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过一个转弯处,果然就看见前方不远处有一丝光亮,又前行10分钟后,终于到了出口。
在出口附近,甬道两边的墙壁上均有一副超长的石刻,这两副石刻上却没有了那个神一般人物的踪影,只剩下一片跪伏在地上的膜拜的普通人。
看来正如姜傲雪所猜想的那样,那人最终还是没有带着所有人一起飞升,前面那些只是代表了人们美好的愿望。
大熊拨开洞口处的伪装,让我们熄灭火把再出去。因长时间置身于昏暗的甬道中,所以刚出去的一瞬间,众人均有些不适应外面的阳光。
我眯着眼睛问:“大熊,这是哪?”
大熊却忙着把洞口重新掩盖起来,没理我。
我正想着去踹他一下,就听至尊宝喃喃自语道:“花果山,居然是花果山,俺老孙认得此地!”
我提醒他道:“猴哥,国家还没承认这块就是花果山,有好多县市级的风景区都在争花果山的名号,咱可不能乱说。”
至尊宝不管不顾说:“此处便是花果山,俺老孙不会认错,你休得多言!”
我靠,我不就开个玩笑嘛,至于这么激动?
大熊做好伪装工作后听见我们的谈话,说:“管他真的假的,咱们是去东海淘宝的,争这个做什么。”
说完就让我们跟着他,边走边说:“快到地方了,那片山沟沟我去过,也就十几户人家。小玛,你说的装备和人员呢?”
姜傲雪回道:“昨天就已经到了,我刚和他们联系过,现在正在村头等着我们。”
此时的我们都已经相当疲惫,但一想到很快就能泡个热水脚、吃口农家饭、再看一眼水灵灵的乡妹子,不由得精神一抖,脚下便不自觉地越走越快。
姜傲雪怪异的看看我们,感到有些莫名其妙,但还是紧随我们的脚步,这女人的体力还真是不错,不知道在床上……咳咳。
盘羊的山路特别难走,甚至于有些地方根本就没有路,全是半人高的杂草灌木丛,走起来相当费劲。
大约一个小时后,我们终于在一座山坳间发现几间破败的土坯房子,我气喘吁吁地的问:“大熊,狗日的,是这了不?”
“嗯,到地方了。”
胖子骂道:“个王八犊子,忒忽悠人呐,这他娘也叫捷径!”
大熊嘿嘿一笑,说:“这不是没办法吗,别废话了,走吧。”
等我们走到村头,就见一棵歪脖子树下,坐着几个形态各异的男人正百无聊赖的抽烟解闷。
那几人发现我们之后立马站了起来,远远的就跟姜傲雪打着招呼:“大小姐。”
等我们走进我才发现其中还有个半老头子正安然泰若的靠在树旁,面无表情不说话,只是懒散的看了一眼,便又闭眼做沉思者。
姜傲雪看见那老头有些意外,走上前跟几人打了招呼,随即笑着蹲他身前,挽着老头胳膊腻声道:“秦爷,您老怎么来了。”
看样子这人来头不小啊!
被叫秦爷的老头这才笑眯眯的睁开眼睛:“小丫头片子,就会哄你秦爷爷开心,怎么样,路上出什么意外了,也不知道打个电话说清楚,害得你老爹瞎担心,非得让我老头子亲自出马来看看。”
姜傲雪白了我一眼说:“不知道哪冒出来的愣头青,险些栽他们手里,好在我们运气不错。秦爷,这回您也要去吗?现在还不确定那东海遗址里有没有我们想找的东西。”
“原本只是怕你们出了什么意外,所以来看看,可来之后才发现这里的风水大有讲头,乃是罕见的龙吐珠,说不定东海遗址里还真有那件宝物,稳妥起见,我老头子还是辛苦走一回吧。”
大熊一听是龙脉便老毛病犯了,追问道:“老爷子,您说这里藏着一条龙脉?”
秦爷手捋胡须,笑呵呵道:“小友看来也是同道中人,那老头子就简单的跟你说说。”
老爷子起身指着面前的山川说道:“寻龙最重要的就是看山脉的走势,看龙是怎样出身和剥换。行走,然后经过反复开帐,穿帐过峡,束气,行到有河流,湖泊的地方。入首,突起穴星沙交水会阴阳交配,化气结穴,这一过程便是寻龙……”
我插嘴道:“那您看此地怎么就龙脉了,我看也就是普通的几座大山罢了。”
“寻龙点穴之法不是普通人能理解的学问,需阅尽山川脉络再结合口诀,才会有所小成,最主要的还是要看个人的天赋。”
他奶奶的,老东西真不厚道,这话的意思就是他不想教我这门学问,顺带着还评价我是一个没有天赋的人……
大熊怀着不可告人的目的对着老头很是恭敬;“老爷子,早先我就觉得这里的山川走势比较特别,但没想到这里居然是条龙脉,那您老刚说的龙吐珠是什么?”
