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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场的尤国大臣、将领们做梦也想不到,邵林会在和林宁比试箭术时突然对太子聂丹下毒手。 双方的距离太近,邵林这一箭的度也太快,几乎弓弦一响,钢箭便钉到了聂丹的胸口上。 “扑!“ 紫金箭直接贯穿聂丹的身躯,他的脸上还带着茫然之色,身子却受箭矢的冲劲,仰面翻倒。 “啊!公子——” 聂丹的门客们最先反应过来,蜂拥而上,把胸前中箭的聂丹团团围住。 当人们反应过来时,聂丹也已中箭倒地,胸前的衣襟被鲜血染得通红,出气多,入气少,眼看着是要活不成了。 与邵林近在咫尺的林宁现在已然全明白了,什么比试箭术,那根本就是托词,是联军假借比箭之名,行刺杀之实。 “好个卑鄙下流的贼子,老子和你拼了!”林宁猛然大吼一声,他没找别人,直奔邵林而去,把手中的长弓当刀来用,对准邵林的脑袋就是一记重劈。 邵林也不与他缠斗,抽身而退,只一个抽身,他就闪到了大殿之外。 这时候,大殿里已彻底乱了套,林浩天、宋浩由各自的侍卫保护着,向大殿的侧门方向退去,而二国的将领们则不约而同地罩起铠甲,手持兵器,纷纷把面前的桌子踢翻,向对面的尤人冲杀过去。 随着大殿里一乱,守于门外的侍卫立刻射出响尾箭,那尖锐的哨音在宁静的夜里显得格外刺耳。 早已埋伏在王宫外的联军将士听到了哨音,一窝蜂的拥了出来,顺着王宫的大门,直接杀入宫内,一路上,凡是碰到尤军侍卫,不由分说,冲上前去就是一顿乱砍乱刺。时间不长,数万之众的联军官兵便已冲到正殿之外,将其围了个里三层,外三层。水泄不通。 而现在大殿里已经打成了一锅粥。金、新赤二军将领合力围攻尤人,双方兵对兵,将对将,在大殿之内展开一场你死我活的厮杀。 林宁恨透了邵林,一心想把他致于地死,可是邵林跑得太快,一转眼的工夫就不见了踪影,林宁无奈,只好放弃邵林,退回到聂丹那边。 他一边分开保护聂丹的门客。一边急声问道:“公子怎么样了?” “公子恐怕是……”门客们一个个泪流满面,冲着林宁摇了摇头。 把众人分开,林宁来到聂丹近前,低头细看,忍不住倒吸口凉气。 邵林这一箭是下了死手的。钢箭穿胸而过,直接在聂丹的胸前和背后刺出两个血窟窿。别说聂丹不会冥武,即便会,也是在劫难逃。 聂丹现在脸色惨白,圆睁的双眼业已失去神韵,他仰面倒在周围门客的臂腕中,呆滞的目光渐渐落到林宁的脸上。他嘴巴动了动。还未说出话来,带着气泡的血水已不断从他口中涌出。 “公子!”见此惨状,林宁心如刀绞,蹲跪在聂丹身边,眼泪禁不住流了出来。 “联军……欺我……林浩天……欺我……不必救我……也……不必报仇……逃……”聂丹说到最后,还想扯拽林宁的袖子。希望他赶快逃走,可是他的手才抬起一半,便无力地垂了下去。 聂丹死了。他本以为只要自己和联军合作,一切都对联军言听计从,联军就会网开一面。放尤国一条活路,放聂行一条活路,可是没想到,到最后,联军连对他都没有给活路。 可以说早在聂丹同意和林浩天合作的那天起,就已为今天这个结局埋下了祸根。 眼睁睁看着聂丹惨死于自己面前,林宁悲痛交加,忍不住仰天长啸。此时,他心中又悔又恨,悔当初自己没有劝说公子不要受林浩天花言巧语的迷惑,恨则恨联军的反复无常,更恨林浩天的言而无信。 