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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赤国,不是谁的能力越强官职就能越高,即便王翰这样的权贵也只能等,等到自己培养的势力足够强大,等到机会出现,才会进一步谋取提升。
而现在,他的势力和尹良还相差甚远。
赤军的将领有能力,赤军的战力也极强,在取得优势之后,反而变得缩手缩脚,浪费一次次的大好时机,其根本原因,还是由于赤国的权贵当道造成的。
王翰的步步为营策略为金军赢得不少时间,以林浩天为首的金军撤退到东江郡边境后,驻扎下来不走了,一边收拢残兵败将,一边向赤国诸郡急征地方军,同时还从金国国内调动新兵。
等赤军追至安丘和东江交界的时候,金军在这里又集结起二十万大军。
只是这二十万大军的构成太杂了,天南地北,哪的人都有,其中混有第四军团、第六军团、金国新兵、木地新兵、赤国东江、彭丰、正中、广西四郡的地方军。
这么一支杂牌军,对阵四十万左右的赤国中央军,不用打,强弱已见分晓。
林浩天也清楚己方没有和赤军正面一战的实力,他早早便下令,稳固营盘,死守不出,准备和赤军打一场防守战。
那么好战的林浩天都被赤军逼得不敢出营一战,也可见这时金军战力之羸弱,场面之被动。
王翰听闻金军龟缩在营盘之内,不管己方如何辱骂也不敢出营一战,他乐了。披上外氅,打算亲自去往金军大营查看。
现在他仍有信心完败金军,只可惜少了金虎这员虎将,如果金虎还能战。己方胜得将更加容易。
临出营前,他特意去往金虎的营帐探病。
还没等进入帐内,就听里面啪的一声脆响,似碗杯摔碎的声音,接着,又传出金虎的怒骂声。时间不长,一名赤军士卒灰头土脸的从营帐里跑了出来。
王翰一怔,伸手拦住那名赤兵,问道:“怎么回事?”
见到王翰,赤兵吓了一跳,急忙跪地施礼,颤声说道:“上将军,将军不肯吃要,把药碗也摔了!”
“哦!”王翰点点头,没有再多说什么。想了片刻,挥手道:“再去乘一碗,赶快送过来!”
“是!上将军!”那赤兵答应一声,飞快地跑开了。
等他走后,王翰挑帘进入帐内。
他刚进来,就听躺在床榻上面部冲里的金虎大叫道:“不是让你滚了吗?还进来干什么?”
“唉!”站在帐门口的王翰重重叹息一声。摇头说道:“想不到王翰如此不遭人待见,既然连将军不愿见我,那我只好改日再来探望了!”
一听到王翰的声音,金虎吓了一跳,急忙转回身,举目一瞧,站在门口的不是王翰还是谁?
他倒吸口气,舌头打结,吃力地坐起身,一边下床施礼一边急声说道:“不是上将军大驾光临。末将……末将还以为是……是……”
王翰抢步上前,把要下床的金虎拦住,笑盈盈地扶他在床上躺好,说道:“受了这么重的伤还讲究那些繁文缛节作甚?快躺下来休息。”
金虎和王翰以前并不熟,金虎喜好冥武。所结交的都是冥武高手,而王翰体弱多病,虽能修炼冥武,但柔弱的身子骨承受不起大量的冥气,后来就半途而废了,不过他有练习剑术,主要也不是为了打仗,只是健身强体罢了。
像王翰这种文弱书生,是金虎最瞧不起的,加上他出身显贵,长相又貌美,看上去不男不女,金虎也羞于与之为伍。
直到对木作战,王翰担任三军统帅,金虎做先锋辅佐,二人才算正式认识,也直到这时,金虎才算真正见识到王翰的统帅能力,虽不上战场,虽坐在帅帐之内,却能决胜千里,谈笑之间,便让敌军飞灰湮灭。
与王翰共事时间越长,金虎就越佩服,也打心眼里想和他结交。
看着满脸关切的王翰,金虎心里又感动,又觉得羞愧。若非自己无能,林浩天现在早就死了,何止于还把战争拖至现在?
