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正在外头惆怅呢,包房内突然就传出杀猪般的嚎叫:“哎呀妈呀,你别过来……我整死你,上这儿装犊子来了!”
死胖子话风转的也太快了,突然就从小受受华丽变身为大老爷们,我使劲拍门:“怎么回事里面,那个谁?来开下门!”
回应的依然只有胖子的癫狂声,除此之外一点动静都没有,我心下骇然:不会是胖子把人都弄死了吧?
这当口,木木也不在,他去艾斯莉那嘘寒问暖了,我们这几人的能力都不能穿过墙壁。
大熊喊道:“你傻啊,去拿钥匙!”
我一怕脑门,把这茬给忘了,就要下楼去,姜傲雪拦住我,对大熊说:“你才傻呢,撞门!”
大熊抽了自己一下,然后猛地踹向房门,不得不说咱这酒店的设施还是很过硬的,并没有出现想象中的房门被击飞的情景,只是踹出一个大洞而已。
大熊跳着脚将腿抽出,然后伸进手费力的打开门,几人冲进去,只见胖子一人在床上坐着,闭着眼睛手舞足蹈,嘴里絮絮叨叨的没完没了:“你来你来,跟胖爷这装神弄鬼的,看我不把你整成扒猪脸子,中午就小鸡炖蘑菇……”
美女技师和服务员瘫倒在地上,一摸鼻子,呼吸通畅,脉搏也正常,心跳……不知道,正准备摸呢,姜傲雪就把我踹开了。
她说:“看着都没大事,像是睡着了。”
我看看胖子那股劲,一时半刻的也停不下来,于是通知胡丽晶叫人来把昏睡的先抬走,然后点根烟,就蹲那看戏。
胖子像是在梦里和人干仗,手脚并用的那叫一个欢实,口中大呼小叫不停,令人好笑是他一会求饶,一会又小人得志牛逼哄哄的。
我抽完一根烟,他还是这副德行,终于耐不住了:“这样下去不是办法,谁去打盆热水来?”
安娜说:“热水?应该是冷水吧,你看电影里对犯人严刑拷打的时候,一盆浇上去,甭管他真昏假昏,顿时就清醒了。”
我没好气道:“这是咱自己人,哪那么大仇,就你了,快去打水。”
安娜骂骂咧咧的出去,没过一会便端来一盆热气腾腾的开水,二话不说就要往胖子头上倒。
还是大熊眼疾手快,一把拉住,我惊悚到:“你这是要毁他容啊!”
“哼,能醒不就成了。”
娘的,谁惹的你生气找谁去啊,拿别人撒气算怎么回事,我说:“木木在艾斯莉房间里,你怎么不去泼他?”
安娜眼珠子咕噜一转;“好主意!”
“唉,这就对了,冤有头债有主……”
她接着说:“往艾斯莉脸上一泼,绝对毁容,我看木木还喜欢她不?”
姜傲雪知道她说的是气话,连拉带拽的好不容易劝下,我没管她,端着开水去卫生间兑了些凉的,试了试温度,差不多了。
接着把盆放在胖子的身旁,让他们按着点,安娜不耐烦道:“按着干嘛,你还怕泼不准?”
“别废话,快点来按着。”
大熊上前一把压住他,然后问我:“你到底想干嘛?”
我嘿嘿笑着,抓起胖子的手,按进水中,自信满满道:“等着吧。”
众人大眼瞪小眼,然后看看不断挣扎怒骂的胖子和一直保持着淡淡笑容的我,场面不禁有些怪异。
安娜小声问姜傲雪:“他们是不是中邪了?”
冬子说:“大小姐,要不要去找候大师来看看。”
我无语道:“找那个半调子神棍来干嘛?”
众人齐声:“来把你收了!”
这时空气中突然弥漫出一股骚味,似曾相识,而且会有膀胱一紧的心里反应。
大熊叫道:“我靠!不是吧。”
顺着他的目光,发现胖子的裤裆处湿了一大片,紧接着他人也清醒了,小眼珠子深陷在肥肉中贼溜溜的打转:“你们噶哈?”