想到林浩天,林宁的眼珠子都红了,他腾的站起身形,举目向四周张望,远远的,看到林浩天等将帅正由侍卫们保护着向偏门那边撤去,他暗暗咬牙,想也没想,回手拔出腰间的佩剑,对左右的门客说道:“你等若还有些血性,就随本将去为公子报仇雪恨!” 这时候,已没人还记得聂丹临死之前让他们逃走的遗言了。说白了,聂丹府上的门客就是侠客,侠客讲究的是士为知己者死。聂丹生前厚待于他们,现在被联军所害,他们哪能咽下这口气? 众侠客异口同声地说道:“若能为公子报仇,纵然粉身碎骨又能如何?将军只管在前带领着我们冲杀就是!” “好!”林宁背起长弓,手提长剑,不找别人,直奔林浩天而去。 他们还没有穿过大殿的中央,迎面便冲过来数名联军侍卫,这些侍卫皆为冥武者。 侍卫们刚冲到林宁近前,还未等出招,林宁已一个低身,如条泥鳅似的从众侍卫的人群缝隙中溜了过去。 侍卫们大惊,还想回头追杀,不过跟随林宁而至的众门客已然杀了上来,和侍卫们混战到了一处。 林宁不想把时间耽搁在这些无用之人的身上,他的目标只有一个,那就是林浩天和宋浩,杀一个算够本,杀俩就赚一个。 今晚的布局是由林浩天和宋浩共同谋划的,但现场的局势太混乱,偌大的大殿里,到处都有交战,各国的将士们也生怕自家的大人乱中有失,所以第一时间掩护各自的主子撤离出去。 就在他们准备撤走的时候,林宁带着公子府的一干门客杀到。 双方皆无二话,各抄家伙,展开了你死我活的拼杀。 林宁边打也边偷眼向左右巡视,很快他就现距离自己不算远的新赤王宋浩。他心中一动,在与侍卫的交战中,也有意无意地一点点向宋浩那边靠过去。 等他感觉时机已然成熟的时候,猛然大喝一声,突然力,将围攻他的那数名侍卫一并逼退,然后抽身向宋浩窜去,手中的长剑直取宋浩眉心。 “君上小心!”宋浩身后的一名侍卫反应极快。千钧一之际,猛然把宋浩横着推了出去。 “扑!” 林宁的一剑没有刺中宋浩,却将救下宋浩性命的那名侍卫刺了个正着,锋芒由他的左眼入。在其后脑探出,那侍卫连声都未来得及吭一下,当场毙命。 宋浩虽说也修炼过冥武,但他所炼的那点冥武充其量也就是些皮毛,哪能和林宁这样的猛将相提并论? 此时林宁如凶神恶煞一般站在她的面前,宋浩这辈子也没和死亡如此接近过,直吓得面无血色,他被侍卫推到在地后,牙根就没站起身,手脚并用。想从人群缝隙中钻过去。 宋浩想跑,林宁又哪肯放他离开,手臂一震,抽出长剑,又向宋浩冲去。 新赤国的侍卫们根本拦不住他。只要人们一靠前,要么直接被他的长剑所伤,要么就是被他所释放的冥武技能击退。 宋浩是用爬的,而林宁是用跑的,前者的度又怎能快得过后者?林宁在玉国侍卫中硬是杀开一条血路,三步并成两步,来到宋浩的背后。一把把他腰间的玉带抓住,狞声说道:“我看你还往哪里跑?”说话之间,他手中的长剑高高举起,作势要劈砍下去。 “休伤我家君上!”关键时刻,另有一名新赤将领从人群冲了出来,人未到。他的烈焰神锤已先释放出来,直取林宁的太阳穴。 烈焰神锤的攻击范围不大,但伤害力极强,即便是林宁也不敢硬接,他高举的长剑终究是没砍在宋浩的脑袋上。但他抓着宋浩玉带的手可没松,提着宋浩,后退半步,把新赤将释放的血魂追堪堪避开。 他刚避开长刺,新赤将已挥舞着长枪冲到他近前,举枪就刺。 