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袀又和远辰两人商量了联络方式,就决定关于结盟的事两天后谛盟给鸿蒙答复,就在长安的素心观,到时候鸿蒙派人与远辰联系。
两人就下了山,远远地瞧了一眼那边的集会,两人就悄悄地返回了长安。到了长安后,大袀只让仲文回驻地等待谛盟的消息,一旦对方同意结盟,到时候就可以提出关于厉枫的事。大袀只不放心三枝,就又一个人去了污老街。
污老街的深处,穷汉依旧靠在墙边,大袀走近低声道:“可有三只眼的消息?”
穷汉摇摇头。大袀皱眉道:“你的消息这么灵通,怎么会不知道他的消息?”
穷汉干脆歪过头去不再理睬。大袀想了想就道:“那我等一等他。”
说着大袀在穷汉对面一坐,也靠在了墙边。
坐了一会儿,大袀忽然发现穷汉身下的泥土似乎有翻动过的迹象,再过了一会儿,忽然觉得穷汉身下的土似乎起伏了一下。
大袀心中惊异,却忍住了没说。过了一会儿,大袀站起身,四下打量,就见穷汉身后还有个破落的院子,院子里的房舍都没了屋顶,只剩下两堵墙,院子里有一口大锅还算干净,另有几个极大的蒸笼堆在一旁。
大袀转了一圈,忽然见到一块砖头上摆着一双鞋,鞋下面是叠好的一身灰色长袍。大袀不由得一愣,这身长袍他可是有点眼熟。大袀忽然对穷汉笑道:“你好像一直坐着没动过呢,你一直这样?”
穷汉似乎有些不耐烦,用粗哑的嗓音说道:“你很啰嗦。”
大袀笑笑,忽然走近前,趁穷汉不备一把把穷汉拎了起来,就见穷汉屁股下面竟然露出两只脚。这时穷汉已一脸戒备地瞪视着大袀,说道:“不管你是谁,离这远点儿。”
大袀想了想,忽然道:“我知道这人就是三只眼,你别想再骗我,我看见了他的长袍。他到底怎么了?告诉我,我可不是外人,你没必要瞒我。”
穷汉极为警惕地看着大袀,又慢慢在那处坐了,说道:“这些与你无关,你可以走了。”
大袀也不争辩,就匆匆离开了污老街。他返回驻地,找到了柳随风取了一小段仙藕,又匆匆返回了污老街。
大袀这回一脚踹开了穷汉,见穷汉似乎不服,大袀随手抛出除魔琢,就牢牢套住了穷汉。穷汉双眼一红,发出一声尖叫,却忽然化作一只蝙蝠,几下就飞走了。
大袀二话不说把三枝刨了出来,见三枝正伤在胸口,伤得极重,大袀就取出仙藕,替下胸口处的坏死血肉。
过了一会儿,眼见伤口处渐渐就愈合起来,过了没多久,三枝就恢复了些生气,眼见是没什么大碍了。
又在三枝身旁守了几个时辰,见三枝恢复得差不多,大袀就问道:“怎么回事?你干什么去了。”
三枝动了动身子,怒道:“天道会的人杀了清惜,伤了红钗,你知不知道?你干什么去了?”
大袀:“早知道了。”
三枝又道:“我跟了一个天道会的人,去了天道会总部,在他们总部呆了三天,最后被一个极厉害的人发现了,我土遁进了地下,还是被他的剑伤了。”
三枝说着取出一片衣角,上面勾勒了一张简明的地图,标注了天道会总部的位置和里面的一部分情况。天道会的总部就在长安城北,在一座荒山里,距离长安并不算远。
大袀就说道:“这事有鬼,杀了清惜的人叫狗屠,他以前明明被我杀死了,不知怎么回事,他又出来了,今天我亲眼看见了那人。”
三枝脸色一沉:“那个家伙,我已经打听清楚了,他是死了,可天道会的人又把他救活了。”
大袀不由得一惊,脱口道:“他们有这么大的本事?”
三枝只点点头。大袀心中一沉,忽然觉得有些无力,他知道天道会很强,可没想到天道会中竟有人有让人起死回生的本事。
大袀有些不甘地道:“他们是怎么做到的?”
三枝想了想道:“我没查清楚,他们好像是找回了尸体,然后施展了什么道术。”
见大袀神色黯淡,三枝冷笑道:“你怕了?亏你还是个帮主,亏红钗跟了你这个废物,我要是你我早就去杀了那个狗屠。”
大袀怒道:“闭嘴,凡事三思后行,要是像你这种没脑子的莽夫,我早死十几次了。”
三枝嘿嘿地笑了,只道:“这还需要什么三四四思,找个机会杀了那狗屠有什么难事?你等我伤好了,我就让那畜生死无全尸。”
大袀忽然道:“如果杀死狗屠,毁了尸体,他们就不能让他复活?”
三枝想了想,点头道:“我觉得是,我偷听了他们,好像天道会专门找到了尸体,废了好大的劲才让那畜生又活过来。”
大袀就道:“好吧,我已决定这次让狗屠彻底消失,你还有什么好办法?”
三枝又取出了一张地图,这是一张长安的地形图,只是地图上画了密密麻麻的红线,不知道是什么。三枝说道:“那畜生常喜欢去长安乐坊,是乐坊里红牌小翠的常客,你想办法在乐坊弄死他,最好留下活口,我想生吃了他。”
大袀又一指地图上的红线,三枝就道:“是地道。”
大袀不由得一惊,只道:“整个长安地下都是?”