我坏笑着松开他手:“听说当一个人陷入梦境无法清醒的时候,把他的手浸到温水中,这个人就会尿裤子,果不其然,终于找到机会实验了,哈哈!”
众人恶寒……
吵闹良久之后,胖子腰上围着浴巾,大喇喇的坐休息大厅内,因为酒店一直没客人,所以这里空荡荡的,我把服务员全赶了出去,然后散了一圈烟,这才问他怎么回事。
他拿捏着腔调:“知道求人啦?胖爷这脸算是丢尽了,你个小王八犊子,说咋整吧。”
我赔笑道:“往后酒店随你吃住玩,怎么样?”
他这才略微满意的搔搔头说:“胖爷刚在梦里跟人干仗呢。”
我说:“知道你跟人打架了,战术运用的相当炉火纯青……说重点行不?”
打输了就求饶,占了上风就得瑟,倒是和现实中一个鸟样,所以说人啊,如果内心就是吊丝,那在梦里也不会逆袭成为高富帅……额,红山帝国的皇帝除外!
胖子心有余悸道:“你们知道这旮八十四年前发生了啥事不?”
我在心里换算下,然后说:“八十四年前……那就是1928年?”
姜傲雪笑道:“真难为你了,不拿计算器也没算错。”
胖子说:“知道1928那年这旮是啥地方不?”
“我哪知道去,那一年我只知道个孙殿英,还是听大熊说起的。”
胖子看一眼大熊说:“这事还真就和他们老孙家有关……”
……
1928年正是战火纷飞的年代,人命如草芥,那时这块宅地的主人是名震一方的林氏家族,而现在的武兴集大酒店所霸占的地基上在当时竖立着的便是林氏家族的地牢,里面关押的全是家族的异己。
也是那一年,孙殿英从皇陵中盗出宝物,他在众宝物发现了一件八宝锦盒,后来在机缘巧合下打开了锦盒,里面有一张古籍。
孙殿英潜意识的觉察到这可能与玉玦的秘密有关,于是下苦功夫,终于解开了其中记录的部分内容,箭头所指便是大熊那块霸下玉玦的下落。
当孙殿英悄悄来到此地后,便确定了具体的位置,竟是林家的地牢,林家的当代主人名为林动,正巧是孙殿英的死敌,俩人因为利益的冲突,擦枪走火是常有的事,所以孙殿英打消了向他求助的想法。
但是不进入地牢就无法获知玉玦的下落,只有带齐军队彻底铲除林家才能肆无忌惮的在地牢中搜寻,于是便有了后来孙殿英跟他的替身索要身份未果被囚禁到葫芦墓室的结局。
替身在孙殿英的身上发现了那张古籍,另外还有翻译过后的记录文字,他虽然并不清楚玉玦的秘密,但还是想当然的认为能让孙殿英弃荣华富贵不要而去寻找的东西一定是件旷世奇珍,所以也想弄到手。
于是乎在暗中和明里向林家施压,这个过程就不累述了,又是一部可歌可泣斗智斗勇的阴谋战。
最终的结果就是林家上上下下被关押,家财也尽数纳入假孙殿之手,但是玉玦依然没有找到,这是必然的,古籍中记录的只是说在这地牢处藏着线索。
只是假孙殿英并不清楚这一点,他自以为聪明的猜测玉玦可能是被林家的人所埋藏,便每日严刑拷打林家人,从林动到看门的小斯,整日都被施以各种刑讯,固然不会有人招供,所有人都不清楚或者说压根就不知道玉玦的事,让他们从何招起?