林宁哼笑一声,也不躲闪,直接把手里提着的宋浩高举起来。 新赤将大惊失色,急忙把刺出去的一枪用力向旁偏了偏,就听沙的一声,长枪的锋芒几乎是贴着宋浩的身躯掠过。 不等新赤将收枪再攻,林宁回手一剑,反削他的脖颈。 新赤将下意识地竖枪招架,在他想来,对方用的只是长剑,又是单臂挥剑,力道应该不大,哪知道等剑锋劈砍到他的枪杆上时,那一瞬间席卷而来的仿佛有千钧之力,新赤将惊叫出声,长枪脱手,身子不由自主地向后急退出数步。 林宁不依不饶,快步上前追杀,可是才追到一半,忽听手中嘎巴一声脆响,原来是宋浩腰间的玉带断裂,他也顺势摔滚在地上。 和新赤将比起来,当然是宋浩重要得多!林宁放弃追杀,反手一剑,向下猛刺宋浩的后心。 他以为这次十拿九稳可以取了宋浩的性命,哪知在他长剑的锋芒马上要刺中宋浩的瞬间,他的身躯竟不可思议地贴着地面横着滑了出去。 林宁大惊,下意识地抬头观瞧,只见林浩天不知何时已站到了宋浩的另一侧,刚才也正是他揪住宋浩宽大的衣襟,在千钧一之际将他拉开。 不看到林浩天,林宁或许还能保存一点理智,此时看到害死聂丹的罪魁祸,林宁的头都快竖立起来,他嗷的怪叫一声,手臂挥动之间,手中的长剑脱手而飞,直取林浩天的面门。 林浩天倒是不慌不忙,他微微向下低身,把林宁的飞剑轻松让开,同时还顺势揽住地上的宋浩,紧接着,身形向后连纵,一口气足足窜出六、七米远。 就在他退出去的同时,地面上也传来咔、咔、咔连续三声脆响,三支钢箭呈一条直线钉在地上,其力道之大,箭身过半都没入地里。 “奸贼,看是你的脚快还是我的箭快!”林宁暴喝一声,夹起三支钢箭,齐齐向林浩天射去,这回他也留了心眼,提前释放出冥压,防止林浩天再用风凌疾步逃脱。 其实这次他倒是多虑了,即便他不释放冥压,林浩天也不会用风凌疾步,毕竟他还带着宋浩,他能用风凌疾步闪走,但宋浩哪能闪得开? 眼睁睁看着三支钢箭迎面飞来,林浩天单手持刀,分向左右一挥,先是把射向他左右胸口的两支钢箭挡开。紧接着,他立刀于面前,以刀身硬挡林宁的第三箭。 “当啷!” 这一声如晴空炸雷的脆响,似要把人的耳膜刺透。 钢箭结结实实撞击在林浩天的长刀上。那强横的劲道即便林浩天以难以承受,他虽然咬牙没有后退半步,但双脚却贴着地面滑出三米多远,把地面的大理石都划出两道长长的裂痕。 好厉害的林宁!林浩天感觉自己持刀的手臂麻酥酥的,手掌被震得快要失去知觉。 但林浩天却不甘示弱,他随意地把刀换个手,然后甩了甩被震的又酸又麻又痛的手腕,冲着对面的林宁笑道:“林将军的箭术果然厉害!本帅敬重将军是个人才,有心招募,不知将军可有意追随?” 他这番话出自于真心实意。但听在林宁的耳朵里则变成了讥讽。 他怒极而吼,回手抽出一箭,搭到弓上。弓箭在他手上光芒大盛,射出霞光万道,毫无预兆。他猛然一抖手,一箭射出,直取林浩天的面门。 他射出的钢箭真的化成了一道电光,拖着长长的光尾,直奔林浩天。 当钢箭快要射到林浩天近前的时候,突然之间破碎开来,化成漫天的长刺。如同一只巨大的手掌似的,向林浩天笼罩过去。 林浩天也是第一次碰到这种怪异的冥武技能,此时他受制于冥压,无法施展风凌疾步,眼看着铺天盖地的灵刺向自己而来,他深吸口气。身子先是微躬,猛然间斜着窜了出去。 “扑!” 在他闪躲出去的瞬间,他刚才所站的地方也变成了一片雪白,仔细看,那是一块块破碎的钢片深深钉在地上。