建康,已传令赤地的第一军团,向西进发,而后,他才动身去往青林郡,和麾下的军团汇合。
这次,随他一同去往青林郡的还有冥武学院的学生们率领的一万新兵,对于他们的参战,丁奉多少有些意外,在他看来,他们只是些学生,哪里会统兵打仗,只怕一上到战场,两腿就先软了。
不过是大人的指派,他也只能硬着头皮接受,从内心来讲,他也没对这批学生军抱有多大希望,只求他们别拖自己的后腿就好。
丁奉和他眼中的学生军一路急行,不日进入赤地,与第一军团汇合,而后,一同奔赴青林郡,与入侵的彼亚军展开交战。
长话短说,一个月的时间一晃而过。
在这一个月的时间里,金国西部捷报频传。
在青林郡,第一军团和彼亚军的交战大获全胜,双方刚开始时进行了几次试探性的交锋,各有胜负,两边都没有太大的损失。
感觉金国第一军团的战力也不过尔尔。远没有传言中那么强悍,彼亚军率先寻求决战。
双方于青林郡的白玉城附近展开一场军团间的正面会战。
这场大战,双方可谓是针尖对麦芒,战斗足足打了一天一夜。双方的死伤都不在少数。但并没有分出明显的高下。
战斗又持续到第二天,正当双方将士们拼得筋疲力尽之时。一直被丁奉瞧不起的‘学生军’突然杀战场,由彼亚军的侧翼猛插进去,直取敌人的统帅。
彼亚军没想到己方侧翼会出现杀来敌人,准备不足。仓促迎战,结果拼尽了全力,也未能阻止‘学生军’的突破。
可怜彼亚军的主将连突然杀来的这支敌军是什么人都没搞清楚,便在白蝶、周炎、杨易、许悠、熊谷等人的围攻之下死于非命。
主将一死,彼亚军立刻陷入群龙无首的混乱当中。
经验丰富的第一军团又哪会错过这样绝佳的机会,全军下展开最为凶猛的进攻,早已军心大乱的彼亚军无力抵抗。很快便开始了全线溃败。
正所谓兵败如山倒,尤其是和第一军团这样的对手交锋,一旦陷入被动,再想扭转过来。难如登天。第一军团没给彼亚军任何绝地反击的机会,以蛙跳追击的方式,追敌三百余里。
在这三百余里的沿途之,满是彼亚军的尸体和伤兵,丢弃的盔甲、武器和军资军备不计其数。
只此一战,第一军团便把彼亚军的残部逐出金境,赶回了彼亚本国。
战斗到此,理应告一段落,第一军团也算圆满完成了大人交代的任务,但‘学生军’却对彼亚残部不依不饶,追杀出金国,直接突进彼亚境内。
用刘彰的话讲,这次与敌交战的机会太难得了,如果仅仅是完成大人的任务,那己方和那些平庸的将领并无区别,想要脱颖而出,想要得到大人的青睐,就得把大人交代的任务加倍完成。
他的主张得到白蝶的支持,这两人,体内都具备极端好战的因子,也正是他俩的坚持,‘学生军’才没听丁奉的指令,一意孤行的突入彼亚。
刚开始,他们的进展十分顺利,彼亚方面做梦也想不到金军敢攻打自己的本土,各地方的守军要么被全歼,要么溃逃,这时候的‘学生军’简直是锐不可当,势如破竹,连续突入彼亚百余里。
可接下来再往彼亚深处推进,‘学生军’就陷入困境。
一是他们突进的速度太快,后面的物资和粮草跟不来,其次,彼亚境内的环境比他们想象中要恶劣得多,‘学生军’身陷沙漠,又没有向导,根本不知道往哪里走。
要命的是,这时候的彼亚已经组织起大批的兵力,对身陷荒漠的‘学生军’展开了包夹围攻之势。
不管刘彰、白蝶等人熟读过多少兵战册,头脑多么聪明,多么善于用计,他们在战场毕竟是新人,经验不足,导致全军陷入绝地。
‘学生军’也有组织向外突围,打算原路退回去,可是彼亚人根本没打算给他们撤离的机会,在其退路,布置了五千善于在沙漠中作战的骑兵,不足万人的‘学生军’被五千骑兵杀得大败,就连杨易也在殿后的战斗当中不幸阵亡。
只此一战过后,‘学生军’就仅仅剩下三千来人,而且其中不少都是伤兵。
到了这么危急的地步,刘彰、白蝶等人倒是表现出极强的韧性,他们并没有放弃,而是于荒漠之中就地建筑土墙沙堡,以此来抵御敌人的骑兵。
接下来,双方展开的是攻坚战。
彼亚军对受困的‘学生军’残部展开四面围攻,双方的交战从一开始就进入到白热化的程度。
战斗至此,学生军之所以还能坚持,几乎全靠刘彰、白蝶、周炎、许悠、熊谷五人的拼死作战。
激战足足持续一整天,翌日,彼亚军终于停止了进攻,全军暂时休息,养精蓄锐,好对所剩无几的金军展开最强也是最后的一击。
彼亚军最后的进攻还没有来得及展开,以丁奉为首的第一军团已及时赶到,彼亚的骑兵杀杀没有经验的‘学生军’还行。但对阵第一军团,五千的骑兵就显得太少了。
第一军团将士手持斩马刀,对阵骑兵时,并不急于砍杀马上的骑士。而是专挑马腿砍。五千的骑兵,在第一军团一轮冲击之下。便折损两千多骑,剩下的骑兵再不敢战,迅速败退而逃。
随着骑兵撤离,彼亚的步兵跑得更快。‘学生军’的被困之危也终于迎刃而解。
等丁奉见到刘彰、白蝶等人时,恨不得甩给他们每人两巴掌,仗是这么打的吗?简直就是儿戏!他质问刘彰五人,为何不听从他的将令,一意孤行的贸然攻入彼亚境内。
已然明白自己犯了大错,刘彰也豁出去了,实话实说道:“我等觉得将军的用兵太保守了。”
丁奉闻言都差点气笑了。他还是第一次听人说自己的用兵太保守,他反问道:“那你说说看,本帅的用兵怎么保守了?”