于是渐渐的就有人支撑不住,陆续的死去,假孙殿英依然是不为所动,反而更加坚定认为玉玦非常珍贵的想法,拷问的手段也变本加厉的更加残酷,最后仅活林东一人,但也只剩下一口气吊着,随时都会走到生命的终结。
后来,随着当时社会局势的影响,假孙殿英因为战事的原因不得不转战他地,临走时留下了心腹,继续拷问林动。
他的心腹们见老大不在,拷问时更是肆无忌惮,终于有一天林动觉得自己大限已到,于是跟那几个鞭打自己的军痞说:“军爷……饶我一命……日后……必有重谢。”
旁人哈哈大笑,带头的队长还打趣道:“林爷,您就招了吧,那样咱们都好过,兄弟们给你来个痛快的,也少受些皮肉之苦。”
林动见已经无法挽回死亡的结局,眼神变得灰蒙蒙的,再也没有一丝的光亮。
那几人都认为他已经耗尽最后一点精气,将将就要死去时,林动突然回光返照一般猛抬起头:“孙贼!我林家就算死绝了也不会让你好过……哈哈哈哈,我要你世世代代都落个不得善终的下场……我林动以血起誓……”
林动嘚啵着嘴皮,快速的念了一段经文似的字句,接着头一耷拉,失去了最后的意识。
那几个人松了口气,带头的就说:“终于完了,咱们可以出去过花花日子了。”
离着林动最近的那个抓起林动的头发,想看看他有没有真的死去,嘴里说道:“要我说早就给他一刀子解决了多好,省得麻烦,你看咱哥几个……”
后面的话戛然而止,他就保持拉着林动头发的姿势,一动不动。
队长觉察到不对劲,凑过去问:“小狗子,你他娘的干嘛呢?”
旁人嘻嘻哈哈道:“准是被死人吓到了。”
“哈哈,头你去看看他有没有尿裤子。”
队长凑到小狗子的身旁推他一把说:“你娃在搞什么!”
见对方一动不动,他便下意识的看一眼林动,也是吓了一跳:“我靠……”
只见林动的面部狰狞成恶鬼模样,眼珠子瞪的快突了出来,舌头耷拉到嘴外边。
队长为了不在手下面前露怯,强制定住神,然后回头和他们笑笑:“小狗子被吓傻了……啊!”
在他口中被吓傻了的小狗子突然抽出匕首,猛地插进他的肩膀,接着迅速抄起桌上的手斧向其他人砍去。
愣神间就有三个人被他砍死,一人重伤,众人这才回过神来,掏枪将他击毙,还没等松口气去想想怎么回事,就又有一人患了失心疯似的端起歪把子朝屋内的人搂火。
闻讯赶来的其他人也在遂不及防下被射死,然后大宅内的人不管是士兵还是家眷全部受到了感染,毫无目的的见人就杀。
最后只剩下头前被匕首贯穿肩膀的队长,他其实受伤并不重,只是失血过多昏迷而已。
当他在地牢中渴醒时,整个别墅区早就没了动静,继而发现满地的尸首脸上的表情与林动一模一样。
他倒吸一口凉气,接着便站起身想跑,但却像是被人抓住了裤脚,噗通一下跪在林动身前,下意识的想叫却说不话来。
一抬头便看见对方瞪大了眼珠子诡异的盯着自己,刹那间队长感觉心脏像是被冻结,窒息感随即袭来,瞬间崩溃,最后活活被吓死,表情也与众人一样。
四周终于静了下来,只剩下火把摇曳的声响,一阵阴风拂过,火灭。在失去光源的最后一瞬,林动嘴角一歪,在黑暗的地下牢房内传来几声‘嘿嘿’的诡笑声!
后来这栋豪宅成了鬼屋,住进去的人不久后就会得病而亡,死因不明。
过了十几年,当地的官绅在大白天推掉了这栋房屋,并请来了众位得道的高人集体施法,给地牢上封了金符,接着在原有的土地上盖了一座钟馗庙,这才压住了邪魅。
那几位高人临走时交代:庙可拆,但封印不可除,否则必将为祸人间!
又过了几十年,因为历史的原因,封建思想的钟馗庙被强制拆除,但是封印却被当地的有心人暗中保存下来,他们在地牢上的一大片区域加高了一层,往后的房屋建造便在这层之上,于是直到今天再也没有出过事。
……
胖子唠唠叨叨说完之后,我拍打着胸脯说:“好家伙,不怕不怕。”
姜傲雪怒道:“你拍什么拍!”
我说:“害怕不行啊?”
“害怕就拍你自己的!”
我装傻充愣的从姜傲雪的胸上收回咸猪手……
冬子笑笑说:“黑暗联盟的人忌惮的可能就是当年那几位高人封下的金符。”
我马上问胖子:“那些高人什么来头?”
胖子一瞪眼说:“我咋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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