冷眼看去,少说也有上百块之多。 这就是万刃穿心箭,也是箭术冥武者特有的技能之一。 林浩天回头看看地面,暗道一声好险,如果自己未能及时闪躲开,不得被林宁这一箭钉成筛子啊! 他暗暗咬牙,憋住了力气,向林宁狂奔过去。他心里很清楚,对阵箭术冥武者,拉开了距离就等于是找死,想破敌,就得和对方做贴身近战,而且这也是他的强项。 他能意识到这一点,林宁当然也不会忽视,看到林浩天如猎豹一般窜向自己,他想也没想,抽身便退,即便是在退后的过程中,他仍回手射出一箭,取林浩天的颈嗓咽喉。 受这一箭的威胁,林浩天前冲的身形也不由自主地顿了顿,挥刀将钢箭挡开,而这时林宁业已退到一处安全距离,对准林浩天,又释放出一记万刃穿心箭。 林浩天无奈,正打算抽身闪躲,忽听自己的身后恶风不善,似有利器急而来。他本能反应的向下一低头。就听嗖的一声,一支钢箭从他的头顶掠过,直向林宁射出的钢箭撞去。 两支钢箭并没有碰撞到一起,在碰撞前的一瞬间,林宁的钢箭已然破碎,化为细小的钢片,如雪花一般向林浩天笼罩过去。后射来的那支钢箭穿过碎片,去势不减,继续向林宁飞去。 林宁的注意力都放在林浩天身上,哪里想到在林浩天的背后会突然向自己射来一箭。 眼看着自己的钢箭破碎开来,向林浩天笼罩过去,他的嘴角刚刚有挑起的趋势,但马上便被惊骇所代替。 当他看到那支钢箭穿过自己的万刃穿心箭时,再想闪躲,已然来不及了。耳轮中就听扑的一声,这支钢箭,不偏不倚,正中林宁的眉心,随着啪的一声脆响,他头部铠甲破碎,钢箭的大半没入他的脑袋,箭头由他的后脑探了出来。 直到死,他都没看清楚到底是谁给自己放的冷箭。 林宁一辈子用箭,在两军战场之上,不知有多少敌方的将领和士卒死于他的箭下,可到最后,他自己也是死于旁人的箭射之下。 在林浩天背后突然现身并射出致命一箭的正是邵林,他这一箭拿捏得很有把握,即便林浩天不闪躲,他也可确保不伤到林浩天。 见到自己已将林宁毙于箭下,邵林快步来到林浩天近前,躬身施礼道:“末将来迟,让大人受惊了!” 看到邵林,林浩天稍稍松了口气,随意地挥下手。然后走到林宁的尸体近前,低头看了看,苦笑着暗暗摇头。自己已经给他指出了一条明路,可惜他不选。真是浪费了这一身的冥武才学。 林浩天举目又向大殿内打量一番,此时双方的交战已要快接近尾声,大殿里的尤人已被围杀的所剩无几,即便苦苦支持的几人也是让联军将士团团围住。 战场上,打的最激烈的当属张不凡和高斯这一对。 他二人都是顶尖级的冥武者,打起来也异常激烈,此时二人已由大殿内一直打到殿外的广场上,无数的联军将士围在四周,可只能干瞪眼,根本靠不上前。 林浩天向殿外厮杀的二人望了望。对身边的邵林说道:“去助不凡一臂之力,速战速决,不要耽误时间。” “末将明白!”邵林答应一声,提弓走出大殿。 这时候,一群金军侍卫押着十数名尤国大臣来到林浩天近前。问道:“大人,这些人怎么处置?” “林将军,你当初明明已应允公子,只要公子肯暗中助你联军,日后联军便助公子做尤王,林将军身为一国之君,怎能言而无信?现又加害于公子?”看到林浩天。这些尤国的大臣们跪爬到他面前,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哭诉。 他们不提此事,倒还好点,一听完他们这话,林浩天心中的杀机更盛。