“将军一心只想着完成大人交代的任务,完全没考虑过以后彼亚军还会不会再次来犯。青林郡的百姓以后还会不会再次遭殃,这是什么,这就是不思进取,不求有功,但求无过,说将军保守还算是客气的……”
“那要是不客气的说法呢?”
“就是心中只容得下自己,再无旁人,不管多会用兵打仗,也只是个平庸无能之辈!”
听闻这话,在场的第一军团将领们鼻子都快气歪了,这刘彰年纪不大,口气倒不小,他也不掂量掂量自己的分量,再看看自己现在是和谁说话。
“嘿嘿!”丁奉倒是乐了,不过是被气乐的,他凝声说道:“刘彰,你以为你受大人指派,本帅便动不了你吗?便会任由你胡言乱语吗?”
刘彰说道:“将军是主帅,要杀要剐末将自然任由将军处置,但即便将军要杀我,我依旧会这么说!”
丁奉冷笑一声,道:“冒进敌境,险些导致全军覆没,这就是你的不平庸、不无能吗?命是自己的,你不想活了,没人能管得了你,但你没有资格让麾下兄弟们随你一同丧命!”
“将军,和这竖子小儿根本没什么好说的,他不听从将领,就理应严惩!”一名第一军团将领气呼呼地说道。
丁奉眯了眯眼睛,沉吟片刻,又深深看了刘彰以及白蝶等人一眼,没有再多说什么,转身走开了。
第一军团诸将对刘彰等人冷哼一声,随后纷纷跟随丁奉而去。
有人愤愤不平地说道:“将军,就这么放过这小子吗?太便宜他了。”
“就是!虽说是受大人指派,但他不服从将领,仍可以按照军法将其处斩!”
丁奉摆摆手,打断众人的话,说道:“别说了,传令下去,全军启程!”
“终于要回家了!”诸将皆面露喜色,纷纷兴奋道。
丁奉回头瞥了众人一眼,反问道:“谁说要回家了?本将是令你等启程西进,这次,我军要直取彼亚的国都兰哈达!”
“啊?”听闻此话,众将皆是大吃一惊,纷纷说道:“将军……”
“其实,刘彰所言也并非全无道理,诸位兄弟,我们现在是不是也该照照镜子,看看现在的自己和当初的自己比起来,身缺了点什么?”缺的恐怕不仅仅是不思进取,还有当初那股子舍我其谁、勇往直前的气魄。那才是第一军团的军魂!
第一军团在解了刘彰等人的被困之危后,并没有马班师回朝,而是继续西进,向彼亚内陆进发。同时,丁奉还传回赤地,临时征调两万赤人的地方军,并令其多带些了解彼亚地形的向导。
不了解地形,等于是闭着眼睛打仗,那是永远也打不赢对手的。
十日后,赤地派来的援军与第一军团汇合一处,顺带着把第一军团的军备军资也补充完整。而后,丁奉下令,不再缓慢进军,改为全军全速前进。
第一军团一路向前推进,仅仅用了不到二十天的时间便连取布敦山、代力基、花湖三城,接下来,已直逼彼亚的国都特格亚。
此时第一军团距特格亚还有二百五十余里,按照一般军团的行进速度,赶到特格亚还得需要三天的时间。
彼亚方面紧急从各地抽调军队,欲在国都这里集结起有规模的大军,与第一军团决一死战。
可是令彼亚方面万万没有想到的是,第一军团竟然只有了一天的工夫就赶到了特格亚,当天色渐亮,城头守军向外观望时,第一军团也已不可思议的兵临城下。
日行二百五十里,而且还是军团行进,携带有大量的物资和粮草,这在许多人看来是无论如何也不可能做到的,但第一军团却恰恰做到了,整支军团就好像从天突然掉到特格亚城前似的。
特格亚城准备不足,仓促迎战,可以说从战斗一开始就陷入到被动当中。
眼看着第一军团的攻势越来越猛,守军方面越来越难以抵御,彼亚国王帕维拉在被迫无奈的情况下,派出使者,向第一军团递交降顺表,并给丁奉写了一封亲笔信。
大致意思就是劝说丁奉别再打了,彼亚已经服了,以后绝不会再侵犯金国,并愿意向金国称臣,年年上贡。
对于彼亚方面的降顺表,丁奉给予的回复就是三个字:不接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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