老头夸赞道:“年轻人,根骨不错……这龙吐珠嘛其实就是山川与水流的结合,这里是一条典型的潜龙脉,龙头潜于海,龙身藏于川,龙头处必有宝穴,想来那东海遗址便是大大的宝穴啊!”
姜傲雪问我:“小玛,接下来就看你的了,咱们下步该怎么走?”
我这才反应过来,对了,这里面还有我的事呢,差点把这茬给忘掉,我跟秦爷商量:“老爷子,要不先让大家先安顿好休息休息,我要去找个人咱们才能继续往下走。”
边上姜家的一个伙计说道:“这村里就十几户人家,我们找到村长跟人家说是来旅游的,村长找了一间空置的院子租住给我们,就在村东头,咱们这就过去吧。”
经介绍得知说话的这名伙计外号冬子,长得白白净净,像个大学生,后来一问,还真就是一大学刚毕业的学生。
不过冬子在大学期间就已经在姜家做事了,毕业后直接进入姜氏集团,为人很机灵,属于重点培养对象。
另外还有几名伙计,其中一个身高两米的壮汉,话不怎么多,有些沉闷,几人称呼他为阿龙,他负责大部分重型的装备。
一个矮胖子满口的烂牙,一看就是个大烟鬼,他是这个队伍的爆破手,外号大烟炮。
还有一个很瘦小的年轻人,精于潜水,大家都叫他泥鳅。
姜家这次的队伍配置相当清楚,以往肯定没少下地干活,这盗墓掘坟的工作干的很是专业。
我们这十几个人的队伍,浩浩荡荡的从村子穿过,一路上都没见着人,冬子解释道:“这个点,村里的人都在田地里干着农活,午晌的时候才回来。”
到了那间院子,大伙推门而入,映入眼帘的便是一口水井,3间大瓦房围着水井成凹形,典型的农家大院。
我们把装备放下,开始安排住处,因为姜傲雪是女人不方便,所以一个人霸占着一间屋子,秦爷跟那些伙计住一间屋子,我跟大熊胖子至尊宝一间。
安顿好后我找来冬子,让他带我去找村长,小伙子精明道:“小玛哥,你是要找一个叫‘玉燕子’的老道吧,我已经问过村长了,现在我就带你过去?”
我拍拍冬子的肩膀,赞许道:“小伙很能干嘛,走着。”
村子只有十几户人家,各家各户相邻的比较近,我以为很快就能到,可是冬子却带着我直接穿过了村子,接着往北一拐,向着山坳处走去。
我跟在后头越走越纳闷,等走到一小山前,我见他还有往深山里钻的意思,就拉住他问:“那狗日的老道到底住哪呢?这也不像是有人住的地啊?”
冬子说:“上了这个坡就到。”
我半信半疑的爬上这个土坡,又往前走了几十米,果然就看到一座道观,在土坡下面的时候视线被树林挡住,还真发现不了。
说是道观在我看来其实就是一个土地庙,庙前有一农夫打扮的驼背老头正坐在木头桩上砍着柴,看模样得有80岁了,拿斧子的手直哆嗦。
我走上前去问道:“老人家,请问,玉燕子道长在吗?”
冬子低声跟我说:“这位就是玉燕子,我跟村长打听过了。”
农夫懒懒的看我一眼说:“小揪子,乌奏恩么年,总只的哎?”
“……我找人的干活——‘玉燕子’桑,你的明白?”
冬子无语道:“小玛哥,人家不是日本人,他说的是本地的土话,我原以为你能听懂呢。”
我心里顿时抓狂了,这老头要是日本人就好办了,好歹咱还能听懂个‘雅蠛蝶,以太以太’呢。
语言不通,我们就无法交流,我示意冬子,去把村长找来给我当翻译,这时,老头却突然站了起来,他问我:“你就是小玛?”
我愕然道:“我就是……”
老头看我一眼没说话,扔下斧子转身就回庙里去,我跟冬子两人面面相觑,半晌无语,这不是会普通话嘛,耍我玩呐?
没过一会,老头又出来了,我们一看更无语了——人还是那个人,背还是那样驮着,可这造型……
老头现在换了一身道袍,头戴素冠,手拿拂尘,依然驼着背,联想到之前的砍柴工造型,我们不禁厄尔。
我走上前恭敬道:“您老就是玉燕子?”
老道士努力仰头看我说:“贫道便是玉燕子,汝何故晚来?”
我挠头道:“路上出点意外……您这是整的哪出啊?”
玉燕子一打拂尘说:“王真人嘱咐之事只可与你一人道尔,旁人来问,只得诡道辩之,还望宽恕则个。”
我愣怔了半晌也没弄明白他说的这是啥意思,嗫嚅了好一会,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生生的把脸憋的通红。
老道含情脉脉的看着我,等着我回话。冬子见我半天不出声以为我在组织语言,也静静地等着我说话。
时间仿佛凝固了,我们就这样大眼瞪小眼互相注视了将近两分钟,把我逼的实在没法了就没头没脑的回了一句:“How,are,you?”
冬子当场石化。
玉燕子一愣,随即回道:“Fine,thanks.Andyou?”
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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