三枝顿时露出嘲弄的神色,大袀一想也对,他可是无底洞的弟子,这里是他们多年经营的据点,就算把整个长安挖空也不是什么难事。
大袀就道:“我很快回来找你。”
说着大袀站起身,离开了此处。
大袀转念间就已想清楚了,凡事不能蛮干,这次再杀死狗屠,绝对不能让他再起死回生,而且这次杀人得安排周密,不能露出蛛丝马迹,以后也如此。如果真的公开和天道会对敌,对方反扑回来,自己这些人的处境只有更加不妙。
大袀回了驻地,找到了珑囡,让珑囡为自己捏了一张面具,随后换过装束,戴上面具,打扮了一下,就匆匆回了长安,专门赶到了长安乐坊。
大袀在乐坊中转了一圈,长安乐坊一楼是个花铺,兼卖一些胭脂水粉,女子首饰。长安乐坊二楼是茶园,大袀只扫了一眼,就见有人三三两两品茶密聊,有几人更道行不低。三楼是赌场,也不用再看了,只是二楼有个通道通往后院的寻欢作乐之处。要是在这里出手杀人,恐怕有很多人会察觉。
大袀不敢多看,又回了一楼,路过花铺,大袀不经意间就见花铺的一处还有几个精巧的人偶。大袀只想,看来要想人不知鬼不觉,还得用替身人偶,那个狗屠道行不高,自己用人偶足以对付了他。
这时花铺的卖花女招呼道:“公子,这人偶是南方巧匠做的,是用上好的木料,精细的绸缎,里面还充了香料,年轻姑娘家最爱这个了,公子可要买一个。乐坊里的姐妹们总有买的,这几个还是最新式的。”
大袀拿起人偶一瞧,果然是制作精美,还有香气扑鼻。大袀似乎随意问道:“小翠姑娘也喜欢这个吗?”
卖花女指了一个淡绿的人偶道:“小翠姐姐昨天才买了这个呢。”
大袀就道:“那我也买这个好了。”
卖花女笑道:“你想送给小翠姐姐吗?不如再买其他样式的,这个他已有了。”
大袀就买了淡绿的人偶,揣进怀里,只道:“我送给别人的。”
大袀又返回了驻地,把人偶取出来交给老七道:“快把这个做成替身人偶,越快越好。还有别用养魂木,用你自己原来的办法做。”
交待过后,大袀又在驻地里转了一圈,红钗已好了不少,瞎子依旧没回来,众人都聚在大厅中,都在听仲文为众人指点道术。
大袀又返回静室,打坐休息,直等了两个时辰,老七做好了人偶,大袀就带了替身人偶又前去找三枝。
到了污老街,见到三枝,大袀就取出替身人偶,道:“想办法把这个送到小翠的房间,她房间里还有一个相同的,换掉。我在地道里施法,用替身人偶杀了狗屠。”
三枝点点头,就道:“那好,你等我的消息。”
三枝说着吹了声口哨,就见一只大蝙蝠落了下来,往地上一蹲,又恢复了穷汉的模样。三枝交待了几句,就见穷汉取了替身人偶,吱吱地叫了两声,就有几只硕大的老鼠不知从哪钻了出来。就见一只大老鼠叼着这替身人偶钻进墙洞不见了。
等了两天,得知狗屠又去了乐坊,三枝招呼了大袀,到了院子,一把拎起大铁锅,就钻了进去。大袀跟在三枝身后,就见地道极为狭窄,只能爬着前进,果然就是老鼠洞。三枝爬得飞快,大袀全力爬行,也跟不上三枝。
等到了乐坊下,大袀已累得够呛,更全身都是泥土。找到了小翠房间正下方,三枝把耳朵贴在洞壁倾听。
过了好一会儿,就听三枝低声道:“他们进来了。”
又过一会儿,三枝就冲大袀点了点头。大袀就闭目凝神,不一会儿就分出了心神离体。
这股心神穿过地面,进了上面的房间,很快就找到了替身人偶,就附在了上面。替身人偶睁开眼睛,就见眼前就是梳妆台,替身人偶微微转了转头,从铜镜里正好看见房间内一张雕花木床,床上两人正在欢爱,发出**声响。
大袀看得清楚,那人正是狗屠,大袀只笑笑,只等两人神迷意乱之时,大袀就朝狗屠念出紧箍咒。眼看狗屠身子一软就趴在了床上。
床上的女子又发出几声**,见狗屠不动了,就轻声唤了两下。大袀急忙操控替身人偶飞了过去,在女子头顶拍了一下,女子立时昏睡了过去。大袀见已得手,就急忙收回元神。他恐长安乐坊人多耳杂,被人发觉自己使用替身术杀人。
大袀收回元神,就对三枝点点头,三枝就遁出地面,不一会儿就把狗屠抗了回来。
两人又从鼠道爬回污老街的院子,三枝只道:“太好了,还未死。”
大袀一愣,知道自己用替身人偶毕竟还是差了不少,紧箍咒竟没杀死狗屠,只是让他昏死了过去。大袀就要补上一剑,三枝却拦住大袀,狞笑道:“没死最好。”
三枝转身喊来穷汉,把昏死过去的狗屠递给穷汉,道:“刚弄来的鲜肉,快做成包子,今天的包子馅既好又鲜,顺便让孩儿们也尝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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