他愤愤不平地说道:“若非金国的魔系冥武者突然出现,救下林浩天,以末将的冥武,早已毙林浩天于枪下!”
王翰倒是满不在乎,他笑道:“冥武的事,我是不太懂了,不过我懂得受了伤,就得吃药,不吃药伤又怎能好得快呢?”说着话,他转回头,向帐外喊道:“进来!”
刚才跑出去的赤兵端着一碗新药,小心翼翼地走进来,到了床榻旁,低声说道:“将军请用药……”
没等他说完,王翰已把药碗接了过来,拿起勺子,先自己尝了尝,感觉温度正合适,这才用勺子乘满药,亲手喂金虎吃。
身为一军统帅的王翰竟给自己喂药,这让金虎也为之动容,他抬起手来,一边接药碗一边忙道:“上将军,让末将自己来吧!”
“哎?”王翰摇摇头,脸上含笑目光却带着伤感,柔声说道:“金虎将军在战场上拼命杀贼,流血流汗,我这坐享其成之人为将军喂个药又有何关系?”
看着细心为自己喂药的王翰,金虎心生感叹,如此将帅,又如何不能令全军追随?
王翰帮金虎喂完药,又稍坐一会,这才起身离开,临走之间,还不忘叮嘱金虎,务必按时服药,千万别留下病根。
离开金虎的营帐,王翰这才出营,去往金军营地。
金军的大营占地不下十里,寨墙高筑,上面军兵林立,旌旗如海,向里面观望,营帐一排排、一列列,规划齐整,走动巡逻的士卒随处可见。
看罢过后,王翰暗暗点头,虽说金军又集结起一批乌合之众,但单看这座大营,扎得还是很不错的。他催马下了高地,对身边的随行人员扬头说道:“走,我们去金营近前瞧瞧!”
众赤将闻言皆吓一跳,纷纷拱手说道:“上将军,金军阴险狡诈,贸然接近,怕会有凶险啊!”
王翰悠悠而笑,说道:“我身边有向轩辕将军在,金军又能奈我何?”说话的同时,他凤目转向沉默寡言的轩辕方。
轩辕方对上王翰的目光,拱手淡然说道:“上将军过奖了。”
王翰没有再多说什么,催马向金营而去。
这时,一位书生打扮的中年人追上他,和他并肩而行,低声提醒道:“少主在结交金虎的同时也不可忽视轩辕方啊!”
这名中年人是王翰的幕僚,也是他的家臣,名叫庞典,精明善谋,一直以来都是王翰的左右手。
王翰侧头看了他一眼,没有多说什么。在家臣的眼中,他厚待金虎竟成了拉拢人心的手段。
王翰摇头苦笑,不过也可以理解,想保持一颗干净又纯洁的心是无法在朝廷中生存的。对外要和敌军斗,对内还要有种种的勾心斗角,自己现在当真是如履薄冰啊!
王翰忍不住轻轻叹了口气。
当王翰一行人快要接近金军大营一箭地的时候,金营的寨墙上突然射来一箭,就听嘭的一声,箭矢钉在地上,箭尾嗡嗡乱颤。
明白那是金军以箭示警,王翰勒住战马,举目向前方的金营望了望,高声喊道:“我乃赤国上将军王翰,可否请林将军出来话说?”
呦!赤军的统帅来了?!寨墙上的金军同是一惊,人们不敢耽搁,急忙派人向大刃报信。
现在林浩天伤势还没有痊愈,为了治愈断裂的筋骨,林浩天体内的冥气已耗个精光,表面的皮肉伤他是无法再用冥气恢复,只能等自身慢慢痊愈。
此时,他正在中军帐中,侧卧于软塌之上,听着麾下众将对目前战局的分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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