这种有损于自己名声的事,自然知道的人越少越好。如果能把清楚内情的人统统都杀光那才最好不过呢。 他冲着尤国大臣们露住柔和又温暖的笑容,可他手上的动作却是截然相反的,毫无预兆,他一把扣住一名尤国大臣的喉咙,也没见他如何用力。就听嘎巴一声脆响,那名大臣双目充血,脸色涨红,嘴巴大张,身子已然软了下去。 林浩天一把把手中的尸体推开,冲着左右的侍卫沉声喝道:“杀!一个不留!” 林浩天一句话,等于是判了在场所有尤人的死刑。侍卫们蜂拥而上,把跪于林浩天周围、已吓傻了眼的尤国大臣们统统拉开,拽到一旁,举刀就砍。 只是顷刻之间,大殿里就变成了屠宰场,这些平日里养尊处优的尤国大臣们现在皆成为人家的俎上鱼肉,毫无反抗能力,只能任人宰割。 大殿外,张不凡和高斯的对战也因为邵林的加入很快结束。 邵林的冷箭只是射中了高斯的大腿,但在高手对决的战场上,这么一处伤就足够致命的。张不凡抓住机会,再也没给高斯喘息之机,一口气连续攻出三十余刀,最终在高斯力竭不支的情况下,张不凡一刀劈下他的脑袋。 联军在王宫这边进展顺利,把以聂丹为的太子党骨干基本全部绞杀在王宫之内,另一边,联军偷袭尤军军营的战斗业已展开。 双方实力相差太悬殊,金、新赤两军共出动十个兵团,整整十万人,进攻只有两万来人的营地,可以说战斗一开始,就呈现出一边倒的趋势。 天还未至三更,淮阳城内的战斗就已全部结束,太子党一系被彻底清除。 现在联军在淮阳城内已再无顾虑,各军的将士就如同脱缰的野马,以抓拿奸佞为名,四处乱窜,烧杀掠夺。 一时之间,偌大的淮阳城内叫喊连天,哭声四起,如同遭受天灾一般。 新赤军早就对尤国王宫虎视眈眈,现在终于有了机会,他们哪肯放过? 尤国王宫里的金银珠宝虽然被金军抢走了,但女人还在,聂行的嫔妃、公主们还在,这些倒成了新赤军觊觎的对象。 就掠夺而言,新赤军比金军要凶残得多,金军的掠夺只不过是抢些金银珠宝而已,而新赤军不同,不仅抢钱抢物,连女人也要抢走,这还不算,就是走,也要放把火把他们带不走的房子烧个精光。 新赤军所过之处,就如同遭受了龙卷金袭击似的,到处都是断瓦残垣,到处都是一片狼藉,被烈火烧得黑黢黢的尸体随处可见。 在联军铲除掉太子党一系后,隐藏起来的獠牙终于露了出来,当其冲受害的就是淮阳。 以前联军未破城的时候,淮阳外城区的百姓都想往城内跑,现在的情况正好反过来,城内的百姓都在想方设法的往外城区逃。 现在淮阳外城区由金军驻守,这里倒是风平浪静,金军将士也十分守规矩,对外城区的百姓们林毫不犯。 仅仅一墙之隔,淮阳内外两个城区如同变成两个世界,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不管新赤军在淮阳城中怎么折腾,林浩天是没有任何插手的意思,他严令金军上下,没有他的允许,任何人都不得私自入城。 另一边,他又秘密安排己方探子在外城区悄悄放出风声,称外城区也不会安全多久,一旦等新赤军把城内抢光、杀光,接下来,就轮到外城区的头上了,到时,只凭金军一己之力,想拦也拦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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